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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骂,你奶奶的,要是你还不依不饶侯着脸皮动手,小爷我也不给黄老邪面子,先扭断你一只手,再劫持你作人质,看那些水盗敢乱来。
陆冠英知道自己的拳力,这一拳他是全力出手,要在平时可以打碎五块砖头,对方若无其事的受了,自己再不知好歹那就说不过去了,当下郎声笑道:“杨兄好本事,冠英心服口服。”接着摇摇头道:“不怪家师万分推崇全真教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
既然陆冠英没了敌意,我顺势就放开了它的手臂,微笑道:“陆兄过奖了。”自己想找词谦虚一下,但是明摆着武功高人家太多,怎么说都不好听,当下顾左右而言他,说道:“陆兄性子豪爽,杨某也很是喜欢。杨某新近搬到太湖,还请陆兄多多关照呢。”
陆冠英闻言大喜,拉着我的胳膊说道:“太好了,想不到杨兄竟然也住在太湖附近,如不嫌弃,来冠英庄上盘桓两天如何?”说着热切的望着我。
我知道这小子是想让我指教他一下,毕竟我也算是搬到了太湖,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和这些太湖水盗打好关系,一旦有事也好有个照应,当下点头说道:“杨某也想交陆兄这个朋友,那就打扰陆兄几天了。”
我这里和陆冠英称兄道弟,那边的完颜亮着急了,大声喊道:“老大,我知道错了,你看在当年一起喝过酒的份上,救救我吧。”
陆冠英转头看了完颜亮一眼,疑惑的问道:“杨兄认识这个金狗么?”
我点点头,说道:“不错,杨某是在金国的上京长大的,当年和这个家伙有点交情。但后来知道自己是汉人后,我就带家眷返回了故土了。”我顿了顿,瞪了完颜亮一眼,本来我是想帮他说点好话,但是刚才那家伙临死要拉我垫背的话让我生气,当即对陆冠英说道:“这家伙当年在上京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和他喝几顿酒不算什么交情。陆兄大可不必为了我为难,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完颜亮闻言一脸的死灰色,张嘴要骂,陆冠英一挥手,站在旁边的一个喽罗随手拿了块黑不溜秋的破布,揉吧揉吧弄成一团,然后塞在完颜亮的嘴里。看着那块脏布我都有点恶心,那完颜亮那里吃过这个,当即眼珠一翻就晕了过去。
不再搭理完颜亮,我和陆冠英坐小船来到太湖水盗的大船上,身后那些喽罗各自分工,不一会儿那最后的官船也着火沉没了。
待得来到陆冠英的归云庄,已经是下半夜了,陆冠英亲自送我到客房,对我说道:“辛苦了一夜,杨兄想必也是累了,还是休息一会儿,明儿个一早我带杨兄在庄子里面转转,再向杨兄请教一二。”接着又指着床边的一个绳子道:“杨兄又什么需要可以拉动这个绳子,自会有人服侍。我这个庄子建得颇有些古怪,时常会让人迷路,杨兄可莫要独自出去,还请杨兄莫怪。”
看着他连连拱手的样子,我暗暗好笑,我自然知道你这归云庄出自黄老邪的奇门遁甲的那一套,我是不会笨的半夜三更在那里转来转去,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呢,毕竟黄老邪这方面可是武林一绝呢。
第六部
第三章 琴萧相和
送走了陆冠英,已经是下半夜了,眼看着再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实在没什么必要再睡一会儿。适才在湖中官船之中,坐在横桁之上,感觉那阵阵的凉风吹拂后背,再纵观薄雾笼罩的湖面,当真是心怀大畅,但是当时身处险境,不能扶琴一曲,实在是一大憾事,如今得闲,又无心睡觉,自然要收拾心情,弹奏一曲。
在这客房中弹琴,实在是有点点大煞风景,当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虽然不能再院子里面乱转,但总可以上房吧。一纵身,手指在屋檐上一按,轻轻巧巧的就上得屋顶。
环顾四周,虽然看不到远处的湖面,但是夜色如水,头上繁星点点,却也让我心怀舒畅。在屋脊上坐下,将琴放在腿上,调了调音色,一阵琴音就在手指间流出。
我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随手弹奏,一定神就发现自己竟然弹奏的是一曲《流波》。这是我在终南山上常常弹奏的一个曲子,原因无他,是因为莫愁特别喜欢这个曲子。随手就是这曲《流波》,看来我是想起终南山上的莫愁了,也不知道莫愁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想我现在一样饱受相思之苦。我暗暗后悔,当日何必报复那个老女人呢,要是早早的治好了那个老女人,现在早就和莫愁两人双宿双飞了。
随着琴声,我好像又回到了终南山上,与莫愁两人琴萧相和,一种温馨的感觉充盈于胸。一曲终了,却发现有点奇怪,刚才沉浸在思念莫愁的心怀中,没有在意,但现在回想起来,刚才的确听到了阵阵的萧声在与我相和,难道是我思念莫愁而产生了幻觉?但刚才箫琴酬答,曲尽绸缪的感觉却真的是实实在在。
我正疑惑不定,不远处传来咯咯的笑声,两个人影向这边跃来。当先一人出声笑道:“小王爷,想不到你的琴艺如此了得呢。”声音清脆动听,正是黄蓉。
来人正是傻小子郭靖和黄蓉,他二人在太湖上偶遇喝酒钓鱼的陆乘风,黄蓉凭借着她老爹的见识,让陆乘风引为知己,所以被邀请住进了归云庄。入夜时分适逢陆冠英率领太湖水盗强抢官船,黄蓉一时兴起,带着郭靖去看热闹。归云庄的奇门遁甲都是缘自桃花岛,黄蓉走的自然是轻车熟路,进进出出也没人发觉。湖上一场大战,看的郭黄两人大开眼界,待得郭靖看到义兄与人比武,本来马上就想上去相认,好在黄蓉在他旁边,拉住了冲动的郭靖,最后也跟着陆冠英的大船回到庄上。
适才我一曲《流波》奏出心声,黄蓉听得心中感动,忍不住掏出玉萧以萧声相和。黄蓉为人聪明,虽然对武功上面不太专心,但家学渊源,她老爹的琴棋书画,奇门遁甲却学了很多。虽然黄蓉年纪尚小,不明白这才子佳人琴萧相和的意思,但是适才的一曲《流波》让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没等我说话,郭靖上前拉住我的胳膊道:“大哥,没想到你真的也来归云庄了,刚才我在船上要不是被蓉儿拉住,我一定会上去帮你助威的。”
我一听大汗,暗暗庆幸,好在傻小子你被拉住了,要不还指不定被你搅和成什么样子呢。但脸上却带着微笑,对郭靖说道:“二弟,原来你和黄姑娘也来到太湖了。”说着向黄蓉点头示意,“适才是黄姑娘以萧声相和么?”
黄蓉吐了吐舌头,调皮的笑道:“是呀,没想到你这个小王爷还有这种本事。不过这曲《流波》感觉好怪,和我爹弹的有点不一样,但是我很喜欢。”
小丫头还算识货,我这是抒发相思的琴声,怎么能和你老爹一样,你老爹和你娘阴阳相隔,吹奏这个曲子自然是积郁难舒,曲中自然含有悲怆之意,又怎么能和我这种欢快的琴声想比,你小小年纪怎么能领会你老爹的心思,当然会喜欢听我的这种曲风了。
我轻轻笑道:“黄姑娘过奖了,我好久没有弹奏此曲,指法都有点生疏了。”我顿了顿,接着说道:“黄姑娘,我早就不是什么小王爷了,这王爷二字莫要再提了。你与我二弟是好朋友,也叫我一声大哥吧。”
黄蓉俏脸一红,点头道:“嗯,大哥。”接着又瞟了一眼郭靖,可惜那傻小子傻傻的站在那里,什么表示也没有。黄蓉撅撅嘴,有些不快,继续说道:“那大哥也不要黄姑娘黄姑娘的叫着,也称呼我蓉儿吧。”
我心中大喜,哈哈,傻小子郭靖你不解风情,小丫头有点生气都不知道,既然小丫头大哥也能叫的出口,说明她并不排斥于我,咱们以后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现在千万不能流露出一点点喜色,当下淡淡的对郭靖说道:“二弟,一路上你可遇到过你的师傅?”
郭靖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收到师傅的口信,让我不要忘记明年中秋去烟雨楼相会。大哥,师傅是不是很生我的气?”
看着傻小子忐忑的样子,不禁有点好笑,傻小子你即想泡妹妹,又想讨师傅欢心,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事。但现在黄蓉小丫头在身边,我只是模棱两可的说道:“这件事没什么的,等你师傅气消了,自然就不会怪你。”
郭靖生性旷达,虽然对师傅很有歉意,但自觉的身边的黄蓉真的很好,众位师傅一定也会喜欢,当下也不再在意。旁边黄蓉也不想讨论此事,便岔开话题,问道:“大哥,你怎么会在那官船上出现?”
我随随便便的答道:“噢,我是去收拾那船上的指挥使段天德,没想到遇上太湖上这群人打劫官船,后来看到他们要放火烧船,只得搭他们的船回来了。”
郭靖一听“段天德”三字,猛地抓住我的手,颤声问道:“段天德?大哥说的是那个段天德。”
早就料到郭靖的反应,我答道:“还能有哪一个段天德?当然是当年害得杨郭两家家破人亡的那个奸人段天德了。”
郭靖两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咬着牙问道:“大哥可曾杀了那人?”
我笑道:“如此狗贼当然是手起刀落,杀了干净,如今人头还在那水盗头领陆冠英手里呢。”
郭靖猛地跪下来,向我磕头放声大哭道:“多谢大哥帮我报了杀父之仇。”
我赶忙扶起郭靖,说道:“二弟这是为何,那段天德是你我两家的仇人,更何况你我二人已是结拜兄弟,又何必分得如此清楚。”看着郭靖眼泪鼻涕满脸都是,连忙接着说道:“我们既然已经得报大仇,应该高兴才是。看你哭得象小孩子似的,也不怕蓉儿笑话。”
郭靖闻言,果然停止哭声,用袖子在脸上胡乱的抹了几下,将眼泪鼻涕都擦在袖口。我看得恶心,怕郭靖还要拉我的胳膊,连忙说道:“马上就要天亮了,我们还是各自回房吧。等会儿陆家的家人找不到人,恐怕会说我们这些座客人不懂礼貌了。这陆家的归云庄看样子有点古怪,我就不能送你们了。”
黄蓉撇嘴道:“不就是区区的九宫八卦么,大哥,若是你想学,找个时间我教教你,以你这么聪明,这种小学问定然难不倒你。”
郭靖连忙上前道:“蓉儿,大哥说的对,我们也应该尊重一下陆老先生啊。”
黄蓉见两人都这么说,没有办法,只得噘着小嘴和郭靖回去了,临走还喊道:“大哥,有机会我们再弹琴啊。”
第六部
第四章 铁尸寻仇
一大早,陆府的家丁就送来了洗漱用具,并送上了早点。陆冠英早早的就来到我房中,看样子结交之意甚诚。待我用过了早点,陆冠英就迫不及待的要我指点武功。我知道这陆冠英生性好武,也算是个练武的人才,只是没名师指点,只能拜入临安府云栖寺枯木和尚的门下学习,一套“罗汉伏虎拳”能练到那那个水平已是不容易。
算起来陆冠英是黄老邪的徒孙,按照黄老邪的那个臭脾气,我要是教了陆冠英全真教的武功,肯定不高兴,说不定还会不让陆冠英入他桃花岛的门墙,那可就算是害了陆冠英了。虽然不能教陆冠英武功,但是却可以增长一下他的见识。不久前在路上刚刚领悟的一些武学道理,直接就拎出来,每一样都能让陆冠英大开眼界。
当年在终南山,我也常常指点师弟们练武,如今指点下陆冠英实在是轻车熟路。短短的一个上午,陆冠英就在见识上提高了不少。
午间陆府大开宴席,陆冠英邀请我出席。来到归云庄大厅,果然郭黄二人都在,当中主席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脸色枯瘦,似乎身患重病,穿着儒生衣巾,手里拿着一柄洁白的鹅毛扇,想必就是陆乘风了。
陆冠英还没开口介绍,郭靖就站起身来施礼道:“大哥,你来了。”
陆氏父子闻言一怔,没想到客人们相互认识,陆乘风笑道:“原来郭老弟和杨少侠是旧相识,如今在敝庄相会,倒真是巧得很了。”
我也笑道:“这位想必是陆老庄主了,在下与二弟是结拜的兄弟,月前分手,没想到今日在贵庄重逢,的确是巧的很了。”
郭靖性子直爽,听我如此说,登时一怔,明明昨晚就见过了,怎么说今日才见?开口就想问,旁边黄蓉看的真切,连忙在郭靖的手上掐了一下。郭靖吃疼,虽然不明白何意,但也就不做声了。
陆氏父子见我们熟识,不疑有他,当即让我坐了首席,郭黄坐了次席,他父子二人在主位相陪。陆乘风与黄蓉本是同门,二人所学一脉相承,谈论起来自然投机,我来自于千年之后,见识亦是胜过二人,所以酒过三旬,席上众人谈笑尽欢。
陆乘风喜欢我与黄蓉的见识,每日里都要在一起品评书法字画,我几次向要告辞,陆氏父子都拼命挽留,无奈之下,又想多陪陪黄蓉小丫头,只得多住了几日。
这一日,四人又是在陆乘风的书房闲坐谈论,陆冠英匆匆进来,神色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