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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禾父沉默了片刻,随即头一点,跟着她抬脚跨出了老大家的院门。
“哎老三——”二老见小儿子一家说走就走,有些不高兴了,追在后头喊:“就算起烧也只是着凉引起的,镇上又不是没医院,犯得着这会儿走吗?”
可快步走在前头的三人,谁也没回头搭理她。
禾薇被禾母从被窝里拉起来,边听禾曦冬转述了禾美琴的原话,实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原因,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早知道就不贪一时开心、赢得那么嗨皮了。闷着头任禾母给她裹上大衣、戴上围巾帽子。
禾母探探她的额,见没起烧,三两下收拾好行李好,一家人趁着中午太阳好,午饭也没吃,就在乘车点买了几个包子、馒头,坐上了回清市的中巴。
回到清市后,禾薇执意不肯去医院,只让禾母给她煮姜汤,和前世一样。喝了两天姜汤,感冒症状就全消下去了,又恢复了往日棒棒哒身体状况。
不过这事给禾薇敲了一记警钟。
这个世界,不像上辈子。闺阁女子遇到的伤害,基本都是宅斗的衍生物。而她因为项上顶着入宫行刺的“光荣任务”,相府里的各大巨头,全都加派人手护着她,知情的嫡姐。哪怕心里再不喜她,出于她肩负的任务,也会不时提醒她、点拨她;不知情的庶妹,出于羡慕嫉妒恨,想方设法暗害她、挤兑她,还有能量满满的系统君随时随地为她排忧解难呢。
然而系统擅长的一直都是“软暴利的侦查”,譬如哪个丫头心术不正、哪个婆子被人收买了给她甜汤里下毒,再譬如她的寝室、书房被人放了不该放的盆栽,她洗澡的水里,被人掺了能引起皮肤过敏的花瓣……
可面临突如其来的硬暴利。她力不从心、寡不敌众,系统君也没辙。
贺老师教的锻体拳,对强身健体确实有效,可一旦遇到心存歹念的劲敌,远不够用啊。
每次看到电视节目里那些个“哼—哈—嘿—哟”抗摔抗打的拳道、武术表演,她有心想学几招自保,又觉得现在这么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身板,去练如此彪悍、凶残的拳术,简直就是自找虐受,还是等小身板发育透了再考虑这个吧。
倒是听从系统的建议。拿过纸笔,列了几样安全耐用的自保工具以及野外求生必备品、耐饥饱腹的高能量棒,抽空去把它们采购齐,把三立方空间好好利用起来。下回再发生类似事件,至少不用挨冻挨饿。虽然挺没用的,可下下策总比没有策好啊。
禾母见女儿没两天就恢复了往日的活蹦乱跳,总算放下了心头的担心。
在回清市的路上,她甚至想过,要是女儿因为这次的事。真搞到发烧、肺炎乃至住院,无论老禾肯不肯,她都会和老大一家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如今女儿没事,断绝兄弟关系这事暂时不会发生了,但也没打算就这么原谅老大一家,她不相信禾美琴那些话是她自个儿想出来的,如果老大俩口子私下没说过、没把赌输八十万的事归咎到自家女儿头上,她禾美琴会这么做?
是以,禾母在心里把老大一家,划到了“不能愉快一起玩”的队伍范畴,日后见面,人客套、她客套,人不客气、她也犯不着看人脸色。
倒是禾家二伯娘,在他们一家回到清市后,往隔壁的水果摊打来过两次电话。
初六那天,禾二伯一家因为上丈母家吃中饭,直到傍晚回到禾家埠才听说这个事,都觉得禾美琴这事的确过分了,过分到有些缺德了,可禾美琴到那会儿还梗着个脖子不肯承认错误,最后被禾刚板着脸狠训了一顿,才算消停。
禾二伯娘之所以来电话,一方面是出于对侄女的关心,顺便问问那天的情况;另一方面,因为禾鑫转学的事,她觉得自己一家和老三一家,已经算得上是同一阵营的盟友了,一方盟友出事,另一方怎么的也要来安慰安慰吧,顺便还能发发对老大一家的牢骚:滥赌败家,到最后还牵连自己一家……
禾薇见禾母每次接完二伯娘的电话,心情总是好的出奇,不由建议:“妈,不如咱家也装部电话吧,省得老问吴婶他们家借……”
“费那个钱干嘛!况且又不是咱们自己的房子,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拆迁了,一拆迁就得另找地方住……我倒是希望近两年不要来拆迁,等你们两兄妹都念完初中再说。”
“所以说,还是得把店面住房物色起来嘛,万一临时来拆迁,我们岂不是没地方住了?”禾薇趁机劝父母:“我关注了一下近几年的房价走势,一年比一年高,横竖要买,买的早,肯定比买的晚划算。”
“是这样吗?”
禾父禾母对房价这类资讯压根就没关注过,听女儿这么说,都不是很相信。
“喏,我把资料拿下来给你们看。”
禾薇至今还留着上上辈子剪报的习惯,看过的报纸,要是没其他用处,都会把所需的板块剪下来,粘贴在大开本的笔记本里。
禾父禾母除了自己的名字,所识的字没几个,但禾薇给他们看的是根据过去十年清市的房价走势描绘出的一张从低走高的曲线图,俩口子还是看得懂的。
禾薇还在一旁捧了个计算器,给父母核算到底是存银行的利息高、还是迟一年买房涨上去的差价高,得出的结论,竟是后者更高。
当即,俩口子不淡定了。
趁着正月没过完,清市楼市还处于一年当中相对低靡的阶段,禾父手头累积的木工活也赶得差不多了,俩口子提着心、吊着胆,迈出家门,向各个区新建的商住两用房进军……
禾薇也没闲着,她撺掇着父母出门看店面房后,背上双肩包,上街大采购去了。
【电击棍、匕首、防狼喷雾……自保随身用品齐了。】
【绳索、手电、水壶、哨子、指北针……野外求生用品还差一项至关重要的帐篷。】
系统君一边整理逐一增加到三立方的求生用品,一边提醒禾薇。
帐篷真放得下吗?
禾薇表示怀疑。
列在纸上的十几二十件求生用品,除了帐篷,别的全都采齐了。
品牌货还挺贵,一会儿工夫就刷掉她几千块,幸好身边还有张三万块的银行卡,要不然,仅凭她过去几个月攒下的那点生活费,根本买不起。
听系统说肯定放得下,禾薇重又折回野营用品店。
店主都认得她了,听她问起帐篷,二话不说,推荐了几款价廉物美又适合单身女性的折叠帐篷。
禾薇选了其中一款防潮性能最好的,心满意足地付款走人。
趁四下无人,她把帐篷收到了三立方空间,然后绕了趟毓绣阁。
袁老板那副全家福,说好春暖花开的三四月份交货,今天已经二月初头了,过完年回来到现在,都被爹妈押在家里养身体,明天开始,她打算过来接着绣。
毓绣阁初八就开张了,这几天因为天气好,又还没出正月,上遇古巷逛的游客很多,生意很是红旺。
看到禾薇进来,周安笑眯眯地从柜台里绕出来,朝她拱手做了个揖:“小禾新年好!”
“周大哥新年好!”禾薇弯眉浅笑。
“掌柜这阵子天天来,估计是在盼你,今儿个也在,你快进去吧。”周安走到她身边,含笑指指陶德福的办公室。
禾薇点点头,取下双肩包,拿出十来个手绣香囊,里头填充着问中药店配来的中草药,多少带点提神醒脑、驱虫避瘟的功效:“这是我自己做的,分给大伙儿吧,天气暖和起来,带在身上能驱蚊蝇。”
周安欣喜地接过,还没来得及向她道谢,就被其他几个伙计一窝蜂抢走了。
“谢谢小禾!我就不客气地戴上了。”
“谢谢小禾!我正想着上和春堂买个送我女朋友呢,没想到能得你亲手做的,实在是太精美了……”
“喂喂喂!你们这帮家伙!”周安急的直跳脚:“好歹留几个给掌柜啊,不然以后掌柜的不允许我们收小禾的礼物了……”
禾薇笑着安抚他:“就由他们分去吧,掌柜的要是喜欢,我这儿还有几个。”
“那太好了,你赶紧进去吧!”周安已经可以想见掌柜的脸色了,呜呜呜,希望小禾余下的香囊,能让掌柜的不那么生气。(。)
ps:二更到,晚安。
第41章 初次约会()
陶德福此刻还不知道外头那些伙计瓜分了禾薇送的十几个香囊,他捧着禾薇送他的五个绣工精美的中草药香囊,高兴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连带着催她干活的正事儿都给忘了。
直到禾薇蹭了他几杯好茶,小聊了一会儿然后告辞离开,才猛一拍大腿,想起了这茬事。
“瞧我这记性……”
陶德福失笑地摇摇头,才初一,还是个小孩子嘛,就当是给她放长假了。
不过这五个香囊……
陶德福翻来覆去欣赏了好一会儿,才从中挑出两个花色鲜艳的,打算借花献佛送给家里的太座,另三个,摆在桌案上拍了张照片,传给了远在京都的大老板。
顾绪收到彩信后,没几秒就回发给他一条指令:“给我留着。”
陶德福就猜到是这个结果。
摩挲着下巴嘿笑了几声,总觉得自己已经深刻意会了大老板那点心思,可回头想想,又觉得大老板这个年纪,配小禾,让后者委屈了。可凭大老板的身份来配小禾,好像又是她赚了……
总之,各种可能性都被他脑补了一番后,才将三个香囊锁入抽屉,哼着小曲儿踱出了办公室。
正准备上楼看看那几个绣工的工作进展,蓦地,他脚步一顿,招来其中一个伙计,指着他用别针系在腰间的香囊问:“这哪儿来的?”
“小禾送的呀。”伙计缺心眼地回答:“小禾送了我们好多哦,分下来,每人三个肯定不止……”
“……每人三个?还不止?”
陶德福的嗓音带着那么点咬牙切齿。也就是说,他收了两个其实是最少的……妈蛋啊!
……
禾薇从毓绣阁出来后,在遇古巷上逛了一圈,没看到禾曦冬的身影,还道他今天已经收摊回家了,就一路逛着地摊,出了遇古巷。原想坐公交的,见天色尚早。这两天气温回升又没什么风,就预备慢悠悠地走回家去。
哪知,在离江三巷还有一段距离时,被一辆疾驰而来、戛然而停的黑色吉普挡住了去路。
禾薇眨眨眼。总觉得这车有些眼熟。
“上来。”
驾驶室的窗户缓缓降下,贺擎东探出头朝她招手。
禾薇看看四周,没想好到底是上车呢,还是撒丫子跑路。
“上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禾薇听他这么说,倔脾气也上头了:“说第三遍又怎样?”
“你确定?”
贺擎东眉头一扬。将档位推到p档,推开车门走了下来。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禾薇就是没来由地紧张,打了个哆嗦,转身想跑,被贺擎东一把抱住了,“说第三遍,就是让我抱你上车的意思。”
禾薇傻眼。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要揍你吧?”
贺擎东从她戒备的眼神里读出:难道不是吗?
不禁逸出一串沉沉低笑,拦腰将她抱上副驾座,并帮她系紧安全带。这才返回驾驶座。
车门自动落锁,车窗缓缓升上,车子疾驰而出,朝着和她家截然相反的方向驶去。
“这是……去哪儿?”禾薇回头看看越来越远的江三巷,忍不住问。
“到了就知道了。”贺擎东一脸淡定地说。
可直到禾薇抵达目的地都没闹明白他到底想干嘛。
因为他带她来到了一座公园——清市最大也是最新开发的自然生态公园。
因为要收费,而且门票还不低,公园里的游客不是很多。他带着她绕着中心湖走了两圈,直累得她脚底起泡,又差点被不平整的青砖绊一跤,才被他牵着手带回车上。然后送她回到江三巷口。
下车前,他借着替她松安全带,就这么似抱非抱地半压在她身上,说:“我今晚有集训。七点集合,没时间请你吃晚饭了,接下来两个月恐怕也没法过来看你……你乖一点,别傻乎乎地被人骗了,也别随便找男人帮忙,遇到麻烦就打电话……”
说着。他把一支小巧的女士手机塞进她的外套衣兜,又把匹配的手机充电器、备用电板以及蓝牙耳机等放入她双肩包,又从她脖子里拉出那枚血珀吊坠,拿在手里不知怎么摆弄了几下,又挂回她脖子,眸底闪着笑意说:“这个,还得像现在这样乖乖戴着,任何时候都不许拿下来。要是做得好,回头我给你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