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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愬,他虽然是李晟之子,但此前的履历却从未与军旅发生任何联系,他历任太子右庶子,坊、晋二州刺史,此刻任金紫光禄大夫,太子詹事,官品虽高,却是个闲散官。
李纯对李茂举荐的这两个人都不以为然,裴度是牛刀,杀鸡焉用牛刀?而李愬则完全是个门外汉,虽然出身将门,自幼熟读兵书,却从未掌军,这样的人可以出镇内地的节度使(观察使),像薛戎那样无师自通,讨贼杀贼,维护治安,甚至镇军,都不在话下,但领军出征岂可儿戏?
淮西自立于朝廷之外五十年,兵强马壮,猛将如云,万万马虎不得。
李纯对李茂的推荐不予认可,李茂也不多做解释,他是一个外镇藩帅,可以给朝廷出主意,却不宜左右朝廷政局,选贤任将是君主的权力和义务,为臣子者不能越俎代庖。
不过李茂的另一个提醒,却引起了李纯的高度重视,李茂提醒天子要注意洛阳方向,防止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十万大军的后勤补给线一旦被切断,将直接导致前方的溃败,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眼看着秋风已冷,长安城内一片喊打之声,李茂上表朝廷,请求准其回幽州,淮西大战已经拉开了序幕,河北地方可不能再起乱子。
李纯准其所请,命李茂即刻还回幽州,路径是他设计好了的,走函谷道去洛阳,取道魏博、成德,再回幽州。
第555章 无情未必真英雄()
李纯的用意李茂很清楚,他要借机试探自己的真心,这一路上经过的都是对朝廷不服顺的藩镇,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的,一旦露出了尾巴,不管他身在洛阳还是河北某个地方,他的生命都没有保障,整个天下除了辽东,李茂在任何地方都是没保障的。
而对那些心怀叵测的藩镇来说,若跟李茂没有勾结,李茂的到来也会让他们心存紧张,李茂毕竟是朝廷新封的成武郡王,皇帝面前的大红人,自己的异心一旦被他窥知,难保不会泄露到皇帝耳朵里,则淮西之后,下一个目标或者就是自己。
以淮西吴氏父子那等的兵强马壮,朝廷说打就打,天下还有什么人是朝廷不敢动的。
李茂回镇的路径一经公布,便起了很大的威慑,沿途各镇纷纷调整准备,隐藏不臣之心,精心做好接待工作。
一切都在不言中,李茂只能慢慢行走。
出长安城那天李绛、突吐承璀、郭良等人统统到城外送行,李茂现在是大唐的忠臣,官居一品,位高权重,宰相送行自然不在话下。除了朝廷重臣,还有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一个是前监察御史李德裕,一个是羽林军中郎将判龙骧营事林英。
李德裕要为父亲丁忧三年,只能婉谢李茂的邀请,林英则是奉命来护送李茂去洛阳的。
龙骧营在追查害死李吉甫的凶手过程中搂草打兔子,起获了一个意图刺杀李茂的组织,拿了两个首领:王桂和衣巧。
两个人都是硬骨头,宁死不肯供出幕后主使,李茂派秦墨出面让林英放了二人,只说是私人恩怨,不易深究。
这两个人来头不小,又与刺杀李吉甫一案无直接干系,林英乐的顺水推舟。不过既然已经查出了有人要刺杀李茂,龙骧营不能无所动作,经李纯首肯,林英决心护送李茂去洛阳城。洛阳往东,近年来群雄并起,龙骧营的势力受到极大遏制,林英可没兴趣把责任揽在自己的头上。
李茂要在洛阳住上一段时间,这是李纯的授意。
虽然迭遭打击,船帮的势力还是在河洛之间蓬勃兴起了,因为义成节度使李全忠的严厉打击,浴火重生后的船帮把重心从汴州转移到了洛阳,苦心经营,成就斐然,据有司报告船帮在河南府境内有三十个分舵,三四万人马,其中洛阳城内就有十二分舵,近两万人。
换句话说若吴元济或他的同党想在洛阳策动什么勾当的话,船帮将成为他们最可能利用的力量,李茂跟船帮渊源深厚,有他坐镇,船帮不会被坏人利用,只要船帮保持中立,李纯相信洛阳就乱不起来。
到了洛阳后,林英就放松了对李茂的监视,给了他一定的自由空间,方便他跟船帮有所接触。
孟迎春已经从河中府赶到洛阳来,派人秘密和李茂接触,得到李茂的首肯后,便带上钱多多去见李茂。
钱多多已是一名雄壮少年,在船帮司职“二大刀”,意思是当家的保镖,他领着一支三十人的小队伍,负责保护孟迎春的人身安全。
孟迎春见面之后,就推着钱多多给李茂行礼,钱多多年纪虽小,为人却十分稳重,给李茂行过礼后,侍立一旁,目不斜视,一派英武。
孟迎春又给李茂请罪,说自己未征得他的同意便给钱多多聘了一门亲事,女方是官宦人家女儿,品貌端庄,知书达理,十分贤惠。
十六岁的少年已经是个做爹的人了。
李茂望了眼钱多多,不免有些失望,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有了家室之累,就像被拴住了翅膀的燕雀,再也飞翔不起来了。
打发走钱多多后,李茂抱住迎春,热切地亲吻着。
迎春的骨肉也都酥软了,浑身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她星眸微醺,不能自已,仍由他搓揉把玩,直到把她剥的精光,这才想起来用手臂掩住若有若无的两团****。
李茂无奈一笑,自己这辈子跟平胸女特别有缘,他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终于完成了夫妻之礼。
几番风雨后,李茂累了,躺下来休息,迎春却还兴奋着,她侧卧在李茂身边,告诉他一件十分要紧的事,自朝廷决定讨伐淮西后,铜虎头就派人找到她,希望能利用船帮的力量运送一些军械粮料到淮西前线,以支援朝廷的讨伐大计。
迎春道:“我知道他们在说谎,他们的目的是假借我的手给淮西吴元济运送粮料,居心叵测呢。不过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们,他们给的价钱实在很诱人。船帮人多口众,来钱的路子却不多,我很需要这笔钱呢。”
李茂坐起来,抱她坐在自己怀里,用牙齿啃咬她胸前的那一对,提醒道:“他这是在试探你,你是个识大体的人,肯定不会答应他。但船帮人太多,总有一些眼皮子浅的。从此运粮去淮西前线只是个幌子,把船帮和他们绑在一起,我怀疑他们的目标是洛阳附近的几个大粮仓,他们想烧掉朝廷的粮草,更有可能的是在洛阳城里点一把火,制造恐慌,树大招风,你要注意呢。”
孟迎春被他吮的浑身发热,她特别想把那两团塞到李茂嘴里,可自己的两团肉实在不争气,搓不起来,捏不住,她恼怒起来,从李茂怀里挣出来,下了床,就开始穿衣
李茂揽她入怀,笑道:“我的迎春人小精悍,别有风味呢。”
孟迎春撅着嘴道:“有个屁用,人说我是不能下蛋的母鸡,将来怀了孩子也生不出来。”李茂在她平坦紧致的肚腹上抓了一把,六块硬邦邦的肌肉很有感觉。
“将来就在这里戳个窟窿,小人儿就出来了,我请神医夫妇为你主刀,万无一失。”
孟迎春媚眼一翻:“胡说,肚子上戳个洞,那还不得把我戳死,你要害我,我不依,不依。”孟迎春人小手小,力气却大的惊人,两巴掌下去,李茂就有些吃不消了。
李茂一个翻身,把迎春压在身下,按住她的两条细胳膊,磨蹭着她的面颊,待迎春浑身燥热,他丢开手,抱着她翻了个身,扶着她的腰肋说:“多多这孩子挺让我失望的,这么早就成亲了,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
提起了钱多多,孟迎春放弃了手上的小动作,认真地对李茂说:“这孩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可不要误会了。茉莉的父亲遭人陷害,母亲带她回乡居住,受恶霸欺凌,多多挺身而出把人救了,她母亲临终时把她托付给他,他答应了,然后跟我说要娶茉莉为妻。我问他有了家室之累,你年轻时的梦想还要吗,他说要,但做人不能无信,既然答应了人家,便是一生受累也绝不能反悔,否则与禽兽何异。”
李茂道:“这孩子有些混吧。一面之缘,有何感情?即便忠人之事,也可以有变通的手段,譬如认她做个妹妹,给她寻户好人家,带在身边时时照管,何苦非要娶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呢,还要累及自己的一生。那女子生的国色天香吗,让他一见钟情,非他不娶。”
孟迎春俯下身,吻了下李茂的额头,道:“这是你,他是他,他认准了自己不能负义,就把人娶了,这叫担当,你们这些坏人是不会懂的。”
李茂道:“他对以后是怎么打算的,守着妻儿跟着你,了此一生?”
孟迎春不悦道:“跟着我委屈了他吗,我反正是一直把他当亲人待的。”又道:“他心里其实挺苦的,被家室捆住了腿脚,飞不起来,才十六岁呀。”
李茂犹豫了一下,对孟迎春道:“你把他交给我,我带带看,妻儿你先照管着,看看他的悟性吧。”
孟迎春盯着李茂的眼:“那我呢,你怎么安置我?”
李茂捉着孟迎春光溜溜的两条细胳膊说:“只要你不觉得委屈,随时到幽州来,我随时恭迎大驾。”
孟迎春道:“你心里有我便成,名分什么的,江湖儿女,不在乎。”
李茂挠了挠她的小脑袋,说:“你不在乎,我在乎,我李茂的女人我会尽其所能不让她受委屈。”
孟迎春闻听这话整个人都软了,一块巨石落地,心里畅快无比。
第556章 两份见面礼()
洛阳留守吕元膺前来拜会李茂,李茂和他并不熟悉,但吕元膺官声不错,又是资深老吏,为人为官都有让人尊敬的地方,和李茂谈的挺投机。(
吕元膺讨教道:“淮西大战正酣,洛阳城内激流暗涌,我却抓不到把柄,不知如何措手,还请大王不吝赐教。”
李茂提醒道:“吕公客气了,有句俗语说的好兔子急了蹬鹰,狗急了跳墙,依小王愚见宵小之辈未必不敢明火执仗,烧几座仓库扭转不了乾坤,但若洛阳城里发生了变乱,引起官民恐慌,倒是遂了他们的意。”
吕元膺大惊,脸色灰黑,摸着胡须半晌,方拜道:“多谢大王提醒,险些误了大事。”
吕元膺听从李茂的劝告,调兵遣将加强洛阳城的保卫,城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洛阳城保卫的铁桶一般。
这日李茂正与钱多多在书房谈话,报有故人求见,来人送了一份名帖,李茂看过淡淡说道:“后堂奉茶。”起身对钱多多说:“我留你在参谋厅是有私心的,但你不要以为做参谋就容易,一个好的参谋能敌得过十员名将。”
钱多多却仍坚持说:“我还是想下去领兵,请父亲成全孩儿。”
李茂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到参谋厅报到,部门随你选,你果真是块顽石干不下去,我再派你下去带兵不迟。步军、骑军、水军随便你挑。”
李茂说完气冲冲而去,身后却传来钱多多有力的一喊:“末将遵令。”
来见李茂的是赵菁莱,多年不见赵菁莱老了许多,鬓角的头发都白了,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皱纹层层叠叠,多的吓人,不光目光却依旧犀利。
他和李茂见以平辈之礼,中间多了一丝恭敬。
赵菁莱的来意李茂能猜到一些,前些日子船帮配合龙骧营在洛阳城里逮捕了三个铜虎头的高级人员,其中一个熬刑不过把赵菁莱供了出来,而今龙骧营正全力追查他的行踪。洛阳毕竟是龙骧营的大本营,如不出意外,赵菁莱难逃此劫。
李茂挥手让座,也不寒暄,直截了当地说:“郓帅这回是受谁鼓动,简直是丧心病狂,朝廷打淮西,是用了全力的,韩弘只是出来试试水,逼他站个队,其他几镇也大体如此,朝廷还没有真正发力,淮西已然应接不暇。吴元济不是吴少阳,扛不过这一劫的。一旦淮西被平,朝廷军威震慑天下,下一个是谁?届时谁肯伸手援救,我看没有一个。”
赵菁莱叹道:“郓帅耳根子软,你是知道的,而今更是被一群没见识的女人保卫,偏信枕头风,听不进别人的意见,高沐甚至李公度现在都靠边站了,郓州危矣。”
李茂道:“他任性你们也跟着胡闹,你们想在洛阳做什么。”
赵菁莱表情很尴尬,讪讪地笑了笑:“我们错了,我们愿意改邪归正,只求这回能放过我们一马。”
李茂深吸了一口气:“洛阳地方我说了不算。”
赵菁莱道:“我们是真心实意的,我们备有一份见面礼。”
三日后,东都留守府派重兵包围了城外的佛光寺,一番激战后,捉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