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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一翻跃腾起,身形亦是头下脚上,同时哑然失笑道:“岳母大人却是误会了,小婿的内伤绝对是毫无花假,此刻我可以运用的内力不会超过四成。只是小婿赖以安身保命的最后手段却与内功真气全无关系,而是我这一身源自天授的笨力气和在千百次征战杀伐的生死边缘悟出的格杀之术!”刹那间龙一仿佛化身为一台人形的战斗机器,拳击脚蹴肘点臂扫膝顶肩撞胯掀背靠头捶,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可作为致敌死命的可怕武器,向这美丽的对手展开绵绵不绝、无孔不入如水银泻地的攻击。
祝玉妍左右袖内分别射出一截雪白丝带,柔软的丝带诡异地沿“之”字形路线在空中穿行,弯出无数折角,每一个折角都恰倒好处地卸开龙一一下力道千钧的重击。然后双带倏的回收翻卷,幻化出团团白云,打着旋儿罩向龙一。
龙一神色丝毫不见慌乱,沉着地应对祝玉妍的招式并作出反击,每一下均是异常的精准狠辣。
两人就在头下脚上落向地面的短暂瞬间,保持着这种怪异的姿势交互攻击数轮,厅内气劲激荡奔流,座椅几案朽木般碎裂崩溃。
“蓬!”拳带交击,两人各自斜掠翻腾,落回地上,龙一魁伟身形如落地生根般岿然不动,祝玉妍却是微做踉跄。
缓缓吐出压积在胸中的一口浊气,祝玉妍以难以置信的语气讶然道:“这不可能,一个人的蛮力怎么可能与我的苦修多年的‘天魔功’相抗?”
龙一淡然笑道:“为什么不可能,无论内功还是外力,绝对的力量自然具有绝对的破坏力。小婿蒙上天垂眷,天生便拥有超越常人50倍的肌肉力量。再经过多年的打熬锤炼后奇+shu网收集整理,纯以外力而论,我已是常人的80倍左右。”握拳向地面凌空一击,未运半分真气,强大至不可思议的力量将前方空气硬生生压缩成一个高度凝聚的气团,在地上轰出一个碗口大小深达数尺的深洞,“无论如何,我这等同于80个人的力量击出的一拳,应该不会输于当世任何一个高手吧?”
祝玉妍呆看了龙一半晌,突然无奈的摇头叹道:“你真是个怪物。”
龙一尴尬地摸摸鼻子,苦笑道:“从某种意义上说,岳母您确实没有说错。”
两人间的气氛似乎忽的融洽起来,祝玉妍温言道:“你既然已经与美仙成婚,便算得上半个阴癸派的人,先来认识一下派中的诸位长辈吧。”语气中竟似已经以“岳母”的身份自居。
原来分坐两侧的诸人早被两人交手时倾泻的气劲迫得倚墙而立,直至此时才缓过气来,在祝玉妍的介绍下,各自带着敬畏的目光与龙一见礼,只因龙一在方才一战中表现出的至少可与祝玉妍分庭抗礼的实力绝对值得他们如此。
厅内的阴癸派一方除祝玉妍师徒外尚有二男三女。当前一个手横铜箫、清秀俊雅的文士模样的中年男子便是目前阴癸派辈分最高之人,祝玉妍的师叔“云雨双修”辟守玄。垂手侍立在他身后,面目阴翳的中年人竟是他那青出于蓝的得意弟子,坐拥十万人马,占据南康郡称帝,领土北起九江,南达番禺,自号“楚王”的林士宏。另外三个面覆重纱、身段迷人的盛装女子则是阴癸派的三大元老闻采婷、纪纤云和怜清霞(后面两女在原著中似乎只以“云长老”和“霞长老”称之,始终未出现全名,在此只能胡乱杜撰两个以便称呼)。
见面前诸人从辈分上说均大过妻子,龙一极有礼貌的拉着单美仙一一见过。
见已跻身为当今天下绝世武学宗师之一的龙一恭恭敬敬地以后辈之礼拜见自己,阴癸派诸人均大感面上有光。那辟守玄顺势摆出长辈的架子,拈须冷笑道:“龙一,宗主召你们前来是要询问上官龙之事。美仙作为阴癸派的护法尊者,自有方法与本派联系,你又何苦为难上官龙甚至让寇仲对他下了辣手?你可知上官龙不仅身为本派护法,更是本座的记名弟子,今日若不对此事做个交代,休怪本座不顾美仙的面子教训于你!”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辟守玄捂腮跌退。单美仙玉容冰寒地将纤细的右手收回袖中,冷声道:“拙夫因美仙的关系才对各位以晚辈自居,但大家亦当好自为知。若再有人将拙夫的尊敬视为软弱,不知自爱地倚老卖老,就休怪美仙对他无礼了。”她这一下掌掴看似简单,其中却包含了极为玄奥的武学变化,因而以辟守玄的武功竟是连遮拦闪避的机会都没有。阴癸诸人都被单美仙展现出来的功力所震慑,连当众丢尽面皮的辟守玄一时都不敢做声,只将包含惊惧与怒火的目光投向祝玉妍。
“好威风,好煞气。”祝玉妍轻轻鼓掌,举步缓缓前移,目现寒意沉声道,“没想到性子一向柔弱你竟也有发怒的一天,看来这个丈夫在你的心中倒是很重要。只不知你的警告是否连我也包含在内,看你的‘天魔大法’果真已达至第十八层,想来现在我已未必是你的对手了。如果我对你丈夫无礼,你是否连我也要一起教训?”
单美仙没有说话,娇躯却坚定地拦在丈夫身前。
龙一握住单美仙玉手将她拉回身后,分开了这对针锋相对的母女,含笑向祝玉妍道:“岳母大人说笑了,美仙她怎么敢冒犯您呢?您召我们前来想必另有要事,大家何必在这些小节上纠缠不休呢?”
祝玉妍外放的气势徐徐收敛,目光重落回龙一身上:“这次找你前来,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这些年来你明里暗里搞了这么多事,你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第四十三章 独破千军
龙一与单美仙携手走出阴癸派的秘密据点。
单美仙有些意外的向龙一道:“没想到母亲竟会答应,夫君你知道吗,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向人低头。”
龙一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虽然很困难,但这结果总还在为夫的预料之内,毕竟阴癸派与我们的最终目的不存在根本性的冲突,以岳母大人的才智,自然该懂得如何取舍。”
单美仙轻啐一声,掩口笑道:“说得好听,母亲是怕了你这个恶女婿才是真的。当时你摆明一副一言不合便要翻脸的架势,母亲又心知肚明你与她交手时当是未尽全力,若真的动起手来,只需由我牵制住她,你绝对有能力将其他那些阴癸派的核心精英屠个干净,那样的结果阴癸派将与彻底覆灭无异。母亲一生始终将复兴宗门置于首位,她是不敢冒这个险的。话说回来,你以如此强势手段迫母亲签下城下之盟,不怕她将来反悔吗?”
“不会的,”龙一摇头,油然道,“魔门中人的可爱之处便在于他们的真情至性,岳母她既然已经以宗门名义立下重誓,便不至再做反复。绝不会象那些正道中人,为了他们的所谓‘正义’,什么诺言都可以推翻,什么信仰都可以背叛,还总能冠以正大光明的借口。”
“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龙一抬头望向远方:“该做的我们都已做完,剩下的应是小仲的表演时间了。”
李密与王世充两大势力之间的这场大战终于爆发。李密得知王世充尽起精锐来攻的讯息后,遂留王伯当守金墉,邴元真守洛口,亲自引兵出偃师北境,迎击世充军。交兵前,李密属下大将曾裴仁基献策道:“世充部悉众前来,东都必虚,此处可分兵扼守要路,不与他战,另遣精兵三万,绕道河西,径袭东都,彼若去还援,我正好前后夹攻,不患不胜了。”元帅府文学参军魏征亦为此言。奈何李密挟力挫宇文化及的威势前来,向来没有将战力较弱的洛阳兵马放在心上,加上闻知敌方有自己的杀子大仇人寇仲,遂力主速战。手下单雄信、陈智略、樊文超等一众骄兵悍将皆主张与世充军决战。裴仁基与魏征苦劝不从,相顾顿足叹道:“公将来必自悔矣!”
决战前夕,寇仲亲率精锐轻骑趁夜潜入北山,隐伏溪谷之中,命兵士皆秣马蓐食,待晓时两军对阵之际奇兵突出,袭击李密军。李密新破宇文化及,士卒已疲,又藐视敌人,毫不预防。至敌兵已至军前,仓猝列阵,已是不及。寇仲所率士卒虽少,却具是他从竟陵带来、近年在龙十三的协助下特别训练的名之为“飞云骑”的悍旅,拚死冲来,锐不可当。李密军初时尚勉强招架,忽又有翟让之女翟娇亲率二百多由瓦岗起义便一直追随翟让的子弟亲兵,由背后乘高而下,驰压李密军后阵。翟娇一面高呼“翟让之女前来索命!”一面率众死命冲杀。李密此次带来的这批特选的精兵,泰半是翟让旧部,见来者乃大小姐翟娇,在心理上已不敢阻挡,兼之败势已成,见她领着大批死士杀至,立时心胆俱寒,只懂急急逃亡,瞬息间竟被冲作数截。寇仲于乱军之中索得一人,状貌极似李密,遂再出奇计,将他两手反绑后,牵过阵前,佯呼道:“李密已擒住了!”己方军士大呼万岁。李密军已将败退,怎禁得这番哗乱,不由的误认为真,最后仅余的一点斗志,终于土崩瓦解,顿时大溃。
寇仲率兵将敌人一直追杀出十多里,主将杨公卿因顾忌单雄信的军队,始鸣金收兵。自王世充军与李密的瓦岗军开战以来,这尚是破天荒第一趟的首场胜仗。是役李密大败逃往洛口,四万骑兵余下者只有万余人,伤亡惨重之极。而偃师军则方只折损了二千余,胜得轻松漂亮。
洛阳城中尚与王世充对峙的独孤峰知道李密大败后,立即举家逃出皇宫突围出城,王世充大军破入皇宫,把“奸臣”元文都、卢达两人当场处斩,关起杨侗,整个东都完全落入王家之手。
李密狼狈奔回洛口,谁知洛口守将邴元真,竟已秘密遣人向世充军请降,并欲擒下李密以为进身之阶。幸好一向多疑的李密事先在曾为翟让属下的邴元真身边埋下耳目,及时察觉邴元真图谋。李密虽怒却自知力不能支,只得东奔虎牢。其心腹死党王伯当亦因兵力不足,无奈下弃去金墉城,退守河阳。
一队为数约有五百的骑兵在雨后泥泞难行的小路上艰难驱驰,当中一人身形魁梧奇伟,容颜古拙,长发披在两边宽厚的肩膊处,衬着坚实厚重的精钢甲胃,赫然竟是名震天下的瓦岗军领袖李密。寇仲、杨公卿不费一兵一卒自邴元真手中接收洛口后,再整顿军马准备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拿下虎牢。自知无力回天的李密闻风先遁,逃去与王伯当会合。在留下部分兵力断后之后,他率领数百心腹近卫脱离大队先行驰往河阳。一路行来,痛悔与仇恨时刻如毒蛇般啃噬着李密的心灵。他后悔自己被近年来的一连串胜利蒙蔽了心智,后悔自己未能采纳裴仁基与魏征的忠言以至招此大败;更刻骨的痛恨着那个杀死他唯一的儿子有布下连串狡计将自己诱入败局的寇仲。他发誓等到他重整旗鼓、卷土重来的那天,一定要将这该死的小贼生擒活捉,让他尝尽世上所有的酷刑。
“前方何人,瓦岗寨行军至此,请让路!”前方队伍忽的停下,一名近卫的断喝打断了他的思绪。李密警觉地抬眼望向前方,右手按向鞍侧斜挂的精钢重矛。
小路的正中,一骑迎风而立。那战马体形异常粗壮巨大,通体赤红如火,熊熊烈焰般的鬃毛在微风中轻轻飘飞,一身结实的肌肉宛若铁浇铜铸,修长四肢的似蕴含着无比沉猛狂暴的劲道。马上骑士亦是魁伟如山,闪耀着奇异金属质感的皮肤下隐隐溢散着爆炸性的恐怖力量,一人一马宛然便是力与美的化身。
策马行至前方,李密凝视拦路者沉声问道:“阁下何人?”
“龙一!”来人的回答言简意赅。
李密双目微缩,目中精芒乍现又敛,这个令他又敬又畏又恨的名字自是如雷贯耳:“来此意欲何为?”
龙一嘴边绽开一丝冷酷笑意,徐声道:“取你人头!”
“狂妄!”李密暴怒,心中却不禁涌起穷途末路的悲哀,环顾左右道,“谁可为我斩此无知狂徒?”
“我来!”左右两骑齐齐飞出,疾若风雷冲向百余步外的龙一。这是李密贴身的十八亲卫之二,他们的武功乃李密一手指点调教出来,可算得上是他有实无名的弟子。
龙一伫马路中屹立如山,悠然地等待着两名骑士挟雷霆万钧之势穿越百余步的距离冲至面前,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两柄锋芒凛冽生寒的长矛正如两条出穴毒龙般狠噬自己的咽喉与心脏。
“吼——”直待矛尖堪堪及体之际,龙一口中蓦暴出一声蕴涵着令万物心胆俱裂的无匹威势与杀气的厉啸。
迎面而来的两匹曾经受严格训练的神骏战马好象面前骤然出现一头无比恐怖的上古凶兽,“唏呖呖——”的一声惊鸣后全身战栗地人立而起。
龙一双目寒光一闪,双手在鞍侧交叉一拔,手里已多了一对造型完全相同、长达五尺、宽厚如掌、通体黝黑的无锋巨剑。双剑鹏翼般左右一开一阖,在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