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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婚然天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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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代,不是很流行各类兴趣班吗?你去应聘个小老师,教人下棋、弹琴、书法、绘画,肯定不在话下,就是你这具身体的年纪……】

    说到最后,系统君自己倒先把自己的提议给反驳了。

    禾薇抽抽嘴角,低头扫了眼自己,可不是,初一的小女生,要真如此出色,恐怕会被一些八卦人士揭露报道的吧?

    其他人知道也就算了,要是被爹妈兄长瞧见了,岂不是要起疑了?养在膝下十三年、一向平平庸庸的女儿,什么时候懂这份才艺了?

    不过私下攒点钱、报个兴趣班,学到后期,适时出色一把,好让她的才艺,光明正大地现身人前,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说来说去,终究还是缺钱。

    摸摸兜里仅剩的十几块,这还是她接下来一个月的早饭钱,禾薇叹了口气。

    “薇……薇薇?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禾曦冬不知何时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小他三岁的妹妹。

    说实话,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主动和妹妹说话了。除非是爹妈吩咐,要不然,他都懒得理她。倒不是说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是他妹妹吧,不喜欢他从事卖旧货这个行当,觉得丢她的脸,说什么人家哥哥姐姐都在念书,清清爽爽的别提多气质。就他扛着个麻袋包四处摆摊,还成天搞得脏兮兮的。

    这不,最近那次闹崩,缘于她和她同学去登云街那边的花鸟市场闲逛,正好碰到他在那儿出摊,她竟然当做不认识他,还拉了她同学绕道走,气得他从此都不想和她说话。今天这次,可说是继两人冷战之后,第一次在除了家以外的地方碰面。

    “做完作业在家无聊,就出来逛逛,哥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禾曦冬一听,立马启动受宠若惊的模式状态,半晌,讷讷地问:“你……是不是没钱花了?”

    “……”

    禾薇顿时不知该怎么接了。

    【你这哥哥还挺有二十四孝好兄长的模范的。】

    八成是受虐惯了。

    禾薇在心里唏嘘。

    “冬子,原来这是你妹妹啊?早知我刚才就给她便宜点了。”隔壁字画摊的摊主好奇地凑过来唠八卦:“你俩是亲兄妹?长得不是很像啊。”

    “我像我爸,我妹像我妈。”禾曦冬没好气地解释了一句,随即被他话中的某几个字眼吸引了心神:“强子叔,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我妹在你摊上买东西了?”

    “可不是,就那副前阵子刚收来的梅花图呗,她喜欢就买去了,不过我可没多收钱啊。”

    “你收她多少?”禾曦冬瞅了眼禾薇手里卷起来的画轴,偏头问刘强。

    “就三十。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和你说过的撒。”刘强生怕禾曦冬把画退回来,忙不迭回道。

    禾薇趁势点头:“是这么回事。哥,我喜欢这画,反正就三十,省省就出来了。”

    “什么省省?你一个月早饭钱才多少!这个月今天才第三天,你打算半个月都喝西北风吗?”

    爹妈出门早,早饭基本是头一天剩的米饭煮的白泡饭,就着酱菜填填肚子了事。

    禾曦冬因为晚上要出摊,收摊回家往往已是凌晨,索性一觉睡到晌午,早中饭并一块儿吃,还能省点钱。

    禾薇通常是去巷子口买两个包子或是一副油条烧饼边吃边上学。这一下子花出去三十块,意味着接下来足有大半个月要饿肚子了。

    “喏,拿着!”禾曦冬从身前的搪瓷罐里翻出两张二十块,塞到她怀里。

    “不用给我这么多。”

    禾薇粉嫩的脸颊羞得能滴出血了,无论如何不肯收。

    她穿来两个月,没给家里创造一分钱财富不说,反过来还要拿他们辛苦赚的,良心上过不去啊。

    “乖!听话,哥给你你就收着,别再乱花就行。那画……你要喜欢,就拿去家里挂起来。”

    原本卡在心里的那点纠结和隔阂,这会儿算是彻底消除了。

    禾曦冬本就不是个爱计较的人,要不是妹妹的反应让他太过伤心,也不会一气这么久。

    “嘿!我说你们两兄妹,既是亲兄妹,还推来推去的难为那点钱干啥?”

    一旁的刘强瞧着好笑,正想打趣几句,忽从巷口传来一阵喧哗,其间还夹杂着“要出人命官司啦”之类的嘈杂声。

第3章 我来修补怎么样?() 
刘强把布摊子一卷,扎紧了袋口,往肩上一甩,朝兄妹俩说了声:“横竖没生意,瞧瞧热闹去!”便往人头攒动的巷口跑去。

    禾曦冬因为妹妹在这儿,不想去凑那个热闹,反而很珍惜和妹妹一起坐在摊前边聊天边等顾客的时光。

    可好景不长,巷口那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隐隐有往巷尾铺开的趋势,禾曦冬索性把摊子收了,反正没生意,不如和妹妹一起早点回家算了。等吃过晚饭,再去登云街那边支个夜摊,生意好的话,不出两个小时,一天下来零收益的捉急局面立马就能扭转。

    禾薇边听着他的盘算,边和他一起收摊。

    这时,从人群中忽然冲出个龇牙裂目的中年男人,手里举着把锋利的短匕首,胡乱地朝周边挥舞着,嘴里大骂着:“都是一帮良心被狗吃了的!盯着点蝇头小利就瞎逞能……我今天就捅了你这个破招牌,看你下回还唬不唬人……”

    巷口一群原本抱着寻热闹、看好戏心态的人,被他这一吓,立马都往巷尾躲,可怜兄妹俩想不看热闹都难,被越来越多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哪里还挤得出去。

    禾曦冬把妹妹拉到身后,牢牢护住她,生怕被人潮冲散。

    禾薇倒是没那么多担心,横竖出不去了,就顺着其他人一起,踮起脚尖看起热闹。

    说起来,她已经十六年没这么自由自在地在大街上看热闹了,再往前追溯,又得回忆上上辈子和室友在没课的日子、手挽手压马路、逛大街的日子了,想想真挺怀念的。

    走神间,挥着匕首的中年男人,已经来到遇古巷鼎鼎有名的毓绣阁门前,叫嚣着非要毓绣阁的掌柜出来给他个说法。

    边上认识他的人边躲边劝:“老赵兄弟,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先把刀子放一放,要是失手伤了人,可是要坐牢的。”

    “坐牢?哈!我赵世荣识人不清、败光了家业,如今连老婆、孩子都跑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原本倒是想凭这最后一件压箱货东山再起,可那缺德的陶德福,把我那宝贝绣屏搞成了啥样?我倒是想坐牢,不过绝对要陶德福陪我一块儿进去!”

    “赵世荣!你他|妈别在这大街上乱放狗屁!有本事我俩上派出所好好说道说道。”

    毓绣阁的掌柜陶德福躲不下去了,涨红着脸,从毓绣阁的二楼阳台探出头:“你自己好好和大伙儿说说,你那绣屏上烂的洞,如果能用现代工艺修补好,哪会求到我毓绣阁来?收了你那么点钱,花了我多少心思?……为了这事,我还特地托人去京都刺绣协会打听,可没人懂这样的手艺,这才想法子给你用缝合法修补,哪知中途出了差错……可我也说了,照绣屏的进价补偿你,就当把绣屏转卖给我,你自己不肯……”

    “呸!绣屏是我十年前进的,那会儿进价才多少?如今可是能出国了,国际上对这类古朝绣品供不应求,个别都炒到了天价,你敢说你心里没半点猫腻?要没猫腻你会忍着我骂大街?早按警铃通知那些方帽子了……”

    “……”

    他俩一个蹲二楼、一个站大街,脸红脖子粗地互相对骂。听得其他人也都炸开了锅,有说陶德福的毓绣阁心存猫腻、欺人太甚的,也有说赵世荣搞不拎清、胡乱发作的……

    总之,等警方那边接到报案电话匆匆赶到时,整条遇古巷,从巷口到巷尾,全都挤满了围观起哄看热闹的人。

    警车“呜哇呜哇”地在巷口响了老半天,都没个人给他们让道。

    车上两名警员无奈地把车停到巷外,一手挥着警棍,一手举着扩音喇叭,下了车,艰难地辟出一条通道。

    见警|察来了,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人,才总算散开了一部分。

    禾曦冬收回视线,正想拉过身后的妹妹,顺着散开的人潮往外走,这一拉惊了他一大跳,妹妹不见了!

    “薇薇?”

    “糟了!薇薇——”

    “怎么了冬子?你妹不见了?”刘强此刻也被人潮挤回了巷尾,见禾曦冬神色慌张地喊着妹妹的名字,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八成是被冲散了。都怪我!警|察一来,我多看了两眼……”禾曦冬懊恼地直捶脑门。

    “这么多人闹哄哄的,喊着找也不是个法子,不如我在巷尾守着,你去巷口看看,你妹要是找不到你,没准儿会先回家,她平时不常来这儿,走其他小巷的可能性很小,只要把巷口巷尾守牢了,不怕找不着人。”

    “那行,谢谢强子叔,我这就去巷口看看。”

    禾曦冬背着麻袋,匆匆往巷口跑。却不知麻袋角擦到一个背对着他的行人,正是他急着寻找的禾薇。

    禾薇被人潮冲开后,踮着脚尖怎么也看不到禾曦冬,未免发生踩踏事件,索性跟在两个警员身后,来到了毓绣阁。

    听出这起事件的起因好像是架绣屏,据说还是永庆年间流传下来的绣屏,她不禁有些好奇,趁着毓绣阁的伙计没空理她,蹲在门外光明正大地偷听起来。

    一中年、一年轻两个警员面色不爽地来到毓绣阁门前,秋装的警服被汗水湿了一背,郁闷地直想骂娘。可一看到两个当事人,立马又掐灭了火气。

    警方也难做啊,特别是他们这些位于警界系统最底层的小虾米。

    毓绣阁的后台可是京都那边的高层,随便跺跺脚就能要去他们这些虾兵蟹将的命。

    而赵世荣虽说白手起家、没什么背景,如今又遭人陷害败光了家业,可据传结识了一帮道上的兄弟,要真逼急了他,来个玉石俱焚、两败俱伤,糟心的不还是他们这帮一出事就得打前阵的小警员?所以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可能算了吧。

    经验丰富的中年警员一出面,公式化地了解了一番事情经过,得知是合同标的引起的纠纷,立马将此事归结为:民事纠纷引发的小骚动,构不上无端持械闹事。但赵世荣举着匕首在公众场合挥来挥去,虽说没伤着人,影响总归不好。

    于是,中年警员耐着性子好声好气把赵世荣拉进毓绣阁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最后让他在笔录上签了个字、按了个手印,恩威并施地告知:“就这么算了吧,啊?闹大了谁都讨不了好。要真伤到无辜民众、见点血,我跟你说绝对不是这样的待遇了,所里的拘留室,随时恭候着您。”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也得赵世荣配合才行哪。

    偏偏人大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货,听到最后一句,立马炸毛道:“什么叫算了?你们的意思是,这毓绣阁搞坏了我的绣屏,只出进价赔偿,就行了?呵!你们这是在偏帮他陶德福吧?我赵世荣豁出去这条命,今儿个也要好好讨问讨问,毓绣阁开门做生意,毁坏了别人的货,就是这么解决的?敢问你们背后收了他多少好处费?”

    “你别血口喷人!”年轻的小警员毕竟心气高,听了这话哪还坐得住?腾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赵世荣一通骂,末了撂话说:“就凭你刚刚那些话,信不信我这就拷上你送你去警局蹲几天。”

    “哎哟我好怕啊。”赵世荣故意拍拍胸口,嗤笑道:“你当老子这么多年商海白闯的?拷我?你要敢拷我,老子当场就削了你!”

    他“啪”得一拍桌板。虽然手里的匕首已被中年警员收了去,可骨血里透出的那股子狠劲,仍迫得小警员眼皮子直跳。

    中年警员头疼地捏捏额角,示意小警员坐下,又对赵世荣说:“行了,两方都消停点吧。我们出警,只负责消除人身威胁,其他的,你们两方自己商量着办,协商不成,那就找个律师打官司嘛,打上个一年半载,都没人来说你们。但要继续在这儿闹下去,别怪我立马请示逮捕令。”

    赵世荣这才闭了口,不再耍蛮横了。

    说到底,他最终的目的,还是想拿回自己那架绣屏,而且是修补好的绣屏。要是拿不到,也得由毓绣阁按现在的市价赔偿才行。

    可毓绣阁要肯接受这样的谈判条件,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说来说去,还是没人能修补那绣屏上的烂洞。

    会手艺的,谁也不敢下这个手,因为绣屏是永庆年间流传下来的老物件,稍有差池,就有可能把整架屏风都给毁了。而敢下手的,又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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