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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琬晶一怔,显是没料到对方如此反应,但无疑,与她的初衷大不吻合,她疾声喝道:“站住!”
杨广适时地停下来,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有何指教?”他头也不回,故作冷淡,实质上心里却乐开花。
“跋锋寒托我转话与你!”单琬晶恨得直咬牙,明明应该是这个疲懒之人着紧的事情,哪知他却连听都不听,自己忠人之事,竟落得个皇帝不急太监急。“跋锋寒?”杨广慢慢地转过头来,惊讶道,“你碰到他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今早,跋锋寒在瑞昌城北见了我,”单琬晶冷声说道,“他托我告诉你,他有事,已经先行北上了。”
杨广闻言,顿时放下心,看来他没有被逮着,但转瞬便皱眉问道:“他有事情?那小仲和小子陵呢?”
单琬晶听他提到这两个盗窃自己派内重要帐簿的“小贼”,登时没好气地怒道:“那两个奸诈小贼还能去哪?当然是和跋锋寒凑到一块走了。”
她现在还弄不明白,为什么骄傲的跋锋寒会跟这三个“可恶”地小子混在一起。
她与跋锋寒相识以来,一直觉得跋锋寒是一个既骄傲又冷酷的人,这种人,应该很难和寇仲这类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人和睦相处才是,可是,今早看见他们那么融洽,彼此之间显然是真心实意的朋友,那种兄弟情谊的朋友。
…………跋锋寒啊,你究竟是一个怎么样地人啊!
跋锋寒的身影刚沉下去,一个沉静淡漠地人影,又浮上了单琬晶的心头,惹人思绪万千。
而杨广却没那么多心思,他听清单琬晶的话,适才吊得高高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看来都逃出了老石那帮人的魔爪了,只是,这样子,他们肯定不会甘心的,往后的日子,还得认真提防他们啊。
“你见到他们了?”杨广似乎很吃惊地问道,“他们被你打死了没有啊?跋锋寒有没有帮他们收尸啊?”
单琬晶瞪了杨广一眼,恨恨地道:“我是真的很想收拾了他们,可惜的是,那两个胆小鬼对于逃跑很在行。”
…………靠!跑不快的话,还不被你这暴力女扁得横尸街头啊!
“还有,跋锋寒叫你搭我的快船北上,”单琬晶飞身上马,俯视着杨广,冷声道,“船就在码头边上,你跟着来吧。”
说罢,单琬晶一扯缰绳,“咴咴”两声,策马便往后狂奔。
奔出了一大段距离,单琬晶的眼眸往左右一扫,却还不见那个可恶的人的踪影…………他没有跟上来?
自从知晓这个抗着把大剑的男子就是江湖上崛起得最快,风头最劲的“玉面飞龙”(土得掉渣的绰号),她心下一直耿耿不服,便想寻机考验他是否有真才实料,她这次特地骑着这匹万中无一的千里驹来,其实就是想试试杨广的脚力。
…………他是跟不上,还是不想搭顺风船了?
单琬晶疑惑地回一下头,睁眼望向后面的一瞬,蓦然吓了一大跳!
抗着大剑的杨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跃上马屁股,搭了顺风车,他笑嘻嘻地蹲在单琬晶的后面,见单琬晶回眸,便咧嘴邪笑。
“啊…………”一声长长的,尖锐似针的女声尖叫响彻云霄。
单琬晶纤手蓦紧,缰绳急剧一收,奔驰中的千里驹被缰绳使劲一勒,顿时嘶叫着人立起来。
杨广被至高分贝的尖叫摧残,吓得心神失守,一时不察,巨大的惯性力把他往前一推,他收势不住,整个人都扑到了前面单琬晶的身上,一只左手还要死不死的一收,紧紧抱住了她的右胸,一握!
…………“啊!”高昂尖叫再次奏响!
杨广终于禁受不住,从马蹄尚未着地的马背上翻了下来,还没放开的左手连带着也把单琬晶勾了下来……
……一只小鸟飞过……
……又一只小鸟飞过……
“你还不起来!”一个羞恼的女声斥道。
官道边缘的草地上,单琬晶仰天躺着,宽松的儒服绷紧,娇躯优美的曲线毕露,她满面潮红,恼怒地伸手推搡赖在上面的男子,却不能移动他分毫,他就像一座山。
这山一般的男子自然就是杨广了,他趴在单琬晶的身上,右手支地,脑袋距离伊人的螓首只有二十公分。
近距离观看单琬晶,他发现她娇美的脸庞上,平时冷傲的双眸,却是似水般的柔和,亮晶晶的令人禁不住想深陷进去,此时,杨广就是深陷进去了。“你想干什么?”单琬晶的又一声尖叫,才将杨广的魂儿唤回来。
“嘿嘿,是了,该起来了。”杨广这才慢腾腾地爬了起来,走过去捡起那把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的大剑。
单琬晶一跃而起,瞥了一眼杨广,脸蛋红扑扑的,她想了一想,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杨广,冷声说道:“刚才的事,不准你说出去!”
……“好!”
……“上船之后,你的嘴巴不要多说话!”
……“可以!”
……“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同意!”
晌午的阳光普照在大地之上,给人的感觉不再是热烘烘的了。
一匹马,一把剑,两个人。
湾尾码头的水边,一艘艨艟大舰,正整装待发!
PS:迦迦这次不知说什么话好了!
第七十七章 东溟女婿
第七十七章东溟女婿
长江上亘古不变的悠悠清风从敞开的晴窗源源吹进,扬起房间里到处挂着的轻纱布幔,犹如漫天的飞雪,煞是动人心魄。
杨广懒洋洋地倚着大靠枕,斜斜地躺在柔软喷香的床铺上,面朝晴窗,无聊地望着飞速倒退的沿岸景物。
这些披着傍晚霞光的青山,绿树,根本就吸引不了杨广挑剔的眼光,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人家前辈子就已经看得发腻了啊!
杨广身处的是琉球东溟派航行在长江的一艘艨艟舰船,据单琬晶所说,它的终点站便是京兆郡。
但船上有什么人,单琬晶并没有告诉杨广,晌午时候,她带着杨广登上舰船,便径直领他到了这个房间,话也不多说一句,一挥长袖,便丢下杨广,扬长出门了。
“嗒嗒嗒!”房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门没上栓,进来吧!”杨广回过头来。
木门“咿呀”的开了,进来一个年轻娇俏的婢女,她先是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了杨广几眼,才施礼娇声说道:“公子,公主命小婢领你到舱厅就餐,这就请跟小婢去吧。”
“靠!还以为把我忘了呢!”
杨广嘀咕了一声,起身对这婢女说道:“好!请前面带路!”
婢女道声“是”,便盈盈转身,当前走出了房门。
沿着长长的走廊走了半会,左拐进了一间小耳房,爬上里面的木梯,便上了甲板的那一层,转身右行,终于踏入了宽大的舱厅。
舱厅前后左右各二十余步,两侧的晴窗皆是开着。江上的凉风徐徐地拂动晴窗边上的帘子,低眉看出去,只见绚丽地晚霞铺在滔滔的江面上,闪耀起一条条乱舞的金蛇。
宽敞的舱厅没有什么摆饰,四条长长的食案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眼下,正有五人一字排开。坐于最右边的那条食案一侧,伏案进食,他们见杨广两人进来,便抬头瞧了过来。
五个人当中,中间地那人是个英俊的白衣青年。剩下的四人却也是英武不凡的中年大汉。
婢女将杨广领到那五人的对面,朝那白衣青年施礼道:“明帅,这位公子便是公主带上船地那个人。。'奇。书'。公主请您代为招待。”
…………恩?明帅?莫不是单琬晶那个未婚夫婿尚明?
猜想中,那疑是尚明的青年淡淡地点了点头,挥手叫那婢女退下。然后带点微微敌意地打量了一下已经自行坐下的杨广,缓缓说道:“在下尚明,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果然是你这衰鬼!”杨广暗骂一句。然后不客气地拿起筷子,看了看旁边另外四个面带疑惑的中年大汉,简洁地说道:“张
…………唔,看来单琬晶并没有向他们说及自己的来历!
尚明与那另外四人一听,便知对方说地并不是真实姓名,被公主郑重其事的领上船的人,哪里有这般俗气地名字!
尚明瞧见对方的相貌比自己还要英俊几分,而公主适才对婢女交代招待事宜的时候。显然对此人十分看重,盘绕已久的妒忌禁不住狠狠地噬咬敏感的心灵。
“尊驾不想说便罢,”尚明脸色蓦地一变,忍不住忿声道,“何以弄这等名堂欺人!”
“问不问是你的事情。”杨广夹起盘中的一片肉片,送入嘴巴。含糊地说道,“说不说却是我的事情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对了,没事情不要跟我说话,没看见我在进餐呐?”
…………丫地,看你就不顺眼,狗眼看人低!靠,我比你还嚣张呢!
尚明一听,更是火大,暗骂道:到这条船上还敢跟我叫板?他便欲拍案而起,但却被左边的那个中年人拉住了。
那四个中年人虽然早已看不惯尚明自大狂傲的性子,但是出于他是公主定下的未婚夫婿,在派内的职位又比自己高,况且现在还被他间接领导着,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这番见尚明吃瘪,四人心内虽是高兴,但在外人面前,不好表达出快意,好歹他也是自己一边地人,而眼前这青年却又是公主带上舰船的贵客,来历显然不简单,可不能让两人闹翻撕破脸了。
尚明右边地那个中年大汉站起来,双手虚按,微笑地打圆场道:“张三张兄弟是吧?幸会幸会!在下尚邦。”
剩下的另三人会意,也拱手作礼,微笑着作自我介绍。
那三人分别是尚奎泰、尚仁、尚万年,与尚邦在东溟派内任护派四将,同女系的单秀、单青、单如、单玉蝶等四大护法仙子俱是东溟派的悍将,职责是主持对敌事宜。
杨广见尚邦他们恭谨有礼,便回了一礼,其实他对尚明看不过眼,一来是因为尚明那个自命高贵的脾性,二来嘛……嘿嘿……谁叫你的未来老婆被老子看上了(PS:强盗逻辑,大家B他)!
“幸会幸会!”杨广笑眯眯地说道,适才冷淡的面容刹那间便洋溢出友好热情的笑意,简直比翻书还快!
尚邦等人看着杨广一脸和平的笑容,冷汗暴现……
尚姓诸人虽然不再撩杨广说话了,但埋头吃饭的杨广敏锐的灵觉告诉他,那五双目光又始至终都没有离开他的身躯片刻,而属于尚明的那双,铁定是怨毒仇恨的,因为,他感应到了浓浓的杀意。
这顿饭,尚明食不甘味,尚邦四人吃得战战兢兢,杨广却是吃得愉快至极,他就像是正在享用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一般,吃得慢腾腾,到得掌灯时分,杨广才恋恋不舍地将最后一粒米扒入嘴巴。
“感谢神农氏,是他让我们吃上了米饭!”杨广这日来都是啃干粮,这一餐吃上东溟派厨师精心烹作的菜肴,差点没把舌头吞下肚子,自然也就忍不住要大发感叹了。
“张兄弟身怀武功,行旅匆匆,莫非是江湖中人?”
那尚邦叫了婢女拉上窗口的帘子,点燃了四角的牛油巨烛,这下见杨广主动开声说话,便朗声说道。
牛油巨烛渐渐燃亮,将舱厅映得光明通亮,直若白昼。
“然也!”杨广学着他们,把盘子推到一边,呵呵笑道,“我一直很向往江湖生涯,所以就跑江湖了。”
尚明听了,嘴唇一撇,不屑地望了一眼杨广,低声道:“原来是个草莽人物!”他自视自己身为琉球岛东溟派的驸马,向来的蔑视一般的江湖人物的。
尚邦怕杨广听了又引起纷争,连忙接道:“原来张兄弟也是江湖上的好汉,却不知师承哪位明师?”
“我没有师傅,”杨广神秘一笑,“混到现在,都是自己瞎练的。”
确实如此,杨广此时一身浑厚真气来得神秘莫测,假冒伪劣商品之六脉神剑也是剽窃来的,武功招式则大多承自原先那个杨广的记忆,说自己没师傅,那是理直气壮。
但尚邦诸人却不相信,江湖上有“为师者讳”这个规矩,因此他们只当他不愿意说,既然这样,那便不宜追问的了。
“原来尊驾天资过人,竟然能自行体悟武学,”尚明忽然说道,“在下也学过一点武功,不知尊驾可否指点一下?”
尚明倒不是突然顿悟,脾性大改,真的想叫杨广指点一下,依他看来,眼前这讨人厌的江湖浪荡汉,如何能比上过自己这名门高弟,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找个借口叫他下场,揍他一顿罢了。
尚邦等四人为人精明,哪里不晓得尚明要干什么,眼前这青年的步伐虽然稳健,看样子武功也过得去。
但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胜得过东溟派男系中,武功直追公主的青年高手的,真下场的话,看情势肯定会被睚眦必报的尚明狠狠地羞辱一番的,这事情若为公主所知,公主不震怒才怪。
“你们不必紧张,”尚明瞪视着试图拦阻的尚邦等人,冷声道,“我只是想跟他切磋切磋而已。”
“切磋吗?好啊!”杨广看着咬牙切齿的尚明,暗觉好笑:就凭你这丫的?行!我揍得你连你妈都认不出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