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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伤愈复学后的半年,她因为被踢出剧组、一时间接不到戏,就加入了爱玩、会玩的林爽三人组。没事就和他们结伴出去逛街泡吧。每次出去,少则百来块,多则上千块,且没有一次不请客。没钱了也都是打电话问家里讨。从没问他们谁借过钱。
他们仨倒好,面上和自己亲亲热热亲,姐们长、姐们短,哥们长、哥们短的,背地里竟然这么龌蹉。果真应验了一句话:朋友朋友,两肋插刀。你插我一刀、我插你一刀……这回真被所谓的哥们、姐们插刀插死了。
愤愤攥了攥手机。要不是怕扯痛身上的伤,她都想把手机摔了,僵着嘴角嚷道:“妈!妈我要退学!我要退学!被人传成这样了,我哪还有脸去学校啊……”
因为鼻梁骨撞断了,脸部肌肉扯动的幅度稍大就疼得她受不了,以至于话音囫囫囵囵的,禾大伯娘听半天才搞懂,恨声道:“没你惹出来的那些腌臜事,咱家会丢这个脸吗?还不都是你个死丫头自己不学好……”
“都这时候了,说这些有啥用!”禾老大办完住院手续回来,沉着脸说:“退学也好,跑去这学校读了三年,你说你都学了些啥?正儿八经的知识没学到,净学些歪门邪道!退了学还干净!省得哪天老子还要去给你收尸……”
“禾建平你怎么说话的!这是你闺女不是你仇人!”
“老子实话实说!不中听你离婚啊!带着你宝贝闺女滚出这个家!真是受够了你们娘俩,好好的年都能被你们折腾成这副德行……这件事还没完,老三他们要是不肯原谅,什么话都甭说,直接进去蹲几年吧,这个家管不住你,就让国家代为管教去……”
禾老大一席话,把娘俩浇了个透心凉。
禾美美这会儿是真怕了,怕被家里放弃、怕坐牢、怕丢脸、怕被同学老师指指点点……
可除了怕、除了嘤嘤地哭,她想不出还能干啥。或者说,她这辈子除了惹祸,就没干好过哪件事。
禾大伯娘被女儿嘤嘤地心烦,趁鼻骨手术要明天、骨盆手术预约在正月初二上午,这会儿还不需要她全天候地伺候,索性回家收拾换洗衣物去。当然,主要目的是向二老汇报女儿遭的罪,最好能说的二老自动自发掏点钱出来,还有就是劝服老三家别再揪着狗的事不放了。她特地打听过。这种偷亲戚家财物的案件,只要被偷的亲戚不追究,派出所才懒得管。所以,只要二老劝服老三家松口。这事儿就揭过去了。
二老虽然也觉得这次的事错在大孙囡。撞到树干、跌碎骨盆心疼归心疼,可也觉得她是咎由自取,老天爷给的教训。可听大儿媳说小儿子一家要是坚持不退让,大孙囡身体一好就会被抓去坐十年以上的牢,不由得慌了。
老禾家何曾出过这样的丑啊。还有。女孩子家家的,去牢里蹲十年,出来还有啥出息啊,这辈子算完了!赶紧上小儿子家,想着搬出“家和万事兴”、“都是一家人、相煎何太急”的道理,应该能劝服小儿子一家撤销对大孙囡的立案。
禾父打从西山回来,就一直在捣鼓他的新年木料的进货计划,二老后脚上楼,他前脚出门,带着儿子去何亮家的木材加工厂选料作去了。
禾薇和圆圆。被大武接去西山的章家茶庄玩。
那天禾美美被送医院后,他们被萌萌哒章志杰邀去他的秘密基地“做客”,无意中磕坏了陷阱壁,发现里头连通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地道。
据章家茶庄的管事老柴说,那地道很可能是战争年代留下的,几个孩子立马起了兴趣,约好今儿去探险。顺便提了几袋京都特产以及禾母打的年糕、冻米糖、做的海鲜小食当回礼。
章家虽说是山里农家,可自打经营茶庄起,就鲜少自己打年糕、做冻米糖吃了,没那个工夫。往往都是在小年的交流会上买几斤机器压的,是以,好几年没吃到这么地道的手工年糕和纯麦芽做的冻米糖了。更别说还有禾母自己做的挑顶新鲜的海鲜制成的蟹酱、泥螺、鱼干。
章家两个女主人欢喜得不行,要不是过年得在自家过。都想留着禾薇、圆圆在茶庄住下了。甚至私底下还和大儿子开玩笑:“要不是你外婆给你说了一门亲,就等着开年和人姑娘见面,妈都想让你去追禾家小囡了。”
章志峰糗得不行,头疼地说:“妈你别乱点鸳鸯谱!禾薇那是我老首长内定的孙媳妇,只不过念着她年纪小,还没在家中过明路。你知道就行了。别往外说啊,尤其是她爹妈跟前。”不然老首长饶不了他。
章妈妈听是这么回事,不得不歇了和禾家结姻亲的心思。再思忖着自家没女儿,姻亲结不成,不如做干亲啊。哪知又听圆圆说:“姐已经是我妈的干闺女了,一女不许二家啊章伯母。”
章妈妈无语。一女不许二家是这么用的吗?
章奶奶开怀畅笑,挥手放孩子们玩去了。
……
这厢,二老见只有小儿媳在家,以为这事儿好解决,因为小儿媳一向好说话。哪知禾母得了闺女的嘱咐,油盐不进:
“阿爹阿姆,这个事吧,我们也觉得挺为难。薇薇这小狗,不是她自个儿买来玩的,而是京都那边的长辈送的,如今他们得知这个事,盯牢警局,要求严惩到底,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况且,美琴这孩子到底怎么个表态我们都不清楚,万一说服京都那边不和她计较,她后脚又惹出什么麻烦,岂不是打我们脸吗?”
“这有什么!我这就去医院找琴琴,让她好好写封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犯错误,别说偷东西了,小错误都不能犯,再犯我和你们阿爹都不管她。随她去……”
老太太说完,迈着小脚颠颠地跑医院去了。
禾美美听说只要写个保证书,警局就不会再追究她的责任,于是发挥她演戏的特长,忍着面部和臀部的双重疼痛,声情并茂地写了一封足有八百字的保证书,比她中考时写作文还卖力。
虽说那狗爬式的字体丑了点,多少影响者的心情,但内容绝壁荡气回肠、感人肺腑。不知道内情的,读上一遍没准就会站在她这边。
老太太觉得没问题了,捏着保证书回到锦绣名苑,郑重地交给禾母:“那孩子也吃了不少苦,接下来还要等着做两项手术,这个事我看你就和建顺还有俩孩子说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别让一家子连个年都过不安稳……”
禾母收下后,点点头说:“成!薇薇回来我就让她把信寄京都去,只要那边的长辈松口,这个事就不和美琴计较了。不过阿爹阿姆,有句话我得和你们通个气,今后我们家和老大家,除了老大的木器店我们会照普通经销户继续往来,人情走动就免了吧。”
老太太傻眼。怎么搞半天,还是闹得这么僵?
禾薇和圆圆在西山茶庄玩了一天,被大武送回家,听说老太太来过,且带着那封充满言情意味、读着能把隔夜饭呕出来的悔改保证书。姐弟两个对了个眼神,果然不出所料,老太太帮禾美琴来当说客了。
等禾父爷俩也回来后,一家人围着圆桌吃饭唠嗑:
“爸妈,这几天就说保证书寄出去了,别的先甭理会。爷奶问起,就一概推说没消息。过了年,我们家要不去云城玩几天?”
禾薇往珍珠的饭盆里丢了块骨头,继续道:“梅子中午给我电话,说是在云城过年。那儿可暖和了,白天有二十多度,早晚稍微冷些,也有十度左右。我想着在这儿也是吃吃喝喝,何况出了这个事,爷奶恐怕不会多高兴,大伯娘他们也不会给我们什么好脸色,与其闷在家里,还不如出去走走。”
禾薇这提议一出,禾曦冬和圆圆二话不说举双手双脚赞同。
禾父有些踌躇,毕竟老禾家还没开过正月初上头就出门旅游的先例。
禾母倒是不介意这个,老禾家没这个先例,不代表别家也没有。清市那边有的是过年期间上哪儿哪儿玩的例子,听得多了接受能力自然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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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集体溜号()
禾母心疼的是钱。云城那么远,飞机去飞机回,还有吃住的花销,一家子得多少啊。
转念又想,这钱挣了不就是花的么,要没俩孩子的帮衬,凭自己俩口子一介两眼一抹黑的下岗工人,小日子哪能涨得这么红火。如今孩子难得提个要求,大过年的还反驳吗,当即支持道:
“成啊,妈没意见。明儿把冬子的生日酒补办了,后日过年,过完年咱们一家就出门。禾美琴那事儿我看就这么晾着,让她害怕几天,等回来再说……”
禾薇也是这么个意思。
禾美琴这会儿人在医院动不了,但大伯娘一天一趟往家跑,自己不来说情,催着二老成天上楼,过个年都不省心。左右家里待得不痛快,还不如出去玩。
禾父见媳妇、儿女都赞成,考虑了一下,也就没反对:“成!那就定初二吧,初一常有亲戚上门拜年。别让你们爷奶难做人。”
腊月廿九这天中午,禾母邀来禾家埠的叔公、婶娘,给儿子补办了二十岁的生日酒。
烟花、爆竹放了小半天,可把圆圆乐坏了。
在京都,哪有机会摸到鞭炮啊,更别说大白天噼噼啪啪地随他燃放了。
珍珠不怕生,虽然打从被禾美美喂药骗去西山,有半天只赖禾薇一个人,好说歹说劝了两天,总算恢复了往日的欢脱,在亲戚们的腿间窜来窜去玩得很起劲。
头次见到小家伙的叔公、婶娘,好奇之余,纷纷赞小家伙聪明、机灵。
帮禾母出来招呼亲戚的禾二伯娘,送上瓜果茶水,顺嘴透露了几句。
老禾家的这些亲戚,只听说禾老大家的闺女这两天住院了,但不知道具体是啥个情况,听禾二伯娘一说,才了悟。
几个老叔公捋着花白的胡子直摇头:“建平家的这个闺女啊,确实养歪了。再不好好把把正,以后有的苦头吃。”
婶娘们也颇有感触地说:“确实有点不像样!早几年只觉得她娇气,啥事都得依着她,这几年是越来越闹腾。幸好老屋拆迁。村里人大部分都分散了住,不然传开来我们几家的小辈都会受影响。托媒找对象,一听有这么个不省心的亲眷,哪怕已经分了家,印象也会大打折扣……”
禾二伯娘顿时觉得说到了她的心坎上。这几天心里恼的可不就是这个事么,当即抚掌道:“可不就是这个理!不说远的,就说我们家鑫鑫,离成家立业也没几年了,摊上这么个闹腾的堂姐,好姑娘哪里还肯来我们家啊。”
难得当着长辈们的面发几句牢骚,好巧不巧被老太太听见了。
“明华你瞎说啥呢!鑫鑫找对象同琴琴有啥搭界?别整的琴琴多坏似的。”老太太不高兴地沉着脸说:“没见鑫鑫也是这几年才开始成器的,孩子小的时候得多包容点,大了自然会成器。你这个做婶子的,不帮着自家人。还净往外说道,你是巴不得你侄女的名声不够好听是吧?……”
禾二伯娘被老太太凶巴巴地训斥了一通,蔫搭搭地回到厨房,对禾母说:“你家正月里要去云城玩是吧?算上我们家吧。我算是看出来了,几个孙辈当中,老太太就偏心禾美琴。”
原本她不是想正月里出门的,娘家那边人情往来、请客吃饭都集中在正月。婆家这边虽没这么麻烦,可好歹二老还在,象征性地总归要请一请。可被老太太这么一打击,宁愿被二老说道。也不想挣那个脸面了。至于娘家那边,回来后补请也是一样的。
禾母麻利地炒着菜,笑着说:“二嫂你想的也太远了,鑫鑫以后肯定在大城市发展。不是说开年就要准备研究生考试吗?研究生毕业你还让他回禾家埠啊?回来也是带着城里头的姑娘请客办酒,哪还用你替他操心对象,有的是姑娘追着他跑啦。不过你要真想和我们家一块儿去云城,问问冬子和薇薇,机票酒店啥的,都是他们兄妹俩在联系。”
禾二伯娘趁热打铁。找兄妹俩问去了。
正月初二的机票和酒店挺宽松。补三个人完全没压力。
于是,正月初二去云城的队伍,从禾薇一家五口,发展到了两家八口人。
孰料临行前,大武也跑来凑热闹:“加我一个呗,云城我熟悉,我曾在那儿生活过两年,我给你们当导游,免费!”
冯铭这回说什么都不肯留旅馆守门了。凭啥大武能到处玩,玩够了还能上禾家蹭饭,他却得苦命地蹲在旅馆里吞泡面?
大武挠挠头,任务目标都不在这儿,留他一人在旅馆的确挺不厚道,于是提溜着冯铭同志,到禾薇跟前过明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