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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国进贡,事实上没什么赚头,礼尚往来,人家小国送了些东西过来,还回去的东西价值不见得低,毕竟这也是做为大国的脸面。先皇在时,迫于先皇的威严,各国重视些送的都是些金银珠宝什么的,现在…。,瞧着那些个所谓的特产,云鹤忍不住想吐槽。
殿外,早已站满了诸国臣子和堆积如山的礼品,随着李三鸭公似的嗓音,一队队地,井然有序地将贡品抬了进来。
宣王在奚辰宇的授意下,忙不迭地站起身,拉长了嗓子全力喊道,“诸国进贡现在开始——”
想看热闹的低叹了声,担心的长吁了口气…。
奚辰逸宛若未闻,语毕,瞟了一眼两人紧握的双手,不动声色地退了下去。
话音刚落,叶如陌抬眸望了过来,四目相对,叶如陌眼眸里有着一丝痛楚、伤心、绝望……。
眼角余光里,殿前,奚辰逸悄然而立,声音清冷,“皇上,诸国朝臣等待已久,恳请皇上下旨现在就开始吧。”
叶如陌掌心冒汗,希望他当场发飙,像在漠北一样,带自己离去,……但是她明白,这不是在俞府,这是在朝堂上,就算事情说清楚,她也是先皇早已许给太子的太子妃,与奚辰逸何干。
大殿内,气氛里再次诡异,有人想看戏,有人惊惧,有人一脸兴味…。,只等着一场大戏出台。
奚辰逸掌心攥出血,许久,才缓了下来,面色清冷,神情自若地走上前。
叶如陌耷拉着头,手被奚辰宇紧紧攥着,感受掌心力道所传来的宠溺、警告和威胁。无视正前方那道灼热的眸光,心底却在滴血。
百官们齐刷刷地望向奚辰逸,诸国朝臣不明所以,也纷纷望了过去。瞬间,奚辰逸成了朝堂上的焦点。
明显的拒谏,气氛再次将至冰点。
奚丞相低叹了声,悻悻地退了回去。作为元老,他有义务和责任让皇上明是非,却不能当着诸国朝臣的面失了皇上的颜面。
恰当的理由,委婉的拒绝。
奚辰宇嘴角仍是暖暖的笑意,衣袖轻拂,“丞相,有什么事待会再说,诸国朝臣等待已久,再这么等下去,只会显得我们待客不周。您老说呢?”
须臾,奚丞相顶着花白的头发走了出来,腰身微弯,行了一礼,“皇上,臣有事要凑。”
一时间,大殿上再次静了下来。
有些想着上前谏言的人悄悄收回了脚,没有触及到自身利益,不如坐山观虎斗。一些重臣碍于诸国朝臣在场,不想闹出笑话,让一些居心叵测的小国有机可乘……。
瞧着皇上今日的架势,这女人他怕是抢定了。
好一曲兄弟相争,结局如何?暂且不知。
才几日不见,奚辰逸神情里的憔悴,尽数收纳百官眼里,其中必定有猫腻,大大的猫腻……
知其内情的人,不约而同地斜睨向一旁悄然而立的奚辰逸,这鼻子、眼睛和小嘴儿,化成灰他们也认识,不就是奚辰逸为之神魂颠倒的新兵、女子?
不明真相的人,艳羡。
瞧着叶如陌那眉、眼、唇,小脸儿,哪一样不是精雕玉琢出来的?
一声声的月儿,像是一颗颗重磅炸弹,投入本已平静的人群里。
“月儿,喝茶,今年新出的雨前龙井,月儿,仔细坐好,木板面硬小心咯着,月儿,……”
叶如陌胃里一阵抽搐,想到地牢里仍在遭罪的爹,强忍着心底的不适,任凭奚辰宇摆布。手中力道传来,叶如陌恍了过来,对着他慵懒地笑着,男才女貌,金童玉女,落入旁人眼里,这不正是处于热恋当中的情侣?
为何面前的人不是奚辰逸?
手掌伸了过来,眉眼弯弯,俱是笑意,“月儿,过来坐。”体贴地从刘嬷嬷手里将叶如陌接了过来,安置在旁侧宽大的木椅上,言谈举止里说不尽的宠溺。
就算有刘嬷嬷在身旁扶着,仍感到四肢无力,觉得快支撑不住时,奚辰宇适时地站起身,脸上露出招牌似的笑容,春风般和煦温暖。
长约三十米的过道,像是走了一个世纪,路过奚辰宇身侧时,仍然是目不斜视,腰板挺直。当耳边传来那声微不可闻地“陌儿”时,叶如陌眼眶泛红,差点落泪,但是她知道,不可以落泪。
笔直的身子任凭刘嬷嬷扶着,空气仿佛停滞,只有胸膛里的心脏“砰—砰—砰—”地跳着。
叶如陌神情清冷,眸光清冽,未曾觉得有一丝的喜庆。精致的妆容,头顶的饰物,身上的礼服,倒像是一个个树藤缠着她喘不过气。
未册封,未举行仪式,就能直接坐上金銮殿前,接受百官及诸国朝臣瞻仰其威严,这份殊荣在云奚国,是独一份。
佟贵妃在世时,深受皇上喜爱,却只能对着金銮殿兴叹,只有在盛大日子时,作为暂代后宫之首的贵妃,前往乾元殿等非正式场合。
叶如陌这才看清楚,今日大殿前不同于往日,奚辰宇的旁侧多了一张木椅。
奚辰逸身着笔挺的朝服,腰悬玉带,才短短几日,脸上长出了胡须,眼睛发红,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憔悴,四目相对,里面有着一丝愕然,及如释重负。
大殿里,有人瞠目结舌,有人惊讶,有人沉默…。,气氛有些反常的诡异。
153 他身子弱?()
大殿里,依旧喧嚣不止。
叶如陌缓缓走了进来,静静地坐在木椅上,身旁,奚辰宇正在和面前的诸国朝臣们碰杯,耳边充斥着杯盏交错声。
好一会儿,奚辰宇才趁着空闲时,身子微微斜了过来,伸出银筷给叶如陌夹了块鸡腿,语气里是满满地宠溺,“月儿,瞧你身子骨瘦的,将这块鸡腿吃了。”
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暖暖的语气,看不出丝毫的恼意,叶如陌骇然,难道刚才自己看错了?
心里狐疑着,将鸡腿接了过来。
眼角扫向正前方的奚辰逸,只见他手持酒杯,脸上洋溢着笑容,面对热情举杯的百官们,不知道推词为何物,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直到醉意沉沉,瘫软在桌上。
可能是眼不见心不烦吧,直到云鹤前来将奚辰逸扶了起来。
临行前,回眸瞥向叶如陌的那一眼,包含着伤心、绝望。和奚辰逸在一起这么久,无论什么样的场合,奚辰逸从未如此失态。
多少年后,回想到这一幕,叶如陌仍然心碎了一地。
宴席在宾客们心满意足的情况下,圆满落幕。
诸国前来敬酒,奚辰宇自然不能推挡,或多或少地陪着喝了些酒,此时早已脸颊微醺,望向叶如陌的眼眸里多了一份炙热,叶如陌心底直发毛。
李三迎向前来,轻声问道,“皇上,我扶您去歇息吧。”
奚辰宇眸光烁烁,望着叶如陌,眼皮也没抬,“不用,孤现在有皇后了,有她陪着就好。”说罢,站起身来,脚步踉跄着,手伸向叶如陌,“月儿,走,我们回房去。”
白皙的脸上红晕阵阵,因为兴奋,眼眸里精光乍现。
如果不是知道奚辰宇做的那些事,真会被他体贴温柔的一面给欺骗了,叶如陌怔怔地坐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怕孤吃了你吗?”奚辰宇低头,语气一如往常的轻柔。
叶如陌伸出手,掌心传来一阵暖意,身子稳稳地被奚辰宇拽了起来,脚步踉跄,跌向他的怀里,耳际边传来阴沉地声音,透着一丝戾气,“听话。”
叶如陌心底一颤,这才是他,才是真正的他。
抬眸,迎向那双冷眸,淡淡说道,“皇上,您没醉吧?我想回房休息了。”
手腕处力道传来,奚辰宇浅笑,“皇后,今日陪孤就寝如何?”
叶如陌冷笑,“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找个泄欲的对象也没有?皇上先前不是说了,一个月后,我们便完婚,难道这点时间也不给?”
手腕倏地松开了,奚辰宇笑道,“好,孤这么多年等过来了,怎会在乎这区区一个月。”
叶如陌绷紧的心弦遽然松了下来,向着奚辰宇淡淡一笑,“皇上说话算数,我自会遵守诺言。有件事,我想请求皇上。”
“说。”
“我爹他年事已高,地牢里阴暗潮湿,长此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骨,也会垮了。”
奚辰宇轻挑起叶如陌的下巴,浅笑,“皇后,只要你好好听孤的话,什么样的要求,孤都会满足你。以后他便是孤的岳丈了,自然荣华富贵少不了他。”
叶如陌心底骂道,是满足你变态的要求吧。面上却不动声色,嘴角轻扯,带起一抹笑意,“谢谢皇上。”
奚辰宇满意地笑了笑,“好,这段时间哪里也不要去,我会叫刘嬷嬷教你宫中礼仪,一个月后,我们大婚。”说罢,向着李三喝道,“听到没有?”
李三战战兢兢,低垂着头,语气极其恭敬,“是,皇上,奴才即刻去安排。”
一个月后大婚?叶如陌心底忍不住轻颤了下。
—
虽然与奚辰宇同住一座宫殿,好在他说话算数,一连几日,奚辰宇遵守诺言,没有出现在叶如陌的厢房里。
每日清晨,刘嬷嬷便会带着不同的宫女前来教叶如陌宫中礼仪,经过上次事情,刘嬷嬷对叶如陌更加礼遇,她知道,这小姑娘在皇上的心里珍贵的紧。
厢房里,每日传出来的便是。
“皇后娘娘,仔细脚下。”
“皇后娘娘,请您将手放下来一点点。”
“对,对,就是这样。”
“诶,像皇后娘娘这样冰雪聪明的女子,奴婢活这么大岁数,真是没见着呀。”
……
第五日,叶如陌终于忍不住了。
新来的宫女给她扎头发时更是不小心弄“疼”了她,当即“嗯”了一声,像极了头皮被拽疼的模样,眉头微蹙,小嘴紧抿。
刘嬷嬷面色一沉,忙走了出来,低声呵斥着,将给叶如陌绾发的宫女打发去了一侧,嘴里连声说道,“皇后娘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这个宫女,叶如陌见过几次了,做事一般却能天天过来,自然与刘嬷嬷关系不一般,说不定沾着亲带着故。
叶如陌冷声问道,“嬷嬷,这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怎么毛手毛脚的?”
刘嬷嬷面色一白,赶紧拉着同样吓得面色惨白的小宫女过来,“回皇后娘娘,奴婢青玲。皇后娘娘,刚才是不是扯疼你了?实在——对—不住呀。”话至尾声,已经不成句子了。
刘嬷嬷赶紧接过话来,声音颤道,“皇后娘娘,这丫头是奴婢家的远房亲戚,瞧着这丫头心眼不坏,便让她跟在身边给皇后娘娘帮点小忙,没想到,竟然会这样。求
154 当年事!()
这里便是青花工作的地方,叶如陌暗自松了口气,如果今日没有青玲的帮忙,她根本找不到,就算找到了,整个皇
穿过无数的庭院、回廊、拱桥,两人终于来到了皇宫后方,洗衣房。
……
青玲一一笑着回复,“皇后娘娘今日在房里练习走路呢,我去洗衣房给她把衣服送过去。”
众人心里存着疑,忍不住问道,“青玲,怎么今日皇后娘娘没和你一起了?”
一路向着洗衣房走去,沿路上青玲忙着向小太监、小宫女们打招呼,心情似是好得不得了。
用了午膳,出门时,俨然成了两个小宫女,手里抱着一些脏衣服。叶如陌的脸上多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容貌看起来普通了许多。临出门时,特意摸了摸袖中应急包上的缝衣针,几次历险后,缝衣针已成了她的独门暗器。
一阵耳语之后,便行动了起来。
青玲眼眸发亮,连忙凑了过来,“怎么整?”
叶如陌沉吟,“揍还是别揍了,我们找机会整整她吧。”
青玲夸张地回应道,“可不呢,皇后娘娘。这丫头就是欠揍。”过来待了几天,知道叶如陌心底善良,不会就这些小事小题大做,便和她一起开开玩笑了。
叶如陌轻嗯了一声,“连我的话都敢不听。”
青玲咧了咧嘴,吐了下舌头,“皇后娘娘,你不知道,这些日子青花根本没过来教我。”
头顶一阵刺痛传来,叶如陌痛的龇牙咧嘴,额角冒汗,叹道,“看来,还是不能表扬呀。”
青玲眼眸眯成了缝,“皇后娘娘,你说的是真的?”
这日清晨,叶如陌闷闷不乐地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的青花,“青玲,你最近绾发水平大有长进呀。”
离大婚之日,只有十五日了。
没过两日,宫里都传遍了,这位皇后还没长大,是个爱玩的主。宫女、太监们在路上遇见这位皇后娘娘,也习以为常了。
叶如陌天资聪慧,平常人等需学二十余日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