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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家大伯娘脸色不怎么好看地从邻居家回来,看到比禾薇只大一岁、如今正上初二的女儿禾美琴,正忙着往双手十指上涂指甲油,顿时没好气地骂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扮,书都读到屁眼里去了,瞧瞧你考出来的成绩,连人家一半都没有……照这么下去,别说大学了,我看你连高中都不用上了,直接找个村办厂上班去吧。”
禾美琴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地回嘴:“要去你去!”
“你个败家女……”禾家大伯娘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死丫头完全被惯坏了,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看看人家禾薇,上初中一个学期,考到了年级第一,你小学时候每次考试都比她好,上了初中怎么反而退步了?”
“禾薇?三叔家的?”禾美琴听到这个名字愣了愣,“就那个动不动哭鼻子的胆小鬼?考了个年级第一?嗤——妈你开玩笑的吧!”
“谁跟你开玩笑?你三叔一家下午回来了,路上估计是碰到了几个长舌妇,如今,整个禾家埠都知道他们家女儿考了个年级第一……”
禾美琴撇撇嘴,继续涂她的指甲油:“有没什么了不起的……成绩再好,没条件上高中,还不是白搭……”
禾家大伯娘噎了噎,心思一转,也是,凭老三家那点条件。供两个孩子读初中就够紧巴巴的了,上次回来还说让儿子休学了,估计是被二老训了一顿,这才又送儿子进学校了。
可初中读得起。不代表高中的学费也负担得起。特别是海城那几所重点高中,学费加生活费,一年没个万把块开支,想都不要想。自家条件这么好,供个孩子上高中还不简单?大不了像老二家那样。拿出个十万八万供孩子上海城一高借读,只要上了高中,考大学才有希望,要是连高中都读不了,成绩再好,也和大学无缘。
这么一想,大伯娘的心情舒畅了,扭着肥臀进厨房拿碟子装了一盘客户送的进口樱桃,心想着老三一家别说吃了,怕是连见都没见过吧。自己索性大方一回,拿点过去让他们尝尝鲜。可又舍不得装太满,拿掉了几颗,觉得够撑门面了,才抬着下巴往隔壁二老住的院子走。
禾薇一家哪没吃过这个进口樱桃啊,上回贺迟风提去那一盒,别说数量比这一盘多得多,个头比这盘子里的任何一颗都大,是以对大伯娘端来的这盘樱桃,真没给多少另眼相看。
倒是跟着禾薇一家进来唠嗑的邻居。麻溜儿地挑了几颗大的塞到小孙子手里,看得大伯娘心里别提多窝火了,可大过年的,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压着火气,佯装和蔼地对禾薇兄妹俩说:“你们俩吃呀,这是国外的樱桃,价钱不便宜,我们家也是你大伯一客户送的,要是得自己掏钱买。我宁愿不吃也不舍得花这个钱……”
“怎么?这东西很贵?”听条件最好的大妯娌都嫌贵,禾母不禁好奇地问:“得多少钱一斤啊?”心里估算着上回那一盒的分量,五斤总有的吧?
“没这个大的,镇上水果摊都要卖六、七十块一斤。这种个头,我估计得要个八、九十吧,还有一种更大更甜的,据说要一百多一斤……”
“这么贵!”
禾母惊呆了,和禾父对了个颤微微的眼神。她的娘哎,那天晚上,儿子先洗了一海碗,直说好吃,索性把余下的都洗了,一家人边看电视边吃,要真是一百多一斤,那他们一家四口那个晚上吃掉了五百多……
禾母心里那个疼哟,连带着看向桌上那盘樱桃,满心满眼的不舍。
看到禾母这副表情,大伯娘圆满了,客气地招呼众人:“你们吃呀!就当尝个鲜嘛!放久了也不新鲜……”
招呼到一半,看到穿着崭新的羽绒服从房里出来的二老,大伯娘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哟,阿爹阿姆穿上新衣裳啦?这是明华送的?”
明华是二伯娘的闺名。
老太太咧着掉了牙的嘴,从衣服上身到这会儿,还没合拢过笑:“这是婉芬买的,说是她和建顺开了个木器店,生意还不错,就给我和你阿爹各买了一身羽绒服……”
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再偏心,也不至于偏到儿子一家过得好了她反而不高兴。
可老太太高兴了,禾母舒心了,大伯娘心里酸不溜丢不爽了,阴阳怪气地冲着禾母挤兑了一句:“哟,老三俩口子也下海了?我就说呢,阿姆做大寿的时候,冬子还休学来着,这趟回来就听说复学了,咋样?做木器能挣不少吧?”
“不能和大嫂、二嫂家的生意比,但确实比我和建顺到外面打零工强多了。外面现在做什么都要求有文化,我俩大字不识几个,寻不了什么好活,俩孩子读书又要花不少钱,索性咬牙租了个小门面接点木工活,好在建顺他手艺不错,街坊邻居又照顾我们,年前这段时间,生意着实不错。”
禾母越是这么说,禾大伯娘心里越不是滋味。往年老三一家回来,哪次不是强颜欢笑、暗淡无光的?今年倒是被他们出尽了风头,虽说只是两件羽绒服,可架不住二老喜欢啊,瞧瞧二老此刻对老三一家的态度,用和颜悦色形容那还是轻的。真是两头喂不熟的白眼狼,两件几百块的羽绒服就能让他们高兴成这样,自己一家平时动不动就往这儿送吃的喝的,加起来别说两件了,三件、四件都能买了,怎么就没得过这样的待遇……
其实吧。禾家大伯娘纯属脑补过头了。二老高兴,不全是因为两件羽绒服,而是老三一家开始出息了,在农村里。儿子出息,老人脸上才有光。
早些年,禾家老大、老二先后下海做生意,赚得的钱又是造新房、又是买轿车,老三却始终那么点工资。逢年过节,提来家里的也是千篇一律、万年不变的年礼,偏偏村里人还一口一个“你们家老三城里人……”心里能舒坦才怪。
如今老三家境好了,俩孩子又这么有出息,二老心里自然高兴,出去海侃时,也不用避讳提及老三了,三个儿子,个个都拿得出手、摆得上台面。
晚饭时,禾二伯一家。以及子承父业、在镇上管着一家大门面钢材店的禾大伯儿子偕妻女也到了。
“没提鑫鑫的事吧?”禾家二伯娘见老三一家回来了,心有忐忑地把禾母拉到一边,悄声问道。
“没。”禾母心领神会:“上次你在电话里嘱咐过我们了,你不提,我们肯定不会说的。”
“那就好。”二伯娘松了口气,随即听说禾母给二老各买了一件羽绒服的事,见二老那个高兴样,心里难免有些酸不溜丢,不过转身看到大伯娘那七窍生烟的面孔,不由平衡了。人就是这样。看着别人不好,自己的不好度就降低了。
禾刚记得上回见面时,自己这个小堂妹还没这么出类拔萃,当然。也可能是他记岔了,因为那会儿奶奶做大寿,来的客人多,并没怎么和三叔家的堂弟、堂妹聊天。这会儿抱着胖闺女坐在堂妹身边,得以近距离打量,边打量。边拿出自家小妹和人比,发现根本不用比,因为完全没有可比性。
一个文静乖巧、一个桀骜乖张;一个唇红齿白肌肤似雪、一个浓妆艳抹肤质粗糙。
禾刚心里默默为亲妹点了根蜡,然后拍拍禾薇的肩,赞道:“薇薇变了不少嘛,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禾薇干笑了两声。
别说你认不出我,要是没家人在场,我也不认识你。
“听说你这个学期考了年级第一?真不错啊!”
禾刚这话一出口,禾薇就“唰唰”地接收到了来自各方的眼神。
无语地看向禾母,娘喂,这事是你惹出来的,你负责解决。
禾母哪会瞧不明白自个儿女儿的小动作,心里不禁好笑,别家的孩子哪个不喜欢被家长称赞的?自家女儿倒好,考了个好成绩也巴不得没人知道,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性子好,爱出风头的女孩子,容易出事。
“才上初一,这些都做不得准。”禾母谦虚地摆摆手。
“那也老厉害了,我们家琴琴,才考多少分来着?”禾刚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大伯娘朝他连丢了好几把眼刀子。
无奈禾刚边说边还逗着怀里的胖闺女,根本没接收到自个儿老娘睇来的眼神,最后还是他媳妇拿手肘轻轻碰了碰他,朝他努努嘴,这才看到他老娘的脸色,耸耸肩,不提成绩这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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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小心赢过了头()
如果撇开大伯娘和禾美琴难看的脸色不谈,今天这晚饭,绝对是禾薇一家有史以来在老禾家吃过的最舒心的一顿饭。
饭后,禾大伯赌瘾犯了,可今年因为输了不少钱,在大伯娘帮他还清后、立誓不出去夜赌了,且这会儿又是大过年的,即便真找到了由头溜出去,一时半会也找不着人陪他解馋,索性就在家里拿出了麻将牌,招呼几个小的:“来来来,谁陪我摸几圈。”
“我来陪爸,不过爸得给我买个掌上电脑。”禾美琴大敕敕地往桌前一坐,熟练地洗牌“筑长城”,俨然一副小太妹腔调,气得大伯娘脸都绿了,正要把她从麻将桌边拉开,听丈夫还喊老三家的孩子陪他一道玩,动作一顿,改而拉了把椅子,在女儿身边坐了下来。
“我们家鑫鑫作业多,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二伯娘赶在禾大伯开口之前,迅速把儿子拉离了公婆家。开玩笑,还有一年半就要高考了,还被拉着搓麻将,大学又不是你禾老大开的,凭什么要陪你摸几圈啊,有这工夫还不如蹲家里好好复习去。高中三年花了这么多钱和精力,最后要还是考不上,她的脸都没地儿搁了……
最能玩的大侄子被拉走了,禾大伯只好转而求其次,让禾曦冬兄妹俩一块儿上场:“快来,大伯又不会欺负你们。喏!大伯给你们每人两百,只要其中一个输光咱就不玩了。放心,输的算我的,赢的算你们自己的。”
“那就陪你们大伯摸几圈吧,看看谁的运气好。”
禾爷爷都发话了,兄妹俩再无奈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场。
禾曦冬往年过年偶尔也会坐在大人边上看几圈,基本的套路都会,缺的只是实战经验,担心禾薇不懂,趁着洗牌的工夫现场教她。
禾美琴在一旁鄙夷地嗤笑:“不会就换三叔上阵嘛,输光了哭鼻子多丢人哪!”
禾薇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麻将底下见真章吧。
两辈子的马吊经验,外加系统君预测的特异功能,想不赢都难。
几圈下来。禾美琴的两百块输得只剩下最后五块了。她把牌一推,气冲冲地摔椅子走人:“不玩了不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禾大伯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说是每人给两百,输了算他的,赢了算他们自己的。但他并没想过自己会输啊,而且还输得这么惨,四圈十六局,竟然一局都没胡过,这手气,还让不让他出去赌了?
禾曦冬看着妹妹跟前一堆的纸钞,忍着笑说:“薇薇,你这牌运也太好了吧?天和三局、自摸八局,还有两局杠头开花……”
禾薇被他说得两颊浮起红晕,玩得太欢乐。一时不察赢过头了。
想了想,把桌板上的钱推还给禾大伯:“大伯,原本就是陪你玩的,既然不玩了,这钱还给你。”
禾大伯先前话都放出去了,碍于面子也不会再要侄女赢走的钱啊,不然像什么长辈样,于是大方地摆摆手:“说了赢的算你们的,你大伯这点钱还是拿得出的,收着收着。”
“收着吧。就当你大伯提前给你压岁钱了。”禾奶奶捧着茶碗,笑眯眯地一锤定音。
禾薇第一次“筑长城”、赢走禾大伯八百块这事,除了大伯娘和禾美琴母女俩脸色不怎么好看,其他人并没放在心上。
禾父禾母倒是觉得侄女赢伯伯的钱不光彩。想方设法让女儿把钱还回去,可架不住二老开口,心里无奈,也只得收下。
禾大伯倒是真没把这点钱放在眼里,要说心里不舒坦那也是因为他一个老手、居然输给了一个初次碰牌的新手,还输得挺惨烈。但和输多少金额没关系。别说只是八百,输八千他都不带眨一下眼的,上回赊债的闹上门,那是三四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