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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呆,憨憨道:“花?没有啊。”
近肯定地道:“一定有。”
少年想一想,解开包袱,一件件翻看,近凑到跟前,手一探,捞起一个粉紫色香囊,喜出望外道:“就是这个了。”打开看里面却是几朵晒干了的粉白花瓣。
正是她寻觅的花香来源。
少年愕然道:“这不是我的啊,难道是师父放的?可是都没有人说过…………”他大力嗅着那香味,咦,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多了这个,而且一直没有在自己身上闻到啊,摇头,不对,师父和妈妈从来没用过这种,华筝也没有,啊,对了,“我在路上曾经碰到过一群人,就闻到过他们身上有这种香气,想必是打架的时候无意中掉下的。”脸上微微一红,那些白衣美貌少年,身上好香,男人有香气,真奇怪。
近期待地看他,“这个送给我,好不好?你知道他们在哪里摘来的花吗?”
少年腼腆道:“这个不是我的东西,贤弟要的话就拿去好了,我不认得他们…………我师父说他们是什么白驼山的人,又有个什么少主的,贤弟,要不,你和我一同到嘉兴去见我师父,请他们仔细说说,好不好?”说着兴奋地凝视着她,甚是盼望。
和人家同行?近迟疑,除了天使,她还没和另外的人相处超过半天的。
她抱歉地摇头。
少年沮丧失落,近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见他兀自愣愣看着自己,神色说不出的可怜,不由得踌躇,心想身上穿着他送的衣服,又拿了人家的花,这样走开,会让天使说没礼貌的。
于是复又走回。
少年精神一振,满面希冀,喊道:“黄贤弟。”
近清了清嗓子,道:“我不姓黄,也不叫贤弟,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一呆,搔着头,呐呐道:“适才黄贤弟说自己姓黄,单名一个蓉字,怎么就不是姓黄了呢,我姓郭名靖,黄贤弟莫要忘记了。”
黄蓉,郭靖?有一点印象,略想一想,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要知道她昨夜看电视剧,照道理不可能不记得,但一般人会有印象,近对于人情世故江湖恩怨不感兴趣,看了也当过眼云烟,再说,剧中的风光景色都不到让她注意的程度,好多的花也太小气,加上尽只押着她观看,也不跟她说看了有什么作用,近就偷偷魂游天外了。
近不以为意,记下了他的名字,嗯,以后就可以向天使交代了。
“我叫晏近,我们互通过姓名了,就不是陌生人了,那我走了,郭靖,再见。”她笑眯眯挥挥手,轻快地走开了。嗯,找人她最厉害,就不信找一座山一个花园会更困难,白驼山,就是一座山,只要到了那里,这花儿就逃不过她的法眼啦,呵呵,她其实也是很能干的呢,离开了天使的庇荫她可不是什么也不懂不会的。
如果近知道,尽原来让她出场的地方是桃花岛,时间是三道试题考婿那里,结果却出了变数,跳跃到黄蓉离家出走初遇郭靖的时候,不知还会不会当天使是无所不能无所不晓?
第二章
晏近在山中过了一晚,吃了几颗生果,喝了清泉水,顺便美美地洗了个澡。
想要顺便自己动手洗衣服时,沾水即变颜色的衣料发出警告的低鸣,近迷糊地瞪眼,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懊恼地拍拍拍脑袋,原来自己忘记启动了。
近有一套衣服是特别设计的,能随心所欲改变颜色,款式,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抗菌消毒,耐损度特高,还能自动调节温度,保持通风,她出任务时就会穿上,最大限度上免除了清洗洁身的尴尬问题,她被诳来度假时只穿家常衣衫,近很喜欢衣服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味道。
没想到出发的同时,已不知不觉被换上变式服了,尽的手脚真快。
近抿抿嘴,喜滋滋地输入专属启动键。心想先换成睡袍吧。
这一晚,近是爬到树上睡的,她向来喜欢亲近植物,爬树的速度与技术更是不在话下,四肢交抱着枝桠嗅着树木元气就沉沉睡去。
还做了个梦。
千叠桃花,一岛烂漫,海水正蓝,但花色更艳,嚣张盛放。近还没见到过开放得那样肆无忌惮的嚣张的桃花,深深希奇且欢喜。想要伸出手碰一碰,桃花倏忽消失。
一张比桃花更娇艳欲滴的脸,在花丛间时隐时现。
一个青色的身影,独伫花下,不尽萧瑟。近的眼光不自主地追随着,有一个词语,她学过,也听过,但从没真正感受过,此时忽然就浮现上来。
寂寞入骨。黯然销魂。
一把如同呜咽般的乐声,幽暗低微,若有若无。
一整夜似乎都被那声音围绕着,近试图驱散乐声,不然也吹得大声一点,时续时断,好困扰人啊,想睡又听到了,想听清楚又不见了,捉摸不定,乱人心神。
害得她早晨被鸟的啾声唤醒时,以为还在梦中,一个挥手外加翻身,便惊险地跌下树,好在宝衣护身,身下更是松软的落叶当坐垫,也不太疼,近揉捻屁屁,迷迷糊糊地行到水边洗脸。
水面清澈如镜,映出一张娇美无匹,耀眼生花的脸。
近一年照镜子十只指头就数得完了,对自己的外貌浑不在意。
她俯身掬水,感受到清澈纯净的凉意,水珠自指缝间流泻,跌落水面,荡起一圈圈漪涟。完全没投入一分注意力到自己容颜上,更不曾发觉到,自己被天使阴险地变脸了。
神清气爽,近将昨夜莫明其妙睡不稳的事忘掉了。
近给自己定下今天的目标,研究新到手的花瓣,打听白驼山的方向。
张家口,南北通道,塞外皮毛集散之地,人烟稠密,市肆繁盛,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见到,但今天却统统集体失语。
什么是仙女下凡?什么是美若天仙?没有人亲眼看到仙女,但不包括这一刻。
那少女走入市集的时候,凡是见到她的人都忘记自己在做什么,当场呆住了,她接连问了几个人,都失魂落魄,不晓得回答她的问题。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略微正常一点的人,又不知道。
近发愁,兜了几个圈,人家只会傻傻看着她,看一眼,红了脸,低下头,再悄悄望一眼,眼光像粘了胶水,近心不在焉,独个儿走着,身后附带一大条尾巴也没发觉,直到她找上个满面风霜的老人,才有了答案。
秀美无匹稚气犹存的脸现出一丝微笑,如异花初绽,明珠生晕,老人眯着眼,又看看外面一群花痴,忽然道:“西域寒冷异常,姑娘要去,须穿得暖些,路途遥远,还得有人相伴,不然半年也到不了,还是不要自讨苦吃。”
近不明白他言外之意,率直道:“我要去找花,我穿这件就够了,不会冻着的,而且也没有其他人伴同我。”
聪明面孔笨肚肠。老人索性点明:“你要穿上男装,至少要打扮得不引人注目,扮丑扮黑,才会顺利些。”
这样子很引人注目吗?近怀疑,“一定要那样吗?”
老人板着脸,吓唬她道:“不听话便不许去。”
其实他只是陌生人,哪里有资格管她,偏偏近给人家管得习惯了,天使中只有她给人管的份,一听之下,便乖乖应道:“好的。”
轮到老人吃惊了。
近果真换了男装,脸上涂上特制的树汁,手脚也抹了些,让皮肤显得枯黄无光泽,整个人艳光收敛了七分,骑着人家送的高头大马,就向西出发了。
事实证明,习惯万事有人操劳未试过独立生活的晏近,确实是不适合一个人踏上旅途的。
第一天骑马就出了事,马前失蹄,她摔下去,虽有宝衣自动防御脑袋几乎撞上石头;找了家客栈,半夜拉肚子,不得安眠,因为没有银子钞票,便将马作为抵押。
再次上路,好恰不恰撞上拦路抢劫的,身无分文,激怒了抢匪,就要动粗,近想试试刚到手的花儿的威力,结果,风向有变,自己中招。
要知道她配制的花草药剂数不胜数,自己从没有失手,就好像花儿们都会悄悄对她说明:“我和XX混合会有XX作用”“XX加上XX再加上我会变得XX”,量的多少先后,她仿佛自有意识,从未调制出自己不知道效果无法掌握的东西来。
不过,来到这里,她好像都没听过一朵花儿向她好客友好地私语。
只能觉察到亲近亲切亲善,感觉比以前模糊了好多。
简直就像这个世界不太真实一样。
芳香浓郁的粉白花瓣加上她在客栈摘下的小红花混合制成的花粉,吸入的后果就是,……………头痛欲裂。
近呻吟出声,捧着脑袋蹲在地上。
一粒脑袋瓜子似乎有千斤重,里面在放鞭炮,还是连环引爆的。
箫声忽起。
细若游丝,无孔不入,钻入到她脑海里,箫声溢满悠扬温存,让人宁神安心,充满温柔贴慰的韵味,近只听了片刻,剧烈的痛楚就减轻许多,只觉得整个人都浸泡在那乐声中,似被最亲近的人拥抱劝哄一样。
近不知不觉放松,侧耳专注地倾听。
箫声渐微,趋于微不可闻,近慌忙站起来,东张西望寻找谁这样有本事一曲驱散头痛。
四周无人,连劫匪也不知几时离开不知所踪。
近咦了一声,甚是奇怪,人呢?摸摸头,似乎是药性已过,再无异样,而箫声已不可觅得。
“难道是幻觉?”就像做梦一样,桃花,花靥,青影,箫声,随处可见,无处可寻。
有人轻哼一声。
近掉头,转身,转得太急了,一个踉跄,就狼狈地跌倒,四脚朝天,一点也不淑女。
哼哼!声音近在咫尺。
蚊香眼圈圈转,没有焦点,近眨眼,再眨眼,眼帘内映入一个人影。
身材高瘦挺拔,说不出的冷峻,穿一件青色直缀,头戴方巾,是个文士模样,双手负在背后,居高临下地对着她,容貌怪异之极,除了两颗眼珠微微转动之外,一张脸孔竟与死人无异,完全木然不动,说他丑怪也并不丑怪,只是冷到了极处、呆到了极处,令人一见之下,不寒而栗。
近不觉打了个寒噤,心想这人是僵尸转世还是扮酷成性,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那青衣人一双冷电似的眸子,往她脸上打了个转,晏近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很想逃跑。
为什么一对上这人的眼光,她就觉得骨头都软了?
好可怕,与天使中叫人不寒而怵的警不分轾辕。
近噤若寒蝉的样子似乎让他不开心,眼里的寒气加深了。
眼前一花。
已被他拉起,并且站不稳直扑入他怀中。
好高。
近想,自己脑袋只到他胸膛,这人好高。
似乎听到磨牙的声响,某人阴阴道:“才几个月,你怎么变得这样笨?”声音却不怎么阴沉,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引力。
近愕然,指着自己鼻子,傻傻道:“我变笨了?你认得我吗?”天使也没有说过她笨,只说聪明人太多了需要平衡一下,她这样子刚刚好。
“我认得你吗?”青衣人口气怪异,仿佛她问了一个多么荒唐的问题,近讷讷,心下不安,难道自己说错了,他们以前是认得的?
青衣人眼光一闪,脾气还没消吗?也不对,蓉儿自出生以来,从没有如此笨拙过,而且竟然连区区几个小贼也对付不来,太可耻了。
摸摸脸,听到他的箫声居然还认不得他来,冰雪聪明的蓉儿,会问他是谁吗?
看看一脸忐忑的近,神色懵懂,不知所措,蓉儿被他娇惯得无法无天,哪里会怕他,只有给他脸色看的份,青衣人心念一动,慢慢道:“算了,当你不记得我。”语气中有份纵容。
近睁大眼睛,那是什么意思?
青衣人问道:“你想去哪里?”
近举手,乖乖答:“白驼山。”
饶是青衣人见多识广,闻言也略为一愣,白驼山?老毒物的老窝?
近献宝地掏出余下的一朵花,解释道:“郭靖说这花是白驼山的人身上带的,我要去找这花,所以想到白驼山去。”
郭靖?青衣人轻哼一声,淡淡道:“你怎么知道这花是长在白驼山的?说不定是白驼山的人从别的地方采摘的。”
近乐观地道:“去了就知道了,找不到再说。”这又不是限时任务,她不在意空跑一趟。
青衣人道:“那好,走吧。”
近不解,青衣人却牵住她手,他面色虽冷,近被他牵着手却只觉得温暖,并不冰凉,他嘴角一扯,道:“当然是你和我一起去白驼山。”眼光一瞄,“怎么,你有异议吗?”
近马上摇头,反对只在脑里溜了一转就消失得无踪无影。
她不敢拒绝。
于是任这突然出现不晓姓名身份来历的男人牵着她离开。
不要跟陌生人讲话,不要和陌生人离开…………
呜呜,不是她不听话,实在是没法子不听这人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PS:此文是意犹未尽中的短文…错身黄蓉…扩写,因此结局与番外早早有了,更新慢也不必期待~~
改下文士,捉虫~
第三章
晏近被人挟着,如腾云驾雾,一路飞奔,青衣人上身却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轻功,绝世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