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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还等着你吗,还不赶紧去?”
二月二十二日,八中开学。
曹铭知道开学第一天都没啥事,好好睡了个懒觉,又带着糖糖吃了个早餐才施施然往学校走。
快要到教室门口,何唱白也不知从哪犄角旮旯冒出来,一拍曹铭肩膀,挤眉弄眼:
“不愧是角儿,都知道压轴出场了。你这不紧不慢的,可苦了有些人左等右等啊。”
曹铭将他爪子从肩膀上拍掉:
“说话再拐弯抹角我把你舌头拔出来捋直再塞回去”
何唱白在曹铭面前一向没脾气,热情不减,伸出三个手指,一副向皇军报告的汉奸模样:
“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女生问我你的行踪了。”
何唱白一脸邀功地期待曹铭的反应,没想到曹铭顿了一下:
“哦。”
“你就哦一声?”
“不然呢?尖叫?忐忑?或者来段脱衣舞?你就这这么想看我这样?”
何唱白被呛得半天说不上话,最后才像憋屎一样憋出一句:
“你就不想知道那仨都是谁?”
曹铭也是有好奇心的,当然想知道,但是他深知这个何唱白的尿性,打着不走牵着倒退,索性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语气平淡道:
“不想。”
何唱白抓耳挠腮,他早该想到这曹铭一贯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自己还屁颠屁颠地自找没趣。
但是就这么走了更没趣,又跟上,这下不卖关子了:
“是陶羽,王怡,还有崔晶。
不过我也纳闷,人家尚雪梅这个正牌女友还没”
曹铭拿起手里的最后一个包子,往何唱白嘴里一塞,快步进了自己的教室。
教室里人果然来得都差不多了,各课课代表都找人帮着分发相应科目的教材,满屋子的油墨香。
尚雪梅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看了一眼姗姗来迟的曹铭,无聊地又低头翻书。
陶羽正在履行神圣的班长职责,在教室巡视着维持基本秩序,这时候来到曹铭面前,哼了一声:
“还知道来?”
曹铭理亏,不敢犟嘴,讨好一笑后赶忙回到自己的座位。
崔晶的态度最好,主动和曹铭打了声招呼,王怡则仅仅是偷偷瞄了曹铭几眼。
曹铭看王怡这样子,忍不住想要逗逗她,轻轻用手指戳了了一下她后背。
王怡疑惑转过头来。
曹铭示意她再靠近点。
王怡犹豫半天,终于才往前挪了几厘米。
曹铭主动把头伸过去,快靠人家耳边才停下,像是有什么重大秘密:
“一个假期过去,变得好漂亮哦。”
王怡只觉耳边有丝丝热气,好不习惯,脸上的红晕逐渐深重。
曹铭见王怡还是如此害羞,往日的熟悉感一涌而上,哈哈一笑。
王怡有点气愤,不过声音还是大不起来,似有若无地横了曹铭一眼:
“无聊”
同桌崔晶啧啧:
“刚开学,凳子还没坐热就勾搭人家小姑娘。”
王怡尴尬,连忙把头转了回去。
曹铭没顺着她话回应,而是指着桌上被整理地十分整齐的一堆新书道:
“谢谢啦”
崔晶摆手:“谢我干嘛?又不是我帮你整理的”
话说得挺死,不过语气却不足。
“不是你还有谁?”
“谁知道?你那个藏着掖着的女友?或者那个暗恋你的小姑娘?”
曹铭将书一本本放进桌肚子里:
“尚雪梅没这性格,肯定不是,王怡脸皮薄,干不来,至于你说的暗恋我的小姑娘,除了你还有谁?”
崔晶一翻白眼:“臭美。”
曹铭将最后一本书拿在手里,漫不经心翻看,嘴上却道:
“你那个男朋友,哦不对,是前男友,没再骚扰你吧。”
上次黄栌在八中面前把面子里子都折了,估计也该心灰意冷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崔晶竟然一下支吾起来。
曹铭眉毛一拧:“他找过你了?”
崔晶点点头。
曹铭严肃:“那种人就是橡皮糖,千万不能再沾,不然到时你甩都甩不掉。。”
“我们和好了。。”
曹铭还在那滔滔不绝劝诫呢,一愣。
“和好了?你。。怎么就和好了?”
“他答应我以后不再逼我做不愿意的。事。”
曹铭一阵泄气,满心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无味。
“你。。算了,你们自己的事,我管来管去算什么?”
崔晶有点不好意思,语气犹疑:
“我是不是不该答应他和好?”
曹铭无语:“你还没想好你就算了,不说了,说得我脑瓜子疼”
“那我回头再拒绝他?”
“不是说已经答应了?”
崔晶这时候还有心情笑,眼睛闪了闪,像是个藏了棒棒糖的小孩子:
“刚才骗你的啦,没答应呢。
我也是实在被他缠得没办法,只能说看他表现,缓兵之计哦,之前语文老师有说过。”
曹铭被这妮子耍了一道,气笑:“你还真是活学活用!”
办理成走读生之后,显而易见的好处就是不用上晚自习了。
赵老师刚开学,各种琐事一大堆,曹铭要帮着接糖糖回家。
走到校门口,边上的何唱白轻轻捅了捅曹铭。
曹铭抬头,看见不远处崔晶正在和一个男孩拉拉扯扯,那个男生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崔晶还提到的黄栌。
何唱白对于这种挖自己学校墙角的行为十分不忿,荣辱观很强,立马就要撸起袖子过去。
曹铭拉住他:“崔晶说这两天就让他死心,省点力气。”
何唱白对崔晶也算认识,语气怀疑:“崔晶那性格,恐怕兜不住这事吧。”
“也不能小瞧了人家,你看。”
门口的黄栌转过身,这时候才发现他满脸堆笑,嘴里勤快而讨好地不知道说些什么,而崔晶则是一脸淡然,态度不冷淡不热情,和以前的唯唯诺诺哦的状态天壤之别。
“男人统治可以世界,女人则可以统治男人”曹铭拍了拍同伴,说了一句张爱玲的名言。
102:曹扒皮()
何唱白听说曹铭现在自己有独立住处了,羡慕得要死,非要过来观赏观赏。
“你就不怕待会赵老师回来给你上思想教育课?”赵老师的事何唱白多少知道点,曹铭也简单解释了他们现在住在一起的事情。
“我看看就走,主要是认个门,以后好找你出去玩。”
到了家,曹铭让何唱白先带着糖糖会房间做作业,自己方便一下。
一开卫生间,曹铭吓得半死,某个关键部位差点丧失功能。
周丹脸上敷着面膜,手里拿着本elle时尚女性杂志,头发上辍满五颜六色的定型夹,身体蹲在马桶上,雪白的膝盖处正挂着褪下的雪白小内内。
曹铭目瞪口呆。
周丹惊慌不过一瞬,见到来人是曹铭,心想他就是一个小屁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见曹铭愣在那,反倒不紧不慢地咳嗽声:
“小弟弟,看够了吗,姐姐要提裤子了,你还要继续?”
曹铭臊得老脸一红,急忙退回去,嘴里解释:
“我。没想到。里面有人。”
卫生间里面的周丹不置可否,哗啦啦冲水声响过后,她无比淡定地走出来,拍了拍脸上的面膜,看了看表,把面膜取下。
“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见她这么淡然,曹铭也松了口气,语气变得平缓。
周丹看着镜子里的面容敷过面膜之后变得白皙润滑,心情不错:
“我的工作是白夜两班轮换,明天要换班,可以休息半天。”
何唱白听到动静,从糖糖屋子里出来,看到一副宽松居家打扮的周丹,表情淫。荡,他不怕事大,语气猥琐:
“老大,金屋藏娇啊”
曹铭嫌他丢人,直接钻进厕所,眼不见为净。
周丹没理会何唱白的打量眼光,可能小屁孩勾不起兴趣,施施然地回自己房间。
今天一天,尚雪梅似乎都是在躲着曹铭,曹铭靠近一步她就远离两步,仿佛他曹铭就是个过敏源,稍微离得近一点就能让她掉块肉似的。
大课间出操的时候,曹铭寻出个机会,将之前尚雪梅通过大丫送回来的手机一把塞在她手里,尚雪梅挣扎了几下也就收下了。
现在躺在床上,曹铭给她发个短信:
“爸妈那边怎么样?”
过了有一会,终于有信息回过来,曹铭匆忙打开,四个字,还是骂人的。
“臭不要脸。”
曹铭却笑了,手指在键盘上灵活按点:
“现在方便吗?”
“干嘛?”
“想给你打个电话,咱两说说话。”
“有什么说的,我这有陶羽的电话,你跟她两说去。”
“我犯不着跟她说,我想的又不是她。”
“哼!:…d”
不到一分钟,尚雪梅电话打过来。
曹铭听得嘈杂,疑惑:“梅梅,怎么这么大的水声?”
尚雪梅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在卫生间,怕我妈听见,把水龙头开着。”
“妈现在把你看这么紧?”
“还叫!上次就是你乱叫才把我妈气成那样,现在害我一点自由都没有。
喂,最近在学校你理我远点,我妈随时都可能去学校,她说发现我再和你有联系立马让我转校。”
“怪不得你今天。”
“不说了,喊我了,我要挂了。。”
话没说完,听筒里已然是一片盲音。
就这样,曹铭意犹未尽,心里空落落,似乎又回到以往的单身状态。
这学期的学费学杂费都是曹铭用寒假赚的钱给交上的,本来还有点富余,但是搬到小区住之后,各项开销一下子全冒出来了,柴米油盐,还有添置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很快,原本还算鼓囊的荷包彻底扁了下去。
安稳地度过几天校园生活,曹铭忍不住了,自古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前段时间钱包鼓鼓,想吃啥买啥,现在就是下个馆子都要算计半天。
“看来得开工了啊”
领着何唱白王大力他们在门口晃悠半天,每个店铺和小摊都尝一遍,算是当做市场考察。
王大力对于这只能怪白吃白喝的活动举双手双脚赞同,一路打着嗝,最后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问曹扒皮今天怎么撞邪发善心了。
曹扒皮的称号是寒假卖饭的时候他们给起的,他们组团吃过几次,后来不饭钱分文不少,还抓他们每次当苦力,简直把课本上的资产阶级剥削无产阶级的恶行还原生活。
曹铭对这称号无以为意,擦擦嘴上的油渍,道:
“刚才就你吃的最欢,来,说说,刚才的这店铺摊位你觉得哪家东西最好吃,哪家生意最好,哪家最赚钱?”
王大力嘴里鼓囊,一张嘴里面还没嚼碎的小吃混杂在一起差点掉出来,把大家恶心坏了。
何唱白赶紧制止:“算了算了,你吃完再说。”何唱白明白曹铭的意图,认真想了想,道:
“要说哪家好吃,我感觉校门口正对着的炸串味道最好。生意最好的话不用说,门口右拐第一家的炒面炒饭,但是哪家最赚钱,这还真不好说。”
王奕珩行事沉稳,点头附和,见何唱白说完,这才道:
“也不怕你们笑话,先前我们家就是摆摊子的,这方面的事我也了解点。简单来说,注意下面几点就行。
首先,选人流比较密集的地方,这样摊位比较明显,容易吸引顾客。其次就是卫生问题,尽量保持物品干净整洁,这样容易留住客人。再就是速度问题,摊位面前人多的时候就做得快点,人少的时候就做得慢点,保持摊子前面总是有人,路过的人总喜欢有人的摊位。最后就是热情点,曹铭在寒假里面也做过类似的事情,我想这方面应该已经能够做得很好了。”
曹铭受用,连连点头:“实践出真知。”回头又对王大力鄙视:“看看人家,添砖加瓦,贡献想法,你呢。”
王大力抹了抹嘴,好歹把东西咽干净,不服气:“天生我材必有用,等你开业了,我给你帮忙吆喝还不行?”
趁着时间还早,曹铭总不能白请客,领着几个人直奔小区,把楼下车库里的三轮锅碗等搬出来,几人分配分配,清洗一遍。
“我滴娘嘞,我就说,曹扒皮哪会给我们吃白饭,上次是让我们洗碗,这样抓我们来刷锅了。”
说归说,最卖力的还就属他王大力,尽管嘴里一直念叨着以后一定要吃回来。
晚上,曹铭就去了房东家,通知大丫准备上班。
之前他两商量过这事,大丫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