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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杨宗志接着温言道:“好婉儿,那日在少室山的山坡山,我碰到了一件急事,要去……要去救一个人,我当时想若是带你去罢,师娘性格倔强,定不会跟我们一道,你便要和师娘分开,所以……所以才……”
秦玉婉半闭着眼眸,努着小嘴,恨声道:“九哥哥,你还记得,你在点苍山可答应过我什么事情的么?”
杨宗志皱着眉头想了一想,顿时记起那日自己偷偷走了,她追出来对着自己说起过——“这一辈子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能抛下我一个人走了”的话。杨宗志低下头去,在那柔滑的面庞肌肤上蹭了一蹭,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秦玉婉这些日子以来心头的怒气和委屈这般都发泄出来,这下又感到杨宗志柔意十足的动作,记起他方才说什么小妻子之类的话,心中一时又被甜蜜温馨布满,只轻轻对他吐气如兰道:“九哥哥,这遭……我便原谅了你,你是男儿大丈夫,以后可要记住对我这小丫头的所说的一字一句。”
杨宗志低低嗯了一声,又问道:“好婉儿,你跟我出来,可是苦了你了,对了,你怎么会在那茶庄里面傻等着,而不来找我?”
秦玉婉柔声道:“你自己悄悄走了,又没留下话来,让我……让我去哪里找你,我想着你先前说过要到洛都来查爹娘的死因,所以只好这般傻傻的等在这里了。”
杨宗志摇了摇头,心中柔柔的暗道:傻丫头,难道你还要像小时候搬个凳子坐在点苍山路口上,一坐就是两年么?正想到这里,杨宗志脑中一闪,奇怪道:“不对啊,我那日不是叫罗天教的王副坛主给你们留下话了么?”
王有期这黑面汉子,秦玉婉倒是见过一面,那日她和杨宗志一道在罗天教人手中救下峨嵋派众弟子,为首的便是王有期,她听了杨宗志的话,迷茫的道:“没有啊,我没有碰到过他,是了,那日我们后来找你不到,便进到那片林子里寻你,见到地上尽是死人,而且就是罗天教的那些人。”
“死了?”杨宗志大吃一惊,虽然释然的想:许是自己先走了,婉儿她们可没注意。抬头一看,鸿运客栈历历在望,杨宗志放下婉儿,伸手便去敲门,过了一会,木门哗啦一声被人打开,筠儿那好听却又带些恼意的声音传来道:“大哥,这么一早,你到哪里去了?”
筠儿住在这独院当中,为了能够作一名既能持家,又能被大哥认可的妻子,便每日里布衣钗裙,学着料理各种家务事,因此打开房门一看,大哥站在门前,身边……身边还站立了一位娇柔欲滴,却又美貌无双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眼神中透着智慧与从容,仿佛能够从人的眼睛洞悉到别人的内心一般,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
筠儿面色一红,下意识想要收拾自己的打扮,傻傻的娇声问道:“大哥……她……她是谁呀?”杨宗志挥手道:“来筠儿,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这位是我在点苍山师门的小师妹,她的名字叫做秦玉婉,你也叫她婉儿妹妹好了……”
他说完转过身来,将秦玉婉拉进独院,轻声道:“婉儿,这位筠儿姑娘是罗天教西门教主的女儿,现在跟了在我身边,你先在这里住下来,等我去见了皇上回头,再来跟你详细说这件事情的缘故。”
杨宗志将筠儿和婉儿拉到一起,对她们嘱咐了两句,便要掀开屋门出去,筠儿想要叫住他,抬了下小手,大哥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便当的一声关门骑马走了。
独院内一时安静之极,墙壁枝头上不时有小鸟唧唧唧唧的欢鸣,平日里听着十分喜庆,现在听着……现在听着却叫人心头乱哄哄。
筠儿和婉儿呆呆的对视,筠儿感受到婉儿那灵动十足的眼眸,双手下意识的在自己的裙边揉搓,讷讷的强笑道:“婉儿……妹妹,你……你要喝茶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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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台风,我被刮了,回来洗澡吃饭就睡了,所以没更,抱歉!
第二百四十五章 斗法 之五
杨宗志骑着快马来到宫门前,那老公公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皱着眼眉四下里乱望,也学了昨日杨宗志在金殿前一般,紧紧的走来走去,待见到杨宗志快骑而来,才是眉开眼笑,伸手过来拉住缰绳,尖声道:“哟……少将军,您要再不赶来,老奴死的心都要有了。”
杨宗志哈哈一笑,道:“劳烦公公久等了。”转身下马,跟了他身后走进皇宫,那老公公一路领着他穿花过道,来到一个幽静盛开朱顶红的宫殿前,推门让他进去。
杨宗志整了整着装,肃穆踏步而入,入内一看,殿内空无一人,只有孤孤的书台桌案,侧面的一方墙壁上尽数书画典籍,排了满满的一面,想来倒是皇上看书的地方。
杨宗志心道:原来皇上还没过来。便垂身立在案前等候,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音讯传来,杨宗志展眼看去,见书桌上放置了一副字帖,倒着看起来字体娟秀,仿佛是女儿家的临摹,他正要细看一番,突然背后咿呀一声,宫门被人打开了。
杨宗志不敢回身去查看,只得慌忙跪倒在案前,沉声道:“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宗志拜礼之后良久,身后住既无声音,也无动静响起,他心头惴惴然,更是大气也不敢透一下,这时一个银铃般的笑声仿佛再也抑制不住了,噗哧一声咯咯的传了过来。
杨宗志转头一看,一个娇媚的少女背着双手,正低着头在自己身后凝视,那少女今日发髻高梳,用精致的宫冠紧紧扎住,露出宽宽的洁白额头,额头下却是杏眼红唇,看着好不艳丽,眼神如似秋水,对着自己眨啊眨的。
杨宗志傻着眼,悄声道:“你……你怎么来了?”
虞凤巧笑盈盈的再凑近些,看着他跪俯在地,面上神色庄严,却又甚是吃惊的模样,更是忍禁不住,轻轻的蹲下腰臀,歪着小脑袋道:“相公……你要是总是这么老老实实的,那可就太好了,人家也不会总被你欺负的这么惨了。”
杨宗志看着虞凤对自己亲密腻人的说话,赶紧咳嗽一声,眼睛盯着宫门,小声哄劝道:“你先出去一会,乖,等我见过了皇上,再来找你。”
虞凤噗哧一声笑的更欢,挤着大眼睛,好整以暇的道:“皇兄么……他可是不会来的,不过呢……”
“嗯?”杨宗志恍然过来了,一跳而起,瞋目怒道:“你……你竟然敢假传圣旨?”他自来想:这鸾凤公主虽然时而耍些小性子,不过看起来倒也无伤大雅,只让自己觉得她愈发的娇痴缠人,对自己也是甚为着紧,才会如此,不过这次假传圣旨,却是……却是有些过分了。
虞凤本来笑逐颜开,听了杨宗志这声严厉的话,下意识的垂下了小脑袋,既有些委屈,还有些害怕,低低的娇声道:“我才不是呢,难道在你的心目中,除了我皇兄,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了么?皇兄传你便是正事,其他人传你便是找你胡闹荒唐的么?”
杨宗志皱着眉头道:“什么其他人?”此时宫门口一个清亮的嗓音响起道:“是我。”杨宗志转头看过去,见那宫门被两个宫女打开,走进来一个盛装长裙的女子,那女子二十一、二岁,气质高贵,凛然不可侵犯,拖着长裙走了进来。
杨宗志见那女子眼生的紧,正不知该如何应付,虞凤一见那女子,却是满心的委屈找到了发泄的去处,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扑到了那女子的怀里,那女子一边宽慰虞凤,一面轻笑着道:“好了好了,乖凤儿,是他欺负你了么?那好,皇嫂来给你作主。”
虞凤被她说了几句,只是低着头啜泣,并不接话,杨宗志听见那女子自称“皇嫂”,霎时明白过来,这位高贵女子正是当今天下的端敬皇后,乃是皇上在登基之前便结下的亲事,后来皇上登基之后,依照先皇旨意,才立了这位皇后。
杨宗志无奈,又跪下道:“微臣见过皇后娘娘千岁!”
端敬皇后斜倪了杨宗志一眼,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才笑着抚拍虞凤道:“凤儿,杨少将军他怎生欺负你了,你都告诉皇嫂,皇嫂看看可严重不严重。”
虞凤与杨宗志方才只是情侣之间闹闹别扭,哪里到了论功行处的地步,虞凤讷讷的扭捏一番,正要替他解说,只是心头又一动,暗道:这坏相公这么凶人家,人家以后要是嫁了给他,可愈发没有好日子过。她咬了咬玉齿,恨声的道:“他……他……反正他坏死了,一点也不让着人家。”
虞凤本想把杨宗志说得更为不堪,只是心念转了几转,又记起昨夜那般激情浪漫的快乐,便再也说不出口了,只说他坏死了的话。
端敬皇后霎时有趣的看着红晕飞霞的虞凤,听了她口中仿佛甚为气恨,实则深情无比的告状,噗哧一声却是笑了出来,只不过她面相庄重,一笑之后便就止住,肃下小脸的道:“唔,原来是坏死了,那……那好吧,皇嫂这便让内侍卫们都进来,然后抓了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以观后效,看看他会不会变得好上一点。”
虞凤听得小脸一白,赶紧拽住端敬皇后的衣袖,急切的娇声道:“嫂嫂……嫂嫂,你……你怎么可以……可以这样?”端敬皇后狐疑的转过脸来,张口道:“他……他不是坏死了么?得罪了我们最最美貌可爱的小凤儿,嫂嫂没有重则他五百大板,打死了他,就算便宜他的了。”
虞凤慌忙的摇手接口道:“不是的……不是的,他其实……他其实对人家……对人家好的很呢。”这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只有她自己才可以听得见。
杨宗志跪在地上暗自摇头:这傻凤儿当真是关心则乱,端敬皇后如此分明的调笑,她竟然一点也听不出来,被人家三两句话,把自己的心事尽数都套了出来。
果然端敬皇后噗哧一声又笑了出来,脸色再也绷不住了,直笑的花枝乱颤,才喘息道:“好了好了,凤儿,嫂嫂怎么敢打你心疼无比的相公啊……”她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这番说话,当着杨宗志的面说出来,显得不够端庄,便又咳嗽几声止住,才抚摸了一下虞凤的额头,轻轻道:“凤儿,你先在旁边呆一会,嫂嫂有几句话要和少将军说,等我说完了话,再把你的相公好好的还给你。”
虞凤直欲羞的无地自容,听了端敬皇后的话,看也不敢再看杨宗志一眼,便乖乖的点头,走到一侧的书墙边,随手翻了一本典籍下来,哗啦啦的翻动,只是心思混乱,面前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却是高高的竖起了小耳朵。
端敬皇后走到书桌前坐下,盯着杨宗志又看了好一会,才笑着道:“少将军,请免礼吧。”杨宗志呼一口气,站起身来暗道:来了洛都,便要像那卢伯伯一般,见人就跪,见人就拜,当真是憋气的很。
端敬皇后转头扫了一眼虞凤,见她眼神悄悄的向这边瞟来,被自己一扫,赶紧又低下头状若看书,只是那书明明是直体书,她却是横着翻开,不由得摇了摇头,又道:“今日早上,我路过御花园,听见凤儿在里面弹琴,平常日里凤儿弹起琴来,琴声合着花香,伴着流水声,让人听着仿佛走进了世外桃源,所以宫中人人都称赞凤儿是个琴艺出众的好公主,而且她自来待人随和,极少与人争论,因此大家对她都是亲近的很。”
端敬皇后咳嗽了一下,又接着道:“可是今日早上,那御花园中的琴声听着却是凌乱无比,合着假山流水,让人只感到心头烦躁不安,所以本宫就找人问了一问,下人们说,昨夜凤儿跟着少将军出去玩了,是不是?”
杨宗志心头郁郁的,实在是接不上话,只得点头嗯了一声,端敬皇后又道:“少将军,本来有一些话,本宫说起来有些冒失,不过……不过我们作为女儿家的,一旦心有所属,头顶便只有自家相公这一块天,为了他作出什么牺牲,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这些女儿家心思,你们大男子自是懂也不懂,不过本宫过去多次听人说杨家的少将军聪明机智,非常人可比,想来这些道理,少将军你也可以理会一些的罢。”端敬皇后说到这里,仿佛有些动情,语调变得尖细了些,隐隐还有呼呼的喘气传来。
杨宗志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难道端敬皇后召唤自己进宫,就是要说这些话给自己听么?
端敬皇后停顿了一会,眼神望着桌面的字帖发呆,小手紧紧捏住,低声道:“少将军,你是皇上身边的近臣,本宫虽然过去从未与你见过面,但是从皇上的口中却是对你多有听闻,可见皇上对你倚重颇深,青睐有加……嗯,皇上他毕竟年少,有些个小孩子家的心思,做事就会失之偏颇,你……你身为近臣大将,要多跟皇上提一提醒,你说是也不是?”
杨宗志听到她说到最后,话锋一转隐隐转到主题上来了,只是……只是为人臣子,不可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