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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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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系也就彻底垮了,一个垮掉的营田系是谁都不愿见到的。

    李茂向李师古建议缩小打击范围:首恶必究,胁从从轻,喽啰不论,只要在规定时间内交代问题,退还赃款,可以既往不咎。李师古完全同意,并加了一句:时间有限,过期不候。在这一方针的指导下,李方麾下“四大金刚”、“八大孩儿”相继落马,被判处重刑,这十二个人是李方的心腹,也是构成营田系的骨干,随着他们的落马,营田系从此走入历史。

    为了消弭这一事件给淄青政局带来的不利影响,李师古在重组营田幕府时平均用力,着力平衡淄青各派势力,使得各派都有机会分享利益。李茂查办有功,李师古让他推荐一名信得过的人做判官,李茂推荐了文书丞,李师古却不同意。

    “好戏才刚刚开始,这块地让居心叵测的人耕种坏了,要想恢复谈何容易,新幕府完全是推倒重建的,尚需要磨合,在此期间新的弊病又将产生,文书丞是个干才,让他留在你的帐下,专门监管淄青营田,我要用三年时间实现淄青的军粮六成自给。”

    李师古春风得意,信心十足。

    留文书丞在幕府,自然符合李茂的心意,营田系这块蛋糕太大太诱人,不知要招来多少是非,以他现在的小身板,不去凑这个热闹也好。之所以推荐文书丞为判官,不过是虚晃一招,免得李师古猜忌他和文书丞。

    为了奖励文书丞在清算营田系时立下的功勋,李师古聘其为节度巡官。

    营田系的窝案尚未肃清影响,支度判官陈悦的案子又浮出了水面,这件案子其实很简单,陈悦的小儿子陈英在酒肆喝酒时和人斗殴,失手打伤了人,被东平县捕获,因为牵扯到陈悦,东平县欲大事化小,不想消息泄露,主持郓州政务的朱庸亲自带人到东平县将人提走。

    陈悦接到东平县的禀报,当众发了通脾气,声言逆子咎由自取,自己绝不插手,本意只是做做样子,谁知这一耽搁人就被朱庸接走了。熟知郓州官场的人都知道,郓州长史朱庸是李师古的心腹爱将,李茂能拿下李方,朱庸助力不小。

第182章 谁也逃不掉() 
陈悦顿感事情有些不大妙,支度幕府一直掌控在李师古妻家裴氏手中,裴氏根基虽不及汪、王、李、方四大家族深厚,却也非等闲之辈,借着女儿的势把持支度幕府多年,李师古成年后,陆续从裴氏手中收回一些权利,一年前他让贾直言取代裴复为副使,将裴家由台前逼到了幕后。

    陈悦现在充当着裴家在支度幕府利益看守人的角色,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李师古是尊重他的存在的,但是现在,陈英因小事被拿,陈悦感到大祸临头,他深夜去叩裴家大门,请示方略,在此之前李师古妻裴氏专程回娘家劝说父亲安心养老,不要再插手幕府事务,裴复答应了。因而得闻陈悦深夜来访,便推说身体不适,没有见他。

    陈悦惶惶如丧家之犬,又求告到朱庸的业师、前郓州律法博士郑寿的门下,请其出面做和事老。郑寿心知此事沾不得,又不敢推拒,勉强走了一趟,师徒俩演了一出双簧戏,郑寿黑着脸回到家后便称病闭门谢客。

    事件持续发酵,陈英的师友一个个被牵扯进去,眼看引火上身,陈悦一时昏招跌出,他先是让人带话威胁朱庸,没用后,又派人带着重礼去收买,朱庸留下礼单,却将礼品如数奉还,威逼利诱皆失效后,陈悦下了狠心,要置朱庸于死地。

    但他位高权重,不屑与那些江湖人物来往,便授意找军中打闷棍赚外快的溜子帮忙,接受此任务的人觉得朱庸毕竟不是普通人,一棍打死了,只恐李师古追究下来难脱干系,欲待推拒,一则陈悦也不是好惹的,二来主要是怕坏了名头,便决定先礼后兵,他们将一只剥了皮的怀孕母鼠放进上街买菜的朱庸妻子的菜篮子里,吓得身怀有孕的朱夫人当场晕厥。

    朱庸丝毫不惧,将那只死鼠拿到公署交给左右僚属观摩,眼见威胁不成,军中溜子这才下了下心,他们埋伏在朱庸从公署回家的必经之路上,见朱庸骑马至,便放了一箭,朱庸脖颈中箭,从马上摔下来。众人提刀上前乱砍,朱庸的两个随从力战而亡,朱庸亦倒在血泊中不能动弹,所幸一队逻卒打此经过,连声鼓噪吓走了刺客。

    郓州的捕快后来在朱庸被刺现场找到了一块牙军右厢的军士腰牌,腰牌很快到了李师古的手里,李师古在中堂议事时当众将腰牌交给李茂,令其循着这条线索一查到底。

    军中打闷棍的溜子,李茂见过一个,唐六,这些人拿钱办事,认钱不认人,因为行踪诡秘,却是防不慎防,李师古知道单凭李茂一人的力量难以彻查此事,便临时任命李茂为扬刀军右厢指挥使。

    扬刀军是李师古的亲军之一,由亲贵子弟组成,除正军(中军)外另有左右两厢。扬刀军左厢驻守郓州城南,看守着李正已、李纳父子的墓地,右厢则是铜虎头的公开代号。所谓的指挥使只是虚职,并无具体执掌,但据此可以证明李茂的背后有铜虎头的支持,也意味着在办案过程中李茂可以有限度地调用铜虎头的力量。

    铜虎头曾在侦办营田系案件中立下赫赫功勋,李方大闹节度使府后,李师古令铜虎头不得再参与具体案件侦办,致使李茂举步维艰,甚至身遭不测。

    有铜虎头助阵,李茂如虎添翼,先翻出陈年旧账,勒令陈悦去职,陈悦毕竟跟李方不同,一旦去位便失去了一切权柄。他只是裴复操纵的木偶,裴复受到警告,不敢在插手支度幕府的事务,陈悦便失去了最强有了的靠山,只得任由李茂摆布。

    明眼人都看出陈悦这座小土山距离崩塌只一步之遥,于是有冤的报怨,有仇的报仇,状告陈悦父子贪污受贿、骄横跋扈的状子如雪片一般飞入节度使府,李师古当众怒斥李茂,责令其限期严查,当众声言不论是谁,只要牵扯到陈家父子案子中都要一查到底。

    虽然明知是在做戏,但李师古发怒的威严仍让李茂打了个寒颤,那一刻,他脑中竟一片空白,不要说骂他不敢还嘴,便是拿锯子锯了他,怕是也一动不敢动。

    李茂尚且如此,其他僚佐更是战战兢兢,自无一人敢有反对意见。

    李茂拿到了李师古的“尚方宝剑”,一头扎了进去,朱庸伤重,郓州政务暂有都押衙薛英雄代理,薛英雄的后台是郓州方家,方家家主方剂曾任平卢军都知兵马使,在军中威望极高,其子侄遍布军中,势力盘根错节,大有一呼百应之势,从情况看李茂查办的对象很有可能涉及方家,因此薛英雄和他治下的郓州州县官吏都不可信,不得已李茂只得派人将丁忧在家的冯布接了过来,从朱庸刺杀案入手彻查军中弊案。

    冯布为能在丁忧期间被起用十分欣慰,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查访,不久便将目标锁定在牙军右厢骑军第三都的一个叫姚六的队副身上,李茂恐走漏消息亲自带着青墨、摩岢神通和冯布埋伏在姚六姘头家里,惯于抹黑打人闷棍的姚六这回却挨了李茂的闷棍。

    李茂将人转移到郊外的一所农宅,连夜审讯,姚六百般抵赖,软硬不吃。青墨见冯布审不下来,建议李茂调用铜虎头的人出手,被李茂否定了,铜虎头这把刀子太过犀利,运用不当很有可能会伤到自己。摩岢神通说:“姚六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他兄弟如何如何,他是在等着他的兄弟救人。人若知有生的希望,便能忍受无穷无尽的痛苦,若让他开口,须得先让他绝望。某有一计。”

    摩岢神通判断右军打闷棍的人不会太多,同在一个圈子里,互相之间即便不熟,至少也应该认识,唐六也是打闷棍的,就让唐六做场戏,绝了他的念头。

    这话提醒了李茂,同样是打闷棍的唐六的骨头可就软多了,李茂欣喜道:“抓唐六。”自姚六被抓,唐六等人战战兢兢,加强了戒备,其行踪漂浮,李茂根本无从掌握,不得已李茂只得求助于铜虎头帮忙。

    郓州是铜虎头的大本营,军队尤其是其着力经营的核心根据地,而军中打闷棍者则更是他们渗透的重点,找一个唐六,容易。

    铜虎头和军队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多数情况下,铜虎头是监督者,但这种监督并无制度上的保障,铜虎头派遣人员打入军队内部,实行秘密监控,实施监控的人员被称之为“暗桩”,军队对潜伏在身边的“暗桩”向来恨之入骨,一旦捕获必以虐刑处死。

第183章 诈() 
因为有这段恩怨,铜虎头对查办军队的案件十分上心,李茂说要抓唐六,铜虎头立即行动起来,李茂的命令下去不到半天,唐六就被装进麻袋放在了李茂面前。

    唐六一眼就认出了李茂,立即磕头求饶。李茂笑眯眯地扶起他,劝道:“上面下决心彻查军中弊病,无论牵扯到谁都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你的罪孽,论法可以杀你几次,你明白吗?”唐六道:“我不过是个卖苦力的,赚俩辛苦钱养家糊口,我能干什么,你们找错人了。”青墨亲热地搂着唐六的肩膀说道:“出苦力的就对了,咱们请你来就是想请你帮我们出把苦力,事成,重重有赏,不成,给你一笔钱,让你远走高飞。如何?”

    唐六讪笑道:“这不是逼我去死吗?”

    青墨道:“照我们说的去做就还有一线希望,不然,现在就让你死,你琢磨琢磨。”

    唐六咬咬牙,道:“我要五锭足色赤金,还要一份假身份证明。”青墨道:“嗬,胃口倒不小,五锭赤金,没有,两锭,你要不要?”唐六狮子大张口,开口就要五锭赤金,用意不过是试探一下李茂的诚意。李茂若是一口答应,便见敷衍。

    这几天风声紧,他一直躲在相好家里,足不出户,却还是被人揪了出来,以他打闷棍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回是遇到硬手了。打闷棍这些年钱倒是赚了点,却因为来的太容易,反而一点也没存住。初入行时也害怕过,但干着干着心就硬了起来,不过时日一长,心态又有了变化,这几年每当夜深人静时想想干过的活心里就不安,人什么债都能背,就是不能背负的良心债。因为内心的极度不安,他不敢娶妻生子,找了一个寡妇做姘头,同居数年,竟一无所出,唐六想这必是自己损了阴德,上天怪罪的结果。

    早在两年前他就有了洗手不干的念头,却苦无脱身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李茂这伙人干事虽然狠,却还是讲诚信的,上次说不杀自己,结果就没杀,换成那些没底线的,只怕早拿自己的人头去请功领赏了。唐六一琢磨,两锭赤金,足够他带着相好去南方隐居了,隐姓埋名,做点小买卖,积德行善,以赎这前半生的罪过。

    他把牙一咬,问道:“你们要我做什么?”

    青墨嘻嘻笑道:“请你去杀个人。”

    姚六躺在一滩烂泥中,浑身上下每个骨头都疼,疼的他喘不过气来,冯布的审讯技术很高明,逼的他时时刻刻都想放弃,但残存的意识告诉他不能说,说了两个兄弟和妻子谁都活不了。干这一行的最恨叛徒,他自己就亲手杀过两个叛徒,拿刀剜眼珠子,浇凉水后剥皮,当了叛徒不仅自己要死,还要祸及家人,昨天还去人家喝酒吃肉,转眼就奸人妻女,剥人父母,此等手段虽然残忍,却是必不可少的。

    姚六想想自己的手足兄弟,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女儿,一切的痛苦便都能扛得下了。这样暗无天日的苦熬了几天,他被转移到了一处大牢,单独关押起来,警备虽严,却让姚六看到了希望。他入行时和所有兄弟都喝过血酒,相约生死与共,只要自己扛住不吐口,他们必会设法营救,打闷棍的之所以屡禁不止,除了组织严密,更是与保护伞的庇护有关。

    记得初入行时,教师爷说‘咱这行就像尿桶,又臊又臭,不被人待见,可即便是王公使相,谁又能离得了?总会有人暗中护着咱们的。’事实证明教师爷这话一点没错,这么多年上面多少次要禁绝这行,结果都不了了之,无他,这行有用,有人要用。

    李茂这伙人来势汹汹,想挖出点什么来,却没有成功,从不知名的民居转移到大牢,自己便有了活路,姚六期待着。

    唐六扮成牢子混进大牢,提着食盒东张西望,姚六一骨碌爬起来,压低嗓音叫道:“猪头,我在这。”唐六回头望见姚六,大喜,高声喊:“死囚,起来吃饭。”低声却道:“什么都别说,路也铺好,过两天你就能出来。”

    唐六把食盒里的几样吃食取出来丢给姚六,骂骂咧咧道:“死囚,这是你家婆娘给你做的,好好的不学好,吃了这餐饭,好好醒悟醒悟。”说完,骂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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