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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此举实在是大患。自己出兵,劳而无功,自然麾下将士也是一点儿好处也没捞着,这让他们哪里肯依?若是打了败仗也就罢了,偏偏真正的战事还没打过。
这让杜伏威颇为烦恼,不过也没办法,况且,杜伏威本身也不愿意就此撤走,密谋布局了如许之久。与阴诡派、铁勒人结盟,付出了不少代价,若是一点儿收获也没有,自己的面子也说不过去。
若是让士兵们攒下了怨望,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这大帅的位子就会被换掉了。起码自己那位好友,就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杜伏威沉吟良久,双眸猛然睁开,神光灼灼,沉声道。“好,莫为,现在我受你全权。这里所有兵马任你调动,给你三日时间,攻破竟陵城!你可能办到?”
“属下定然不辱大帅所托,请大帅试目以待!”莫为神情很是激动,连忙跪下,大声回道。
杜伏威取出一枚巴掌大的方形金牌,上面刻画这无数地纹饰,中央有一个圆,内里有一个小篆字——令!他将其递给莫为。“这是我的调兵令牌。你可持此号令三军!竟陵战事就交给你了,去吧!”
莫为看到金牌的一刹那。眼中透射出无尽的欢喜。但瞬间就隐没不见,心跳骤然加速。只觉得自己血液沸腾,激动不已。
他双手颤抖着接过金牌,头颅低垂,“多谢大帅信任,末将定然不辱使命!”再次施礼过后,出了营帐。
莫为昨夜初掌军权,尽管最后的结果令其十分的不满意,但是那种意气指喝,一呼百诺地快意却令其沉醉不已。想想那些军中大将震惊、嫉妒、艳羡等等目光,直让他心中感觉无比的舒坦。
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当他在朝阳升起之时,不得不勒令退兵之时,心中升起的竟然不是没有攻破竟陵,立下大功的失望,而是为自己即将失去指挥之权的失落。
没有权利地人,永远不明白权利的好处,而尝到权利滋味的人,却是再也难以承受失去权利地痛苦。
莫为做了十多年的小吏——参军,一直被那些领兵大将所鄙夷,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绪,这猛然的宣泄竟然如同堤坝开了一个口子,洪水四处漫溢,再也难以回笼。
他再也不愿意过以前那种生活了,他发觉自己已经适应了发号施令的生活,似乎他本来就该如此似的。
莫为跟随杜伏威十多年,对杜伏威可谓是了解的剔透。就是说他是杜伏威肚子里的虫,也一点儿不为过。
他对杜伏威的心理状况是了如指掌,他也明白,当前情况之下,回军历阳是最好地选择,竟陵已然成为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放在他未曾掌过军权之前,他誓死也会劝阻杜伏威回师,但是现在他却不愿意这么做了,因为回去之后,一切地生活都会回到从前,他会再次变回那
提提建议的小参军,被那些将领哂笑。这是他不能
因此,莫为利用了他对杜伏威地了解,坚定了杜伏威留下来的决心。他明白,当江淮军于竟陵地暗间被杀之后,江淮军已然没有必胜的把握。在这种情况之下,杜伏威必然是不愿意自己亲自发号施令的,否则,一旦挫了声威,必将有损于他在整个江淮军中的地位。
而此时,杜伏威就需要一个替代者,指挥作战。胜了,则可以夺其功劳,败了,亦可以推诿责任,两全齐美,不损自身分毫。
放眼此时军中,拥有大略,能够指挥七万大军攻城的除了自己,又还有谁?
当然,他莫为也不是全然是为了自己。他相信,昨夜自己的能力尚没有全数发挥出来,否则,断然不会是那种结局,没看到,昨日只差一点儿就成功了吗?
出了营帐,没有了杜伏威的压抑,莫为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看着近处、远处密密麻麻的营帐,望着天上正冉冉升起的朝阳,莫为胸中豪情四溢,只觉得天下江山尽在己手。他漫步于风中,准备去前线召集将领议事,昂首阔步,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杜伏威一代枭雄,自然不会不明白莫为的想法,在莫为出帐之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若非是莫为的行为恰恰符合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焉能答应于他。”杜伏威心中也不愿意放弃竟陵,背上一个失败的名声回去,并不是因为担心军心、声望什么的,而是这样会有损他的武道心境。
武道讲究勇往直前,决不退缩。他这一退,定然会在其心底埋下一丝阴影,对今后修为的突破不利!他本来就站在门槛之上,差的就是那临门一脚,若然因此而导致心境衰退,恐怕他晋身天道的时间更是遥遥无期了。
这是杜伏威绝对不能容忍的!但是他又不愿意冒这个险,故而才顺水推舟,答应了莫为。尽管如此,他心中仍打下了主意,不论此次竟陵战事成功与否,他都不会再允许莫为活在世上了。
接下来的三天,莫为依仗着人数的优势,指挥江淮军进行了十分猛烈的攻击。他将江淮军分成了四队,日夜不停的对竟陵进行打击,同时以高手团为预备队,在战斗胶着之时进行强力破袭。
各种攻城武器运用到了极致,莫为运用着自己的全部智慧,想方设法取得突破,让自己立下大功,为以后独领一军赢得足够的资本。他哪里知道,他的命运,在他接手金牌的一刹那,就已经被自己的大帅给定好了。
竟陵军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江淮军战力之强悍,可不是吹出来的。为了不让江淮军撤走,竟陵军不能暴露出太多的兵力,只能以三万大军应对。
三万人马,听起来不少了,按照攻城守城的比例,更是足足有余。但是竟陵这些经年没有进行过战事的军队,和江淮军战力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很多兵马,竟然不堪普通的江淮军一击,更不用说那些高手团的成员了。
曾进与商秀珣等高手并未参与守城,再加上如今竟陵军的将领多是原来的中层将领,经验不足,因此损失很大。
不过曾进并不在意,因为只有经历了鲜血洗礼的竟陵军,方才能成为真正的精锐,才能配得起自己给他加的那个“卫”字。竟陵共有军队近五万人,这太多了。再加上鲁妙子即将带过来的三万人马,一共就有八万,曾进只打算留下其中最精锐的人马,组建一卫三军三万六千人,其余的全部都要淘汰。
而只有这种毫无花巧可言,惨烈至极的攻城战,方才能洗练出最为彪悍的军人,从一开始,曾进就将竟陵当成了一个练兵场。
日升日落,竟陵军与江淮军在这城头进行着最为猛烈的交锋。鲜血早已经浸透了城墙,红的发黑,浓浓的血腥味四处飘散,令人欲呕。城墙之下满是断臂残肢,高达几丈,甚至可以让那些身手敏捷的士兵,不必借助于云梯,只要踩着“肉墙”就可以跃上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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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龙游江湖暗揽势,一檄飞鸿定四州 第一百八十八章喜讯?
秋时节,微风吹拂,树叶飒飒作响。太阳如同一个高的悬挂在天上,肆无忌惮的挥洒着他的热力,似乎它也明白,自己能够逞威风的时间也不多了,抓住了这最后的关头。
这是杜伏威与莫为三天之约的最后一天了。这两天多的时间里,江淮军誓死拼杀,数次抢上城头,都被竟陵守军顽强的逼退了。纵横江淮,所向无敌的江淮军在竟陵城下丢下了过万条人命,伤者不计其数。
至于竟陵军,就更加凄惨了,死亡人数超过两万,折损近半,可谓是死伤惨重,不过生下来的都是百炼的精锐之师。
莫为于城外,望着业已偏西的太阳,心渐渐的沉了下去,一片冰凉。
他早已经料到了竟陵不会那么好攻打,但是也没想到战事会如此惨烈。一向打的隋军望风披靡的江淮精兵竟然折戟于此,付出了如此代价,竟然还没有成功。
莫为明白,自己的罪责是逃不掉的了。不管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自己损失了这么多精兵,尤其是高手团,减员了近三成。这高手团可是杜伏威的命根子!
莫为冷冷的望着城墙上的竟陵守军,尽管各个站的笔直,士气高昂,但是脸上的疲态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或许他们也已经是穷努之末了吧!”
“拼了,我倒要看看,你竟陵军还能坚持多长时间!”莫为阴郁的目光之中闪现了一抹狠厉。
“来人!”莫为高声喝道,“传令诸将,全力进攻,不必保留预备队!”
几个传令兵轰然应诺,骑上快马,各自去给前线的几个将军传令去了。
接到帅令的将军看着麾下疲态尽显。连吃饭都显得没精神的士兵,心中颇为恼怒。不过帅令一下,是断然不能违抗的。他们也只好恶狠狠地举起鞭子,抽在那些瘫倒在地上的士兵,让他们集合起来。开始再一轮的冲锋。
“咚、咚、咚……”战鼓再次响起,喊杀声再次吼出。只不过这次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低沉沙哑,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两支疲军,在这渐渐西垂的太阳照耀下,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战。
独霸山庄后院,怡情园里。
由于这里的清幽雅致。这几天曾进一直和商秀珣呆在这里,除了每天听听冯歌关于战事地汇报之外,似乎清闲的很。尽管外面战事很是激烈。但是曾进并没有亲自下场帮忙的打算。
今天上午,他接到了鲁妙子与宇文伤通过军情司发过来的密信,上面言道,二人通过几天的筹划,已经成功地将埋伏于路上,准备伏击飞马牧场大军的江淮军一万人马尽数歼灭,预计今晚就可以抵达竟陵。
不过因为来援的兵马都是从四大寇军中挑选出来流民,尽管身体素质很不错,但是战斗素养却差地很。出来时的三万余大军仅剩下了不到一万五千人。
曾进估算了一下。正好符合自己的想法,因此。心中十分高兴。为了鼓舞竟陵守军的斗志。他已经将信交给了冯歌。不过他也告诉了冯歌,要求他做好保密工作。不要让城外杜伏威这个老狐狸看出什么端倪。
“今晚可以收官了吧!”商秀珣浅浅的笑着,“那老头带来的援军虽少了些,不过却是奇兵,出其不意之下,我们里外夹击,江淮军必败,你我亲自出手,擒下杜伏威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还不行,得再等等!”曾进沉吟着道,“我要的不是打败江淮军,而是将江淮军全盘接收!江淮军战力之悍,你也是见到了的。如此精兵,杀之可惜啊!只要清洗掉一些罪大恶极之人,辅以严酷地军法和严密地监察制度,立时就可以成为我麾下一直精锐之师!
光凭现在这点人马破江淮军易,想要收降就难了,只要杜伏威不跑,我们就不用着急,李靖大军就快到了,到时候关门打狗,杜伏威就是插翅也难飞!”
“杜伏威也是老于战事之人了,自然和在外的军队有着联系!我是担心他收到那支伏兵被歼灭地消息,率军撤走!要是到了那时候,你可就是绣篮打水一场空了!”商秀珣微微一笑,接道。
“这倒是有点麻烦,不过我已经密令鲁妙子与宇文伤二人埋伏在杜伏威回历阳地路上,不必
了,以他们二人的本事,至不济,也可以将江淮军打眉头蹙起,意甚烦恼,“哎!也不知道李靖他们到了那里,连个信儿也没有!”
商秀珣走到曾进地面前,轻抚着他的面庞,淡淡的笑道,“不用担心,按照你的说法,那个李靖是个真正的统帅之才,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他应该是有什么计划才是!”
“但愿如此!”曾进又恢复了原来那副从容的神情,不过心里的隐忧却并未减少。
这个时代,尽管中国的造船技艺已经十分的发达,但是于大海之中航行依然极不安全,保不准出个什么海难什么的。不过这些也不是他担心就不发生的,现在,他也只能寄希望于东明夫人与尚公经验丰富,李靖他们点子不那么背了。
曾进与商秀珣正叙着话,忽然,随侍的剑卫来报,说他们跟随虚行之而去的兄弟回来了一个。现正在外面侯命。
曾进大喜,知道必有好消息传来。连忙让他将人领进来。
很快来,准备向曾进躬身行礼。
曾进连忙挥手制止,道,“不必整这些虚礼了,赶紧说说你所知道的情况是正经!”
那剑卫也不啰嗦,直接进入正题。“启禀主公:虚军师入丹阳后,以种种手段迷惑辅公佑,同时将大量的军中好手扮作普通百姓,混进了历阳城。与寇将军一起积极筹备破城之事。
不过尚未行动之前,却被一个女子寻了上来,说他有办法说服辅公佑归顺将军麾下,而且,而且……”他拿眼睛扫了一下坐在曾进身边的商秀珣,似乎有些忌讳。
商秀珣心中一动,笑着问道:“而且什么?”
曾进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不过他却也并没有隐瞒的意思,轻声笑道:“不必顾忌,说吧!你家主母也不是那善妒之人!”
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