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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个,看起来平常的很。若不是曾进了解这位猛人的光辉战绩,恐怕绝难想象他是一个智比诸葛的一代军神。
曾进同样双手一拱,轻描淡写地道了声:“哪里,哪里,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登不得大雅之堂,在下曾进。到是不知道为何李兄竟选择加入江淮军呢?他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啊!”
李靖一听曾进的话,立时大喜,暗想,“果如自己所料,是个有心人。”当下毫不迟疑地道:“不瞒曾兄,我自幼熟读兵法,一心保国安民,可谁曾想炀帝荒淫无道,只爱享乐,又不恤国力,穷极奢侈华丽之能事,弄地百姓怨声载道,义军蜂起。隋室的江山算是再也没有希望了。
因此,我欲访一位明主,佐之安邦定国,救黎民于水火。杜伏威的江淮军战力极强,近日又数败隋军,声威正盛,很有可能统一天下。故而我就投其军中效力,希望能早日结束战乱,让百姓不在流离失所。
可没想到,杜伏威根本不考虑百姓的感受,四处拉壮丁添补军士的不足,更不曾整肃过军纪,导致麾下军将纵容手下到处劫掠财货美人以为享乐,如此失了民心的军队,战力再强,亦难图大业,这次,我是不会再回去了。”
“哦?”曾进沉吟道:“那么李兄准备去何地呢?”
“我准备去江都看看隋庭的气数,再择一只义军加入,为天下百姓做点贡献。”李靖答道。
曾进心中暗道:“果然不愧是古人,句句不离黎民百姓,说地自己好象下凡的神仙一样。其实还不是为了让自己青史留名,万古流芳,受世人景仰,说穿了,不过是为一个‘名’字罢了!”
不过这也是中国古代人的通病,曾进也很能理解。
“曾兄如此人才,何不与我同去,到时可一起辅佐明君,安黎庶,匡社稷。”李靖热心的邀请道。
曾进笑而不语。
正在这时,一只高过一米,长约两米的巨大老虎飞奔而至,李靖迅速的将箭上弦,意欲出手,却被曾进的手给拉住。笑着道:“此乃我的坐骑。”
李靖惊奇不已,“曾兄竟能伏此猛兽,果真是高人。”
那白虎伏至曾进的身边,用那硕大的脑袋摩擦着曾进的裤腿,似欲讨赏。李靖发现自己分明从老虎脸上看出得意的表情,心中更是震撼不已。
心中将曾进的能力,又提升了一大截儿。只听曾进用淡淡地话语感慨道,“得罪过我的人,怎么可能会又好下场呢!”
第一卷 龙潜曾家村 第二十一章 收战神李靖,伏扬州双龙(中)
祈老大这种人,死一百个李靖也不觉得可惜,他更在意的是曾进。
李靖赞叹道:“曾兄果然好算计,李某佩服啊!”随后,话语一转,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单凭曾兄这一身通天彻地的功夫,无论到哪一家势力,都会受到无比的重用,更不用说胸中还藏有无穷的机谋,如此文武兼备的人才,绝对少见啊!就此埋没于深山,实在是可惜了。”
“哦?”曾进仍旧不置可否。
李靖见曾进似乎略有心动,赶紧趁热打铁,“方今天下大乱,各地诸侯混战不休,黎民生活困苦不堪,难道曾兄就没有恻隐之心吗?况且,这世上哪里有真正的世外桃源,战争不息,天下就永无宁日,再偏僻的地方,也不保险,曾家村就是例证。
真正的男人学到本领,就应该辅佐明主,斩奸除恶,伸张正义,为万民谋福祉,为万世开太平。若是只想着自己安身立命,那可就太自私了!”
曾进仍是雷打不动的微笑,只是淡淡地道:“是啊,男儿丈夫自然应该出去建立一番功业,以博得一个青史留名,为后人所敬仰。”
李靖见曾进似有出山之意,继续刺激道:“这个自然,有本事,就应该使出来,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若一味畏首畏尾,就失了男儿气魄了。曾兄,你现在可愿意出山?”
曾进一笑:“李兄,我早有出山之意,奈何还有些事情未了,因此给耽误了,并非是不愿意出山。”
李靖大喜,语气略显激动,“这么说,曾兄是答应了!”
他对曾进所说的什么早有出山之意的话,根本就不信,认为是自己刚才的话将其打动了,正欲说什么。忽然被曾进挥手打断。
曾进神色郑重无比,双眼直视着他,问道:“李兄既然早有佐君王以王天下的志向,想必对各地的势力是很了解了,不知可否说一说,对那一家比较看好呢?”
李靖对此早有研究,不慌不忙,侃侃而谈。
“现而今义军中声势最盛者,莫过于‘大龙头’翟让领导的瓦岗军了,只可惜其强势在外人看来皆是李密的功劳,声望之高,已然有渐渐凌驾于翟让之上趋势。现今又自领‘蒲山公营’,再加上他自己的心腹,真实实力之强,亦不弱于翟让,如此主从不名,久后必生祸患。
况且李密乃世袭‘蒲山公’,于治国治军一道颇有建树,更善于收买人心,再加上他风度翩翩,行动之间自有一股威仪,与翟让的莽夫形象相较,是个明眼人都知道该选哪个。”
“这么说,你是准备去荥阳投靠李密了?”曾进问道。
“不然,”李靖斩钉截铁地说,“翟让毕竟是名义上的大龙头,再加上苦心经营了多年,李密想要夺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即便成功,瓦岗军的实力也必然锐减,更会使‘蒲山公营’和其余瓦岗军之间生出嫌隙,从而失去第一义军的地位。”
“那究竟要选择谁呢?”
“除了瓦岗军,义军中较强的还有长白王薄,河北窦建德,江淮杜伏威,其余诸如徐圆郎、李子通、卢明月等等不值一提,祸害一时尚可,争天下没有丝毫希望。
薄乃长白派第一高手,江湖中称之为‘鞭王’,而他自称为‘知世郎’,所作的‘无向辽东浪死歌’深入民心,极受山东当地人的拥戴,势力较强,只可惜他似乎满足于现今的地位,进取心不足。”
李靖顿了一顿,继续道:“至于窦建德,乃是河北黑道霸主,曾挂名做过里长,武艺高强,又有谋略,麾下大将刘黑闼等皆为一时人杰,实为争天下的一大势力。
不过他要想夺得天下也非是易事。隋室虽已是风中残烛,顷刻之间就可能熄灭,但是支撑隋室的四大门阀世家却不仅实力未损,反而借着乱世都有增长。宇文阀乃是前皇室,潜在势力之强,难以估量,只是这些年和杨广这昏君一起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况且他又身为胡族,虽已被汉化的差不多了,但总是一个不小的阻碍。
孤阀亦然,乃是胡族,先天上就吃亏不少。要论地势,到是李阀最为有利,若得以攻下都城大兴,凭借着关中的千里沃野和险峻关隘,必可成虎踞龙盘之势。缺点就是背靠突厥,要想全力进军中原,不解决好突厥这个卧榻之狼是不行的,更何况还有梁师都、刘武周等为掣肘。
要说我汉人正统,还得算宋阀,宋阀一直坚持着只与汉人通婚的习俗,是四姓门阀中唯一一个纯正的汉人世家了。阀主‘天刀’宋缺更是不世之高手,平生从未有一败。其余如宋智、宋鲁等亦是顶尖高手。实力强横,若非地处岭南,大军很难进军中原,恐最有希望也最合适的就是宋阀了。”
“其余尚有北平罗艺、洛阳王世充等隋将,亦是割据一方。”李靖最后补充道。
曾进稍加思索,和自己所知道的到也差不了多少。沉思了一下,问道:“那李兄去考察哪一家呢?”
“目前来看,天下最可能被李阀,李密或窦建德三人中的一个夺取,不过我最看好的仍是李阀,毕竟他们累世门阀,家族中聚集着大量的人才,对治国之道也很熟悉。而且我还听说李阀现任阀主李渊的二子李世民有经世济民之才,我想先上那里看看。”
说罢,两眼望着曾进,询问他是否同去。
曾进摇了摇头,道:“关中我会去的,但不是现在。”
李靖颇为失望,心中暗想,“难道刚才自己半天是白说了吗?”
待李靖发表意见,曾进迅速地补充道:“你还露算了一家势力,此人坐拥江南四州之地,战舰千艘,骑军过万,武将如云,谋臣如雨,更兼有着无尽财富,后勤保障绝对不是问题。如此人物,莫非还不足以争雄天下吗?”
李靖果然被曾进所说的震撼住了,因为他从未听说过江南有这一号人物。江南大部都被“八帮十会”中的人物把持,例如:巴陵帮占据巴陵,彭梁会操纵彭城、梁城,鄱阳帮控制豫章郡等等,哪有统一的势力。
除非有谁能把这些帮会全统一了。他摇了摇头,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不可思议,自动将其过滤掉了。
他连忙问道:“何人有此威望,竟可压服江南群雄?”语气很是有些迫不及待。
曾进洒然一笑,轻轻的吐出了一句话:“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第一卷 龙潜曾家村 第二十二章 收战神李靖,伏扬州双龙(下)
李靖眼望着曾进,感觉有些不可思意。就曾进这穿着打扮,说他是山林中的隐者,到是没什么问题,但要说他是一方豪雄,李靖却是怎么也不肯相信。
“怎么,不敢相信?”曾进笑容依旧是原来那般散淡自如,但李靖现在看来却再也不似刚才真诚可信,反而觉得其中隐藏着无数的秘密,显得颇为高深莫测。
李靖摇了摇头,接口道:“不是不敢相信,是从来都不曾信过。江南若在你的手中,你哪还会在此地窝着,恐怕早就亮明旗帜,聚众起义了。”语气无比肯定。
曾进与李靖对视了一会儿,见其眼神仍无比坚定,知道他心志坚定无比,如果没有实际的东西,他是不会相信的了。
双手一摊,曾进笑道:“你说的不错,如果我有那些,就不会在这里呆了。不过我很快就有了,怎么样,愿意不愿意跟着我一起打天下?也省地你再去四处寻找明主了!”
李靖感觉有些怪异,刚才还是自己鼓动着要曾进出山做一番事业,现在反到成他来说服自己随他大天下了。“想要我李靖入你麾下,不是不行,不过你得拿出些真实的势力出来,别给我画个饼充饥,指片梅林解渴!”
“能画出饼,指出梅来也是一种本事啊!”曾进不以为意的道。
随后又接着道:“不过我也不全都是画出来的饼,真正的东西还是有的。”轻描淡写的问出了一句话,“听说过杨公宝藏吗?”
李靖心中剧震,不自觉惊呼出声:“莫非是当年杨素私藏起来准备造反之用的宝藏?传说其中金银珠宝车载斗量,精良兵器堆积如山,实为得天下的一大臂助。更有传言说‘杨公宝藏,和氏玉壁,二者得一,可安天下’。
虽说传言可能有些夸张,但它们对打天下有莫大的助力是毫无疑问的了。别的不说,单是因此带来的在士民中的轰动效应,就足以让任何有志之人为其疯狂。难道。。。。。。?”李靖的眼睛里透出了几许激动。
曾进也不讳言,点了点头,随口道:“宝藏就在长安!”
李靖见曾进欲张嘴,就知道不妙,因为自己若听其说了这个秘密,恐怕就会被套牢于此了。不过他制止的动作却未赶得上曾进的嘴皮子,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伏在草丛中的寇仲、徐子陵二人听到“杨公宝藏”一词时耳朵就支棱了起来,生怕听漏了一点。
他们本来还以为这个世界上知道宝藏秘密的就剩下他们了,还以为曾进在吹牛。谁料当他们听到长安时,就明白了,这曾进不仅知道宝藏的藏处,而且知道的说不定比自己还清楚。
李靖苦笑了起来,“曾兄又何必将其说出来,这等重要物事,又岂能随便告诉他人,若被歹人得知,岂不是助纣为虐。”
曾进诚恳地道:“曾进受教了,不过我很清楚李兄的为人,古语云:‘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我对李兄就是如此,我是诚心诚意地想邀请李兄与我共举大业。因此我的一切势力自然都不会瞒着李兄。”
李靖问道:“如果我不答应呢?你会怎么办?”
“李兄切莫如此,这样会使我很为难的!”曾进脸上露出了坚定无比的表情。
李靖继续追问,“请曾兄正面回答!”
曾进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字:“杀!”
那话语中包含的冷意让草丛中的寇仲、徐子陵二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李靖的江湖经验不知凡几,自然知道曾进绝对不是虚眼恐吓。要想成为王者,心狠手辣四个字绝对要做到。曾进如此回答不仅没让其感到心寒,反而给了他一种可以成大事的观感。
心中已然产生了一种跟随此人的念想,不过他的心志坚定无比,强行将其压下,再次问道:“曾兄还有什么依仗么?”
曾进不急不燥,缓缓地道:“和氏玉壁如何?”
“什么?”李靖觉得自己在短短时间内遇到的震撼比自己数年的游历还多。“传国玉玺竟然在曾兄手上?”
“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