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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师,统领马雄安,兵力七千。
第十一师,统领薛老将,兵力两万,该师为水军,挂清海军番号。
第十二师,统领高文,兵力五千。
第十三师以成德军为班底编练,兵力一万七,统领卢桢。
第十四师由卢龙军母大海部整编而来,统领母大海,兵力一万。
除了十四个整编师外,战斗力较强的还有卢龙军(驻守淄青,兵马使郝俊,兵力一万)和雄武军(驻守檀州,兵马使庄园,兵力一万)。
负责内部保卫的保安军,以陈光道为兵马使,兵力一万。战斗力较弱。
严秦为第五师副统领,实际掌军,其所部六千神策军,亦归入第五师建制。
除此之外,隶属幽州的正规军还有田布的成德军,兵力约六千;薛戎的淄青平卢军,兵力约三千;桑容的清海军(薛老将的第十一师也打清海军旗号,但不受桑容指挥。),兵力约四千;辽东、营平、扶余、龙泉、安远等军府直属队合计约万人,由各镇节度使/观察使(留后)指挥。
李茂的燕王府卫队(亲军)编制一千二,实际兵力一万二,归亲军统领石空和王府郎将蔡有才指挥。
进军河东,钱多多出兵最有便利,早先安插在河东的迟龙书、张魁义都是钱多多的部下,张魁义随李绛南下勤王,迟龙书却留在太原,掌握着城防实权。得到命令后,钱多多立即挑选精锐三千人,以刘明专为先锋将翻越太行山率先进入河东,他本人则督本部随后跟上。与此同时,祝九奉命率军直抵雁门关外,制造兵临城下的压迫感,恐吓河东地方。
河东节度使李绛出兵入京,带走了所有的亲信,他早已料到在他走后李茂会图谋河东,但也顾不得许多了,他手上掌握的兵力有限,留在太原,就无力勤王,勤王就保不住太原。两难之间他选择了入京勤王,尽一个忠臣的最后义务。
半个月之后,刘明专的先锋军即抵达太原城下,河东留后、节度副使李轨携带羊酒出城慰劳,礼数完备,极是热情。这一来,刘明专已兵临城下,有迟龙书在城里接应,太原未必能守的住,即便能挡得住刘明专,后续而来的钱多多又如何阻挡?这少年号称白起重生,霍去病还魂,用兵如神,战无不胜,放眼河东谁肯出头?钱多多只是前锋,他的背后石雄和史宪忠两员悍将也正迤逦而来。
“幽州四虎”来了三虎,自己又如何抵挡?河东虽卧虎藏龙,却人心不齐,地方实力派各自为政,一盘散沙,根本没有跟李茂叫板的实力。再者,河东官员多跟王守澄、仇士良往来密切,现在皇帝在长安大开杀戒,清肃仇士良的余党,他们唯恐受牵连,早已惶惶不安。
李绛还没走时,地方实力派就密谋着驱逐李绛,效法河北故事,拥兵自重以自保,只是势均力敌,一时推举不出有分量的首领而未能成事。李茂的忽然闯入,给了众人新的选择。他们一面调兵遣将封堵关隘,增加李茂入晋的难度,一面遣使往幽州谈判,希望争取更大的利益。在得到李茂只在河东驻军、不干涉地方内务的承诺后,这才放开关隘放幽州军进入太原。
河东官场如此配合,李茂很感激,他遵守前诺,不干涉地方内务,对地方实力派一体尊重,保护其身家和财产安全,对仇士良的余党不抓不杀。
稳定河东后,李茂令钱多多为前锋,沿汾水南下,直取河中。
河中节度使薛农本旧为左骁卫将军,借债贿赂王守澄,成为王守澄的门生。王守澄排挤了田布后,本欲遣义子王申出掌河中,因王申劣迹斑斑,为世不容,不得已才便宜了薛农本。王守澄倒台后薛农本及时转换门庭,又投靠了仇士良,因为跟的紧,又非王守澄嫡系,仇士良便接受了他的投诚。薛农本靠借债起家,时人谓之“债帅”,为了偿还本息,在仇士良当政期间,薛农本大肆搜刮地方以还债,惹的民怨沸腾。御史蜂起奏弹,只因有仇士良维护,这才有惊无险。
甘露之变后,天下人厌弃仇士良,薛农本欲与仇士良切割以自保,李绛西进勤王时,他本欲率军追随,澄清清白,却被李绛婉拒。
眼下仇士良被定为逆党,赐死,党徒悉数被清算,薛农本心惊肉跳,惶惶不可终日,他要心腹找来毒药,随身携带,随时准备自杀。
正当此时忽听李茂的大军到了河东,打的旗号是西进勤王,薛农本大喜过望,急忙派长子赴钱多多大营,请求归附。钱多多接受了他的好意,令其打开各处关隘,迎接勤王之师进驻河中,许诺对其身家性命和财产给予保护。
因为薛农本的配合,李茂兵不血刃地进入了河中府。
河中与京兆府隔黄河相望,李茂占据河中后,前锋兵马距离长安城不过数百里。
直到此时,李瀍才回过神来,自己立足未稳就四面树敌,致使河东、河中不战而归李茂,让人家兵临城下,直接威胁自己的腹心,委实是愚蠢之极!他拜李绛为相,却不肯用他的计谋,刚愎自用,独断专行才有今日之囧。痛定思痛,李瀍诚恳地向李绛问计。
李绛道:“陛下听信谗言,将燕王归入仇士良一党,委实大谬。燕王此来,是要向陛下讨还公道。公道不来,他是不会退兵的。”
李绛的话说的很难听,李瀍却听了进去,他脸一红,尴尬地笑了笑,拜道:“良药苦口利于病,朕悔不听宰相忠正之言,刚愎自用,一味蛮干,才有今日之困。眼下还请宰相勉为其难,出使河东化解这场尴尬。”
李绛故意把话说的很难听,目的是要试试皇帝的真心,见他知错能改,诚心悔悟,一时反而感动涕零,拜道:“陛下天纵英明,大唐中兴有望了。”
第677章 房子要塌了()
李绛能来,李茂并不感到意外,李瀍肯“改邪归正”,李茂也不感到意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李茂问李绛:“吐蕃大军距离长安只数百里,是否需要幽州渡河相助?”李绛道:“需要自然需要,但”他苦笑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李茂叹道:“大船将沉,蚂蚁鼠尚知逃生,睿智之人,何故反倒执着起来了呢。”李绛没有回答李茂,也没有让李茂说下去,拱拱手道声告辞,便离开了李茂的大营。
孟迎春得知李茂到了河中,特意从汴州赶来相见,船帮化为危机,已经成功地将生意拓展到了长江以南,利润固然是翻着跟头增加,压力也越来越大,孟迎春一身的憔悴,为了见李茂特意大睡了一天,以安抚通红肿胀的双眼。李茂很想见见儿子孟盛,却未能如愿,孟盛拜洛阳名儒为师,借宿在老师家中,功课抓的甚紧。
时,太皇太后沈氏尚在,就住在河中境内的一处不知名的小镇上,李茂提出去见见她,孟迎春劝道:“老人家眼睛瞎了,脑筋也不甚清楚,易生哀伤,又容易激动,我看还是不要见的好。”李茂知道迎春是一番好意,他听人说老太后现在常念叨着天象将变,世道将亡的话,鬼鬼神神的让人心惊胆颤。
她是怕老太后见到他以后再说出这样的鬼话来,让他作难。
李茂摸了摸孟迎春眼角的皱纹,心疼地说:“生意越做越大,钱越挣越多,这是好事,但若把身体累垮了,就变成了坏事。”
孟迎春闻言,满腹愁怨再也憋不住,含泪应道:“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来哄我,谁不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可我能吗,我能吗?我就像那拉车的骡马,让人套上了就是一辈子。”
李茂取出手绢为她擦拭眼泪,孟迎春见这方手帕还是自己几年前给他的,心里怨气稍消,破涕为笑道:“不许你笑话我,转过脸去,你还笑!唉,我真是越大越没用,以前万千辛苦都能扛下来,现在动不动就想哭,总想找个人依靠。”
李茂哈哈大笑,道:“孟帮主,只要你说句话,我这肩膀随时恭候着你。”
孟迎春双眸晶亮,一时竟有些心动,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真的靠了过去。她双手温柔地抱着李茂的臂膀,趁他不意狠狠地咬上一口,却是越咬越想咬,咬的牙龈磨出了血方才罢休。
李茂道:“我贴身穿着细鳞甲,忘了告诉你了。”
孟迎春当胸打了他一拳,痛的直甩手。李茂真的穿了细鳞甲,不过这甲只能护住心腹,四肢是护不住的。
在河中住了十天,李茂不得不回太原去,孟迎春也不得不回汴州。二人选了一个三叉路口,互道珍重,各奔前程。
李茂此行的一大收获是李瀍让他兼任河东节度使,替大唐看守龙兴之地。他现在有理由到太原去整顿一下内务。
太原,他不止一次来过,他早已喜欢上了这座城市,若非地理偏僻,他甚至萌生了“迁都”的念头。身为河东节度使,他同时兼任太原留守和太原府尹,太原有规模宏大的皇家宫苑,有一整套完备的中央官署,但自大唐入主长安后,皇帝就遗忘了这块地方,没有皇权的滋润,一切的一切都已枯萎,太原留守留守的只是一片迷蒙的旧梦。
这跟洛阳的东都留守不同,洛阳宫室完备,官署严整,城中人才济济,卧虎藏龙,所缺的只是一位皇帝。
李茂在城中休息了几天,把这座雄城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待河东各地的实力派到齐,李茂便正式升帐,履行河东新主人的职责。
他恪守原先的承诺,对地方内务并不多加干涉,只抓了两项权力:一是军事指挥权。河东境内所有驻军必须听从他的调遣,境内军事要害都必须在他的掌控中,这一点绝不含糊,没有商量的余地。其次,他必须拥有司法监督权。地方司法由地方自理,但一切司法行为都必须置于太原的监管之下,徒刑以上案件必须得到太原方面的复核才能执行,否则便是违规,违规的成本很大,大到任一实力派都不能承受的地步。
其他方面的权力,李茂皆不染指,甚至是地方赋税的处置权和官吏任免权。
这个结果各方还是满意的,军事指挥权自不必说,这是早就达成妥协的,司法监督权虽然让地方难受,但到底属于可忍受范围,毕竟只是监督,而非把司法权直接拿走。
河东做成了一锅夹生饭,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盘子太大,一口吞下显然不切实际,还须温水煮青蛙,用文火慢炖。
至于河中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李茂奏请史宪忠为节度使,将薛本农调任营平,算是对他贪腐行为的一种惩戒。薛本农能平安落地已是感激不尽,哪还有什么废话可说,打点行装立即上任,去营平做傀儡去了。他的想法是熬个三五年,就提前告老还乡,守着几辈子吃不完的财产舒舒服服地过下半辈子吧。
巡阅了河东境内的主要军事据点,李茂出塞去了云州,在此约见了杨奇和祝九,询问老对手回鹘人的动向。
杨奇现在实际控制着丰州和振武两镇,借着长安的混乱,他不断加官进爵,隐然已是塞上霸主。在李茂的帮助下,丰州屯田事业蓬勃发展,解决了军粮供给,杨奇的腰杆更硬了,与李茂之间的关系也更加平等。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离开了李茂这座靠山,他分分钟都玩不下去。李茂以平等之礼相待是给他面子,里子上他还是要依靠幽州依靠李茂,这一点他看的很清,拿捏的很准。
回鹘的情况还在持续恶化中,王室奢侈挥霍,毫无节制,权贵生活糜烂,精神颓废,军队腐化,官吏贪暴,百姓看不到希望,整个国家充斥着死亡的气味。以王室为核心的近百户权贵家族占据和耗费了整个草原的九成财富。
权力核心士气萎靡,弱主频出,阉宦弄权,朝纲混乱到了极致。中小贵族之家因入项减少,开销增加,普遍负债累累,对上层怨气甚大。
中下层官吏拼命搜刮,却发现所得好处白白被上面拿走,自己连个辛苦钱都赚不来,还要替上面背黑锅,时时刻刻会被祭出平息民愤。
被搜刮的一干二净的百姓,看不到任何希望,官民对立空前尖锐。
军队的高层贪渎成风,糜烂不堪,中层军官公然劫掠商队,走私贩运违禁品。底层士卒生活窘困,被迫从事第二职业,境遇好的经商放牧,境遇不好的为奴为仆。三十万天狼军战力虚弱,对草原各部落的控制在迅速减弱。
“近来南下抢掠的部落越来越多,以前是春秋两季,现在是一年四季,且规模越来越大。我分析一是回鹘人势力减弱,已经控制不住周边部落,维持不了草原上的秩序。二是这几年草原上灾害频仍,白灾连着黑灾,黑灾连着白灾,没完没了,肥的变瘦,瘦的饿死,除了南下抢掠,他们已经没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