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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尚雪梅何王怡脸上挂着开玩笑的宽容。
曹铭响亮地咳嗽几声,竟然拉开架势拽了句京剧戏文:“莫要小觑了天下英雄。”
这一嗓子喊得字正腔圆,余音浑厚,京味十足,像是从小在八大胡同里养出来的,听得尚雪梅眼睛一亮。
尚雪梅刚要问什么,却见曹铭已经将话筒拿起来,轻轻启口唱道:“、、、、、要什么完美、、”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就这一句,何唱白知道今天其实他特么又被曹铭耍了一道,因为大家在第一时间都被那媲美原唱的声调给震住了。
046:富养女()
曹铭不是什么歌神,对唱歌也没什么天赋,先前那破锣嗓子演唱的好汉歌倒还真不是他刻意为之,现在这首杨坤的成名曲把大家唬的一愣一愣的纯粹是他就这么一首歌拿得出手。
他的嗓音和杨坤有着天然的契合,而且声线比较低,不管高音还是低音,都有着自然而然的沙哑,所以那首《无所谓》很得原唱神韵。
曹铭装完逼之后没敢再托大,功成身退地将话筒交给了王怡,他心里明白,自己的这个跟李逵的三板斧一样,言多必失。
但是这情况再别人看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妈蛋,深藏不露啊。”何唱白显然很郁闷。
这曹铭,现在什么都压自己一头,原本仗着自己经常出来唱歌,水平上肯定比他高出一大截,刚才的情况下他也是得偿所愿,但是没想到人家纯粹是扮猪吃老虎,蛋疼的是自己先前还真把他当猪了。
王怡拍着小手,红彤彤的脸上挂着酒窝,由衷地欣赏赞叹。
尚雪梅呢,他对曹铭的歌声倒是不怎么在意,而是更关心别的:“你之前练过京剧?”
刚才曹铭的那一嗓子吊得让她印象够深。
曹铭确实练过,前世的乐清老爸是个京剧迷,没事的时候自个儿拉着二胡在院子里一哼就是一整天,入迷近乎疯魔。
曹铭有心讨好岳丈,有段时间专门学过发音吐气,加上每次去她家,老人都颇有好为人师的热情,倾情相授,这才让曹铭在这行当有点炫耀的功力。
但是这些事显然没法和尚雪梅解释,这时候只能装不正经:“我小时候梦里学的,怎么样,还真像那么回事吧。”
“蒙谁呢?当你是睡梦罗汉?”
“唉,你还别说,没准还真是。经你这么一提点,我说我以前怎么在梦里老梦见寺庙什么的呢。”
论瞎侃,这些中学生自然不是曹铭的对手,还没绕过弯呢,话题就被带沟里去了。
陶家。
黎姿颜进门换鞋的时候,用像是随口说一些家常话的语气,道:“小羽,以后咱和那个叫曹铭的同学少来往。”
尽管这妈妈的语气已经够温和了,尽管陶羽鉴于曹铭今天在包厢里失常的表现已经有了一定的心里准备,但是听到妈妈这么说,陶羽的语气本能地还是有了点火气:“为什么?”
看到女儿这副口气,黎姿颜反倒更觉得自己是在未雨绸缪。理了理情绪,尽量放缓心绪,半哄半劝:“妈妈看人多,有心得,听妈妈的话,可别让坏小子带坏我们小宝贝。”
陶羽急着解释:“曹铭平时不是这样的……今天我也不知道他……。再说,你才认识他多长时间,凭什么就断定会带坏我?”
黎姿颜示意陶羽坐下,通情达理:“那好,咱们一件一件地捋。你刚才说他平时不是这样的,那他是什么样的?”
这话问得陶羽神情一愣。
曹铭平时什么样?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概括,确切地说,她是不了解曹铭。但是偏偏就是这个仅仅是超过陌生人范畴的同学总会让她的注意力时不时地被吸引过去:
那次体育课,那次买的热水袋,还有他异想天开出来的租赁方案,再到他毫不给自己面子将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扔进垃圾桶、、、
想着想着,酸甜苦辣齐涌心头,陶羽竟然当着自己母亲的面出神了。
看到女儿这副情态,黎姿颜慌了……
她是女人,而且是一个精明的女人,自然明白一个女孩在谈及一个男生这种表情神态代表着什么,这时候也不管什么体面之类的细枝末节了,声音冷了下来:“好了,咱们不管他平时什么样的人,但是今天他的表现实在是有欠教养,以后不准和他再来往。”
陶羽不明白母亲的态度怎么突然变了这么多,赶紧亡羊补牢:“他学习很好的,而且性格也不错。”
脑海中闪现出他站在老师的讲台上,给全班同学讲题的场景。
黎姿颜哼笑:“学习好?有多好?”
陶羽以为母亲这里有了转机,献宝似的道:“你知道他在这次百校联考中考了什么成绩吗?”
黎姿颜没有心情猜。
陶羽也没打算让妈妈猜,自己很快就揭晓答案了,根本迫不及待:“第三!百校联考第三名!”
黎姿颜眉尖一挑,心里终于有了点惊讶,对于百校联考中的前十名,她还是比较清楚这中间那可以自傲的分量的,何况是前三甲。但是说到底,她也就是对此有点惊讶,仅此而已。
以她的眼界,就是曹铭将来读了博士硕士,或者说成了千万百万富翁,在她那,丝毫不会影响她对曹铭该有的评判。
黎家的家族生活给与她了一种俯瞰别人的视角她看人看物都会从底蕴和根本上出发,而不是短暂阶段中的小有成就,更何况,考试能谈得上成就?
用这样的眼光量束一个孩子或许苛刻,但是绝对客观。
“嗯,考得不错,所以呢?”
陶羽不明所以:“所以?所以、、、他也、、不算是坏学生吧。”
“陶羽。”黎姿颜皱眉。
在陶羽的印象里,妈妈好久没像现在这样郑重其事地称呼自己的全名了。
“难道你对一个人的肯定就是因为这个?
这个学习好是什么的方面?
燕京学校的少年班夏令营你不是也去过?
那里的学生随便拉出来一个不是各个省市的应试佼佼者?”
陶羽很想说曹铭还有很多别的不一样的地方没,但是直觉告诉她,现在闭嘴比较好。
黎姿颜见女儿低头不语,以为想通了,口气也放软,一肚子的话最后总结成一句:
“妈妈希望你的眼光对得起你所拥有的生活与教育。”
说完这个,黎姿颜莫名想到了“穷养男,富养女”这句老话。
心里感叹:“看样子,女儿光富养还是不够……”
、、、
曹铭自然不知道陶羽回家还经受了这么一段插曲,他和小伙伴们在包厢里掷骰子,玩真话大冒险,一直疯到半夜才出来。
“完了,玩过头了,现在宿舍楼都上锁了。”
何唱白满乎:“我这有汉庭金卡,随便住。”
尚雪梅第一个反对:“我认床,在外面睡不着。
这样,阿怡跟我走,我家那有空余地方。”
“那行,我们先送你们回去。”
谁都没注意到,就这刚出门的一会,他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047:流子()
中国的法律算是全世界最为严格的,著名的严打之年八三年,撩个妹都能被界定为流氓罪,公诉以后,轻则入“两劳”劳改,劳教,重则坐子里唱铁窗泪。
但现如今承平日久,别说撩妹,就是下药胁迫也未必招来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后世夜场鼎盛,酒吧密集,衍生出一种新型群体:“捡尸人”。他们专门守在夜场门口,等繁华散去,灯火渐熄,专门挑一些醉眼迷离或者好下手的猎物,或用药或哄骗,然后共度良宵,一夜缠绵。
如果遇到良知尚未完全泯灭的捡尸人,春风一度时还能做点保护措施,但大多数被“捡尸”的姑娘们都是被人或者一个群体肆意凌辱,一觉醒来,遍身狼藉。更有恶趣味的,会把女性直接扒光扔大街上,弄不好还就此染上xing病,或者直接中标怀孕。
记得“没死”之前,网上有个南宁捡尸门,一个妙龄女子醉倒街头,被人喂了颗包裹着高浓度伏加特胶囊,人家玩弄一夜,还拍照在网上,供举国网名yy。
清水县城里面的流氓、无业游民,混混等等,他们有着统一的称:流子。现在的流子当然没进化成后来那种迎面笑脸背地阴人的高阶禽兽,他们现如今混社会还不叫混社会,叫操社会,“操”一字透着他们无端发泄且尚颇为单纯的草莽气焰。
今天盯上曹铭一伙人的就是一群操社会的人。
自从清水县的大佬在步行街被后生小青皮堵在公共厕所,用菜刀将其十指全部砍下来扔进粪池之后,整个县城的流子就莫名躁动起来,谁都不服谁,谁也都领导不了谁,各自为政,三五一群。
“老三,你看出点什么了没有。”
一个精瘦,矮个,但是长相老成的年轻人捅了捅同伴。
那个叫老三的嘿嘿,会心一笑:
“确实是群可以宰的羊羔,
啧啧,蹲这么久,好歹出来了点能下嘴的,说什么也要在她们身上榨出点油水来。”
“老大,你就说怎么办吧,听你安排。”这次说话的是个魁梧大汉,大汉肌肉虬结,阳刚无比,身上却穿着件大红的喜洋洋外套,看起来违和又怪诞。外套上面的喜羊羊突然被他肥硕的身躯撑得龇牙咧嘴,惨不忍睹。
“别急,先跟上,过了闹市再说。”
三人在夜幕的掩护下,远远地吊在曹铭一伙人的后面。
曹铭一群人浑然不觉,漫步而行。
何唱白借着微醺的劲头,看淡云残月,竟然憋出了点诗情。他走在队伍的最前列,目视远方,骚包无比地朗声道:“黑暗,赋予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生活,真******盛产悖论。”
曹铭话赶话,挺捧场:“话挺对头,不过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这么装b。”
“人活着如果不能装b,那个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何唱白改编了星爷的名言。
曹铭没理同伴的杜撰,想着人一无的时候渴望家财万贯,可真当坐拥百万的时候又想着平平淡淡才是真,似有感触:“生活确实盛产悖论。”
何唱白语气邪乎:“这话其实是我爸说的,哪天你真该好好和他谈谈,直觉告诉我,你两肯定臭味相投。”
曹铭四两拨千斤:“万一真谈得挺好,一不小心成了八拜之交,那你以后就得叫我曹叔叔了?”
尚雪梅噗地一笑,安慰何唱白:“和他斗嘴,你省省吧。”
何唱白吃瘪,但一时又不知道从哪反击,只得眼神幽怨地自个憋屈着。
王怡不忍心,调开话题:“梅梅,你家还有多远?”
“快了,穿过这个巷子,往左拐就到了。”
就在尚雪梅刚说完,一个陌生的声音凭空升起:“这么急着回去干嘛?陪哥哥们玩会儿也不迟。”
这声来得突然,而且有上次烧烤的前车之鉴,曹铭惊得汗毛乍起,第一时间将尚雪梅何王怡护在身后。抬头向巷子口看去,只见那里背影的地方约约绰绰立着一个瘦削男子。
曹铭知道这种情况不能示弱,撑着嗓子,态度强硬道:
“滚蛋,你他妈谁啊。”
尚雪梅第一次听到曹铭爆粗口,可能是刚才他护犊子一样的行为冲淡了语言上的粗鄙,她意外地并没有对此生出一贯的反感。
这时候阴影里面又走出一个人。
“老大,我去收拾这小b崽子!”
曹铭看见又出现一个,心里警惕再次提高。
瘦削的老大并没有理会这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老二,转头向蹲在地上悠悠吐烟圈的老三看去。
老三将烟头踩灭,瞪了老二一眼:“急什么,我再套套话。
要是个愣头青,待会让你往死里打我们也不管,要真是啃不下来的硬茬,咱们还真就得认了。”
说完他也走出巷子。
何唱白见又出现一个同伙,满脸晦气:“艹,最近是不是从人家晾的裤头下钻过,怎么老触霉头。”
老三走了几步停下,懒散地扣出一个鼻屎弹掉,道:“我们在这一片操社会有段时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你们这群不上道的人,怎么,皮痒痒?”
说着,从腰间甩出一个雪亮的弹簧刀,刀片的刃口已经开锋,在夜色里泛着冷光。
曹铭犹豫了。
要是只有他一个人,或者说只有他和何唱白两男生,他倒是可以想办法铤而走险,但是身后还有两女同学,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何唱白可没想这些,比这大的阵仗他都见了,对于眼前的威胁一点也也不怵,没等对面把话说完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