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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我没有舍不舍得!”张若素不再多说,靠在窗边闭目养神。
霖翟垂下眼帘,眼底不知是波澜起伏还是平静淡然。
飞马刚停落在巫族的零瑛殿外时已是夜色朦胧,一行侍女与侍卫早已在殿门口等候。
“恭迎巫王归来!”侍女侍卫单膝下跪,毕恭毕敬。
一位一看便有地位的侍者小跑到霖翟的身侧,毕恭毕敬地说道:“巫王,伊妃在殿里已经等了有半日!”
“她怎么又来了!”霖翟很是不耐烦,神色厌恶,可见这伊妃并不受霖翟待见。
霖翟带着张若素走进零瑛殿,瞧见站在大殿中央的那位面容惊艳女子,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明艳不可方物,婀娜多姿,凹凸曼妙。
伊柠见霖翟归来,甚是欢喜,立马上前跟霖翟说话:“巫王,您总算回来了,您再不回来臣妾就动身来找您了!”
“你有何事?”霖翟一眼也未落在伊柠的身上,直径的拉着张若素的手腕进了侧殿。
伊柠见霖翟不看她一眼也就罢了,如今还带一位女子回寝殿,怒火冲天,呵斥道:“站住,霖翟,她是谁?”
“伊柠,注意你的言行举止,本王的名讳岂是你能随便叫的吗?还有她是谁?她便是与我霖翟拜过堂成过亲喝过血名正言顺的妃子,你们的巫妃!”霖翟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神阴厉得盯着伊柠,语气不冷不温,却极其有威慑力。
“她便是…张若素?”伊柠瞳孔惊愕得紧缩。
“不错!若是日后你敢对她不敬,本王管你是不是伊郅的女儿,都得受十道毒针的惩罚!”霖翟睥睨捭阖着伊柠。
张若素明显感觉到伊柠被霖翟的话语吓得浑身微颤了几下。
霖翟下着驱逐令:“没有本王的指示你不得踏入零瑛殿一步!”
“是,臣妾明白!”随即,伊柠极为不甘心得退离零瑛殿。
一出殿门,跟随在伊柠左侧的贴身侍女阿灵便开口挑拨道:“娘娘,您当真要放任这女子待在巫王身侧?”
伊柠赫然露现出毒辣的眼神,阴笑道:“怎么可能!我堂堂巫族大将军的女儿怎能容得下她这粒害人的沙子,待我回好生准备准备给她一份永生难忘的见面礼!”
零瑛殿
张若素走到侧殿里一面四处观摩,一面问道:“你为何如此不待见她?”
霖翟嘴角是嘲讽的笑容,回应道:“她虽然长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可实则是个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女子,若不是当年我父王在我诞下时与她订下了娃娃亲契约,且她父亲是为我巫族立下赫赫战绩的大将军,他手中掌控着巫族一半的军队,我出于忌惮他日渐丰满的羽翼,想借她女儿来牵制她父亲,所以我才不得不娶他女儿为妃!”
张若素看似不经意得问道:“何时的事?”
“半月前,你放心,我与她当日并未发生过什么,今生能与我同床的唯有你!”霖翟身子落卧在柔软的大圆床上。
“你莫要再油腔滑调!”张若素转身看见霖翟整个身子将床霸占着,眉头一皱,“你下来,我睡床!”
“那我睡何处?睡你上头?”霖翟邪魅一笑。
“地上!”张若素赫然指着地面。
“这么冷的天儿,你让我睡地上,你就不怕我感染了风寒吗?感染了风寒谁为你种曼珠沙华,还有,你答应我的,要与我同床共枕的,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霖翟莫名其妙得竟嘟起了嘴唇,佯装着可怜兮兮得模样。
“你…”张若素话还没出口,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被一股力量直直地拉扯到霖翟的身侧,再晃过神来发觉自己竟侧躺在霖翟的怀中。
张若素惊慌,欲要推开霖翟起身,却被霖翟紧紧揽在怀中,动弹不得。
“别动,我为你疗伤,明日再为你敷药!”霖翟的手散发着淡淡地紫光抚在张若素的背脊上。
张若素闻着霖翟身子散发出的淡淡茶香味,凝气安神,沉吟道:“为什么要救我?明明我死了,你与魔族不就少个敌人吗?”
霖翟回之:“对我来说,你不是敌人!”
张若素继续追问着:“你救我,就不怕魔族不与你合作了吗?”
“睡吧,本王累了!”霖翟由不得张若素再追根问底,闭目假寐。
张若素深知以现在的虚弱身子是逃不过霖翟的怀抱,只好在他怀中安静得入睡。
霖翟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似甜蜜,似幸福。
翌日
清晨第一缕阳光温和地洒在张若素的脸颊上,热痒热痒的,张若素下意识得伸手去摩挲自己的脸颊,却越挠越痒,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阴柔惊艳似女子的面容,薄如蝉翼的嘴唇带着丝邪笑,双瞳剪水,鼻梁高挺,手臂枕着头,双目柔情地凝视着张若素。
“你…”张若素慌乱得捂着被子坐立了起来。
“热水都已送来,你快去洗漱一番就随我去后山吧!”霖翟起床,穿好靴子理了理衣裳。
“去后山做什么?”张若素警惕。
霖翟笑道:“你不想长出羽翼了吗?还有一片曼珠沙华还未种呢?”
“那你等等!”张若素立马起床,穿好靴子,开始洗漱。
后山很是荒凉,一眼望去便只有几颗小树在荒山中摇曳。
张若素跟随在霖翟的身后,问道:“你有曼珠沙华的种子吗?”
“没有啊!”霖翟不以为然。
“那你怎么能答应我种曼珠沙华呢?”张若素愤然。
“我虽然没有种子,但是我可以去萃取啊!”霖翟回答得云淡风轻。
“你去何处取?”张若素蹙眉。
霖翟说:“据我所知,龙族在几月前突然盛开出了一大片的曼珠沙华,虽然不知现在是否已经凋零,但应该还是可以从枯花中随便萃取出一些花粉就足够让这座荒山开满曼陀沙华!”
张若素若有所思,龙族?难不成是龙族被夺取神器而险些被屠族的那次?
霖翟好奇问道:“话说,你为何要曼陀沙华和澤兑诸天鼎?你是要制什么丹药吗?”
“这不用管,你只需答应我为我的得到澤兑诸天鼎和曼珠沙华就可以了!”张若素跟随着霖翟走进了一座用石头堆砌的平房,“我可以跟你一起去龙族采集花种吗?”
“你身子可经不起长途颠簸了!”霖翟似乎不乐意让张若素随他一路。
“好了,我决定了,跟你一起去!”张若素决定得干脆利落,丝毫不给霖翟半分否决的机会。
“你既然决定了,为何还要问我!”霖翟苦笑,径直走到黑暗的密室里,长袖一拂,所有烛光点亮,照亮了偌大的密室。
密室里停满了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正前方摆放着一个祭台,祭台上方放着一本硕大莫约十寸的纸书,书面微微泛黄。
张若素四处观摩着密室,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霖翟介绍着:“巫族的禁地,这里摆放着巫族所有的禁书!”
张若素指着那本硕大而厚重的书,问道:“那这本书是?”
“这就是当年我先祖让辛芮长出羽翼的那本书!”霖翟手指摩挲着书面。
张若素打趣道:“既然是禁地,为何要带我来这里?就不怕我泄露这里的秘密?”
“为什么要怕?既然你体内也流淌着一半巫族尊贵的血液,为何不能随我来禁地!”霖翟扭动祭台上的蜡烛,身后禁闭着的石门豁然打开,侧头看向张若素,“进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 断骨之痛你说呢()
“为什么要怕?既然你体内也流淌着一半巫族尊贵的血液,为何不能随我来禁地!”霖翟扭动祭台上的蜡烛,身后禁闭着的石门豁然打开,侧头看向张若素,“进来!”
张若素随着霖翟进入石门里,却没想到这密室里还有一个小密室,小密室里是各种各样的名贵草药,中央立着一个庞大的炼丹炉。
“禁书曾记载着,要想使断去的羽翼重新长出来,分别需要取断翼者的三滴心头血,纵蛊者的三滴心头血,极阴之地的三朵黑色曼陀罗华,极阳之地的三朵白色双生花,世间飞得最高飞禽的一对羽翼,将这五种拿到这炉子里炼熔成浆便可,我这里只有双生花,你我的心头血到时再提取就行,便剩下黑色曼陀罗华和飞禽的羽翼没有!”霖翟拿起捣药的药舀,在药材架中穿梭,“我先为你敷上防止结疤的药草吧,我待会儿便去取黑色曼陀罗华!”
张若素思量道:“说到飞禽的羽翼,我倒是想起一个来!”
“什么?”霖翟好奇得抬头看了一眼张若素。
“付子寅的坐骑天鸟!”张若素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你舍得伤害他的坐骑?” 霖翟微微一愣。
张若素笑得满是不屑,讽刺道:“为何舍不得,他断然夺我羽翼还要取我性命,我取他坐骑的那对羽翼又有何错,而且他的天鸟可是只罕见的混种火凤凰,那耀眼的红翼我看了甚是喜爱,若是能长出那对红翼,也算是对得起我失去的那对黑白羽翼!”
“那我便为你夺来这对红翼!”霖翟一面说着,一面将几味罕见而奇异的花草扔进药舀里。
“不,我要亲自夺来!”张若素眼里闪过杀意。
霖翟严厉得驳回:“你现在身子怎么能行,你之后还要随我一起去龙族采集花种,现在你的当务之急便是养好身子,不可再大动!”
张若素仰天大笑:“看来你真不了解我,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特别不喜欢被别人压制操控,你非不要我做,我便非要这么做!”
“你真是可爱!”霖翟无言反驳,只好垂下头默默地用药杵碾碎着药舀里的花草。
张若素问:“多久去?”
霖翟反问:“你想多久去?”
“今晚!”张若素内心迫不及待。
霖翟问:“那你可知天鸟放置在何处?”
张若素寻思了稍许,说道:“偶然听到他说起过,好像是在…南山上的金陵寺里!”
霖翟愣是一惊:“金陵寺?那可是神族安置自古以来各位天君灵位的寺庙,戒备森严,没有神族令牌根本就进不去,我们想闯进去不是件容易事!”
张若素挑衅道:“怎么?你怕了?”
霖翟别扭得掩盖内心对神族的半分忌怕,昂头傲气回应道:“我霖翟怎么会怕,我只是担心你跟不上我的步伐!”
张若素挑眉:“那你便多虑了,我如今虽负伤,可我再怎么也是个巫神,即便受了伤也比你强!”
“是是是,您老是巫神,我呢顶破天也不过是介巫王,哪敢与您相提并论呢!”霖翟说得酸溜溜的,尽显难得一见的幽默风趣。
张若素看见霖翟不停地捣鼓着药舀,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弄得这药有用?”
“没多大用,不过就是能防止你伤口结疤,不让与羽翼相连接的筋骨受损衰竭罢了!”霖翟也回答得漫不经心。
张若素被搪塞得不知该如何回话。
霖翟端着捣好的药舀,一脸无害得笑看张若素,说道:“脱衣服!”
“你要做什么?”张若素立马警惕离他三步,竖起手掌,掌心运气,呈一副随时都要攻击的模样。
霖翟义正言辞道:“给你敷药呀!你放心我堂堂正经男儿,绝不会干偷看偷摸的龌蹉之事!”
张若素厉声吓唬着:“你若敢乱偷看,我便戳瞎你的眼睛!”
霖翟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不会偷看的!”
张若素命令着:“背过身去,我让你回头你再回头!”
霖翟乖乖地背过身去,嘴角露着不易察觉地浅笑。
张若素别别扭扭得将腰间的腰带解开,褪下裘衣,露出白嫩如霜的皮肤,将褪下来的衣裳紧紧包裹在胸前,不自然得小声咳嗽了几下,开口道:“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霖翟蓦然转身,瞧见眼前这位难得一见的娇羞女子,乌黑的长发搭放在左肩,皮肤白嫩如霜,本该令人心动不已,可当目光触及到背脊时,令人毛骨悚然,血肉模糊,两根断骨从血肉中冒出,透着阴冷得寒光。
霖翟指腹轻轻摩挲着张若素背脊上突出的那两根断骨,心口竟有种心如刀割的痛觉。
霖翟眉头紧锁,柔声道:“痛吗?”
“断骨之痛你说呢!”张若素看似云淡风轻,却实则是在强忍疼痛。
霖翟微微叹息:“你若不救明狐,你便不会承受这断骨之痛!”
张若素不以为然得摇头道:“我若不救他,我这一世甚是来世都会心怀愧疚,寝食难安的,而且他相信我,相信我没有杀害师娘,我怎么可以不救他!”
“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