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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枝的视线还停留在柜子上的一团丝线上,她暂时没回答掌柜的问题,而是反问,“掌柜,这些线,也是你们这里染的?”
中年男人将丝线拿下来给林枝看:“正是,小姑娘你要是有想染的布料或丝线,也可以拿来我这里加工。”
林枝摇头,“我还是直接买染料好了。”
中年男人笑了出来:“要买染料配方的见过不少,像你这样要买染料的。我倒是第一个遇见。你买了我的染料,能用到几次?”
林老爹和梁小两个大人在旁边坐着,都没有出声。林枝也笑了,“我用不到染料配方,待时机成熟,也可以像东家说的这样拿来给织染坊加工,只是现在还不成气候,我只需要少量的染料。”
“好!”中年男子说:“我喜欢有意思的人。走,带你去染缸看看,你要什么颜色,我拿罐子装了买给你。”
说话间又来到院子里,染缸的摆放分了两个地方,一边是有人在浸染布料的,一边是空着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小片染好的小样:“这布料的顺序都是对应着染缸的,你看看要哪种颜色。”
林木就跟在林枝身后,林老爹和梁小两个人却远远的看着。
林枝翻看着手上的布料,这里颜色不多,总共也就七八种,林枝挑了四种,深蓝、朱红、熟褐、黑色。
中年男人真的让人拿罐子把里头的染料装了起来,“这染料本身不值什么钱,过些日子不用也就废了,只是你手上的罐子我倒要收钱,一罐十五文,这价钱你看还可以吗?”
总觉得对方说话的时候憋着笑,林枝也没办法,谁让她现在还是孩子呢,哪个神经病会一本正经的跟孩子说这些话?
刚好林枝他们四个人,一个人抱一个罐子,给完钱,中年男子送他们到门口,林枝很正式的说:“多谢东家。”
买到自己心里想要的东西,林枝就不打算再在匀城晃悠了,预备吃了饭就回去。
林老爹找了一家饭馆,这是掌柜地图上标注地方,听说这里的饭食很受欢迎。果然进去的时候一楼的位子都占满了,恰巧有人起身离开,小二赶忙收拾了桌面,招呼他们坐过去。
林枝他们一人抱一个罐子,还是蛮奇特的,边上的人有不少朝他们这边打量的,林老爹不理会,问小二:“你们这里可有什么特色菜?”
小二的菜名背的很熟练,一张口就是一长串变着花样的名字,“上两个荤菜、三个蔬菜,再来一碗汤吧。”林老爹干脆不听,直接这样说。
“哎!”小二显然遇到过很多类似的情况,又问:“客官,再来二两酒吗?”
“不用了,我们等会儿还有事呢,快点上菜吧。”
“好嘞!”
没一会儿,小二端着一小碟花生米和茶壶小跑过来:“客官见谅,店里人太多,厨子一时忙不过来,您先吃点小食,菜我帮您催着。”
林木拿着筷子正门八经的吃着花生米,林枝则是四处打量,忽然看到一个锦衣华服的孩子,从门外走进来,身后跟着三个拿着剑的男子,一行人匆匆上了二楼。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将短短几步路走气势十足,林枝撑着下巴想,她怎么觉得那个孩子有点面熟呢?
“爹,刚才上去的那些人你认识吗?”林枝问。
“什么人?”林老爹因为位置的原因,没有看到那群人。
“那个孩子不知是什么人物,但他身后跟着的人,手上拿的是平顺镖局的剑。”梁。
“平顺镖局。”林枝重复,这不是帮蓬莱斋运送糕点的镖局吗?
林枝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等到菜上桌,跟独臂大侠林木上演了一场抢肉记。
吃过饭,也没有再去蓬莱斋,直接去了车马行,取了他们的马车,回家去。
路上又是一个多时辰,到家门口,林枝让林老爹他们帮她把买染料搬到自己房里去。
林枝自己抱着一个罐子走在前面,进内院的时候差点撞上一个人,那人正是昨天林木救回来的女子。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女子立马说道。
林枝倒是一愣,这多大点事,怎么表情那么凝重,“不碍事。”
林老爹先问了樊氏家里是否有事,林枝知道他就是担心找那位卓姑娘的人会找上门来。
樊氏说:“没什么事,你们去匀城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没去别的地反,就去了织染坊,另外在蓬莱斋见了张掌柜,哦,碰巧宁少爷也在,就说了两句话。”
“吃过中饭没有?”樊氏问。
“吃过了,在匀城饭馆里吃的。”林老爹说:“可惜你没有去,那里的菜做的确实不错,下次咱一家人,一定一起去,到时候再带你去哪家饭馆吃。”
林枝放好染料后,打开自己的布包,想把里头的铜钱放好,手碰到本子就鬼使神差的拿了出来,翻开看到上头写的铺面两个字,林枝动了心思,她想把铺面开到匀城去。
也不管包里的铜钱了,拿了炭笔就在小本子上写了起来:羊毛、交通、营销!
林枝翻出了家里所有闲置的木盆,又到大伯家借了两三个,把染料和木盆都放到倒座房前,叫上林春,分了四团拆出来的毛线,开始第一次试染。(。)
第89章:银针()
染色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要一遍一遍的浸泡,还要一遍一遍的漂洗。这染料成分虽然复杂,但到底是取自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使毛线变色,林枝和林春染这些毛线,用了五天的时间。
这当中,还真的有人找上了林家。
正是林家早上开门收鸡蛋的时候,家里除了林雨,大家都在,帮忙做糕点的各位也都在。远远就看到四五个人,拎着棍子走过来。
“这都什么人啊,凶神恶煞的。”同村来卖鸡蛋的老太太被吓着了:“老三,你家不会惹到什么人了吧?”
林老爹没有回答老太太,只说:“大娘先回去吧,鸡蛋明天再送来。”
老太太应声后,拎着篮子小跑离开。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拎着棍子的人已经走到近前,打头的人长得非常壮实,赤裸着上身,到林老爹面前,先是把林老爹打量了一遍,露出非常不屑的表情,问侧后方同来的人,“就是这家吗?”
后方的男人右脸上乌青一片,这时候刚巧林木好死不死的凑出去:“爹,娘让我给你送铜钱过来。”脸上乌青的男人看到林木后,凶恶的指向林木:“就是他!就是这家!”
“给我上,把人找出来!”打头的人举着棍子就想进林家。
林木扔了手里的钱,挡到林老爹面前,“我看谁敢!”他手臂上还夹着木片呢,虽然表情足够震撼人,但人家都已经拎着武器上门,又怎么会被一个孩子的气势吓倒?
“小子!我今天不打到你爹娘认不出,我就不姓朱!”脸上乌青的男人跑过去,伸手就要打林木,但就在他的手快要靠上林木的时候,突然觉得伸出去的手一阵刺痛,看过去,他手腕处正插着一根银针。
朱姓男子才痛叫出声,有个身影就落道他和林木之前,来人正是林枝。
“我看谁敢闯我家门!”林枝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对着打头的人直直看过去。
“哼!小娃娃也敢出来唬人,这家大人都死了吗!”男人不屑说道。
说到大人,本来是在灶房做糕点的,但是听到门口的声音,一众人早已经在琢磨对策了,他们猜到来的人恐怕是来找这位卓姑娘的,既然人家姑娘已经说得那么凄苦,出去就是被卖的命运,事情没有解决好,断没有就这样把人交出去的道理。
女人们带着孩子和卓姑娘进内院,把内院的门锁好,男人们找了顺手的家伙出去帮忙。樊氏在灶房拿了根擀面杖,跟林大伯他们到门口,她不能去内院待着,她的两个孩子在门口呢。
“也不打听打听这是哪里,就这么闯过来,你们是急着投胎吗?”林枝冷笑说道。
壮实的男人用手点了点林枝,“别以为你是小孩子,老子就不打你!”
林枝不废话,一根银针飞过去,直接插在男人肩胛骨往上靠脖颈的位置,男人只觉得一阵冰凉,然后痛感袭来,虽不是不能忍受之痛,但银针的位置非常危险,只要再偏一点点,就是脖子,银针插进气管,是能置人于死地的。
林枝一只手放到身前,明晃晃的十根银针被她握在手上,她笑着对打头的男人说:“你信不信,下一针就插在你眼珠里!”
男人不敢动了,实际上他看到自己身上的银针时,就不敢动了,此时听到林枝的话,直接把手上的棍子扔到了地上,插在身上的银针也不敢拔,“我们不是上门找事的,你们藏了我们的人,只要把人还回来,一切都好说。”男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好说?”林枝摇头:“我不要好好说,你们又有办法呢?”
“你这不是不讲理吗?”男人说:“哪里有藏了别人家的人不给的道理,这个告到官府去,是要吃官司的。”
“你们拿着棍子来的时候,想过要跟我们讲道理吗?”林枝往外迈了一步,非常有意思的是,面前几个男人,顺着林枝的动作往后退了一步。
“我跟你们不同,既然你们要讲道理,那我还是准备听一听的,不过你们说话要小心了,说的我不满意,手一滑不小心扔个什么东西出去,就不好了。”
赤膊的男人朝着脸上乌青的男人一巴掌打过去,刚好碰到了他手腕上的银针,这下银针刺的更深,他也是发出了一阵惨叫,“你说话啊!”赤膊的人说。
脸上乌青的男人忍着痛,把手上的银针拔了出来,赔着小心,虚指了一下林木:“他抢了我们的人,我们今天只是来要人的。”
“抢人?我哥可没有这种爱好。”林枝说:“我听我哥说,他是救了一个人呐。”
“她爹要把她买给我们,那她就是我们的人了,哪里谈得上救不救啊。”
林枝捕捉要的关键字,“他爹是要把她卖给你们了,还是已经将她卖给你们了?”
“啥意思啊。”脸上乌青的人有些懵。
林枝很快察觉到自己的问话有些危险,果断切换了一个,“她爹为何要将她卖给你们,我看你们也不像好人呐。”
“她爹欠了我们赌债,还不起了,只能拿她抵债。”壮汉说。
林枝垂着眸子,心里有了个计策,“她爹欠你们多少钱?”
“十吊钱。”
“你们经营赌坊的,自然人脉广。这样,这十吊钱我家出了,我再给你们一吊钱,去把她的户籍落到我们村。”林枝说。
壮实的男人笑了:“一吊钱,就想转落户籍……”
“怎么?”林枝冷下脸看着他们:“你们十吊铜钱就想买一条命,我给你们一吊钱,还该不动户籍吗!”
“不,不是这个……”男人怕惹怒林枝,一边说话一边陪着笑:“这钱我们不要了还不行吗,我们这就走,再不去要钱了。”
带头来的人,带头跑了。
林枝转过头,看到自己这边人的脸色,一个个都很精彩,樊氏扔掉擀面杖抱住林枝,手抬得老高作势要打,却轻轻落在林枝背上:“你个孩子胆子真大,这个针要是吓不住他们怎么办?”
林家关上大门,从里面落上锁,林老爹一记拍在林木背上:“看你做点事!”(。)
第90章:养羊()
林木很委屈:“我就是手受伤了,要不然用不着妹子出马。”
几人进了内院,内院的人还不知道外头的状况,看见他们进来,问道:“怎么样了?那些人走了没有?”
“走了。”
“那些人都是地痞,要是能用钱打发,干脆就破点财吧。”
“他们没要钱呐。”王寿说:“吓得棍子都没来得及拿就跑了。”
“这是什么说法,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是不是来找卓姑娘的?”王寿媳妇问。
“是来找卓姑娘的。”王寿说到这里,卓姑娘也从耳房出来了,刚才众人宽慰她,让她先到耳房去休息,这会儿听到声音,自然就出来了,听到王寿说:“不过被阿枝那么一吓,卓姑娘爹欠的赌债都不要就跑了。”
“阿枝?”大伯娘说:“阿枝说了什么,他们就怕成这样?”
“阿枝说是没说什么,就是几根针把他们吓得要死。”大伯说,“咱还是别在院子里站着了,去屋里说,大家也给卓姑娘商议商议。”
到堂屋坐下来,田梅和江桃去灶房端了茶碗出来,一人一个倒上茶水,倒像是要研究大事的样子。
“阿枝刚才在外面,说要把卓姑娘的户籍落到咱们村,也不是瞎说的是不?”林大伯对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