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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
“你换衣服了?”李景深忽然盯着她看。
安瑶下意识把手放在衣领处,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无奈地笑:“你发现了。”
李景深挑了挑眉:“早晨我远远看见你,你穿着一件浅紫色的外衣,现在却是黑色的。”不仅如此,她全身的行头都换了,外衣裤子都和早上不一样。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一天穿两套衣服的。他觉得她早上的那一身看起来比较轻快,换上黑的之后,显得分外冷清,也衬得她更加清瘦了。他不喜欢这件衣服。
“我都忘了我早上穿的是什么衣服。”安瑶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偏头看他:“没想到你记得这么清楚。刚才回家给三叔做了一些粥,不小心撒到身上,我就把衣服换了。”
微微别开眼,眼睛又开始湿了。
“你哭了?”李景深见她突然神色异常,以为她是在关心叶青瑜。他小心翼翼地瞅着她的脸色:“我看叶三叔脸色不差,应该不会落下什么毛病。我跟你说我读小学时我大舅身上中了三枪,可把我们全家人还有我吓坏了,后来把人送到医院还是抢救回来了,什么事儿都没有,现在我大舅力气仍旧大得跟一头牛似的。你别太担心,叶三叔会痊愈的。”
原来他以为她是在哭这个。
安瑶吸了吸鼻子,“嗯。”
两人并排走着,不一会儿就拉开了距离。安瑶走得极其缓慢,好在衣服穿得长,看不出什么异样。可她从出事后就一直守在叶青瑜身边,后来又去了趟学校回了趟家,身体早已是疲惫不堪,现在她每走一步都是。
李景深已经是放慢脚步在走了,几步折了回去,看见她一只手搭在腰上,秀眉拢着,好像在忍受着难以言说的疼痛,他的脸忽然一热,是燥热!同样的动作,他在她堂姐李景画身上见过
听说,女孩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安瑶,你走不动了吗?”
“还行。”
“要不我背着你?”
“……不用。”
“那我抱着你。”他话一说完,安瑶只觉得自己悬空了,被人给来了个公主抱。她错愕地睁大眼眸,呆住:“李阿景你干嘛?你放我下来!”天哪!这附近这么多人,他这是在做什么!
李景深:“……”
“男女授受不亲。”
李景深:“……”
“被人看到说你是登徒浪子。”
李景深低眸看了她一下:“你也这样认为?”
“我……”好吧他不是。他们隔得非常近,近到能听到他的心跳。“可你不觉得我很重吗?”
李景深摇头:“……”
“那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吗?”
李景深的睫毛迷茫地动了一下。
陆安瑶:“通应路老街3……你先放我下来,我坐车回去。”
向阳路离通应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他缓缓地勾了勾唇:“不碍事,你别动。咱们学校过不久有个春季运动会,正好我可以锻炼锻炼。”
陆安瑶:…_…!
明明他们离得这样近,可是安瑶却很恍惚,她不敢乱动,也不敢靠在他怀里,尽管她现在太需要一个依靠了。
到了门口,安瑶让李景深把她放下,拿出钥匙开了门。
两人进了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棵有一定年头的槐树,李景深:“……你家里很清幽。”
安瑶点了点头,去大厅倒了点热水放在桌子上,说道:“家成还没回来,回来后就热闹许多。喝点水吧,路上挺冷的。”
李景深很不客气地抿了一口,“你要是……不舒服的话,睡一觉,能好的。”
“啊?好。”安瑶忽然有点不敢看他清亮的带着关切的眼睛,她略略地低眉掩住眼里的疲倦,“是有点儿困。”
“那你休息。”李景深瞄了她几眼,两只手垂在身体两侧,“我先走了哈。”
“暧。”安瑶叫住他:“你请假了吗?”
“嗯。”
安瑶:“学校食堂的饭不是很好吃……”
李景深想起什么,拧眉:“是,没有外面的好。”
“我记得我还欠你一顿饭,两三年前。要不吃了饭再走,虽然我家挺清幽,可饭菜一向可口。”
李景深当然巴不得,嗯嗯嗯嗯地应着,“对了,你弟弟在哪所学校?”
“天麟附小。”
李景深对于蹭饭这事非常满意,但是现在不到饭点啊,安瑶索性拿了一些在图书馆借的书出来,往桌子上一摊,都是全英文的书,他颇有兴趣地拿起一本:“资本论。”他学的是英文专业,大部分能看得懂。
“我去睡了。”安瑶说。
李景深,“好(*^…^*)。”
“这里有些点心,要是饿了就拿起来垫垫肚子。”
李景深:“好(*^…^*)。”
看书,时间飞快。李景深放下书,动了动有些发酸的胳膊,往墙壁上的挂钟看去,下午四点出头了!安瑶卧室的门没有动静,他站在门口,踌躇片刻,还是推开门。充满着温暖气息的房间,明黄的基调,床上的被子有些鼓,往上,乌黑如瀑的长发披散在枕间,她睡得不是太安稳好像,苍白的小脸上,眉尖若蹙。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又悄悄地关上门,留了张纸条,再次看了挂钟一眼,出了院子。(。)>;【,、、,zuopingshuji!
311 家成的小学()
天麟附小的校门口此时很热闹,很多家长来接孩子。?s520。【鳳/凰/ 请//ia/u///】陆家成淡定自若地行走在人群中,九岁的小小少年已经出落得十分炫酷拽,身上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气质,明明是萌萌的正太脸,可人的脸上那是九天玄冰,令不少的家长暗叹,这谁家的孩子?太有个性了!
但是,这一幕在同班同学袁放的眼里那就叫故作深沉,孤独寂寞了。袁放挣脱开被爸妈牵着的手,嚣张地跳到他身前:“哈哈哈,陆家成,又是一个人回家啊?不是说你有个姐姐吗,为什么不来接你啊?要哭就哭吧,不要老是在心里哭,我不会嘲笑你的哈哈哈!”
陆家成瞪着袁放的胖脸,冷哼。要不是看在袁放的爸妈正在后头,他早就扑过去把这胖子揍一顿了。这胖子胖归胖,可那是虚胖,每每打架,胖子都只有哭鼻子流鼻涕的份儿。
同是五年级,袁放是规规矩矩读书的,比陆家成大了两岁,鉴于袁小放的家庭在上海似乎还挺了不起的,也就造就了袁放的性格,都十多岁了被家人宠成国宝熊猫似的,每天背后的跟屁虫一大堆,袁小放高兴了,就普天同庆了,比如:
“给,赏你颗糖。”
“赏你一毛钱!”哎呀妈呀一毛钱说打赏就打赏,一毛钱不是一分钱土豪啊啊啊!
但自从陆家成来了学校后,袁小放的地位岌岌可危了。本来,袁小放看这小毛孩,头发比他黑眼睛比他大睫毛比他翘,皮肤嘛勉强一样白嘿嘿嘿,眼神却是比他拽。
袁小放向来鼻孔朝天,没想到新来的这么神秘,听说是个孤儿,过得却一点不像个孤儿。衣服总是干干净净的,还很有个性;学习上……别提了,碾压袁小放一座五指山。袁小放不甘心,经常带着一些家里的洋货去学校,还非要找人陆家成比,说:“这个我有,你没有;这个我有,你也没有;这个我有,你还是没有;这个……哇!”
陆家成拿出一个白色塑料盒,里边装着东西,挑起一个虾条往袁小放嘴里塞袁小放砸了几下嘴,他又给他塞了一块薯片薯片塞完,又给他塞了腰果,腰果塞完,又给他塞了……可怜的袁小放:“这我真没有,这是啥?”
陆家成随口:“三只小熊。”
袁小放各种蚊香眼。
袁小放和陆家成是班级里的两个问题儿童,经常把老师弄得没办法。偏偏两个老师都得罪不得,一个学习好,学校要留住;一个有门路,更不能得罪。两孩子的问题特别多,比如上课就课上吧,两孩子还特有研究精神。
袁小放:“……老师,为什么会有电视?电视是怎么做出来的?”
陆家成:“……老师,黑白电视是怎么转化成彩色电视的?”
袁小放:“……老师,为什么鸟会飞而人不会飞?”
陆家成:“……老师,什么时候人才能坐着飞船飞向太空?”
袁小放开始挫败,这啥人啊这是,问的问题都比我深奥!
这时候彩色电视机还未普及,特殊人群也只能凭票购买限量版的彩色电视机,老师自己都还没看过彩色电视机呢!还有一回,上课提问,问题是,你们的梦想是什么?
袁小放:“我的梦想做一个威武的将军,拿着一把枪,保护需要保护的人。”
老师:孩子现在和平社会啊!
陆家成:“我是个要做海贼王的男孩,环游世界,寻找未知的宝藏。”
老师:什什么?海贼王是什么?
我只是个小学老师,还是教语文的,求放过。
“家成。”忽然,一只温热的手摸上了陆家成的头。
袁放喔了一声,这不可能,不是说陆家成是个孤儿吗?没有爸爸妈妈吗?可是这个大哥哥是谁,难道是陆家成他爸爸?!这还是不可能,陆家成他爸怎么这么年轻,和他那肚子圆圆的爸爸完全不一样!
受到了一万点暴击的袁小放:他爸爸好年轻,好英俊,眼睛弯弯的,阳光开朗,笑起来有酒窝。他爸爸高高的,样貌出众,气质温雅,一件浅灰色的毛绒大衣将他衬得干净青涩而又充满着朝气。
陆家成吃惊,没注意到袁放在狂奔的受伤背影:“李大哥?”
李景深自来熟地给他拿书包,“我来接你回家。”
“不……我姐呢?”这个李景深怎么会知道他在哪所学校,一定他姐告诉他的,可他都来了他姐为什么没来?
“你姐在家。”
“不……你怎么知道我姐在家?”
“我就是从你家过来的。”
“不……你为什么从我家过来了!我姐出了什么事!”
“你姐在睡觉。”
睡觉!陆家成做吐血状,郁闷地瞅着来人,快步往家里走。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家门口,陆家成抢先一步到屋里,饭香扑鼻,摸摸肚子,饿了饿了。
“姐。”陆家成打量着他姐,还好他姐完好无损,他用眼神询问他姐:为何这人在咱家?
安瑶好笑地摸摸他的头:“家里来客人了,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自从搬来了上海,他家一般只有两个人。有时候薛岩和薛奶奶会来他家坐坐,现在又来了个李景深,陆家成总觉得,蜜汁怪异~
这顿饭貌似挺愉快。
李景深就跟个十几年没吃过饭的人似的,吃得一脸幸福,还夸他姐手艺好。这时,他姐就会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连眼神都愈加了。
陆家成:……虚伪!他不禁开始思考人生。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啊,几年前他看李景深还仅仅处于同情的状态,因为李景深总被他姐欺负得很惨。可现在总觉得这李景深油嘴滑舌,就是那种专门骗无知女孩的公子哥。
他承认他姐做的饭是好吃,他天天吃习惯了,但这姓李的要不要一直强调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饭?吃过饭,陆家成就在看电视,因为他姐和李景深在聊天,他一个小学生和他们大学生没共同话题。(╯﹏╰)他们在讨论那啥征文活动,未来三十年。
其实,现在学习俄文的热潮已经过去,英语开始慢慢普及。李景深学习英语是兴趣,也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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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征文的内容()
短暂的一天休息后,第二天,陆安瑶又了忙碌阶段。本就是刚开学的时期,又有征文活动。这不,第二天刚到学校,她就收到了来自同院系的一枚师姐问候:“安瑶,你昨天请假了,身体还好吗?”几人都是邹教授比较中意的学生,平常聚在一块的时间也比较多,交情很不错。
“好多了,多谢师姐关心。”
“昨天你请假,都错过我们的开会时间了,邹教授现在找你呢,只差你一个了。”师姐冲她眨眼。
安瑶顿时会意,不用说,又是有事情了,邹教授平常不开会,一开会他就有特殊的话要说。安瑶找到了邹教授的办公室,邹教授和一个师哥在聊天,师哥的表情略微苦恼加严肃,看见安瑶,师哥如释重负。解脱了解脱了,有人来接班了。
师哥路过安瑶身边时,挤眉弄眼,这眼神大家都懂。
“教授,您找我?”安瑶挺熟练地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邹教授今年五十多岁,为人亲和,平常和学生的关系就是亦师亦友。
“你来了。这次的征文活动都听说了吧,有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