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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老僧右手出掌,与我的拳头击实,在这一瞬间,他脸上变了变,显的很难受,但仍是继续出招。
我横空一跃,双腿连连出脚。无名老僧双手出掌,掌掌击在我脚底。出得十多腿后,我借助无名老僧的掌力朝天一翻,身体下坠,双手出掌。无名老僧的双掌再次与我击实,不过这次他更不好受了,一阴一阳两种真气同时进入他体内,让他甚觉麻烦。
我左手运用纯阴真气,右手运用纯阳真气,双腿却运用水晶真气,三种属性的真气交替着与无名老僧的真气击在一块。
停下手来,见无名老僧的脸一时青一时红,知道他体内被我三种真气弄的一团糟。我知道,要是给他点时间,他誓必将体内的絮乱平息。于是脚下在水面一点,快速向无名老僧冲去。
无名老僧强压体内的不适,双掌平平向前击出。见到无名老僧如此,正合我意,我双掌也向前猛推,四掌相交,“碰!”的一声音,我们周围的水面同时激起无数水柱,一时间,整个湖面都有如暴风雨之中。
无名老僧因为体内真气絮乱,便想将那些真气引入我体内,而我左手水晶真气与纯阴真气相互交替,右手水晶真气与纯阳真气相互交替,双掌的真气交替之下,将无名老僧那些絮乱的真气硬生生挡在体外。
“噗!”的一声音,无名老僧吐出一口血,然后又忍不住吐出数口血。见到这种情况,我知道,要是再打下去,他这条老命就没了。将双手的真气化成水晶真气,对他说道:“你别动,我来帮你!”
无名老僧听了我的话,果然将真气缓缓停下。我将水晶真气慢慢的输入他体内,将他那些絮乱的真气扶平,顺便收回自己击入他体内的三种真气。
两个回到岸上。
“从四年前至今日,贫僧与施主一共三次比斗,不知施主对这结果是否满意!”无名老僧双手合十,向我说道。
第九十五节、阿紫升级
“大师认为我追寻的是胜负吗?”我轻轻一笑,说道。
“哦,那沈施主所求为何?”无名老僧问道。
“俗话说,人生有三百六十五行。我觉得,每行都有每行的道。大师追求的是佛理,是佛道。而我,也许以前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我已经明白了,我正要追求的,便是武道。”我相信,武的极致也是一种道。
“武道一说,未免太过虚无缥缈!沈施主,你……”
不等无名老僧继续说话,我便打断说道:“大师!所谓一理通,百理晓!其实各方面的道理,何偿不是殊途同归呢!大师追求佛法,可成佛之路,比之武道一途,难道不更加虚无缥缈么?大师可以追求佛法,沈某也能寻求武道。这都是一种追求,一个目标,只不过具体内容不同罢了!”
“施主说的对,是贫僧着相了!不管他们是否真的存在,我心不变,道即在心。”
与无名老僧告辞后,我便找阿紫,只见到盘膝而坐,正在运功。
见她正在运功,我试探性的轻声叫她:“阿紫!阿紫!”
许是听到我的声音,阿紫睁开眼睛,见了我,一跃而起,说道:“沈大哥,你和那和尚真厉害,我才看了几眼,功力就有这那么大的提高。”
嗯!我听的一愣一愣的,看我们比武,好像也只能提升人的武学见解和解开在武学上一些疑惑,那些也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可阿紫竟说她的功力提高了,这就让我疑惑了!
不明白的事,当然要问了。“阿紫,怎么回事?你说说看。”
“沈大哥,刚才你和无名老僧打时,我刚看了两招,便觉得头晕脑胀!”说到这里,阿紫不好意思,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说道:“我想起你对我说的,要是头痛,就千万不能看,于是便就地打坐练功。可是在我运功的时候,你和那老和尚的身影一直出现在我脑海里,不停的重复我看到的两招。就在这时候,我体内的纯阴真气突然加快运行速度,而且还越来越多!”
我将手搭上阿紫的手腕,缓缓输入一丝水晶真气,仔细一探,这才明白,原来我废掉了她十多年的武功,并不是将她以前的真气消散,而是赶出丹田,散在各处经脉之中。她这些天练《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术,除了自行产生纯阴真气外,最主要的是将那些散在经脉的真气转化为纯阴真气。而刚才我与无名老僧的那两招,刺激了她体内真气的转化,是已她才会觉得功力大涨。
我微微一笑,说道:“你原来练的真气已经全部转化为纯阴真气,只要你继续练下去,过不了多久,丁老怪就不是你的对手了!”当然我说丁春秋不是她的对手,仅指在内力方面。如果要在招式或其它方面也胜过丁春秋,她还得继续下苦功不可。
“真的吗?到时候我要打得他拜我为师,啊啊!我就是星宿派的掌门了!”
“当掌门有什么好的?”我轻轻一笑,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带着阿紫来大雄宝殿之外,却并不进入,同时用水晶真气护住阿紫,使殿内之人无法查觉她的存在。此时,鸠摩智已经在少林寺千余僧人面前施展了以《小无相功》催动的少林七十二绝技。
玄生见了鸠摩智所施展的七十二绝技,暗自对比,觉得他施展的武功无不远胜于己,霎时间心如死恢:“只怕这位神僧所言不错,我少林派七十二门绝技确是传自天竺,他从原地习得秘奥,以致比我中土高明得多。”当即合十躬身,说道:“国师神技,令小僧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鸠摩智最后所使的“袈裟伏魔功”,玄慈方丈毕生在这门武功上花的时日着实不少,以致颇误禅学进修,有时着实后悔,觉得为了一拂之纯,穷年累月的练将下去,实甚无谓。但想到自己这门袖功足可独步天下,也觉自慰,此刻一见鸠摩智随意拂袖,潇洒自在,而口中谈笑,袍袖已动,竟不怕发声而泄了真气,更非自己所能,不由得百感交集。霎时之间,大殿上寂静无声,人人均为鸠摩智的绝世神功所镇慑。过了良久,玄慈长叹一声,说道:“老衲今日始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老衲数十年苦学,在国师眼中,实是不足一哂。波罗星师兄,少林寺浅水难养蛟龙,福薄之地,不足以留佳客,你请自便罢!”
少林合寺僧众却个个垂头丧气,都明白方丈被逼到要说这番话,乃是自认少林派武功技不如人。少林派数百年来享誉天下,执中原武学之牛耳。这么一来,不但少林寺一败涂地,亦使中土武人在番人之前大大的丢了脸面。观心、道清、觉贤、融智、神音诸僧也均觉面目无光,事情竟演变到这步田地,实非他们初上少林寺时所能逆料。
玄慈实已熟思再三。他想少林寺所以要扣留波罗星,全是为了不令本寺武功绝技泄之于外。上次赠经于我那也因为同为汉人,而波罗星不同,其为异族,虽然玄慈出家多年,但也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是以他可以赠经于我,却不能让少林武功泄于外族。
但此刻眼见鸠摩智如此神功,虽然未必当真能尽本寺七十二门绝技,总之为数不少,则再扣留波罗星又有何益?波罗星所记忆的本寺绝技,不过三门,比诸鸠摩智所知,实不可同日而语。这位大轮明王武功深不可测,本寺诸僧无一能是他敌手,若说寺中诸高手一拥而上,倚多为胜,那变成了下三滥的无赖匪类,岂是少林派所能为?这波罗星今日下山,不出一月,江湖上少不免传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少林寺再不能领袖武林,自己也无颜为少林寺的方丈。这一切他全了然于胸,但形格势禁,若非如斯,又焉有第二条路好走?
第九十六节、鸠摩智
虽然我没有亲眼见到鸠摩智用《小无相功》催动七十二绝技的招式,但原著中的这一段我却记得清楚。鸠摩智使出大金刚拳拳法、般若掌掌法、摩诃指指法,招数虽对,但运用这拳法、掌法、指法的内功,却是“小无相功”。
“小无相功”是道家之学,讲究清静无为,神游太虚,较之佛家武功中的“无色无相”之学,名虽略同,实质大异。
本想就此出手,拆穿鸠摩智的秘密,但觉得此时并非最好的时机,还是等鸠摩智逼少林寺解散的时候再现身相助吧!
“沈大哥,刚才那番僧竟敢对你出手,你是不是去教训教训他!”
我拍拍阿紫的后背,示意她别急,口中说道:“再等等吧!”我只是想等个最好的机会罢了,这样不仅让少林觉得我早已将赠经之情还清,还让他们欠我的人情。
等到鸠摩智说到要少林解散,弟子各奔前程时,少林众僧纷纷大声呵斥,玄渡再也忍不住,跳出僧群,与他战在一处。
两人交手数招,鸠摩智突然一掌逼退玄渡,口中说道:“久慕玄渡大师的‘拈花指’绝技练得出神入化,今日得见,幸何如之。”说着抬起左手,向对方连弹三下。
玄渡被鸠摩智一掌震退五步,强停住身子,在鸠摩智左手虚弹的时候,自己也缓缓伸起左手,向着对方弹了三弹。只听得波波波三响,指力相撞。玄渡大师身子一晃,突然间胸口射出三支血箭,激喷数尺,两股指力较量之下,玄渡不敌,给鸠摩智三股指力都中在胸口,便如是利刃所伤一般。
看到这种情况,我知道,这是最好的出场机会。右手搭在阿紫的肩上,带着她一起掠到大雄宝殿中。同时说道:“吐番国师一身《小无相功》果然厉害!”却是声已至,人亦到。
见到这种神功,鸠摩智心中一震,带着一人,竟然也有如此速度,不愧是江湖第一高手。其实不只是他,见到我这一手,大殿之内,何人不惊。我走时,众人只觉得快,可是现在才真正明白我的速度竟然可以比声音相比。
“沈公子,贫僧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我轻轻一笑,说道:“别说国师不明白了,就连沈某也不明白啊!堂堂吐番国师,为何用《小无相功》催动七十二绝技的招式。还有,更重要的是你的《小无相功》从何而来,如果大师不能交待清楚,我只有替逍遥派收回大师的一身《小无相功》功力了。”
“沈少侠,不知少侠刚才所说可是实情?”玄慈听到我的话,心头大震,好似在绝望中看到希望,连忙赶到我身旁,问道。
“不错!刚才吐番国师所使的使动般若掌、摩诃指、大金刚拳等武功的招式确实是少林七十二绝技的武功招式,但其内力却非佛门内功,是用逍遥派的《小无相功》模拟。虽然只是以一门小无相功,但小无相功威力强劲,在不会这门内功之人眼中,大多都会以为他用的是真正的少林七十二绝技。这虽非鱼目混珠,小无相功的威力也决不在任何少林绝技之下,但终究是指鹿为马,混淆是非。”
说完我不给鸠摩智说话的机会,径自说道:“如果鸠摩智大师不能将《小无相功》所得告之,那么沈某只好出手了!”
鸠摩智虽有心将得到《小无相功》的实情相告于我,但这大雄宝殿,僧众千余,让他如何放的下脸,于是双手合十,向我略一躬身,说道:“那贫僧就来领教沈公子高招了!”
“要不这样?我们来打个赌,如何?”我微微一笑,又打起鸠摩智武功的主意,他的绝学“火焰刀”也不失为一种一流的武学。
看着这个鸠摩智,便让我想起金庸一贯尊重别人的宗教信仰。但他笔下的宗教人士,倒不是一律是好人,他就是一个很有趣味的例子。
“大轮明王”鸠摩智是吐蕃国的护国法王,既然为法“王”,地位自是尊贵无比,他的尊贵,是以很具体的方法表现出来的,首先,他的随身用具,无一不是极尽华贵,到天龙寺去要胁人交出“六脉神剑”谱,书信竟是银字金笺,精工镶嵌,本身就是珍贵的工艺品一件。他用来装慕容博抄录的少林绝技抄本的盒子,又是黄金打造的小箱,这人的金子未免太多了。
用具奢华,他个人亦词藻华丽,吐属高雅,配合尊贵身分。最重要的是,他既是“法”王,必定懂得高深佛法才相称。鸠摩智果然“宝相庄严”,他“布衣芒鞋,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如明珠宝玉,自然生辉”,使人看不一会,便生出“钦仰亲近之意”。
他表演“拈花指”,“只见他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搭住,似是拈住了一朵鲜花一般,脸露微笑,左手五指向右轻弹……但见他出指轻柔无比,左手每一次弹出,都像是要弹去右手鲜花上的露珠,却又生怕震落了花瓣,脸上则始终慈和微笑,显得深有会心。”暗含“拈花微笑”之意,何其情雅柔和。
他对佛法,博学精深,一进门便道出了枯荣大师所参枯禅的来历;其实他不但博学精深,根本就是聪明之极,领悟力奇高。
但是金庸越把他的外表谈吐学识描述得如何令人敬服,就越能衬托出他“金玉其外、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