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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啊,你对那吐蕃国的小公主可绝情的紧哩。”
杨宗志将眼光从别离亭收回来,摇头道:“你们对那小公主知晓的不多,不了解她的性子和脾气,我过去与她见过几次,确实是有些敬而远之。”
筠儿噗嗤一笑,扶了扶自己头上大大的军士帽,巧笑道:“是么?我怎么看着她对你好的紧那,而且……而且那么听你的话,你说什么,她便一点也不敢违抗,甚至还私下来偷偷的跟我们打听你最爱吃什么,最爱看些什么的事情。”秦玉婉的俏脸在军士帽的掩盖下,兀自还带着几丝嫣红,今日她一反常态的不大敢跟杨宗志对话,听了筠儿这话,只是在一旁频频点头。
杨宗志见着乖巧的筠儿对着自己轻嗔薄怨,眉头却是皱了一皱,心头犹豫的道:“皇上派兵攻打西蜀的事情,毕竟只是我自己的猜测,作不了准数,现在告诉筠儿,恐怕也只能引得她担心惶恐,于事无补。”
进了蜀山,气候顿时为之一变,在外面还是盛夏酷暑,到了这里却是炎热的时候更热,忽然又一阵狂风大作,磅礴的暴雨转眼便到了头顶,西蜀的气候是温热而潮湿,大军行进在山道树丛间,原就踽踽难行,被这变幻无常的天气一阻,更是寸步难以迈进。
晚饭的时候,大军在山道边安营扎寨,杨宗志依照惯例巡视军营,牛再春和马其英早上得了他苦口提醒,便不在大营中饮酒,而是暂时戒了酒瘾,老老实实的跟在他身后。
大雨刚过,地上湿滑,却又带着晶莹的雾气,大军驻扎下来,伙夫生火做饭,更是扬起阵阵烟尘,杨宗志盯着地面的锅灶,突然问道:“今日的饭菜怎么剩下了这么多?”
伙夫在一旁唉声叹气的应声道:“天气变幻不断,大家日里行路,到了晚上都喊没有胃口吃饭,好多人甚至是上吐下泻,这便早早的都安歇去了。”
牛再春在一旁捂着额头道:“确实不错,就连哥哥我也感到有些头晕脑胀的难受,前些日子我倒是兴奋急切的紧,没想到一进入大山,还是颇为不适应。”
杨宗志点了点头,又在四处走了一圈,眼见的确是军士稀少,大多都已经入了小账,只留下一些站岗放哨的士兵,也是耷拉着脑袋没有往日的劲头。
回了自己的营帐,里面灯火通明,眼见三个各异的花样少女等坐在桌前,桌上摆着几道小菜,杨宗志垂头一看,见那些菜式自己没有见过,便皱着眉头道:“不是说过了以后跟着大军一起吃么,你们怎么又给我开了小灶?”
筠儿眼神转了一转,兀自没敢接话,一旁的秦玉婉却是清脆声道:“今日是紫儿妹妹亲自下的厨,她作的这些,都是吐蕃国才有的小菜哩,九哥哥,你也累了一天,快些坐过来尝尝罢。”
杨宗志回头看过去,见到索紫儿一身白裙端坐在桌旁,两只小手儿举足无措的放在自己修长的玉腿上,小脑袋低低的垂着,不太敢抬头起来凝视自己,她自从没有戴着一头玉冠后,柔顺的长发便服帖的披散了下来,遮住半张娇俏的脸孔,看着少了很多娇贵之气,多了一些柔弱的风情。
杨宗志心头软了一下,便抬身坐在了小桌旁,特意夹起一片不知名的菜根,放在口中嚼了一嚼,这小菜苦苦的,带着一些腥味,不过吃下去之后,却又满口生香,回味无穷。
索紫儿偷偷的瞥着杨宗志的面色,见他将小菜放入嘴中,眉头下意识的皱了一下,接着慢慢舒缓,到了最后更是有些喜色透出来,索紫儿看的目中一亮,小手捏住了自己的衣角,紧紧的缠绕,讷讷的娇声问道:“怎……怎么样?”
杨宗志微笑道:“很好吃啊,没想到你还作了一手好菜,我真是……真是有些大开眼界。”
索紫儿微微翘起红红的嘴唇,兀自骄傲的道:“人家本就……人家本就会很多东西的,一点也不像你想的那样,那样的刁蛮无礼,哼,我以后会让你一一都看到的,现在……你既然喜欢吃,那就多吃一点罢,来,你也来尝尝这个,这个也是很难吃得到的哩。”
索紫儿一边说话,一边举起一双竹筷,夹了一块黑乎乎的烤肉放在杨宗志面前的碗里,筠儿和婉儿对视一眼,不由得都喜笑颜开,也娇呼着要来尝一尝,杨宗志拾起手中的筷子,正要将那块烤肉放进嘴中,突然营帐外面一个急切的声音大声呼喊道:“少将军……少将军,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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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过去了,狂更恐怕要缓一缓,后面还有不少情节,人物基本上已经全部出场了,至于大家说的丁娆绕,我压根还没想到那里,按照最初的原始设定,她只会对某一段情节产生影响,对于整个结局的影响很有限,增加她的戏份的话,本书还要延长,我很头疼,为了虞凤,我已经增加了不少情节,而且让唐小婕提前出场来配合虞凤的感情进度。
第二百七十六章 异艳 之五
杨宗志吃了一惊,筷子上的烤肉跌回碗里,他赶紧放下筷子,几步掀开帐门,大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远处跑来一个歪戴着军帽的军士,还没到营帐跟前,便一头拜倒,疾呼道:“少将军,你……你快去看看吧,晚饭之后,有八成的兄弟都喊头晕脑胀,而且现在更是呕吐起来了,有些情形严重的,甚至都吐出了青色的胃液,眼看快要不行了。”
杨宗志听得眉头一轩,暗道:莫不是晚上吃的晚饭有些问题?他扶起那个军士,大声吩咐道:“我现在就去看看,你去……把军中的伙夫都叫过来。”杨宗志说完了话,举步就走,索紫儿追出营帐,娇声挥手道:“喂……你的晚饭……不吃了么?”
杨宗志来不及回头,只茫然挥手道:“军里出了事情,暂时不吃了,你们先回去吧。”说完话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他来到军士们居住的小帐边,还没有进去里面,便听到其中哎哟哎哟的呼天喊地,杨宗志急急的掀开帐布,仔细看下去,见到幽幽灯火下,寻常生龙活虎的军士们此刻都蜷缩着趴在地铺上,一众人等都是哎哟哎哟的乱叫,有些捂住自己的肚子,有些正强行支撑在帐幕边费力的呕吐,看着都不成人形。
他一连走了三四处小帐,里面的情形都大致相当,严重些的军士甚至脸色都泛起了幽幽青色,看着着实恐怖,杨宗志急的双手乱搓,却也一点办法都没有,过了一会,牛再春和马其英压着一些伙夫走了过来。
牛再春将那些伙夫都掼倒在百地上,呸的一声大骂道:“就是这些不开眼的小子,坏了我们的大事,***,爷爷我一棍将你们通通都打死了,看你们还乱煮了些饭菜出来,哎哟。”他说话间,自己也是难忍肚子疼痛,哀哀的叫唤起来。
马其英支着身子,勉强走过来道:“杨兄弟,眼下怎么办?”
杨宗志斜着眼看了那些伙夫们一下,暗自心道:自己浑然没事,只是有些轻微的头晕,那定是因为自己晚上没有在军中一起吃饭,而是回到营帐吃的索紫儿作的小菜,那么这样看起来,定是今夜的饭菜中出了些问题。
杨宗志走过去几步,对着其中一个伙夫道:“你来说,今夜的饭菜和往日有些什么不同,还是用了些来历不明的水?”
那伙夫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抱拳哀求道:“少将军,真的不关小人们的事呀,小人们……小人们今日做饭与着往常没有任何的区别,而且我们大军从變州带出来的清水,到现在都还没有用完,根本不用到这山里面去取水的。”
其余几个伙夫听了这人的话,一道磕头叫道:“正是!正是!”杨宗志想了一下,仔细借着夜色向下看去,见到那些伙夫当中,也有几人面色隐隐透出股青色,看着有些青面獠牙的怕人。
牛再春在一旁痛呼了一会,又缓过劲来,一把抢出来,踩住其中一个伙夫的肩膀,骂道:“还不说实话,难道我们这么几万人都是被鬼魂上了身不成么?”那伙夫吃痛不过Qī。shū。ωǎng。,哎呀一声大叫了起来,杨宗志上前伸手阻止了一下,将那伙夫拉起来,又问道:“你们这些人有没有感觉到头晕脑胀,想要呕吐的?”
其中一个跪着的伙夫抬头道:“少将军,小人也感到有些头晕,但是呕吐么……倒还不至于。”过了一会,他们正自手足无措间,哈克钦却是抢身跑了进来,一见面便大叫道:“大哥……大哥不好了,我们那边的武士们,现在情形看起来不妙的紧。”
杨宗志听得眉头大皱,赶紧道:“是不是人人头晕脑胀,而且止不住的想要呕吐?”哈克钦面色也隐隐透出一股青色,听了杨宗志的话,神情一愣,哑然道:“大哥……你……你都知道了么?”
杨宗志道:“这便不对了,一路过来,你们吐蕃国的使者们本就是自备饮食,吃饭与喝水与我们大军一直都是分开的,怎么会一道患下了同一种病状,这说不通。”
杨宗志转头道:“军中的郎中在哪里,快快唤他过来。”不一会,来了一个郎中进来拜道:“少将军。”杨宗志一把拉住他,急问道:“你来看看,他们现在这种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郎中道:“小人早就看过了好几个人了,他们这情形不像是食物中毒,小人又去检查了日常饮水,那清水是从變州大营旁的井水打出来的,井水清澈,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杨宗志嗯的一声,沉吟道:“那还有其他什么可能性?”那郎中神色幽幽的道:“恐怕……恐怕当真是有鬼魂上身,大家进山之前没有拜山,许是惹怒了镇山的精灵,这便……这便……”
杨宗志听得大怒,恨不得一脚踢在他的脸上,而且身边众多军士,听了他的话更是惶恐的惊叫,杨宗志又兀自硬生生的忍住,呵斥道:“没有的事,这些什么鬼神都是莫须有的事情,有谁见过鬼魂,又有谁看到过镇山的土地精灵,你是医者,救死扶伤是你的本分,怎么也来说些没有道理的话。”
军中的两万军士们大多都曾经听说过杨宗志的威名,知道他过去领兵在北郡大破蛮子的铁骑,后来他们跟了杨宗志出洛都,杨宗志一路上亲切和蔼,没有任何的将军架子,大家对杨宗志不觉都心服口服,也是发自内心的崇敬,他们方才听了郎中的话,个个吓得浑身一机灵,西蜀大山里夜晚不再是酷热,而是清凉带着寒气,身边蚊虫众多,大家一害怕,更是觉得身上冰冷,说不出的恐惧之意。
只是大家听了杨宗志振振有辞,不觉又多了一股希望,只盼望这往日里无所不能的少将军,能够带着大家走出深山,一个也不少下,才算心安。
杨宗志背着双手,在山道上走了几步,夜深露重,不觉又微微起了雾气,杨宗志转头看见,心中却是暗自叹息,想起了那日与何淼儿一道去黄龙山的后山,见到对面小楼上的筠儿,那日里山顶上也是这般浓雾封锁,浑然看不见方圆里的旁人。
只是他看着这些湿湿的雾气,感到自己也有些呼吸急促,隐隐察觉到心跳比过去快了不少,脑中却是急急的闪了几下,他凝神去细思,一时还是没有摸着头脑,哈克钦在一旁着急的道:“杨大哥,若是再耽误时刻,想不出办法来,那这些患病的军士会不会好像瘟疫一样的传播,我们……我们是不是先把情形严重的隔绝起来,再来看看。”
杨宗志听到这里,突然脑中敞然一亮,差点跳起身子来,大叫道:“瘴气……这不是雾气,这是热瘴气!”
哈克钦和牛再春等人一时愣住,不知道他突然大吼什么,目光直直的看住了他,杨宗志恍然过来,道:“我过去与爹爹来到西蜀的时候,爹爹曾经指着这万里绵延的大山说道:‘西蜀气候潮湿,又多有疾雨忽然飘过,这样动物尸体和树根腐烂之后,便被这些潮气所汇聚,在山林中形成了热瘴气,当年诸葛亮七擒孟获,也曾在西蜀的大山里着了此道,只是诸葛亮博学多才,为人又谦逊谨慎,所以找了当地的土著来询问,弄清楚了瘴气的来源和成因,采用山里面的草药制成‘诸葛行军散’和‘卧龙丹’,才避免了大军尽数覆没于茫茫大山之中’,看我们眼前的情形,只怕也跟当年的诸葛大军一模一样。”
众人听得似懂非懂,茫茫然的点点头,只是看杨宗志说的坚决无比,对他又多了几分信心,杨宗志转过身来,对着郎中道:“你过去有没有研究过治疗瘴气的草药,知道是哪几味么?”
那郎中嗔目道:“小人……小人自小生活在北方,从未听说过瘴气之说,而且……而且小人擅长的乃是刀伤骨折,所以才被征入大军中作了随军的郎中,这治疗瘴气的草药么……就……就……”那郎中说到后来,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杨宗志等人一见便知他是束手无策。
大家一时不觉都七嘴八舌的想着办法主意,杨宗志也急急的想了好久,当年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