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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吗?现在爸爸和布琼尼、卡冈诺维奇两位说得兴起,你这么快下去干什么?你想打扰他们谈论国家大事吗?”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下去看看而已。”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先待在这里不好吗?这里有个大美女让你看个够,虽然不能摸。”
“那好吧。”
走廊里传来一把中年女声,“卡蒂娅,你回来了吗?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快下去跟爸爸打声招呼。”
“妈妈,我待会儿再下去。”卡蒂娅对门外喊道。
曼图洛夫往门外看去,只见外面站了一个典型的俄罗斯大妈。她身高一米六几,身子有点胖,穿着一身白色的,带有很浓俄罗斯乡土气息的裙子,当然少不了一顶俄罗斯妇女应该“配备”的头巾。他就是卡蒂娅的母亲,伏罗希洛夫的妻子——叶卡捷琳娜·伏罗希洛夫娜。
大妈叉着腰,用命令的语气对卡蒂娅说道:“快下去!卡冈诺维奇同志和布琼尼元帅想见见你。”
卡蒂娅无奈地,低声地回应道:“那好吧,我这就下去。”
曼图洛夫站门旁,双手插着裤袋子,趁机说:“早就叫你下去了,你偏不去。非要等岳母上来催才走。”
“你……”
第三十三章 我不喝酒()
曼图洛夫一下来,就被拉扎尔·卡冈诺维奇认出。“曼图洛夫同志,我们又见面了。昨天我去了克里姆林宫,跟斯大林同志提到过你。他对你的评价很好,还要给你一个惊喜。”
“是吗?斯大林同志要给我什么惊喜?”
“到时你就知道了。现在我说了,就不算是惊喜了。”卡冈诺维奇愉快地笑道。
伏罗希洛夫站起身来,说:“曼图洛夫同志,终于见到你了。你长得很像你父亲——费多尔·西蒙诺维奇,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来吧,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
“什么东西?”
“看过你就知道了。”
布琼尼和卡冈诺维奇都发出了奇怪的笑声,使曼图洛夫的心里开始产生了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那好吧。”
曼图洛夫跟着伏罗希洛夫来到一间书房里。乍眼一看,这间书房没什么特别的,就一张书桌还有几个放满军事文件的架子。但奇怪的是,这间“书房”里竟然没有书架。
伏罗希洛夫是工人出身的,读的书不多,也认不得多少个单词,也没有看书的习惯,书房里没书架是正常的。
但作为一个革命干部,他不可能一本革命的书都不看。在他的桌面上,就放着一本列宁的《国家与革命》,还有一本《共产党宣言》。除此之外,就没其他书了。
在书房的墙上,挂着一张大照片,这就是伏罗希洛夫想给曼图洛夫看的东西。
伏罗希洛夫指着墙上挂着的那张照片,对曼图洛夫说:“沃罗佳,你认得照片上的这些人吗?”
曼图洛夫仔细地打量着照片,这是一张五人合照。他从左到右地,读了相里人的名字:“站在最左边的那位就是布琼尼同志,站在他右边的是您——伏罗希洛夫同志,中间那位是列宁同志,然后是斯大林同志。如果没认错的话,站在斯大林同志旁边,个子最高的……应该是我的父亲——费多尔·西蒙诺维奇·曼图洛夫。”
“对,这就是你的父亲——费多尔·西蒙诺维奇·曼图洛夫同志。他是我的好战友,也是我们心目中的大英雄。他的英勇事迹激发了很多红军战士,战士们不再怕死,下了决心,为了革命,英勇战斗。最后,我们凭着这份英勇的精神赢得了革命的胜利。”
“但父亲他,终究还是牺牲了。”
伏罗希洛夫拍拍曼图洛夫的肩膀,说:“没错,他是牺牲了。这是一个无法挽回的事实,这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儿子活了下来,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新西伯利亚州委书记,还被斯大林同志表扬。”
“这又怎么样?我从小就失去了父亲,母亲在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因病去世,其他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不知所踪。只剩下我一个。”
“你想想,如果当初你父亲没有牺牲,你会有今天的上进心吗?你想想,你奋斗了这么多年,有了今天的成就,是为了些什么?”
对曼图洛夫来说,他之所以努力奋斗,是为了得到进入中央的机会,得到足够的权力改变苏联,拯救苏联。事实上,他对那个“父亲”几乎没有任何真正的感情,因为他们几乎完全没见过面。
但如果他这样回答,不但会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还会使自己陷入一个权力陷阱。
所以他只能顺着伏罗希洛夫的套路回答,“是为了实践我父亲为人民服务,建设社会主义新苏联的伟大理想。”
伏罗希洛夫再次拍了曼图洛夫的肩膀,欣慰地说道:“果然是费迪亚(Федя:费多尔的小名)的儿子,有能力,有才干,有上进心。如果我的女儿能学到你一半就好了。”
“元帅,您夸奖了。喀秋莎是个很好的干部,如果我能学到她一半就好了。”
“沃罗佳,你就别谦虚了。论能力,论才干,论成绩,你都比他好多了。谦虚什么啊?喀秋莎这女孩,根本没你这么有上进心,也没你这么有能力,有才干。”
“是吗?我倒觉得她比我好。”
“你啊,和你父亲一样谦虚。我想你的子孙后代应该都是这样。谦虚是好的,但不要太过分了。”
“明白。”
曼图洛夫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装谦虚。在别人面前,可以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但实际上,他非常肯定自己的能力,而且对自己的前途怀有很大的信心。
在苏联历史上,像他这样的人并不止他一个,还有被称为“灰衣主教”的中央书记苏斯洛夫。他是出了名的低调,出了名的谦虚,但他这种低调、谦虚总是表现得有点过火。
“好了,曼图洛夫同志,我们出去吃饭吧。”
这时,布琼尼忽然窜了进来,搭着伏罗希洛夫的肩膀,粗野地说:“克里姆,来陪我喝几杯吧。”
“喝什么酒?伏特加?”
“当然是伏特加!我要列宁格勒出产的,你家里有吗?”
“有,当然有。我这就去拿。”
布琼尼把目光投到曼图洛夫的身上,用他那把粗野的声音说道:“沃罗佳,你也陪我喝杯吧。”
曼图洛夫虽然是个俄罗斯人,在俄罗斯生活了二十多年。但在这二十多年以来,他几乎从来都没有喝过酒。因为他知道,喝酒危害健康。
然而,在俄罗斯文化里,拒绝喝酒是一种不敬的行为。而站在他眼前的,是堂堂布琼尼元帅,如果拒绝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但曼图洛夫实在是不能喝酒,更不能喝伏特加这种出了名的俄罗斯烈酒。他忍受不了酒精那种“爽喉”的感觉,也不喜欢酒的味道。
“抱歉,布琼尼同志,我真的不能喝酒。”
“为什么不喝?”
曼图洛夫低声地,战战兢兢地说:“因为……喝酒伤身,我也不喜欢……酒的那种味道。”
“来吧,年轻人,怕什么?相信我,你喝了第一次,就会喝上第二次,逐渐地你就会喜欢喝酒,让酒精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
“不了,布琼尼同志,我真的不能喝酒,否则喀秋莎会怪罪我的。”
伏罗希洛夫呵呵地笑着,说:“谢苗(布琼尼的名字),你就不要逼他了。喀秋莎的确不喜欢喝酒的男人,为了我,还有我的女儿,你就别逼他了。”
“好吧,克里姆,我们喝酒去吧!今晚不醉不归。”
第三十四章 酒后吐真言()
饭后,曼图洛夫在大厅里和来访的卡冈诺维奇喝着克瓦斯,讨论着苏联重工业的发展;卡蒂娅回到了楼上,和妹妹塔蒂亚娜聊天。
而伏罗希洛夫则继续在大厅陪布琼尼喝酒,他们俩在用餐时,已经喝了很多伏特加,但仍然没有丝毫的醉意,神志依然十分清醒。
没办法,毛子的酒量就是这么好,而且两位都是从军队里混出来的,喝了几十年的烈酒,酒量能不好的吗?
当然,酒量再好也总有一个限度。喝了一个多小时,两人都已经产生了醉意,开始乱说话。期初,他们都只是说说军队里的一些琐事,并没什么特别。
但到了后来,布琼尼开始说一些关于他妻子的话,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克里姆,有件事情我已经憋了很久,想找个人说说。”布琼尼拿着酒瓶,醉醺醺地对伏罗希洛夫说道。
“什么事情?尽管向我说。”伏罗希洛夫看上去已经喝得很醉,但他说话时,咬字仍然清晰。
“去年七月,我做了人生中最傻的一件事。”
十多米外的卡冈诺维奇一听就知道布琼尼指的是什么事。他停止了与曼图洛夫之间的讨论,转过头来,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布琼尼所说的醉话。
“你知道我有多傻吗?我把奥丽雅送去了卢比扬卡监狱!”
奥丽雅?何许人也?
她就是布琼尼的妻子,奥尔加·斯捷潘诺夫娜·米哈伊洛娃。
这个女人比布琼尼还要年轻20年,是一名歌剧演员。
在1937年7月,叶若夫向布琼尼元帅报告,说他的妻子去过外国的大使馆,怀疑她是外国间谍,还和人家有外遇。
布琼尼为了在疯狂的大清洗中自保,知道消息后,紧密地配合叶若夫的调查。
最后,奥尔加被捕,被送去了古拉营,在营里遭到强……
直到斯大林死后,布琼尼才敢写信给苏联检察院,请求为妻子恢复名誉,陈述了整个案件的疯狂经过,苏联政府才肯把奥尔加放出来。
“布琼尼同志,奥尔加是外国间谍,你送她去监狱是应该的。”伏罗希洛夫灌了半瓶伏特加,继续说道:“换做是我,如果我知道琳娜(伏罗希洛夫的妻子叶卡捷琳娜)是外国间谍,我一样会把她交给内务部。再说了,奥尔加她不是有外遇吗?你干嘛担心她?”
“间谍?”布琼尼一气之下把手中的酒瓶扔了出去,“嗙!”的一声,酒瓶被摔爆,玻璃碎片散满一地。幸好瓶子是空的,布琼尼也扔得够远,瓶子落地的位置也够偏僻,没有伤到别人。
“她不是间谍吗?”伏罗希洛夫问道。
“她只是去过一趟大使馆,根本就没干过什么事。第二天,叶若夫这小子就找上门来,说她涉嫌参与间谍活动,应该被逮捕。”
伏罗希洛夫一脸疑惑,惊讶地问道:“是吗?那你为什么任由她被捕,不帮她指正?再说了,她有外遇的消息早已经传开了,和你之间的婚姻关系也差到了一个地步。”
“为什么?为了自保啊。在这个年头,去一趟大使馆,和哪个有机会被定罪的人见过面,都能被指控为间谍罪。如果我不送她去监狱,恐怕我根本没有机会来这里和你畅饮,而是被送到古拉营去。
如果我好运一点,应该能被赶到你女婿那里建公寓楼,如果倒霉一点,可能会被遣送到北极,被活活冻死。
到时,苏联五个元帅里,就剩下你一个。你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元帅!”
这时,沉默已久的曼图洛夫开始说话了。“那么,布琼尼同志,既然您的夫人有外遇,和您之间的关系并不好,您为什么还要为她担心呢?”
布琼尼缓缓地转过头来,对曼图洛夫说:“年轻人,无论如何,我都曾经深深地爱过她……她是有外遇,我也不喜欢她,但她没有犯过……间谍罪。古拉营的环境……你是知道的,我让叶若夫……把自己的夫人送……送去了地狱,还有,现在这世道……%&*@##”
曼图洛夫压根没有听懂后半部的醉话。一来,喝得醉醺醺的布琼尼咬字并不清晰,二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有点远,曼图洛夫也很难挺清对方的话,虽然他听力很好。
拉扎尔·卡冈诺维奇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避开地面上的玻璃碎片,走到布琼尼身前。“布琼尼同志,你喝多了。快回去休息吧。”
“不!我没喝醉!拉扎尔,来,陪我喝几瓶!”
“哦,不了。我不想喝太多。”
酒量超人的伏罗希洛夫又灌了半瓶伏特加,醉醺醺地,对卡冈诺维奇说:“拉扎尔,陪我喝几瓶吧。”
“不,不用了。”
“那么拉扎尔,你就别来烦我们了。我和谢苗说好的,今晚不醉不归。”伏罗希洛夫转过头来,看了曼图洛夫一眼,然后对卡冈诺维奇说:“拉扎尔,你刚才不是和他聊得好好的吗?如果我女婿说错了什么,请帮我指证他,不用给我面子。”
“那……好吧。”卡冈诺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