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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晃低喝一声,便要纵上高台去,杨宗志皱着眉头拉住他,对他说道:“朱大哥,你去捉住那些人。”说罢伸手一指台边阴暗下的几个人影子。
朱晃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好!”大步跑过去,径直伸手捉向其中的一人,那几个人站成一排,反应倒也不慢,其中有一个人从背后抽出绸缎一样的兵刃,朝朱晃的肩头挑了过来。
杨宗志凝注眉头看着他们的招式,暗想:“果然是他们……”这些人来的如此诡秘,偏偏自他们来了之后,烟儿便遭到了不测,他首先不去寻人,而是打算从这几人的身上找到线索,否则以他对这里地形的了解,仓促去找,恐怕找上三天三夜也不一定找得到。
杨宗志心知朱晃神力无穷,牛一般的武士根本难以抵挡他劈空一抓,而那几人大部分都背着手站立着,只用其中一个出面抵挡朱晃,而且还不露败象,看来这几人的武艺倒是不凡。
他心头哼哼冷笑一下,脚下步子一晃,向那边潜了过去,朱晃轻叫道:“赫……”伸手捉住了那绸缎的边缘,用力一扯,绸子竟然没有被撕开,对面那人耐不住他神力催动,脚下一阵虚浮,被他拉得踉踉跄跄撞了过来。
杨宗志正好来到朱晃的背后,忍不住思忖:“好怪异的兵器啊……”天下间,他见过用绸布作护身兵器的,便只有苏瑶烟和西门筠儿这两个丫头,她们都是阴葵派似玉功的传人,学得是容嬷嬷的毙敌擒拿之法,而这几人显然都是男子,难道他们也是阴葵派的门人。
杨宗志心头一动,正要开口说话,对面的另一个矮小汉子吼道:“五弟退后……”说话间,也从背后扯出个一模一样的兵器,舞得呼呼风声,劈头朝朱晃打了过来。
杨宗志见到他兵刃敷面而来,心头忍不住暗喝:“好强的内力……”丝绸乃是用蚕丝作成,内力灌注之下,竟然能坚如钢铁,发出劈空的啸叫声,这连苏瑶烟那丫头都作不到的,过去杨宗志曾经用绸布和突厥猛士木罗科比拼内力,更是知道,这等势头,便是那木罗科都发不出来。
眯着眼睛看仔细些,才发现原来这不是一般的绸缎,而是用一根铁杆子穿在布匹上,耳中听到的啸叫声,都是那铁杆子上发出来的,杨宗志心下吁一口气,却又是一凛,暗道:“这说话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眼前电光火石,他这些想法只是一虑而过,那汉子的兵器便打到了朱晃的胳膊上,朱晃硬受了他一击,抬手拿过先前那汉子的脑袋,合抱在怀里,双手死死的盘住了那人的脖子。
朱晃闷哼一声,肩头一阵剧痛,杨宗志走近些,这才看清楚原来那些人手中拿的压根不是什么绸缎,而是如假包换的令旗,令旗挥舞起来,气动山河,隐隐约约的,上面还绣的有字。
令旗转动太快,上面的字迹看不分明,杨宗志心头一动,不禁开口大叫道:“晁三哥,住手。”
对面的汉子闻言愣住了,果真停下手来,两方人走近前互相对看几眼,杨宗志看的仔细,这些人正是在少林寺中有过一面之缘的晁家五兄弟,他心头一喜,举手拜礼道:“晁大哥,晁三哥,咱们好久不见啦。”
晁家五兄弟们互相对视片刻,晁老三道:“你……你是?”
杨宗志笑道:“在下是点苍剑派的风老九,晁三哥不记得我了么?”转头又对朱晃说道:“朱大哥,这几位都是好朋友,你快放开人家。”
一年前,晁家五兄弟因为慕名少林寺英雄大会,从偏远的粤北赶往中原,在路上和杨宗志,秦玉婉不期而遇,曾经一道行走,朱晃放开那年弱的晁老五,晁老三疑道:“你……你说你是风小兄弟?”
杨宗志哦的一声,心知他们看见自己的装扮,心下起了疑窦,便道:“是,我这次出门前,被……被内子作了些改扮,不怪几位哥哥看不出来。”
晁老三笑道:“我还记得你的嗓音。”转头对晁老大等人道:“大哥,他就是风兄弟,等等……江湖传闻,风兄弟就是……就是杨大人。”他说到这里,脸上不禁泛出惊喜之色,拉住杨宗志道:“就是小兄弟你了?”
杨宗志笑着点了点头,晁老三哈哈大笑道:“我们都走了眼……我们都走了眼,过去和你一路从江南走到中原,竟然不识你的真面目,要不是前几天史帮主传令,共邀大伙去北郡抗击蛮子,我们倒是几乎错过了,哎……可惜呀,消息传到南岭实在太久了,我们正要整装出发的时候,却又听到北郡大捷的喜讯,空欢喜了一场,这等盛况,咱们五个竟然无缘见到,哎……哎哎哎!”
晁老三絮絮叨叨的说到这里,身后的几个兄弟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杨宗志笑了一声,忽然停下嗓音问道:“几位大哥怎么会来到连横十八寨的?”
晁老大道:“嗯,我们跟着你们来的。”
杨宗志心想:“果然如此。”再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晁老三楞了一楞,挠头道:“小兄弟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无意间看到你们踏入南岭,行迹嘛……行迹颇为可疑,所以忍不住心头好奇,跟上你们看个究竟,你们也知道,你和这位……这位力大无穷的好汉子装扮的十分潦倒,偏偏身边又跟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那位姑娘可不同寻常,只怕是有些来头的,粤北多时不见这般仙子一样的人物了,所以我们便跟着来看一看。”
杨宗志奇道:“就是这样?那……”转头望了望空空如也的祭坛,不禁心下一沉:“难道他们和鬼王爷不是一路的,那我岂不是都猜错了?”
晁老大会意道:“对了,小兄弟,方才那位姑娘失踪的好生离谱,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晁老三跳起身子道:“管他这么多,咱们上去找一找便什么都清楚啦。”说罢背好令旗飞纵而起,弯下腰,在火把冥冥的高台上寻找起来。
台下祭拜的子民们瞧见了,一个个大怒的喝骂,晁老大站出去用俚语对他们说了几句话,那些人也丝毫不答应,群情激奋的便要围聚过来,杨宗志皱着眉头问道:“他们说什么?”
晁老大回头叹气道:“他们说,老三不经鬼王爷允许,便私自跳上神坛,定会亵渎神灵,遭到天谴,给他们寨子带来晦气。”
杨宗志冷哼道:“什么狗屁神灵,不过是装神弄鬼的术士罢了。”他抬手高高的跳上神坛,劈手拿过一支火把,放在嘴边作势要吞下,却又猛地吐一口气,内力逼出,将火柱喷出了数十尺远,台下人看得面色一恸,纷纷向后退去。
只见到杨宗志所作所为,和方才鬼王爷站在台上一般无二,甚至……火光比他还要亮,还要远,台下百姓低声议论纷纷,杨宗志趁着这个空当,低着头也在台边搜索起来,脑中回忆着方才鬼王爷的一举一动,他首先让苏瑶烟站在了台子正中央,然后掌着火把围着她走了好几圈,接着用火把将什么东西引燃了。
他低头一看,地面上尽都是黑漆漆的烧焦泥土,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点得着,他皱着眉头绕场走了几圈,无意间踢开几块泥土,露出下面黝黑发亮的细线,杨宗志心头一动,趴在地上将那些泥土翻开,见到细线乃是铜管,里面渗出乌黑的地油来。
他抬头哈哈一笑,将手中火把在地油上一凑,轰的一声,火光再度冲天而起,台下的百姓们看见了,便又跪在地上伏跪祈祷,杨宗志见到这些油光引燃后,发出阵阵恶臭的浓烟,熏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正在这时,线圈的最中心发出咯噔一声脆响,若不是站得近的话,全然是听不到的。
晁老大和朱晃等人一起跳上高台,避开烈火向阵中看去,见到轻响一过,高台的地底下忽然显出一条黑漆漆的地道来,深不见底。
……
四周围万籁俱静,一个男子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推开树林深处的一处院门,院子的大门被山石包住,若不仔细去看,决然发现不了这个洞穴一般的幽静所在。
那人走进院中,摸着黑拐过几道弯,来到洞穴的最尽头,才能看见一座巨大的丹炉,火势温温的在炉底燃起,那男子从炉底下抽出一根燃烧过半的木柴,掌着木柴走到了里面。
洞穴内别有洞天,金银财宝数之不尽,满满当当的堆在四周围,黑暗中发出阵阵细微的光芒,那男子嘿的一声,看也不看那些财宝,而是走到一个石床边,将背上的包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上面。
石床上铺了厚厚的棕席垫子,就连枕头和锦被都镶金带玉,名贵异常,那男子伸手解开软绵绵的包裹,用木柴点起了一根灯烛,洞内一暗而明,顿时耀眼如同白昼。
只见那男子脸上戴着阴森森的鬼面具,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在外面,瞬也不瞬的盯在石床上,此刻石床上正斜躺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那少女十八九岁,脸若皓月,眸若星辰,红彤彤的小脸上挂满了酥人的媚意,双眸紧闭,两只洁白无暇的小手儿死死的盘在胸前,遮掩住一对山峦起伏的高挺。
她身上穿着少数民族的百褶短裙,裙角很短,只遮住了膝盖以上,下面两条藕节一般的浑圆小腿儿上,蹬着鹿皮小蛮靴,挂满了银器和女儿家饰物。
这男子看得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怦怦心动:“好一幅美人儿春睡的妙色。”这面前昏睡着的少女仿佛世上最美的秋海棠,开在了正恰当的季节,只要她横身躺在这里,便能叫百花失色,万绿齐黯,当真是个美轮美奂,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更何况她此刻斜扭着小腰,丰硕的香臀儿向内侧轻轻摆着,那两瓣香喷喷的臀肉,在短裙下几乎包裹不住,便要透出裙角来,男子眯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禁心头迷醉不已,这佳人身上如兰似麝的体香……让每一个有缘嗅到的男子,都无法不沉沦其间。
“这丫头,哎,实在是我这辈子见到最美丽动人的妖精啊。”男子叹了一口气,心头燃起了熊熊烈火,眼神中喷薄出强烈的占有之欲,咬牙便要猛地扑上去。
身子刚刚腾起,忽然面前一直沉睡的美人儿忽然睁开了亮晶晶的双眸,直愣愣的朝他看了过来,那男子一呆,双手合在肩上,作势欲扑,只不过,那姑娘的双眸睁开后,却是在这美人春睡的画卷里装点上了最最贴切的一笔,悱眸点点,如同朱漆般亮若星月,鼻翼微微皱起,看着既俏皮又艳丽,端的腻人。
“噗嗤……”苏瑶烟看着这近在咫尺间的丑面具,脸色却依然如同桃花般烂漫,她咯咯娇笑道:“就知道你要捣鬼了,果然我没有猜错哩。”
那男子听得一呆,这顿时惊醒过来,人家为何会提前醒来,他低头见到苏瑶烟脸蛋上只有娇媚动人的腻笑,却没有半分惧色,男子嘿嘿狞笑道:“你……你不怕我?”
“你就是鬼王爷呀。”苏瑶烟幽幽的喘了一口香气,身子稍稍一动,娇躯上泛起醉人的山峦起伏,她抬头见到那男子露在外面的眸子闪过色魂于授的醉色,接着小脸一冷,嗤声道:“你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会装神弄鬼么?”
那男子听得心头一怒,从苏瑶烟的万般风情中回了神,冷哼道:“难道你没有中了我的迷香?”他话音一落,不禁不怒,反而大喜,拍手道:“妙啊,好姑娘,你从了我,日后自有你享之不尽的好处。”
苏瑶烟听得咯咯娇笑起来,那男子挥手向后一指,冷声道:“你看见了么,你别看这里不起眼,金银珠宝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好姑娘,只要你跟着我,日后这些财宝都是你的啦。”
苏瑶烟转头瞥了瞥那些亮闪闪的金器银簪,每一样拿到外面,或许都能值几百上千两,她气息幽幽的道:“这便是你从那些愚钝的百姓身上搜刮出来的宝贝咯,咯咯……好大的气派呀,不过,我却是不稀罕,别人就算搬了金山银山到我面前,也休想我动一下眉头,可是……那家伙,他即便只是拿了一块破石头过来,我也会小心翼翼的珍藏着,生怕不小心丢了碰了,哼,那狠心的坏东西。”
她这话说到最后,语气中幽怨不已,便连她对面的男子听了,也忍不住浑身酥了半截,只不过那男子听得明白,她最后那半句,虽然对着自己说起,可她目光幽幽,却是宁远般的将自己给看穿了,显然是想起了其他人。
苏瑶烟抿着红唇道:“我记得你这双眼睛,好像饿狼一样,在梧州的酒楼上,你便这样肆无忌惮的盯了我好一会,咯咯……我没说错吧,方才上台之前,你也一直这样盯着我,我便知道,你叫我上台,定会图谋不轨。”
那男子哦的一声,惊疑道:“你……你竟然早就发现了?”
苏瑶烟笑颜如花的道:“是呀,可是我还是心甘情愿的上这个当,你猜猜是为了什么?”
那男子双拳握得紧紧的,拧声道:“你不怕我捉住你?”
苏瑶烟缠绵悱恻的媚然抚脸道:“我怕什么呀,这天下间能让我害怕的,只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