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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孤城遥望玉门关。”
这首诗很出名,但是名声基本上都是挂在后两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上,很少人在课外看到这首诗还会特地去记上面那可以说是作为陪衬的两句。
这句考得真阴险。
诗词这一关曹铭凭借着两世为人强大的接触面和文化知识涉猎宽广范围有惊无险完美过关。
曹铭心里算了一下,这仅仅一个诗词默写题,恐怕他就能和人有了将近十分的差距。
但是曹铭对此并没有多大窃喜,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中国从来不缺少学习上的人才、天才、鬼才,这种题虽然难,但想来也还有不少人能和曹铭一样全分斩获。
接下来就是难度更大的文言文、诗词鉴赏,和理解三大块了。
对于曹铭来说,文言文最简单,以他现在的理解能力,基本上很快就能把整篇文言文的意思弄得一清二白,即使有一两个字的释义难以定夺,但是凭借多年积累的语感,和古人的行文习惯,基本上都会“猜得”**不离十。
做文言文,只要明白了它的每一句话的确切意思,那基本上就和做小学算术一样soeasy。
诗词鉴赏。
曹铭看到这种题目的时候内心最为骚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在这块的理论水平基本上和他平时扯淡的水平旗鼓相当。
在大二的时候,他曾在校刊上发表过一篇:“怎样用毫无诗意的眼光欣赏一首根本没有诗意的诗。”文章,该文通篇可以说是字字珠玑,逻辑缜密,推理枚举摩肩擦踵,琳琅满目,且不留漏洞,但看完仔细一想,读后感都会出奇地一致:这丫的其实说了跟没说一样,
不过曹铭在这道他最可以卖弄风骚的题目上纠结良久,最终还是选择放弃了从专业评论角度将切入的手法,按照之前老师千叮万嘱的赏析万能模板往答案上套。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毕竟自己是冲着分数来的。”曹铭这样心里安慰自己。
理解和诗词鉴赏一个套路,回想着之前的那些老师讲解的经典赏析,加以类比,虽然曹铭答得很憋屈,但是速度却并不慢,得分点基本都能踩到。
等距离考试考试仅仅进行了半个小时的时候,曹铭已经杀到了最后的压轴:作文。
由于一开始的预热,曹铭对这次命题作文已经有了大体上的想法。
而且曹铭知道,作文出彩无非两个方面,一个是上的文笔立意,一个题材上的新颖出奇。
当然,这些的前提都是要紧扣主题。
曹铭想了几秒,构思逐渐完善,等再心中将文章架构想好,更是文思如泉,水到渠成地提腕疾书、、、、、
027:考场上的生意()
曹铭在全考场学生们的注目礼中很风骚地提前了将近四十分钟交卷,潇洒地留下一个独孤求败的背影,在无数还在奋斗在理解的其他考生集体心中呐喊草泥马中走出考场。
在阳光和煦的校园里,曹铭的心情却是如止水般平静。
曹铭现在可以清晰地预感到自己将会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这种预感很少包涵对那些模棱两可的作答侥幸希望,纯粹是由一个又一个十分把握而又自信的卷面书写堆砌而成,
曹铭走在路上,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脚步,紧接着,自己的肩膀人被人轻轻一拍。
“同学,你好。”
来人的脸很陌生,不过上面写满了自来熟。
曹铭下意识地疑问:“有事?”
这个男生有点不好意思,但努力故老成,挫着手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故弄玄虚。
曹铭对于这种故弄玄虚的人只有一个应对办法:直接无视。
曹铭抬脚就走。
“唉,哥们,你等等我啊,我也是八中的,我们好歹是校友,别这么扫我面子。。”
联考是将各个学校的学生打乱,最后统一分配考场,所以遇到“校友”还真算是有那么一丁点缘分。
不过当下,曹铭有个更感兴趣的事,停下脚步:“你见过我?”毕竟曹铭现在没穿校服。
“何止是见过?我整天都对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好不好,我就是你们隔壁班的何唱白。”
邻班的?
不过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什么鬼?
曹铭一愣,见是和自己还真有点瓜葛,态度好上不少,避重就轻道:“雄鸡一声天下白,唱白,名字不错。”
对方也不客气,伸了个大拇指:“识货!”
原来何唱白就坐在曹铭后面,原本见八中这段时间小有名气的学霸就和自己坐在一块,心想这次考试多多少少可以抄点。
考语文的时候,何唱白已经打算好留下半个多小时偷瞄前座学霸试卷几眼,能赚一分是一分。
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这妖孽竟然在开卷仅仅不到一小时就十分拉轰地把试卷甩讲台上了。
何唱白被震得心情全无,连原本冲刺一下走出班级倒数前三的心思也淡了,破罐子破摔,也跟着交了试卷。
出了考场,何唱白突然想到母亲这次对他只要进步五名就给五百元的奖学金的事,心中十分肉痛。
不过看到走在自己前面的曹铭,何唱白心思又活络起来,这才厚着脸上前套近乎。
“这次语文考得怎么样?”何长白和曹铭并肩行走,语气像是个多年的老友。
曹铭敷衍:“一般般吧”
“狗屁!虚伪!我都看见你全写完了。
提前这么久交卷,你真牛b。”
曹铭一阵凌乱,心里纳闷:“我和你很熟吗?”
显然这个年纪孩子还真不明白交浅言深的含义。
曹铭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不也是?这么变着法地夸自己有意思?”
何唱白脸一下红了,声调降下去:“我和你不一样,我作文都没写,最多算是装b。”
自揭家丑能揭得这么不遗余力的也算是个人才。
曹铭一愣,无言以对,转头对他道:“你是真牛b”
。。
出校门,一阵肉香扑鼻而来,曹铭肚子被诱惑地吱吱叫。
他最近锻炼身体,每天晚自习都会跑步,体力是改善不少,但是消化系统也变得格外成熟,一顿饭很难撑到下一顿的饭点。
何唱白有眼力劲儿,咋咋呼呼就让老板炸了十几个串儿,招呼曹铭一块。
“你在这吃吧,我先走了。”
“别啊,刚考完试,放松一下,一起吃点。”
“别,我没带钱,再说了,我也吃不起。”
何唱白挺会来事,话也说得有水平:“我请你,就当陪陪我,行不行。”说着就拉曹铭坐下来,一副不吃就不把他当兄弟的样子。
曹铭看这架势,所谓求人低三分,见何唱白这幅姿态,他有点明白了,一针见血问:“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作弊?”
没想到何唱白慌忙摇手:“没有没有。”
在何唱白印象里,像曹铭这些好学生一向和遵守纪律这几个正面词汇连在一起,听到作弊肯就一副深痛恶绝的表情,不检举他就算好的了。
“我就是觉得咱两投缘。”
何唱白的声音在曹铭似笑非笑的表情下越来越小,最后自己都觉得窝囊,豁出去的样子:
“老子就是想让你帮着作弊,怎么的,要杀要剐随你便了。”
说要狠狠咬了一下丸子,心里已经有了校长又要往家里打电话然后被老爸狠狠训话的最坏打算。
可等了半天,何唱白发现曹铭并没有如想象一脸鄙夷地拂袖而去,而是自己坐下,还主动拿起了桌上烤好的肉串,吃得那叫一个滋润。
“你。?”
曹铭嘴上不停,含糊道:“说吧,我帮你作弊的话我有什么好处。”
曹铭刚才打量了一下一个自来熟的校友,从穿着上看,他的家境应该很不错,他不介意找点小生意做做。
何唱白花了好一会才明白了曹铭的意思,立马满脸激动:
“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说着油乎乎的手就要往曹铭身上抓。
对于这种人曹铭有心得,也不客气,一脚踹开,满脸嫌弃:“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说点实在的。”
“实在的?”何唱白不明白了。
曹铭提点了一下:“报酬!”
曹铭经过大学考试的锻炼,对抄袭作弊已经见怪不怪,心里上并不排斥,而且他现在确实需要一点经济上的补贴,也没必要当****还要立贞节坊。
“反正现在自己可以提前很长时间交卷,不如赚点外快,剩下这几门,一门五十的话,那差不多也可以赚三四百,这笔钱可以让自己做好多事情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门要五十的话是不是有点多”
曹铭思索着,如果这个何唱白如果实在有诚意的话,这价格可以有点让步。
何唱白没想到形势急转直下,只怪幸福来得太突然,急急忙忙地全盘托出:“我妈前些时候跟我说了,进步五名给五百,六名六百,七名七百。”
曹铭不耐烦:“直接说进步一名给一百不就得了?”
何唱白很有自知之明,语气弱弱:“我最多进步七名。”
“算了,你直接说能给我多少?”
何唱白语气忐忑:“要不到时候拿到我妈的钱咱们一半一半?”
曹铭心猛得一跳,按捺住激动,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混意问:“你现在班里第几名?”
何唱白听到这个,串也没心情吃了,嘟囔道:“倒数第二。”
“噗。这下捡到宝了!”
曹铭连忙扯过卫生纸,擦了擦桌上被他喷出来的串肉。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曹铭心里火速算了一下,一个班级四十人左右,如果帮保他考入班级前二十,也就是能将近分到一千块钱!!!
卧槽,这种土豪不宰白不宰,况且他还只是个孩子…………千万不能放过他!
说到作弊,何唱白很有经验,兴奋一阵之后询问:“咱们现在对一下暗?”
“对什么暗?”
“比如你在前面伸一根手指代表选a,两根手指选b。”
曹铭直接拒绝:“太麻烦,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曹铭神秘一笑“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这笑容看得何唱白浑身发毛。。
028:狸猫换太子()
语文考试的结束铃声终于响起,仿佛大赦天下的圣旨终于宣读,考场里面的学生蜂蛹而出,不过他们的脸上丝毫没有刚刚结束掉一门考试该有的轻松,相反,个个愁云满脸,心神恍惚。
哀鸿遍野中,曹铭吃饱喝足,轻轻擦了擦嘴边的油渍,对着何唱白道:“这顿算是定金。”
何唱白连忙再次重申一下这是自己请客,但看见曹铭神色坚决,到嗓子眼上的一堆表忠心的话又给咽下去了。
他何唱白是学渣,但这并不代表他笨,相反,他脑子很聪明,加上从小开放式的家庭教育让他对着人际交往有着自己的理解:赶着趟套近乎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廉价。
想通了这些,何唱白和曹铭寒暄一阵之后便分开。
下午的数学考试延续了语文惨无人道,基础题只是占了很少的一部分,一半以上的题目是深度拓展题,新题型更是五花八门,就是曹铭,也费了一点力气才完成,尤其是最后的一道大题,曹铭更是用了大学里面的积分与微分的相关知识才成功解出答案。
曹铭写完,看了看时间,一个小时,比预计的整整慢了二十分钟。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扫周围的其他人,发现不少人面色发白,表情纠结,试卷基本上都还没做到一半。
监考老师悠悠走来,瞥了一眼曹铭。
曹铭漫不经意地低下头,做好学生状。
可等到老师刚刚错身而过的时候,曹铭迅捷转身,将自己手上已经捏好的试卷直接扔在身后何唱白的桌子上,同时另一只手火速将何唱白基本上是空白的数学试卷抽了过来。
就这样,曹铭无比嚣张地将两份卷子堂而皇之地调包了。
何唱白目瞪口呆,差点惊叫出声,慌乱中,手里的笔“啪”一声掉在地上。
教室里本来落针可闻,笔杆撞击地面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响亮。
全班的视野一下子全都集中在何唱白身上。
曹铭皱眉,感觉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监考老师的注意力同样被吸引过来了。
曹铭微微转头,余光看见后座的何唱白急惶惶地弯腰要捡地上的笔。
“等等。”监考老师突然发声。
曹铭和何唱白心头一震:难道被发现了?
何唱白脸色发黄地看着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