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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刘策现在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像稻草,脸色发白,神情颓废,惶惶如丧家之犬,与以前温文尔雅的他,判若两人。
帖子她也看到了,她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并不意外。她只是和其他人一样好奇,是谁发的帖子,是谁也知道刘策是人渣。
若说,有什么真让她心里稍微有点波动的,就是她没想到原来刘策从这么早开始,就和汪雪曼搞上了。
可是前世,他却告诉过她,汪雪曼是自作多情,是单相思,他从来没有回应过汪雪曼。
看来,他又对她撒了谎。
不过她已经一点也不在意了。
这个人现在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凌琳仿佛没看见刘策,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但刘策挡住了她的去路。凌琳抬头,看见他的眼睛,胀满血丝,阴狠像野兽,有些骇人。
凌琳并没有被吓到,相似眼神,她见过很多次。
就在她重生前一天,他还用这样的眼神,恐吓、辱骂、威胁她,不准她再提离婚。
凌琳突然感到后怕,如果前世,她不那么懦弱,鼓起勇气与刘策抗争一下,是不是会得到与那些可怜猫咪一样的待遇?
“是不是你做的?”
凌琳不明所以,“我做了什么?”
多了可悲啊,口口声声说喜欢凌琳,发生帖子的事,却第一个怀疑幕后者是她,他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愿给她,还谈什么喜欢?
刘策盯着凌琳,注意她每一丝表情,发现她并没有说谎,神色才缓和了一些,忽的用那种孤注一掷的语气,哀求她,
“我只剩下你了,凌琳,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求求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又是这个套路,先发狠话,再求软,前世他就是这样把她逼成神经衰弱的。
凌琳看着他,讥诮道,“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们以前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为什么?
刘策陷入沉默,他的思绪飘远到高中的时候。
习惯众人瞩目的他,无意中,发现有人总是在注视着他。
周一升国旗时、体育课打篮球时、中午在食堂吃饭时、每次从理科实验班路过时。。。。。。这个视线,安静、畏缩,饱含着一个女孩最纯真的倾慕。
刘策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大男子主义般的满足,并且沾沾自喜。
他开始主动去注意这个女孩。
她是理科实验班的学生,成绩中等,因为偏科,每次考试都只在年级30名左右。她几乎让学习占据了自己全部的生活,带着数学课本上体育课、课间埋头写试卷、午餐时间还在背单词。
真的是一个乏味的书呆子啊,可他像是着魔了一样,就是移不开眼睛。
终于有一次,他忍不住接近了她。
那是一个夏日的雨夜,晚自习后,同学们都走光了,他与老师谈完志愿,沿着楼梯往下走,凌琳就在这时急急忙忙跑上楼,撞到了他。
她抬头准备说对不起,在看到是他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第一次看清了她的脸,她一脸素净,但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脸颊表面几乎完美无瑕。像瓷器一样。她的脸颊上因为汗水,粘了几根湿头发,他伸手过去,想把头发拨开。
但她好像受到惊吓,身体一僵,推开他跑了。
他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低笑。
她多么像一只可爱的猫咪呀,单纯无措,纯洁如雪,让他忍不住想占为己有。
他是一个聪明的猎手,她爱学习,于是他不打扰她,慢慢等待。
想不到她竟超常发挥与他考进同一所大学,老天也在帮助他。
可同学聚会上,她看他的目光完全不一样了,那么陌生、冰冷,充满怨恨,她嫌恶的甩开他的手,简直是变了一个人。
为什么,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从她眼中,看到那样爱恋的目光?
到底是谁,改变了原本应该属于他的女孩?
刘策神情扭曲着、变幻着,凌琳害怕,禁不住后退一步。
她这微小的动作却仿佛刺激到了刘策,他忽然拉住她的肩,把她桎梏在自己怀中。
周围的路人,女生惊得捂住了自己嘴巴,男生也呆住了。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接下来,
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中年男人,径直走向刘策。他抓住刘策的胳臂一扭,咔擦,骨头错位的声音,刘策顿时疼的本能松开凌琳,还没来得及反应,拳头就向着他的脑袋砸来,他整个人翻到在地,紧接着第二拳落在他的腹部,他痛苦的哼了一声,毫无还手之力,趴在地上像一只死猪。
凌琳愣愣的望着这一切,然后她才回过神,猛的回头。
就看见那个少年就站在几步之外,眼睛盯着刘策,蕴着阴郁而危险的光。这一刻,他才像一位高居人上,可以轻易决策普通人生死的贵族小少爷。
他走到刘策跟前,蹲下,在刘策耳边轻轻的说,
“如果你敢再骚扰凌琳,我让你生不如死。”
也许就是因为他的声音尚且青涩,才让听者胆寒罢。刘策瞪大眼睛,重重喘着粗气,却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关仰天握住凌琳的手腕,拉着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留下一片吓呆了的学生。
刘策骨折重伤在床上躺了两个月。除了被孤立、臭名远扬,他并没有因为照片而受到任何处分与惩罚,毕竟校规里没有规定学生不准去酒吧,不准虐待动物。
从此,到凌琳从梁阳大学毕业,刘策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即使他仍然在这所学校里上课学习。
那日,当众“行凶”的中年男人和少年也成了一个谜。
之后,关仰天顺利通过中考,升入梁阳外国语学校高中部。
周璟轻松踏进梁阳大学附属中学高三年级。
凌琳的表妹郭如莹也在家人继续塞钱找关系下,进入了高一年级。
哦,还漏了一个凌琳身边的青少年。
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凌俊,差点没上成初中。
凌诚进一家一门心思的指望周茜,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捞到。九月开学的时候,他们家附近几所质量好一点的初中已经满员,不再加收学生。
凌俊被调到梁阳十七中,一所专门出不良少年少女的摇篮。
黄娟天天在家咒骂周茜,“那个贱人把我们当猴耍,你还说他们姓周的是书香门第,哈,分明是一家骗子。”
凌诚进也很生气,他好歹花了两千多块钱请了周茜吃饭,周茜当时也答应的好好,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变卦了呢。
他气的不过,打电话怒骂周茜,“你也是做老师的,知道学校环境对孩子有多重要,换学校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连这你都不愿意做。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们,你这样出尔反尔,道德败坏,还有什么资格为人师表,我家孩子的一生,都被你毁了,你赔得起吗?”
周茜在教师办公室接的这个电话,期间她一句话反驳的话也没说,只是在凌诚进说完后,她说,“到此为止,我以后不会再接你的电话。”
“你想得美,我告诉你,我们没完。。。。。。”
凌诚进的话了一半,周茜就挂断了电话。
周茜的同事看她神情不对,不由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
周茜笑了笑,心情却很沉重,
她担心,以凌诚进那家人的流氓作风,他们会不会报复她?
第三十八章()
周茜自己贷款买的房子在新城区,离学校有三十多分钟的车程,她有一辆白色的马自达六,每天上下班,她都开这辆车。
这天周茜下班,和往常一样开车回家,她总感觉有车跟在后面,起先她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
可是她右转,一辆车牌号为xa8453的东风suv也右转,她上高架桥,这辆车也上高架桥,她急刹车,这辆车也在不远的地方停下来。
周茜害怕的猛踩油门,开始在马路上疯狂的加速、闯红灯、超车,引起咒骂声一片。
幸好她开车多年,车技不错,可以控制得住,要是菜鸟司机这么开车,非出事故不可。
不知绕了多少条路,终于看不到后面那辆车了。
周茜松了一口气。
等回到家,她打110报警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结果警察只问了一下她的姓名,身份证号和住址,然后很客气的说,“最大的可能性是你多心了,如果你又发现这辆xa8453的车跟着你,再打电话报警吧。”
试想满腔期盼被一盆冷水浇灭的感觉吧,周茜当时真是火气上头,不等她说话,对方就落下了电话。
梁阳外国语学校高三理科生的晚自习是按科目轮流来的,周一到周六,依次是语文、英语、数学、物理、化学、生物。
星期三,轮到周茜的数学晚自习。刚进行了十月摸底考,她要讲解试卷题型,还要给学生答疑。
在学校里忙到晚上快十一点钟了,周茜才提包离开办公室。她开着车从停车场出来,跟保安打了声招呼,驶进大道。
这时,一辆停在学校后门的suv车悄悄跟上了她。
这个时间点,路上车不多,没有高峰期的拥挤,不必毛焦火燥的开车,人也舒服一些。周茜打开音响,选了一张自己喜欢的cd,边听歌,边开车。
在一个红灯前停下,周茜随意瞟了一眼后视镜。
瞬间,血液倒流,身躯僵冷。
那辆车牌号是xa8453的suv车竟然又出现了,就在后面,与她的车之间只隔了一辆小面包车。
周茜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方向盘。
该怎么办?
晚上道路畅通,她肯定没有那个好运气再甩掉它。
报警试过,是不管用的。
她拿出手机,翻遍通讯录,指尖在她大哥大嫂的名字上划过。
不行,不能让他们惹上麻烦。
绿灯亮了,她不动,后头立马响起接二连三的喇叭声,催促她,她还是不动,后车一辆接一辆的超过她,那些司机纷纷打开车窗,又是一阵臭骂和斜眼。
那辆suv车也动了,它缓缓的从她的车边开车,黑色的窗户,看不见里面是谁。suv车在前一个路口靠边停下。
仿佛耐心的等待,戏弄自己的猎物。
周茜吓得浑身发抖。
她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一路名校,毕业后又进名校当老师,平稳安逸的生活,何曾遇到过如此可怕的威胁。
她不知道车中人想做什么,如果是单纯的要钱,她现在就可以把所有现金和□□给他们。
这恐怕是最乐观的想法了,因为对方分明是盯上了她。很可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劫持她,找个无人的地方侮辱她,甚至杀了她。
她只是一个高中数学老师,自小锦衣玉食,生活圈子清白简单,每天接触的都是优等学生与高学历的同事。
到底得罪了谁呢?
何至于对她怀有如此大的怨恨?
周茜绞尽脑汁,只想到了凌诚进。
他曾经给她打过恐吓电话,要挟她帮他儿子转学。
她犹豫片刻,找到凌琳的电话,打过去。
彼时凌琳正在电脑前写课程设计,从大二开始,他们计算机学院的学生每个月,都要交一份程序设计作业。
对于大牛来说,这是小菜一碟的事。凌琳也不觉得难,大概是她在天才身边呆久了,潜移默化,自己的技术也有了飞速的提升。
她刚写完最后一行代码,她的手机就响了。
“凌琳,我是周茜,”电话里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凌琳诧异,虽然她和周茜交换了电话号码,但她俩从来没联系过。
不等她说话,周茜就急促的说,
“你父亲是不是开一辆东风suv车,车牌号是不是xa8453?”
凌琳也从周茜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不对劲,凝神想了想,说,
“不是,应该不是。”
她记得凌诚进的车是一辆两厢尼桑,前世他开这辆车去了她的婚礼,这一世,她在她爷爷的葬礼上也见到了这辆车。
“周老师,是不是我父亲对你做什么?”凌琳急忙问道。
“我被一辆车跟踪了,它就在前面,我不敢动,我不知道它要干什么。。。。。。”
周茜声音是哽咽的,她怕的要哭了,眼里就在眼眶里打转。
凌琳吃了一大惊,她极力让自己先镇静下来,安抚周茜,“别急别急,你快告诉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等周茜说完地址,凌琳叮嘱她呆在那个地方,哪里也不要去。
她再打电话给陶勋。
陶勋本来已经准备就寝了,接到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