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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腰腹间,杨宗志笑道:“我睡了多久了?”
索紫儿突然将自己的小脸都贴了下来,脸上还残留着没有抹去的泪珠儿,贴在脸上只感到湿湿的发凉,她静静的贴了一会,又在他耳边娇声道:“好哥哥,你……你这么对我,还差点为我送了性命,我……真的快伤心死了,却又……却又好生欢喜。”
杨宗志呆了一呆,皱眉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索紫儿轻轻的道:“你莫要说好话来安慰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放过大王兄不杀的哩,你下次可……可不用这样了,若是大王兄死了,我会很伤心难过,但是……但是若是你不在了,我却是一时一刻也活不下去了呀。”
杨宗志想了一阵,恍惚明白过来今日与自己对仗的原来正是忽日列本人,只不过自己当时是想重伤忽日列,然后将他擒获过来,却没想到自己寒气未好,好端端的栽下了马去,后面的事情,便一点也不知道了,他猛然的道:“那……那现在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
索紫儿轻轻的道:“山涧被婉儿姐姐用大石头封住了,大王兄……大王兄的手下也都退回去了。”杨宗志接着道:“他们没再攻城了罢?”
索紫儿温婉的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杨宗志才松一口气下来,只是他静静的躺了一会,却是要翻身坐起来,索紫儿小手紧紧的压住他,娇媚的道:“你……你作甚么去?”
她一边说话,一边用自己的小手压住在他的肩头,到后来更是将胸口也贴了上来,尽数贴在杨宗志面上,杨宗志只感到两个香喷喷的圆圆小肉球死死的压在了自己的双颊上,甚至只需要轻轻的耸起鼻尖,便能闻到一股异样的媚香。
杨宗志稍稍转过脸庞,浅笑道:“我想出去看看。”索紫儿一点也不放松下来,仍是死死的压住他,兀自娇声道:“大家……大家都累了一天,睡下了,现在……现在外面没有什么好看的哩。”她说到这里,小脸偷偷的红了一片,只因杨宗志说话间,一股热热的气流便冲到了自己的酥胸上,她顿时察觉到自己心急之下,竟然这般不知羞的暧昧的压住了他,此刻他说话脸部微微的一动,便都传到了自己的酥胸上,那酥胸却是痒痒的好生发抖不止。
她害羞的不敢抬头,却又有一股自豪的意味在胸中流淌,那被杨宗志捏住过的两颗小葡萄顿时俏生生的站立了起来,杨宗志感到索紫儿呼吸渐渐的沉了些,声音也越发的娇媚若水,他心中顽皮心起来,便努起嘴唇找到一颗小葡萄,轻轻的合住嘴唇嗜咬了一口,索紫儿哎呀一声,按住他的小手便松了开去。
她浑身哆嗦着不知所措,突然发现身下的杨宗志好端端的站起来了,才是又哀求着紧问道:“好哥哥,你……你别出去了好么,今晚……今晚紫儿来陪你睡觉。”
杨宗志正要出门,听到这颤巍巍的诱人话语从那大病初愈的索紫儿口中说出来,她本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看起来年纪小小的,只是说起这挑逗话来却又带着一丝甜意,杨宗志转身回来,逼视着她红嫩的面颊,笑道:“你这丫头,你知道女儿家陪着男子睡觉是要作甚么?”
索紫儿低垂着小脑袋,两只小手下意识的握在了一起,她此刻扭腰盘腿坐在小床上,合着修长的双腿,挺翘的美臀,看起来便多了平日里少有的妖媚女子气息,她羞涩了好一阵,才轻声的梦呓道:“人家……人家知道的哩,人家知道不但要让你作那天夜里对人家做过的坏事,还要……还要人家也来服侍你。”
杨宗志听得想笑,又问道:“你要怎么来服侍我?”黑暗中,索紫儿闪动着蓝色的双眸,不服气的媚声道:“你……你莫要小看人家了,其实……其实筠儿姐姐会做的事情,我也一样都会做,而且……而且我还会比她作的更好呢。”
“筠儿?”杨宗志皱着眉头想了一阵,怎么会和筠儿扯上关系,就算那夜自己轻薄了她,但是筠儿只是静静的躺在里面,她怎么会拿来与筠儿作比较?只是想起后来她病重在床,自己在她隔壁不远的小帐内取了筠儿娇俏的身子,杨宗志突然转身过来奇怪的看着羞答答仿佛雪莲花的索紫儿,脱口道:“你……你都偷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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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围魏 之五(终于回来了)
杨宗志话音刚落,外面一阵呜呜的鸣叫声霎时响了起来,听着好像是吐蕃人用自家特有的长号吹出的声音,初始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号声,过了一会却是群号齐鸣,在这傍晚夜色将至的时分,使人生了一股凄婉之意。
杨宗志呆了一呆,立时放开索紫儿,转身大步出了营帐,途中遇见何淼儿,何淼儿穿着军士的红服,她身材修长妙媚,这威武的军服穿在她身上又有着一丝凛凛的媚气,看着与筠儿和婉儿自不相同。不过此刻何淼儿手中蹲着一个圆盘,盘子上放着汤碗,碗中兀自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何淼儿轻轻的一撇嘴,惊讶的娇声道:“你……你怎么起来了?”杨宗志挥一挥手,并不回答她的问话,而是朝着对面的山坡凝视,想看看那些奇怪的号声到底从哪里传来的。何淼儿与他一道走到山涧坡边,又气哼哼的道:“这里周围婉儿妹妹都已经布置妥当了,你身子……你身子还没好全,还是去歇着了吧。”她说道歇着去吧,便气恼的想起先前杨宗志被那异族小美人给抢进了怀中,然后抱着他的脑袋让他在怀中休息,下意识的便转回头去看,果然看见那营帐的幕帘被人掀开,索紫儿急急的追了出来,向着自己二人身边跑过来了。
天空越发的暗淡,置身在这高原山坡上,仿佛让人觉得离着青天也越发的近,天空中幽幽的浮云飘过,站在山涧边如同伸手便可够到云朵,又似乎轻轻地浮在耳边。一众号声响起,击碎了沉暮的天际,直达众人的耳鼓。索紫儿走近些,背着小手娇声道:“这是……这是大王兄向父王示威了哩。”
杨宗志和何淼儿一道回过头来,看着沉静的索紫儿小脸印入半白半黑的天边,耳中听着她漫不经心所说的话,杨宗志皱眉道:“是怎么回事?”
索紫儿侧着小耳朵倾听了又天一阵,才转回头来对着杨宗志道:“大王兄让人鸣号,是让父王率着朝中大臣们投降的意思呢。”杨宗志点了点头,方才明白原来这号声并不是自己理解中的,好像行军,攻城拔寨的意思,而是吐蕃人自有的警示之意。
众号合鸣,在这天色将近的傍晚听着又是凄婉,又是让人心生澎湃,营中的将士们今日经过与吐蕃人仓促一战,上了山坡的想起吐蕃人那高大威猛的身材,须发横乱,眼神凛冽,力道也是比寻常中原将士大了许多,而且……吐蕃人胯下的战马虽然看着其貌不扬,甚至矮小丑陋,但是奔跑在了这高原之上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比起自己大军从中原带来的健马竟是技高一筹,今日若不是早在山涧里布下了埋伏,依照这般大家先前的定计,便是偷袭了忽日列大军然后一起逃命,可是座下的战马跑不过人家,这两千军士一日下来,倒不知还能剩下多少,岂能好像现在这般完好无损。
大家心头顿时觉得有些侥幸,却又对秦玉婉那料敌于先的智计充满了敬佩,杨宗志站在山涧边听了好一阵号声,直到这些号声渐渐的弱了下去,才猛地回转身来,大声道:“来人呀,去把军中的文书令大人叫过来。”
后面山坡边有军士应了声,然后向山涧下的谷底跑去,何淼儿在一旁皱眉道:“你……你又想要作甚么?坏家伙,你身子还没好呢,又要去冒险的话,我可不会由得你。”何淼儿说话间,微微嘟了自己红彤彤的嘴唇,顿时想起早前在山涧上看到敌人千军万马追击南朝军士,杨宗志被人扶在马背上人事不省,眼看再远了一些便会被追上,砍死在乱刀之下,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杨宗志笑嘻嘻的道:“淼儿,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么,哪里像是有事一般。”他说话的时候兀自还用力挥了挥自己的胳膊,只是挥了一下,便被何淼儿腾出一只小手给捉住,仔细看过去,依稀见到何淼儿娇俏的嘟着小嘴,眼角却是红红的仿佛又是委屈,又是担心无比,杨宗志心头软了一软,只是叹声道:“好吧,你手里端着什么汤药,我现在都喝下去,总可以了吧。”
何淼儿这才俏盈盈的露齿一笑,将自己手中的圆盘递到他的面前,轻笑道:“这可不是什么汤药,这是固本培元的补药,这吐蕃国坐落在高原之上,寻常中原人首次到了这么高的地方,就会出现呼吸困难甚至喘不过气的情形,这药便是专治你这种喘不过气来的坏家伙。”何淼儿说的得意,仿佛自己呆在他身边总算起了意想不到的作用,更是噗嗤一声掩住小嘴娇笑起来。
她本是个高挑的女子,此刻与索紫儿一左一右的站在杨宗志身边的山涧旁,两人忍不住同时娇笑起来,更加美艳无比,难分轩轾,只是杨宗志却是深深知道,何淼儿外表看着清淡,骨子里却是媚惑力十足,而且一身娇躯丰满圆润,乳波肉浪,远不是索紫儿那青涩的小丫头一般模样。
杨宗志摇头苦笑几声,便也毫不犹豫端起何淼儿手中的药碗,仰头一口喝了下去,他虽然深知自己并不是因为到了高原,生了不适应的反应,而是因为自身寒气并未祛除造成了晕倒,但是为了宽筠儿和淼儿她们的心,便也依照她们的好意,将何淼儿的补药喝了下去。
只是这补药一旦入口却是苦涩难耐,甚至腥腥的甚是难闻,杨宗志皱起眉头,将碗中剩余的补药喝了个够,才啊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大碗,何淼儿仔细盯着杨宗志看,见他仿佛生吞活咽一般将自己煎好的补药喝尽,才是忍不住又噗嗤一声媚笑出来,面上更是带着一丝甜蜜满足之意。
杨宗志放下药碗,正待品说这药好苦,突然身后一个讷讷的声音,犹豫的道:“黜……黜置使大人,是你在唤在下么?”
三人回头一看,见到那身材单薄的崔代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身后不远处,正对着杨宗志鞠躬拜礼,崔代前次着了索紫儿的鞭打,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的鞭痕,此刻多日已过,鞭痕已经渐渐淡了下去,只是他面色白皙,看着还是分明可见,现下他官府在身,却是正襟而立。
杨宗志走回去几步,笑道:“崔大人来了,正好有件事情要拜托崔大人来作一作。”崔代拘礼道:“拜托可不敢当,大人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便可以了。”杨宗志上次因为崔代骗唐小婕,伪代自己传话的事情,对这名满天下的崔代并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他才气出众,此刻正是可用之时。
杨宗志沉吟片刻,点头道:“那好,我便直说了,可否……可否请崔大人代为拟一份文书,写给逻些城中的朔落王,就说我们大军已达,万望他率众坚守逻些城,只需一两日内忽日列必定退兵……”
崔代听到这里,突然接口道:“不知这封文书,是要用中原字来写,还是要用吐蕃文字来写?”吐蕃文字这些日子以来,杨宗志等人也曾多次见过,只觉得歪歪扭扭的甚难辨认,寻常南朝人别说是写出来,即便是能够看懂都是异常困难,杨宗志想了一想,又道:“最好是用吐蕃国的文字写出来。”
崔代抬头道:“那……那就请恕在下无能了,这吐蕃国的文字在下也是首次接触到,现在认识的不超过五十个之多,想要写出一封声情并茂的文书来,恐怕千难万难的。”杨宗志听得呆了一呆,这崔代是大军中的文书令,更是南朝赫赫有名的才子文士,连他都对吐蕃国的文字一知半解,其他人岂不是更加无法写出来的?这四人一时都无人说话,静静的站在山涧的斜坡边,身边一阵微风吹起,带着高原特有的气味,也带来一丝凉意,索紫儿突然噗嗤一声娇笑出来,娇滴滴的摆着洁白小手,道:“哥哥,你怎么忘了紫儿了哩,你们都不懂吐蕃国的文字,难道紫儿身为吐蕃人,也一点都不懂的么?”
杨宗志拍着脑门,回身失笑道:“你整日里在我面前不是穿着南朝少女的衣裙,便是身着我南朝军士的军服,我险些都忘了你还是吐蕃国公主的身份了,哈哈,崔大人,那就劳烦准备些纸笔过来。”
索紫儿听得俏脸微微印红一片,心下却是欢喜快乐充溢,用低低几乎不可听见的声音,悄声道:“那……那可最好哩。”她听见杨宗志将自己比作南朝的少女,毫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对自己有着生疏,一时只觉得开心无匹,便轻快的从崔代手中接过纸笔,蹲下娇媚的身子,将纸笔展好在身边的一个石墩上,摆好了架势,小嘴不自觉咬着笔头的尾端,天蓝色的眼睛斜斜仰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