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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事物繁多琐碎的工作才更能让人的能力大幅度上升。
梅大人刚从同僚口中听到穆睿要升左督察副使的消息,便回到家中同自己的妻子商议了几番,迅速敲定了小女儿梅素锦,之后便探了探穆睿的口风,家有双亲,尚未婚配。穆睿家里的情况他自然是早就知道的,现在多问一遍,不过是为了试探他现在的态度,自己家里只有小女儿未嫁,芳龄正合适,脾气虽有些许骄傲,不过配穆睿绝对是绰绰有余,自己的女儿自然在父亲眼里都是极好的。
梅大人那边联系着穆睿,梅夫人这边劝说着梅素锦,虽说穆睿眉清目秀,官职也不算低,可人总是爱比较的。初听自家母亲说起来穆睿,年轻有为,还没有暖房丫鬟,而且并无复杂的亲戚关系,以后升迁又是指日可待的,梅素锦心里还是极为满意的。
可大家都知道这长安城盛行的就是攀比之风,官员之间攀比职位油水,妇人之间攀比首饰衣衫,虽说当年的皇上大力整治奢靡之风,却收效甚微。
所以在最初敲定两人的婚姻大事时,梅大人还是出于好心的安排了两个年轻人见了一面,真的是只见了面,隔着一个略透明的蜀绣百花园的屏风,两人并没有说话,也怕是惯上一个不好的名声。之后交换了两人的庚帖以后,梅素锦便安心待嫁了。
可是这待嫁的日子里却没那么平静,等到开始几天欢喜的心情过后,梅素锦的小姐妹来找她相聚的时候,事情就多了起来。虽说恭喜了她的人生大事,不过随后便有些惋惜的表情,梅素锦追问下才悻悻道,“素锦你可知道,中书院院判左大人之女左婉清这几天也要订婚了!”
“哦,和我定亲时候差不多,那可巧,怎么,莫非她订亲的对象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可不是嘛!我也是听我爹爹提起了一句,她要嫁给四皇子做侧妃!”
“侧妃?”
“对啊,他日若是”
“若是能够登上那个位置,那便真的是人上人了。”
两人说到这里,都禁声了,皇家之事并非她们后院女子能多加议论的,若是不小心被传出去,再和家中有官位的人相联系,实在是危险。
不过梅素锦还是想缓和一下气氛,笑了笑说道,“我是已经定亲了,你这不是还有可能嗯,一争高下的吗?”
那女子马上羞红了脸,低下头道,“你乱说什么呀,我怎么会有机会我父亲不过是个四品的闲职官员。”说着说着声音愈发低沉了许多,不过很快她又对着梅素锦换了欢快的语气,“不过说来奇怪,那左家同你一样是三品官员。而我们朝中历来皇子不管是正妃侧妃皆是一二品大员的府里,这倒是奇怪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看对眼了呗。”
“左婉清你还不知道吗,相貌最多是清秀而已,说起来根本比不了你,同为三品官员的女儿,你看她就”说着说着这女子突然停了下来,一脸惊慌失措的对着梅素锦说道,“素锦,我不是故意要对比你们,对不起啊,你别放在心上。”
梅素锦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她硬生生的扯了扯嘴角,道“没什么,本来便是我比不上左婉清,你道什么歉。”
也因此,梅素锦才开始心里不平衡,对比之下,愈发觉得自己是足以配的上皇亲国戚的,只不过被父母束缚到一个小官家里,虽说自己爹爹总说他将来定非池中之物,只不过那以后的事情现在哪里说的清,倒不如一个皇妃来的实际又可靠。现下自己已经订亲,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若是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存了攀龙附凤的心思,又是一场风波。
心中的郁闷之情积攒多日,在梅素锦不动声色的沉默之下,并没有人发现她的心思,而郁郁寡欢的心情,也终于在成亲以后得以爆发。穆睿的父母亲是实打实的乡下人,对这个“大官家的女儿”多有敬畏,也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晨昏定省。只不过新过门的儿媳妇在头一天总要去奉茶的,这奉茶的时候,梅素锦便摆足了架子。从早晨起来,穆睿便唤醒了她,因着公事繁忙,他虽有公假,却被同僚拉走了。是以,梅素锦慢悠悠的起床沐浴更衣,还用了点心才去拜见了两位老人,让他们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而后奉茶的时候又没有行跪拜礼,只行了平礼,只是两个老人家并不知道这些规矩,旁边虽然旁边有侍女看出来不对,可并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所以直到穆睿晚上回家才知道这件事,他平日里虽处事圆滑,可对父母极为孝敬,恨不得所有都事必躬亲,现在知道了这件事怎么能忍下去,只是两位老人一直相劝,官家女子心高气傲是常有的事,原本他们也不是多么讲究的人,万万不要因此与自家夫人有了嫌隙,两个老人这样许多话说出以后,穆睿也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便压下了怒气,只想着以后略提醒着梅素锦罢了。
第二十八章 儿女情长皆消散()
待过几日饭桌上他稍稍提醒了这事,因着穆府人口不多,所以他们和二老都是在一起吃饭,穆睿想着这样大家说开了,有什么误会也好解释清楚,可没想到的是,梅素锦便撂了筷子径直回房里去了,两人晚上便大吵了一架,虽有二老在中间说和,也有梅夫人的好言相劝,可梅素锦就像是钻进了死胡同,一心觉得穆睿配不上自己。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远远没有结束,而我们也不得不说一说当时来找梅素锦的小姐妹,她叫杨星雨,家里官位不大,且她并非家中嫡女,不过是个颇受重视的庶女,而穆睿则是她为自己物色的一个作为夫君的最佳人选,作为家中的庶女,虽有嫡女疼爱,不过那也是表面上的情分,若是真有关系到家族危机的时刻,她们这些个庶女不过是为了相互之间的往来而进行联姻的工具,所以他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朝中年轻的官员确实不少,家中底蕴丰厚的没办法娶她这个庶女,或者也只能做妾,这是杨星雨百般不愿意的,宁做贫人妻,不做富人妾,所以几番筛选下来,得她满意的也就没几个了。不剩下的人数中要么是富贵人家的庶子,要么是想穆睿这样全然自己打拼出来的新干。
杨星雨自然是偏向后者的,一来,她自己对于庶子庶女这样的身份地位颇有感触,实在不想自己的孩子以后也像自己一样生来低人一等,要费尽心思的去讨好嫡母。二来,她知道若是因着本身才能走上仕途的,一般会有更多的成就,且自家好歹算个官员,还能有娘家做靠山,让对方不敢欺辱自己。所以她最为中意的便是穆睿,原因无他,只因他是所剩人选中官位最高的。是以,杨星雨欢欢喜喜的做了自己的决定,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能够让嫡母许了这门亲事,就传开了梅素锦和穆睿定亲的消息。
初听到这个消息,杨星雨便生生的扯烂了一个帕子,她只觉得梅素锦的运气真好,不仅是正经的嫡女又有家人给她选了门这么好的亲事,真真的让人嫉妒。不过转眼间,恶毒的想法便生了出来,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宁远毁了他。梅素锦再好的运气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个没脑子的花瓶。过几天她便去探望了自己的好友,并“无意”的说起了皇子侧妃的事情,引起梅素锦的攀比之心,以后自己也会添油加醋的告诉她怎么在成亲以后“站稳地位”。所以,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有的人口口声声是为了你好,却不知道她的心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
没过半年,穆睿便升迁了,成为了左督察副使,按照朝局形势,京中官员外放一年,再行上任。这一年的时间并不算长,只是外放的地方确实偏僻,梅素锦本来便觉得自己成亲一事上受了委屈,虽说穆睿终于得以升迁,不过外放之地苦寒,虽她再去那里,定要被自己的姐妹笑话许久。她自己好不容易能够决定接下来的事情,便不容别人多加劝阻,更是铁了心不要和穆睿多说。
穆睿知道梅素锦的心思,虽心里难受,却并未表露在面上,只自己买了个小院和几个得力的仆人,安置父母。待离京之日,先是拜别了岳父岳母,之后就城门和父母别过,一个人踏上了他乡。纵马奔腾之时,他也悄悄往后遥望,除去风中依旧屹立的白发苍苍的父母双亲,记忆中那个娇俏的身影终究没有出现。纵是对梅素锦有过争吵的时候,有过失望的日子,但是初见之时,她端坐堂内,一颦一笑之间的风情也实实在在的让他心动,那些情窦初开,欢欢喜喜的时光几乎快被多日的争吵消耗殆尽,穆睿知道,那些别往清新的记忆也只能珍藏在心里了。策马奔腾,为君为民做实事,让自己忙碌起来才是自己真正要做的事,儿女情长这些,就此别过吧
第二十九章 意外()
两人从那天以后,便刻意疏远了许多人。穆睿深知自己对不起白希芸,应该在最初时分就说清楚,只因为自己贪恋那些难以得到的被人关怀的温暖,才会越陷越深,耽误了她。
白希芸却更加的煎熬,她得知穆睿成亲的消息以后,就仿佛一个晴天霹雳,昨日她还和自己娘亲述说着自己的欢喜,今天就全然变了个模样,不知所措的回到了家里,在房间里流了半天的泪,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有药堂的伙计来询问,她才趁着没人发现敷了眼睛,略精神了些。之后再也不提与穆睿相关的事情,这样没过多久,大家便发现了不对劲。
从每天一起默契的行动,到几乎十天半个月都能不见面,这样的落差太大了。而且,两人皆是日渐消瘦了起来,特别是穆睿,尤为严重,平日里更是整天都奔波在外,不仅人瘦了一大圈,更是黑了许多。于是就有人开始按耐不住,多嘴问了穆睿怎么回事,他开始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故左右而言他,几杯酒下来,却忍不住痛哭流涕,向他们发泄了沉在心底多日的苦闷。妻子爱慕虚荣嫌弃自己,不孝敬公婆,还有他对不起白希芸也对不起自己,若是能早点,再早一点遇到她便好了只是人生哪有会有如果当初,就算是能回到过去,一切也不会真的天遂人愿。
那几个叫他出来喝酒的汉子,面面相觑了起来,灯光后面有他们偷偷叫来的白希芸,只见她沉默不语的丢下了一个纸包,说道,“醒酒丸,你们几个早点休息吧!”说完转身就要离去。这时的穆睿却突然站起来,一把抱住了她,醉醺醺的说道,“希芸,希芸,是我不好,我不好我们走吧,远走高飞,好不好”白希芸这些天好不容易才略平复的心情又开始波动,强忍着泪水挣脱了他,自己快步逃离了那个尴尬的地方。
这些事情,白天醒来的穆睿自然是忘的干干净净,而那些喊他出来喝酒的几个人也颇有默契的闭口不谈,只是再和白希芸相处时,两人之间还是有些微妙的感觉。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虽说已经下定决心忘记对方,两个年轻人却不知道生活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丰富多彩。
第三十章 两情相悦()
穆睿把手慢慢的抬了起来,轻轻的放在了白希芸的头顶上,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相处过了,好像是过了一两个月,好像是过了大半年,痛苦的日子总是觉得颇为漫长,穆睿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他想摸一摸白希芸的脸,又怕把她惊醒,实在舍不得这样静谧祥和的氛围,他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看着白希芸的脸庞,有些泪痕,还有些清瘦了不少,这个傻丫头难受什么的,他这样的人,尽管来骂自己就好了啊,何必自己难受呢。
在穆睿的记忆里,白希芸是很少流泪的,据她自己所说,作为一个医女,她见过太多的生老病死,泪水和哭泣并不能改变什么,她所做的只能是尽自己的所有去救人,所以除了刚开始行医时的惊慌失措和难以忍受的泪水,她在这些年的磨砺中成长的很快。穆睿想象着白希芸年轻时的模样,若是早一些时间能够遇见她,能在更年少的时候相遇,该有多好。正如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知道这种事的滋味,若非体味到两人真正相爱的感觉,他们又何必如此痛苦的束缚自己。若是能够回到重新认识的时间,自己会不会情愿没有和她相遇呢,穆睿抚摸着白希芸的发丝,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不会,纵使知道以后终究会分离痛苦,他情愿余生守着回忆痛苦一生,也不愿意如同行尸走肉般不知感情。
他啊,终究是对不住他的姑娘。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把手收回来,放在被子里,安安稳稳的躺下来接着睡着了。窗外的月光如银沙般洒在了两个人身上,躺着的男子虽然面色苍白,却面目俊秀,而趴在床头的女子亦是清秀端庄。他们不知道的是,有一队驿站的兵马正在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