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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心情还不错,见曾进一直看着他,不像其他大臣谨小慎微的,心中又有几分欢喜,不过却故作不悦道:“曾进你现今不过一平民尔,安敢如此直视于朕?”
杨广此言一出,立时吓得虞世基浑身一个哆嗦。杨广也不理他,望着曾进。
曾进这次却是不跪了,一躬身,道:“请陛下恕罪!草民在观看陛下的英武之气,草民自幼便闻听陛下的战绩,实在是崇拜的很。当年陛下为天下兵马大元帅,领兵伐陈,正如日中天的陈国竟然被陛下一举破之,天底下哪个武将不敬仰陛下!
草民难得见一次天颜,错过这次机会,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故而斗胆观望,请陛下恕罪!”
杨广听到此话,心中一阵触动,“是啊!当年朕也是沙场之上的英雄呢!”他的腰猛然间挺了起来,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不过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体,和外面纷乱的情形,又禁不住软了下去。身为皇帝,他又哪里会不了解外面的形势呢!
“好!好!好!我大隋有曾爱卿这样的忠贞之士,何愁天下不靖!些许跳梁小丑,能蹦跶几天!若不是朕身体有恙,早就御驾亲征了!”杨广心中对曾进更加喜欢了,已经存了留下重用的想法,不过表面却还不动声色。
曾进闻听此言,心中陡然一动,“就再给你点好处,若是还不答应,我就干脆自己杀了你算了!”忽然道:“陛下乃是天子,些许小毛病,安能困的助陛下这真龙?草民修习的真气对身体有极大的好处,可以使人重新焕发生机,若是陛下见信,草民愿意为陛下效劳!”
“哦?”杨广大喜,站了起来,“果有此事!若然爱卿能让朕这身体好转,朕定然不吝封赏!”
“多谢陛下!”曾进昂然走上了象征帝王威权的九级石阶,将手按在了杨广的背心大穴。杨广对此有些颇不适应,似乎有些担心,但又一想,若是自己出了事,他也难逃一死,故而放下心来。
催发人生机的木阳剑气汩汩而出,透过背心大穴进入了杨广的体内。杨广只觉得一股温润自然的气流冲入了自己的经脉,浑身陡然有一种舒畅的感觉,心下大喜。他亦是高手,当下便自发的引导着曾进那生机盎然的真气游走于周身四肢百骸。
大约一刻钟后,曾进收手,杨广红光满面,顾盼自雄,看起来精神的确是好的很。相较之下,曾进就显得十分萎靡了。
杨广感受了自己的状态之后,见曾进如此,心中也有些感激。当下道:“曾进听封!”
曾进立时跪于台下,杨广道:“曾进对大隋忠心耿耿,又文武双全,特封为鹰扬中郎将,都督骁果卫左军事宜!”
曾进心中腹诽道:“他什么时候看出自己文武双全了?不过不论如何,兵权是到手了!”当下连忙谢恩。
杨广道:“曾爱卿啊!你既然累了,就先回去好好休息,至于骁果军的事情,到也不必急于一时,回去之后,将你那种真气的修炼方法写下,交给虞爱卿带进宫来!”
“原来是打我这个主意啊!”曾进想道,“也是,以前他就打过《长生诀》的主意!”当下道,“陛下放心,臣下定然不敢有丝毫隐藏!”
“好!好!我就知道曾爱卿定然是忠贞之士,去吧,先回去好生休息!虞爱卿,去皇宫库房取些上好补药,让曾爱卿一并带回去!”
“是!”两人告退。
第二卷龙游江湖暗揽势,一檄飞鸿定四州 第一百一十二章威慑
自曾进受封鹰扬中郎将回去之后,他又精心编写了一套内功心法,让虞世基送给了杨广,结果就是,他堂而皇之的搬进了前中郎将窦贤的府邸,再也不用住在客栈里了。
他骑着杨广御赐的宝马,往骁果军左军的驻地奔去,乱世之中军队才是最根本的保障,自己虽然武功高强,不惧任何威胁,但毕竟自己不是一人。现在有了骁果左军名正言顺的统治权,自然要将这么一只军队死死的扣在自己的手里。
虎贲中郎将司马德勘府邸,书房之中。司马德勘正与一个衣饰华贵,面目英俊的中年男子对坐于此。
司马德勘心中亦是感慨不已,“想不到啊,那曾进果然神通广大,能量惊人,竟然能够让虞世基和裴蕴两大宠臣为其说好话,一夜过后,竟然从一介平民变成了和自己平级的鹰扬中郎将,执掌骁果军左军。这看似不可能的任务在他手里竟然变得如此简单!”
他又想起了现今正潜伏于自己身边不知何处的曾影,心中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定然都为曾进所知。自己若是有一丝异动,定然难逃他的刺杀。“看来,自己是该有了选择了!”司马德勘猛然间定下了心思。
想法既定,司马德勘立时一片轻松。
“司马将军,你觉得我刚才的提意如何啊?”那中年男子开口问道,语调优雅之极,让人一听就知道是累世显宦的贵族之家出身。
“少监大人,你总得容我考虑几天吧!陛下他一向待我不薄,我又岂能忍心为此悖逆之事!不过陛下现在只知贪图享乐,全然不顾麾下将士的想法,兼且如今天下大乱,是该有位英明雄主出来理事了!”司马德勘神色陡然一凝,似乎下定了什么重大的想法,沉声道:“这样如何?国公大人行事之时,我等中军将士出外抓捕叛贼窦贤,给国公大人提供方便如何?”
原来这中年男子乃是前左珝卫大将军宇文述之子,右屯卫将军宇文化及之弟宇文智及,如今任将作少监之职,专门负责为杨广修造华美宫殿。名闻天下的“蜀罔十宫”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宇文智及心中冷笑连连,“老家伙,果然狡猾的紧!你若是没有反心何必将兵权握的如此之紧?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哪里还能容你在这里讨价还价?”
司马德勘在禁军中的声望颇高,宇文阀还有借重之处,故而只能暂时忍着。不过宇文智及深谙谈判技巧,知道不能一味拉拢,否则定会适得其反。“将军既然已经不愿意在为那昏君效命,何必在做这冠冕堂皇之举!需知,自古以来中立之人,大都难得善终啊!”
“这么说,少监大人是在威胁我了?”司马德勘的脸色亦冷了下来,淡淡的道。
“岂敢?”宇文智及依旧是那么的优雅,从容不迫,“只是提醒,提醒罢了!希望老将军可千万莫要自误啊!”
司马德勘面色更加不善,冷然道:“莫非许国公大人就那么有把握,可已成功弑君?需知,昨天陛下可是又亲自任命了骁果军左军中郎将,显然是针对你们宇文家的,若是我二人联手,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啊!”
宇文智及心中一跳,“自己早就知道那昏君不是好糊弄的人,不过兄长一意孤行,自己也只能遵从!”
他淡淡的对司马德勘一笑,似对他的话浑然不在意,“我大哥智比天高,又岂会不想道这点!那曾进不过是一介平民而已,因为武功高强,被虞世基和裴蕴推上高位,能不能在骁果军中站稳脚跟还是一回事呢?”
宇文智及忽然对着司马德勘诡秘的一笑,“就是他站稳了脚跟,又能如何?大伯多年隐逸不出,正想出来走动走动呢?”
司马德勘闻听此言,立时变色,随即笑了起来,语气转和道:“什么?阀主他老人家竟然出关了?”
宇文智及心中感慨,“还是自己这个大伯的威慑力大啊!要不是大伯的两个儿子都是酷喜武功的一勇之夫,这未来阀主的位子,还指不定能不能落到大哥身上呢!”
原来门阀世家自有规矩,不以官职论大小,家族之中阀主最尊。当年宇文伤未曾出仕,潜心武学,而宇文智及的父亲宇文述则世袭了许国公的爵位,官拜左珝卫大将军,但在大事上,依然要听阀主之令。
宇文智及很清楚,自己大哥没有必要,是绝对不会让大伯出关的,这会影响他现今的威望。尽管自己心中清楚大伯早就去了贪恋权位之心,但大哥不这么认为。在这唾手可得的皇位面前,大哥是绝对不容许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的。
不过这却是不能让司马德勘了解的。他优雅的笑道:“是啊!大伯潜修十年,更进一步,如今静极思动,想要出来走动走动了!怎么?难道司马将军想要去拜访一下大伯吗?如此也好,由大伯亲自来说,想必司马将军考虑的时间就会少一点了!如今可是时间不等人啊!”
“不,不!”司马德勘连忙摆手,开玩笑,宇文阀阀主宇文伤和道门第一人“散真人”宁道奇,还有宋阀阀主“天刀”宋缺可是并称为中土三大高手。武艺之高,领袖群伦,如今更进一步,谁知道答道什么境界了。若是他一时愤怒,将自己杀了,那自己可就冤死了。就算曾进再倚重他,恐怕也不会因此去和宇文伤决斗。
“少监大人说的是哪里话呀!我之所以要考虑,是想为国公大人拾遗补缺,将计划想的更完美一些罢了!既然此次阀主已然亲自出手,那定然是周详之极,无可增益了,哪里还用得着我在想什么。我已经决定了,今后唯阀主和国公大人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宇文智及不得不在此感慨大伯在世人心中的崇高地位,他戏谑道:“难道司马将军就没有什么条件了吗?这可不是小事啊!”
“没有,绝对没有了!”司马德勘连忙说道,“我相信阀主他老人家定然是不会亏待我的。”
宇文智及道:“放心,只要将军一心为宇文家办事,大哥定然不会亏待你的。好了,那就这么定了吧!我就先回去了,到动手的时候,自然会通知你的!”
“司马将军止步,不用送了!”宇文智及阻止了想要送行的司马德勘,自顾去了。
司马德勘站在书房门口,心中起伏不定,猛然,他下定了主意,“这件事一定要告诉曾进,如果他没有办法抵挡宇文伤,那自己就只能投靠宇文阀了!”
此时他的心已然倾向了宇文阀,但是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报,或者向宇文阀报告曾进的情况,那正隐匿于自己身边保护自己的曾影,绝对不会吝惜刺自己一剑的。影子刺客的威名,虽然对宇文阀不起作用,但对付他,是绝对足够了。
“唉!”司马德勘叹了一口气,两大之间难为小,这就是身为弱者的无奈啊!
第二卷龙游江湖暗揽势,一檄飞鸿定四州 第一百一十三章鹰扬军上
当曾进踏入骁果军左军的营地时,他愤怒了,因为他赫然发现,营寨门前连个守门的卫士都没有,他很难想象这是军营。若是有人有心偷袭,这里不会有一个人活下来,他有些怀疑自己费劲心力得到它是不是值得。
曾进眼中光芒一阵闪动,瞬间他平抚了自己的情绪,“既然我已经付出了努力,我就要得到足够的利益!左军就是真成了一堆垃圾,我也要从中洗练出强兵!”
军营之中仅仅有几千名士兵,但他们并没有在训练,有的在赌博,有的在喝酒,有的人只是那么干坐着,用那无神的眼睛望着天空。
曾进骑着马从他们的眼前经过,这些士兵连扭头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似乎曾进从来都不存在似的。
曾进没有理会他们,径自朝自己的大帐行去。
远远的,他就听到帐中一阵嘈杂的喊叫声。
“快点,快点!快点下注!”
“叫唤什么?还不容老子多想一下啊!”
。。。。。。
“呼啦!”曾进掀开了大帐,“谁啊!妈的,不会通报啊!搅扰了老子的好运你担待的起吗?”
没有一个人向曾进望哪怕一眼,所有的目光都沉醉于那中央的赌桌之上。
此时曾进反而笑了,笑得很是癫狂,但毫无疑问,他很开心,很开心。赌桌上的一众将官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他。
他来之前是将骁果军当成了一个很有用的砝码,故而对其很是爱护,希望能够尽量的保证每一个骁果军士兵的性命。正因为此,他心中有很深的负担,担心自己领导的不好,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但是现在他没有了。人无所虑,则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则莫可匹敌。
曾进停下了大笑,但眉宇间隐约还能看到那残留的痕迹。他的眼中闪过了一道红光,“我会让骁果军的威名再次响彻在大陆之上的,不过,你们能不能看到那一天,就要靠运气了。”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军营重地!难道不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吗?”一个略显得发胖的将官喝问道。不过语气有点不是太充足,毕竟只要不是傻子,都很清楚,敢在军营里闲逛的都定然不是什么善茬。
见曾进不开口,就这么微笑的看着他,眼光充满了怜悯之色,那胖子止不住打了个寒颤,脚步微微望后挪了挪。似乎呆在人群之中让他可以感到安心。
这些在中郎将大帐赌钱的人都是熟知军法的老兵油子了,深谙法不责众的道理,故而又有几个人小声的质问了起来。而人总是有种盲从的心理,渐渐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