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飞掠而来。
吴天德瞧清那女子模样,不禁吃了一惊,连忙止住了脚步,只见那少女疾步掠至,隔着三丈多远凌空一翻,姿势异常曼妙地落向他的身前,衣带飘飘,犹如飞天一般,这人正是日月神教圣姑大小姐任盈盈。
任盈盈今日穿了一身翠绿的衣衫,不知是不是因为衣裳颜色的缘故,愈发显得肌肤胜雪、娇媚动人,眉目之间也多了几分活泼清新之气。
她一路急奔而来,俏丽的脸颊略泛桃红,瞧清吴天德模样,她脸上露出一丝喜悦,说道:“果然是你,远远瞧着便像,幸好追上了你”。
她目光一闪,瞧见蓝娃儿、仪琳两人,后边的话便吞了下去。吴天德见她模样,微微一笑,扭头对蓝娃儿道:“娃娃、仪琳,你二人先行赶去山上,见了赵师兄、孙师兄他们就说我马上就到,有什么事先拖着些!”
蓝娃儿瞟了任盈盈一眼,乖巧地点了点头,走过来接过吴天德手中马缰,与仪琳先向山上走去。吴天德望着她们转过松林不见,回过头来向任大小姐问道:“任先生已扫清了了江南各省忠于东方不败的势力了么?他现在何处?”
任盈盈掠了掠鬓边因奔跑甚急有些散乱的秀发,说道道:“嗯,南七省神教弟子已尽在家父掌握之中,奇怪的是这样大的举动,就算东方不败以为家父已葬身西湖水底,也不会如此大意,对江南诸省的动静一点不曾觉察,可是黑木崖上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她抬起头来,看了吴天德一眼,迟疑道:“我。。。。。。我接了你的信,行止一向非常小心,但东方不败象是忘了我的存在,一直不曾派人寻找我的下落”。
吴天德微微皱起了眉,沉吟着道:“不可能啊,他对你的容貌垂涎已久,就算不在乎江南异变,也没有理由不关心你的下落,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说东方不败对任盈盈的美貌垂涎已久,其实是指东方不败梦想成为女人,已把任大小姐当成了自已新生的化身。但听在任盈盈耳中,却以为他是在说杨莲亭垂涎自已的美貌,不由娇嗔地瞪了吴天德一眼。
这一瞪他,任盈盈忽然发觉数月不见,吴天德的气质有了极大的变化,往昔轻浮、痞怠的神情少了,显得沉稳、成熟,思索时那眼神异常的深邃,心中不由一动。
吴天德不知东方不败此时,思索逆运‘吸星大法’已到了关键时刻,这几个月来他想出了数十种法子,搭上了近百条人命,已将试出突破的办法,此时是食不知味、寝不安枕。不过杨莲亭却已开始派高手打听任盈盈下落,只不过此时那些人刚刚下山,消息还没有传过来。
吴天德思索一番,不得要领,暂且抛开此事,问道:“任教主、向先生现在何处?”,任盈盈正偷偷盯着他看,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睛,眼神不由一阵慌乱,忙移开目光道:“家父和向叔叔现在已到了平定州,风雷堂主童百熊是神教中的一条好汉,而且他的堂口就设在黑木崖下,权势极大,家父想说动他一齐反了东方不败。我这次来,就是约你同赴平定州,准备杀上黑木崖去”。
吴天德听到任我行潜去平定州说反童百熊,不禁摇头道:“童百熊此人确是一条好汉,但他对东方不败忠心耿耿,决不会反”。
任盈盈目光一奇,说道:“我们逃下黑木崖时,童百熊有意纵我们逃走,显然也对东方不败不满,向叔叔和我都觉得要说动他十分容易,你说的这么肯定,可有什么根据?”
吴天德淡淡一笑,说道:“根据么,我倒说不上来,不过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反的。不过童百熊性情耿直、行事光明磊落,想必也不会把令尊去找他的事禀报东方不报。
今日五岳大会上,左冷禅蓄意合并五派,华山剑宗门下弟子都在山上,我现在要先上封禅台,待解决了此事,再去平定州与任教主汇合。盈盈小姐,请在山下镇中等我如何?”
任盈盈目光一睇,神色略显不悦地道:“听说你登上掌门之位时,连少林武当两大派都派了身份要高的长老去道贺,礼遇之重天下无人能及。你是怕我这邪魔歪道随你上山,叫人认了出来,毁了你的前程?”
吴天德瞧她一身翠衫,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娇美少女模样,哪有半点邪教大魔头的样子,不禁笑道:“若是邪魔外道都象小姐你这般模样,我倒是求之不得!”
任盈盈听他语带调笑,柳眉一挑,小姐脾气又上来了,但不知怎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故作淡然地道:“你既不怕,那我便跟你上山见识见识!”
吴天德倒是真的不怕,连魔教中许多人都不识得任大小姐相貌,这嵩山封禅台上人数虽众,却都是白道中人,又怎么可能从人群中认出这位圣姑来?
二人沿着山路行出一里多远,前方便是一道山梁,这山梁上都是颗粒极粗的黄沙,许是因为土质疏松不能蓄水,这一处山梁寸草不生,一走过来便觉山风呼啸、十分清凉。
山梁旁有一处石亭,正立在悬崖边上。亭中摆着茶水点心,正有三个四旬左右的汉子坐在那儿闲聊,见二人过来,忙迎了上来,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拱手道:“嵩山末学后进,在此恭迎各路英雄豪杰,不知二位是。。。。。。”。
吴天德目光落在那人手上,只见他手节粗大,骨节处磨得发亮,显然擅长极厉害的掌上功夫,嵩山派剑掌双绝,以这人的武功,就算在人才济济的嵩山派也绝非无名之辈,却被派来担当迎客待宾的事情,看来左冷禅为了彰显嵩山派人材众多,有心派些高手来做迎来送往的事,想给参加大会的人一个下马威了。
他淡笑拱手道:“华山剑宗吴天德,特来参加五岳大会!”,那人听了啊地一声,神色间变得似乎十分惊喜,说道:“原来是华山剑宗吴掌门大驾,敝派左掌门在山上恭候多时了。”
旁边另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矮瘦汉子笑道:“衡山、恒山、泰山的诸位师伯、师叔们前天便已到了。华山派诸位师伯师叔和其他同门上山后说道吴掌门也要来参加五岳大会,敝派掌门十分欣悦,吴掌门能来,嵩山上下倍感荣幸,掌门师。。。。。。尊嘱咐弟子们见了吴掌门,要尽心接待,请吴掌门到亭中待茶”。
吴天德摇头道:“此刻大会想必已经开始,吴某岂敢让左掌门久候,这便上山去了”。左边那个身材矮胖、头顶半秃的中年人忽然“嗤”地一笑,见吴天德看他,忙又收了笑意,毕恭毕敬地道:“吴掌门,山上群雄毕集,照应不周,因此在这亭中设下迎宾簿,请各路英雄留下姓名,所以。。。。。。”。
吴天德这才发觉那亭中还备了纸墨笔砚,他哪里知道武林大会还有‘签到’这一说,不禁尴尬地一笑,说道:“哦,原来如此,那我们便过去吧”。
那半秃汉子瞟了任盈盈一眼,又向吴天德问道:“这位小姐是。。。。。。”,任盈盈本来要跟着吴天德过去,听见人问,不由一怔,一时也想不出用什么身份才好,便拿一双俏眼去看吴天德,瞧他怎么说。
不料吴天德听到这句话时,忽然脸上一红,这一红可红得太有学问了,这几名嵩山弟子早听说华山剑宗吴天德风流好色,大闹恒山尼姑庵的风流韵事已是尽人皆知,见他被人一问居然脸上发红,扭头再瞧瞧任盈盈那俏丽不可方物的绝美容颜,三人脸上同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神在两人身上逡巡一番,更显得十分暖昧。
任盈盈又气又羞,趁着那三名嵩山弟子头前带路,忽地紧赶两步,挨到吴天德身边,跺了跺脚,恨恨地道:“你。。。。。。你脸红什么?”
吴天德讪讪地道:“我。。。。。。我想起要签名,忽地想起自已的书法实在太。。。。。。呃。。。。。。太过惊世骇俗,所以心中羞愧,不想他们误会了,要不我再解释给他们听吧”。
任盈盈听了,想起他写给自已信中那堪称天下一绝的毛笔字,情知他说的是实话,倒不是有意捉弄自已,怒气便消了一半。可他这脸红得实在太是时候,任盈盈自已想想,也觉哭笑不得。
她娇哼一声,不屑地看了那三人一眼道:“哼,那是些什么人,需要解释给他们听?”
那三名嵩山弟子抢先进入亭中,将茶水点心移到一边,铺上笔墨纸砚,彼此暗暗传递着眼神,露出诡秘阴险的笑意。
方才吴天德一眼瞧出这三人武功不俗,只道是左冷禅为了给各大门派来个下马威,故意派出武功出众的门下弟子来充任迎宾,却不知这三人还是隐藏了实力。
这三个穿着普通弟子衣饰的可不是藉藉无名之辈,而是嵩山剑派十三太保中的‘透骨手’辛保裕、‘翻天鹞’段云健和‘鬼腿’秦无殇。
左冷禅酝酿十余载,今日终于准备实施五岳并派大会,可是先前分化、瓦解其余几派势力的计划先后被吴天德破坏,阻力增加不少,为增加几分把握,左冷禅便派这三个师弟远去西域边陲邀请昔日结交的好友前来嵩山助阵,想以恩威并施之法胁迫四派听命。
丁勉九人从华山归来后,左冷禅看了费彬臂上伤势,心中也是惊骇不已。左冷禅乃是难得的武学奇材,嵩山绝学在他手中得以发扬光大,以他现在的武功修为已接近一代宗师境界,而且左冷禅本人对于武学一道涉猎甚广。
嵩山是佛教圣地,但嵩山派的内功却近于道家一脉,左冷禅当日仔细询问二人交手经过,又听丁勉说了当时见到吴天德拳上的异象,已隐隐猜出吴天德所用的必是一门极玄奥的上乘道家气功。
左冷禅自忖以他的功力,若与费彬全力对上一掌,也可将费彬臂骨震得寸断。可是同样用的玄门内功,从吴天德拳上隐泛淡淡云纹的情形来看,吴天德的内功应该是最正宗的玄门气功…………罡气,这种内气练至极高境界可以形诸体外,无坚不摧,比起自已所学可要精纯的多了。
左冷禅这些年来武功精进神速,江湖上已没有几个人放在他的眼里,见了呈天德这种神奥武学,不由大为心动,极想能和吴天德较量一番,印证一下彼此的武学。不过他毕竟是一代枭雄,在他心中再无什么事比他合并五岳剑派,既而一统武林的野心更加重要,吴天德武功既然这样高明,对他的计划实是大大的阻碍。
所以当丁勉提出启用嵩山派久已搁置的那处天地玄关,埋葬吴天德这个心腹大患时,岳不群便默许了此事。
费彬手臂已废,对吴天德恨之入骨,为了能将吴天德置于死地,费彬便要辛保裕三位未在华山剑宗大会上露面的师弟,扮作寻常嵩山弟子,有这三大高手联手,再加上那处天地形成的死地,吴天德绝无生理。
本来他们最担心的还是怎样将吴天德诱离华山派众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诱至那处机关,为此费彬、丁勉还设计了种种妙计。
不料岳不群与剑宗众人上了嵩山,却向左冷禅说及吴天德因故要晚来几日,丁勉等人听了不由欣喜若狂,这可真是天作孽,犹可活,有此良机,便是老天也帮不了他啦。
原来,在此处山梁下,天生有一处极阴冷的洞穴,洞中四壁均是万载不化的寒冰,滑不溜手,坚愈精铁,若是人陷了进去,任你武功通天,也休想再爬得出来。
昔年嵩山派祖师在太室山开宗立派,无意见发现了这处天地生成的奇妙之境,便在此处修了一处小亭掩盖。
后来有一位嵩山派掌门,接掌嵩山门户后想到那处险地在太室山半山腰上,天下间机关暗道大多都设在秘室卧房之中,鲜有人在这样一处平平常常的路亭中设置机关。便是有极厉害的仇家满怀戒心地上山寻仇,也不会对这样一处亭子起了戒心,如果在那亭中稍加修改,便是一处极隐秘的杀人所在,因此将那亭子重新修整,下边设了踏井陷板。
此后嵩山剑派势力愈来愈大,这种利用机关暗道害人的玩意儿为例代掌门所不喜,丁勉倒是未曾听说有人用过,不过对这小亭嵩山派倒是仍年年派人维护修理。这一次碰到吴天德这样极厉害的对手,丁勉便又想起这处机关来。
为了万无一失,丁勉等人又重新检修过此处机关,紧要之处重新注入黄油,试了几次未出差错,这才放心交给辛保裕等人使用。辛保裕三人此时一边摆放笔墨,摊开签名册,一边已暗暗启动石桌下的机关。
吴天德和任盈盈进入亭中,吴天德坐在石桌旁,抓起笔来,瞪了那名册半晌,忽然干笑着站起身来对任盈盈道:“还是请盈盈小姐替我题上名字吧”。
任盈盈见他满脸窘意,忍不住一笑,自他手中接过笔来,坐在桌旁略一沉吟,在名册上写下“昆仑柳盈盈”五个娟秀的小楷字,然后在旁边又写下“华山吴天德”几个字。
她将吴天德三字一笔一划地写出来时,心中忽然有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最后那一捺点下,望着柳盈盈和吴天德两个并排而立的名字,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