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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么多年以来,她很是自律,从不会喜形于色,已经好久没有试过这般失控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办法隐藏的,他给予的欢乐也是别人给不了的。
钱多多现在没有时间去细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杨楚的,她现在满心欢喜的都是眼前的景象。
第一次觉得上天也是善待她的,让她遇到了杨楚。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不大不小的院子,杨楚走得不紧不缓,脸上的笑容溢出眼角。
没有人知道他是真的高兴还是假的高兴。
一路上红妆铺地,所到之处皆是祝福之声。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钱多多听得很是舒心。
今日的重要宾客都在钱多多的院子里招呼,钱不够当真没有出席钱多多的婚事。
婆娑镇所有百宝神府名下的客栈以及其他客栈都被包下了,大摆筵席三日,让整个婆娑镇一起庆祝这大喜日子。
这手笔不可谓不大,要知道现在仅仅就是婆娑镇都来了很多江湖人。
况且这消息一出,婆娑镇周片的小镇都跑过来凑热闹了。
换成其他人,就是倾家荡产也是做不到的哦。
来到主厅的时候。
欧阳胜天坐在高台之上,脸上笑意盈盈,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
当然了,也只是像而已,这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杨楚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这所有一切喜气洋洋的东西都刺激着南澈,南澈向韶宁身上靠了靠,低声问道:“媳妇,凤冠霞帔漂亮吗?想不想穿?”
这点小心思韶宁又怎么会不懂。
眉毛一挑,含笑点了点头,很是配合的说道:“漂亮,想穿。”
南澈心中一喜,又听到韶宁的声音悠悠传来,“但不是现在,或许还不是跟你。”
看着南澈迅速黑下去的脸,韶宁不无得意的轻笑出声。
一手搂过韶宁的腰,南澈忽的一笑,十分从容的说道:“没事,你现在不跟我穿也行,咱们今晚可以跟杨楚一样洞房,这些前面的程序,你什么时候乐意什么时候办。”
满头黑线而过,请问南澈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要脸了?
韶宁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在大红色的喜堂反射下,整个脸蛋就像红苹果一样。
杨楚看着韶宁只觉得心如刀割,他脸上的笑容一秒破功,真真是恨不得立马调头就走。
可是他不能亦不敢,他若走了,韶宁也就危险了。
他付出一切不就是想要她平平安安吗?杨楚移开了自己的视线,闭上了双眼,脑子里出现的是韶宁凤冠霞帔的样子。
哪定然是这天下最美的风景,也是他这一生求而不得的风景。
再次睁眼他已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吉时到,拜堂时刻,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门外的鼓乐声忽然震天而响。
“一拜天地。”
喜婆大声的说着。
杨楚和钱多多牵着喜带轻轻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回身,高堂上只坐了欧阳胜天一个。
“夫妻交拜。”
这一拜下去,他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了,钱多多恍如置身梦中,杨楚心里万千思绪汹涌而过百味杂陈。
“礼成,送入洞房。”
喜婆要过去扶钱多多,被杨楚抬手阻止了,两人十指紧扣朝着喜房走去。
钱多多坐在喜房里,听着外面的一片热闹,心里反而隐隐不安。
碧云过来寻问要不要先把凤冠摘下来,吃点东西。
都被钱多多拒绝了,因为喜婆说过,喜帕要新郎官揭。
这是一场协议成亲,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其实钱多多不必如此,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希望这场婚事能尽善尽美。
忽然,窗户不知何时打开,碧云看过去的时候屋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182。身体是那样的诚实()
来人一身黑衣,头上戴着斗蓬,将他所有的容颜都遮挡了起来。
与这大红的喜房相衬,显得十分的格格不入。
碧云朝他俯了俯身子,恭敬的退了出去。
钱多多将喜帕扯了下来,双手拿起裙摆两侧,快步走了过去,她实在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上前行了礼,恭敬的站在一旁,等他说话。
来人渡步来到桌子前坐了下来,抬了抬手示意钱多多坐下。
“义…义父…您怎么来了?”钱多多依旧站着没有坐下。
来人也没在坚持,只道:“你大喜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过来讨杯喜酒。”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酒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浅酌了几口。
“我为你选的这个夫婿可还满意?”
钱多多心中一惊,不知道他是几个意思,只能说道:“义父的话,我自然听从。”
“哦?”来人意味深长的撇头看了钱多多一眼。
钱多多只觉得全身好像被冰冷的水泼了下来一般,从头冷到脚。
“这是调理内伤的药。”来人扔了一个药瓶给她,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屋里。
跟他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
似乎真的只是来讨杯喜酒一般。
钱多多身子有些发软,叫了碧云进来。
“帮我把这凤冠取下来吧!”
碧云没有多话,扶着她去了镜子前。
取下凤冠之后,钱多多吃了点东西,合衣躺在了床上休息,没有留人伺候。
许久过后,房门被推开。
杨楚一身酒气走了进来,脚步虚浮,明显喝了不少酒。
钱多多从床上坐了起来,从碧云手上接过杨楚,“忙了一天,你先去睡吧。”
碧云点点头退了出去,新婚之夜无论如何她都是不方便多留的。
说着便牵着杨楚进去了,将他扶在床上,一沾床他便倒了下去。
帮他把鞋子脱了,看着他的外衣沾了不少酒渍,迟疑了一下,钱多多还是帮他把外衣脱了下来。
忽然腰间一紧,杨楚轻轻一扯,钱多多就落入了他的怀中。
三千青丝如瀑布般散落,女子特有的暖香扑面而来,杨楚双眼渐渐变得迷离,呼吸加重。
他伸手摸着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
小心翼翼,珍之重之。
低头吻上她的唇,辗转缠绵,狂热地吻着她,难分难舍。
钱多多只是呆愣了一下,随即生涩回应着他的吻,双手环着他腰。
钱多多的回应,更是大大的刺激到了杨楚,全身都变得滚烫。
她的气息令他陶醉,令他沉沦,一瞬间便唤醒了他身上全部的渴望。
双眼的情、欲愈见浓烈,杨楚不再满于这简单的亲吻,撕拉一声,钱多多的衣服在杨楚手上寸寸破裂。
钱多多双手一紧,搂着杨楚的腰加重了力道,似乎想借着他的身子遮挡住自己的大好风光。
杨楚不如她所愿,从脖颈一路吻了下去,手掌覆盖在钱多多傲人的上围,轻轻揉捏。
那湿热的唇所到之处,无不激起她一阵阵的颤栗。
杨楚单手脱完自己的衣赏,完美的身材裸露出来,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床下一地的红衣交织在一起。
没有了衣服的阻挡,两人完全赤裸相待,没有了一丝的隐藏。
陌生而又让人着迷的感觉让钱多多沉沦其中。
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张开,无可抑制的娇、、喘出声,钱多多猛然咬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哪令人害羞的声音。
身子却下意识的躬了起来,欲、望瞬间被杨楚挑起,无边的情、欲在她的眼里荡漾开来,媚眼如丝,勾人心魂,动人心魄。
整个房间的温度节节高升。
杨楚俯下身子亲吻着钱多多,钱多多的皮肤很是水嫩,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
“韶宁…韶宁…”
杨楚喃喃出声,哪声音蕴涵了九年的思念,九年的爱恋,还有这半年的心酸和压抑的情感。
一别九年,你已经将我忘得干干净净。
回忆起当年,你留给我的线索,除了戒指就是手上的梅花印记。
世外桃源,我几次想开口,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滴水崖处,我决意将它封印在记忆里。
老天,如果此时此刻这一切都是梦,就让我在这个梦里沉沦吧!
我不愿再醒来。
杨楚暗哑魅惑的声音在钱多多的耳边响起,声音好听至极。
情动的声音,爱意绵绵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来水来的声音。
却让钱多多浑身冰冷,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眼里的情欲刹那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伤痛。
看着身上的男子卖力的运动,钱多多再无任何感觉,眼泪缓缓落下。
心犹如千刀万剐,钝钝的痛。
以为这一切都是协议成亲。
以为自己早已接受命运的安排。
以为这场自己一手主导的比武招亲,自己能按计划进行到底。
千算万算独独算漏了自己的心。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对杨楚心存爱意的了?
是这十天十夜的细心照料?还是比武擂台上他说哪句,“生,我们做人夫妻,死,我们做鬼夫妻。”的时候?
不是,否则张恩仁自爆的时候,她不会义无反顾的上前。
她深知这样的后果,一个不小心,她将不复存在。
是哪一夜他帮她梳头发的时候?还是初次见面他邪魅张狂的威胁她的时候?
钱多多不知,爱了就爱了,她无法控制。
只知道这短短时间以来,每一次见面都在叠加她对他的爱意。
她不想承认,一直逃避。
却在杨楚在她身上喊出韶宁的哪一刻全部显现出来。
身体是哪样的诚实,心纠痛起来想骗自己都骗不了。
白天的时候她还在感谢老天的仁慈,短短时间就让她坠入地狱。
明明早就知道杨楚爱韶宁,为什么自己还是哪么难受,哪种痛疼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撕裂开来一般。
就在这时,外面下起了淅淅大雨,狂风呼啸而过,雷鸣震耳,几道闪电划空而过。
屋子的烛光瞬间被吹灭,借着闪电的光,钱多多看见了熏香炉里有细微的烟一缕一缕的飘了出来。
“难怪…难怪…”
“竟然是梦回香,难怪杨楚会这样情不自禁,难怪以杨楚的定力会把她错当成韶宁。”
钱多多苦笑一声,要是没有这梦回香,杨楚会不会碰她都是未知数,虽然协议要真有夫妻之实。
只是这种事她不说杨楚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梦回香是一种能安眠的香,可若是喝过酒的人闻,会产生强烈的致幻作用。
看来义父还是不信她的,否则又怎么会把梦回香送过来。
也是,义父哪么聪明肯定在比武招亲第二天就知道自己对杨楚动情了吧!
一来,要是自己不愿逼迫杨楚,这梦回香能让杨楚意乱情迷,自己喜欢杨楚,自然不会拒绝。
二来,就是要自己清楚明白一件事情,别忘了杨楚爱的人是谁。
一箭双雕,当真是个好计策。
许久过后。
杨楚才从钱多多的身上下来,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就连睡着了,嘴角也是微微的上扬。
应该是在梦里梦到了韶宁吧!
钱多多坐了起来,抬手摸了摸杨楚的脸,一如刚刚他摸她的脸一样,小心翼翼,珍之重之。
明天早上醒来你一定很失望吧。
183。一直相信的执着()
屋里,钱多多看着杨楚黯然伤神。
屋外,沐川看着屋里肝肠寸断。
大滴大滴的雨点打在了她的身上,泪水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沐川像个没有灵魂的雕塑一样静静地屹立在房门前,看着屋里的一切。
她白天在远处站了一天,亲眼看着她最爱的男子娶别的女人,这种感觉,毕生难忘。
晚上从杨楚进去她就站在这里。
饥寒交迫,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体力在渐渐流失。
可是她不愿离开。
纵使难过,纵使疼痛,她也不敢离开。
似乎只有这种极致的痛感传来,她才能证明自己在活着。
也只有这样的极致痛感才能让她选择去放下。
他说喜欢倾城,她不相信,她等他。
他后来喜欢上韶宁,她知道姐姐跟南澈在一起,她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她等他。
认识这么多年,她爱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
到头来却只能看着她娶别的女人。
叫她如何甘心?如何放得下?
一直相信的执着,一下就崩溃了。
翌日清晨,第一声鸡叫传入沐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