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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近并没有强烈的冲动想要干涉主线颠覆射雕世界,只是,她的突然出现,还是带动了蝴蝶效应。
因为知道是在射雕世界,而且是另一个平行空间,与真正的历史并无交叉影响,近偶尔碰上了插手了也丝毫没有罪恶感。
比如说,陷入桃花岛改变黄药师未来。
比如说,西毒没有变疯,欧阳克没有被杨康杀死,杨康依然是完颜康,梅超风也没为师父而死且重归东邪门下,还有,宋朝处于一个相对和平的时代,并不是战火烽烟穷兵黩武民不聊生。
在桃花岛过着甜蜜蜜的生活,照例三餐加点心被黄药师喂得胃口变大,身材向丰润发展,黄药师爱不释手,有事没事都拿她当抱枕。
晏近最近养花赏花制药学琴练武之外,也看小说,常常被里面轰轰烈烈惊心动魄荡气回肠的描写困惑,对比自己,好像太过平淡,除了一次离开,还是听话理解错的原因,什么恩怨情恨痛不可抑都没有。
对此,黄药师瞪她,“你还敢嫌太过平淡?”连桃花岛主都成她的人了,打破他的坚持,神魂颠倒,这还叫平淡?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跌落下巴呢。而且一次已足够刻骨铭心,谁敢来兴风作浪挑拨离间打她主意,他绝不手软。
好吧,好吧,晏近凑上前,吻了他一下,甜甜一笑道:“我就喜欢这样的平淡。”只他和她,没有其他人来打扰,不需要应付交际,全然放松。
不过,日子太甜蜜了的一个后遗症就是她也八卦起来,关心起其他有情人来。
射雕神雕中,为情所困终身遗恨的人有几多?
在众多小说中,独独没有武侠小说,镜说,既然这里已因她进入成为真实世界,那么以后的命运便不再如书,要不要跟黄药师说他其实是小说人物由她决定,而在晏近心中,他从来就不是虚构的,事实如何,并不重要。
于是她对二部曲的记忆,仍然是来自于那一次通宵阅读,而偶尔的预言成真,被黄药师戏称为半仙,…………半调子仙人。
晏近考虑了许久,决定照着时间顺序,做下手脚。第一个是,赤练仙子,李莫愁。
在神雕中,李莫愁曾经嘲笑过黄药师,说中他的伤心事,晏近决不愿那种事再有发生过,呃,尽管现在陆乘风梅超风冯默风都在岛上了,仍有小小憾事。
在陆展元遇上何沅君之前,李莫愁也是一个温柔美貌的女子,少女时也有种种温馨旎旖的风光,就算与意中人热恋痴缠也以礼自持,归根到底,她也成为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也是情到浓极恨之入骨。
晏近认为,罪魁祸首在于陆某人的移情别恋,没有外遇之前二个人好得很,只要别让陆展元遇上何沅君,或者说,将他外遇的机会扼杀在未萌芽之前,事情未尝不能改变。
牺牲一人,成全千万人,陆同学,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多少人为了你的另结新欢而家破人亡,连亲人也避不过灭门大祸,你就从了吧,更何况,在遇上何沅君之前,对李莫愁的确也有情意,两情相悦,所以,便保得五十年不动摇吧。
不得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黄药师朝夕相处,耳濡目染,纯洁的晏近也被带坏了。
要拯救李莫愁,首要找到陆展元。
晏近马上就想离开桃花岛,黄药师如何肯让她为了外人独自出行?二人上次出门,还是二十年一次的华山论剑,那时黄药师接到丐帮消息,知道蓉儿助郭靖在蒙古大发神威,后来返回中原,断不会错过华山之约,加上数年未见段皇爷一灯大师,以武会友,正好试试功力到了何等地步,于是携着小晏出门,结果阴差阳错,目的只实现一半。
想到那次半路被打断的约会,黄药师仍是愀然不乐,当下更不愿意她离岛了。
那怎么办?
黄药师微微笑,提议道:“我个人认为,小晏可以参考书中方法,诱惑我吧,说不定我对美色没抵抗力,一冲动起来就什么也答应了。”
这绝对是不怀好意。
说起来,也怪她身体底子太好,又被妥当照顾,就算一夜不眠第二天照样神清气爽,只是腿软无力而已,怨不得刚开始黄药师顾不得怜惜体贴,天天抱在一块,过了那段随时发电发热的日子,情势大好,某人有所克制,重质不重量。
调情是随时可以的,亲密是无刻不存在的,前戏可以花上二天,过程是重要的,情趣是必须的。
恢复掌控力的男人是很可怕的,被美色冲晕了头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几乎,等于或者可能。
诱惑黄药师?晏近眨眨眼,好奇地问:“你教我吗?”由他口述指导她行动?
黄药师摇头,邪邪道:“这一次,要小晏自己来,让我看看你的观摩心得。”他学习能力超群,看书而生影像已习惯将主角换成他们自己,享受不是一般的过瘾,不过,真人上阵,效果又如何呢?满怀期待,小晏可不能让他大大失望啊,好歹是他教出来的。不说名师出高徒,青出于蓝,但至少能及格吧?
晏近握紧拳头,很有挑战的积极性道:“好,我就试试,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结果如何?
瞄下黄药师的脸色,无喜无怒,面无表情,而晏近神情歉疚略带不好意思。
无论如何,他同意出远门了。
于是二人直奔江南而来。
江湖上多说“江南两个陆家庄”。江南陆家庄何止千百,武学之士说两个陆家庄,却是指太湖陆家庄与嘉兴陆家庄而言,陆展元能与陆冠英相提并论,自非泛泛之士。
路上打听到陆展元少年得志,形容潇洒,黄药师眉头一皱,似笑非笑地向晏近望了一眼。
晏近称赞他:“在我眼中,再没其他人及得上你。”于是龙心大悦,附送轻吻一记。
陆展元不在江南,而在大理,陆李二人就是在大理相由相爱的。
哎呀,何沅君的义父母不正也是在大理吗?陆展元与何小姐是不是已碰面了?现在去还来得及纠正一段冤孽情缠吗?
黄药师淡淡道:“他没有机会变心的,我就是打断了他的手脚也不会让他离开的。”
晏近赶紧拉紧他,深怕一个表达不明显陆同学就咔嚓了,“没有没有,不需要动暴力,催眠就够了,我对你的本领很有信心。”摄魂大法加上催眠学强化训练,黄药师学得那个如鱼得水啊,效果如何,看他在自己身上的试验就知道了。
一想到那些身不由已的夜晚,他是如何摆布自己,自己又是怎么听话,晏近的脸,腾腾羞红了,耳根也变成粉色。
黄药师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见到她忽然羞红了脸,手心发热,敢情是想入非非,不由得心中一荡,手一紧拉她入怀,晏近一惊,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甩开了,但跟着想起对方的种种手段,就乖乖任他抱着了。
就在大理,曼陀罗花开胜火,满城春色,晏近第一次见到了李莫愁。
这时她还不是道姑,也不凶狠恶毒,却是个肌肤娇嫩,美目流盼,桃腮带晕的少女,站在曼陀罗边,端的是人比花娇,盈盈欲语。
站在她对面的少年,身长玉立,神情潇洒,嘴角含笑,眼神热烈。
黄药师轻声道:“来得正好,他们正是情浓呢。”
对李莫愁的爱情预言,黄药师毫不迟疑就接受了,自己都可以再次动心,还有什么是不可思议不能接受的呢?她在他身边,不会离开,这已足够了,别的,没有兴趣追究。
看这深情相对的一对璧人,谁会想到,以后的情海生波,一个另结鸳盟,暗自提防,一个化身修罗,一世孤单凄凉,阴阳相隔生离恨?
晏近悄悄跟在他们身后,心中叹息,他们也年少过,他们也有纯真年代,如果李莫愁坚强一点不为一个男人而彻底改变狠毒绝情,相信人间自有好男儿,愿意放下初恋,会不会,又是另一个开始呢?
黄药师站在她身后,负手而行,谁又能保证明天呢?人心易变,自己不也料不到这天底下,不,或者应该说是,天上天下,还有一个近吗?他以为阿衡之后,再无人可入他眼,得他上心,谁料到,变化才是永远不变的。
不过,如果阿衡在世,他断无可能为另一个女子动心。
奇怪的是,为什么近从来不曾吃过醋,或是追问他那个著名的二选一答案呢?(二个人同时落水先救谁?水性最好的,不是黄药师。)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近那样自然地接受了他心中永远有阿衡的存在,也未置疑过名分,看起来好像不在意不重视……
前头的二人,喁喁细语,并肩而行,偶尔回过头来,看到有意无意一直同行的二人,似有疑惑,黄药师停步,道:“就今夜吧。”在双方都最沉醉情浓的时候下手,将那份柔情蜜意保持下来。
不要说对陆展元不公平,问他此时对李莫愁是什么想法,肯定愿意一世厮守。
催眠,只是加强了他原本的心愿。
持续…………五十年不变。
陆展元武功不浅,但对手是五绝之一东邪黄药师,能抵挡得了才怪。
何况还是暗中下手,奇袭,也谓之偷袭。
晏近以手遮眼,不看他催眠人,那会想起自己变成一盘可口的菜。
陆展元甜甜睡去,在他的枕畔,是一块锦帕,帕是白缎的质地,四角上都绣着一朵红花。花红欲滴,每朵花旁都衬着一张翠绿色的叶子,娇艳可爱,便如真花真叶一般,正是李莫愁赠给陆展元的定情之物。红花是大理国最著名的曼陀罗花,李莫愁比作自己,“绿”“陆”音同,绿叶就是比作她心爱的陆郎了,取义于“红花绿叶,相偎相倚”。
晏近凝视着少年安祥睡相,暗示他离不开李莫愁,需要时刻守在一起,一旦分离就心疼难忍,这样,她的温柔,他的深情,就都可以相安无事了吧?
陆家庄不会灭门,程英和陆无双也不致孤苦伶仃,一见杨过误终身了。
黄药师扬眉,拉人过来,打断她的出神,微微笑,意味深长,“事情已办好,顺利完成,小晏,是不是,你答应我的事,也要兑现了?”
晏近一呆,心虚了,试图挣扎一下,“呃,我觉得,还是要等一段时间看看效果如何,万一陆展元心花花呢,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又分开了呢,万一又有人……………”
黄药师勾唇,笑容让近有不妙的预感,他目光闪亮之极,“嗯,万一,还有什么理由?”慢慢靠近,笑容加深,露出雪白锋利的牙齿。
近吞了口口水,商量道:“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再说?”
黄药师低低笑了起来,气息吹入她耳里,拦腰抱住了人,表情无限憧憬,柔声道:“好,你想在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试一试,我想想看,大理的景点不少,点苍山,洱海,剑川满贤林,天龙洞,云龙天池,云弄峰,崇圣寺,你喜欢哪一个先来?”
晏近扑地不起。
饶了我吧!
此情默默未老(1)
陆乘风很多年之后,都会时常想起初次见到小六的那一天,是大暴雨,师父领着一个湿漉漉的小孩子过来,不过七八岁年纪,介绍说:“从今以后,他就是你们的小师弟了,乘风,带默风梳洗一下。”
那孩子怯怯的样子,头发一绺一绺地贴在额上脸上,嘴唇冻得发紫,面颊发白,发丝雨水缝隙间露出的一双眼睛,却是湿润晶莹,望向别人的时候,惊魂未定。
乘风在五大弟子中最擅于照顾人,当年他还未行冠礼,却远没有同龄人的轻浮幼稚,比之玄风冷傲,超风狡黠,灵风跳脱,天风极端,最是温雅亲切,遵命牵着小孩子的手,笑吟吟地安定对方惶恐的心情。
洗澡,擦身,换过一身新衣服,弄干头发,乘风一手包办,动作轻柔,从容闲雅,待到他细细擦他的脸蛋时,小东西忽然抱住他手臂,默默地流下泪来。
“没事了,冯师弟。”他弯身,拭去那大颗大颗掉下的眼泪,心中一软,他们几师兄弟除了自己外,都是孤儿,会被收为东邪门下,其实都各有一段伤心事,就算是自己,也不例外,因而不必问也知道这小孩子身世堪怜,年纪这样小,不由人不怜惜,“今天开始,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师兄师姐都会保护你的。”
那孩子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褪去惊惶,重重地点下头,小胳膊紧紧抱住他。
那个时候,陆乘风根本就没有料到,这个承诺,何等沉重。
默风被安排和乘风住在一起,乘风着意照顾有加,默风渐渐地开朗起来,只不过还是对着四师兄时那笑容才自然而然喷发而出,无拘无束。
对于年纪最小又特别乖巧的小师弟,一干师兄都甚为呵护,冯默风对师父敬若天人,对众师兄师姐也是打从心眼里的尊重喜欢,那是一段最快活的时光,什么也无须害怕,兄弟们打打闹闹吵嘴比武是司空见惯的,乘风发现,小六是爱哭鬼,被骂了会哭,练武进境不大时也会哭,想起亲人时也会哭,送他礼物时也会欢喜地流泪,发恶梦时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咬牙默默流泪,看到人才哭出声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