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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别杵在这儿碍眼了,该干嘛干嘛去,明儿就婚礼了,该准备的都准备妥当了吗?虽说完婚后胡慧要跟着曜南去军区,可该办的还是得办,这些你们当爹妈的应该有数,不需要我来教吧?”
“放心吧爸,都备好了,美萍前前后后忙大半个月了,婚庆公司那边也都接洽好了,南南这几天都在医院陪亲家母,亲家母那眼睛又动了一次手术,这次说是有治愈的希望。这样也好,省得俩孩子南下了,亲家母那边没人照顾。”贺爱国站姿笔挺地向老爷子汇报道。
老爷子摆摆手,表示了解了,尔等退散吧,留这儿实在影响他心情,尤其是二儿媳那一脸不甘心的样子,火起来恨不得一手杖敲过去。无奈那不是自个儿的闺女,是别人家的,做公爹的言语上斥责几句可以,动手就说不过去了。只得眼不见心不烦。
罗美萍被丈夫扯着胳膊拽出贺宅大门,跺脚挣道:“放手!都出来了还拽着干嘛!”
贺爱国眸光沉沉地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松开她,而后头也不回地往家走。
“贺爱国!你这什么态度!”
罗美萍见状心慌了。贺爱国虽然不会帮着她和老爷子打对仗,但私底下总会宽慰她,眼下这样的状况结婚以来还是头一次。
不由追着他的脚步替自己辩解:“我哪里做错了?就算郑老回了礼,我这不是不知道吗,跑去问爸一声又怎么了,你干嘛这副态度?”
贺爱国直到进了家门,才转身看着媳妇说:“你是做错了,就算心里有疑问,大可等婚礼圆满结束、爸一个人闲在家的时候,心平气和地找他问问。你今天这样冲过去,和质问他有什么两样?搞得好像郑老回的赤金生肖必须送南南似的……”
“本来就是!”罗美萍依然不觉得自己有错,见丈夫语气平和地跟她说话,脾气又上来了,梗着脖子尖声道:“你大侄子又没结婚,郑老凭什么先送他?而且还指名给禾薇,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肯定是爸找的借口,什么合了郑老的眼缘,哈!这话说出去谁信?郑老谁啊?他怎么可能会对个乡下来的小丫头感兴趣?还指名道姓把赤金生肖送她?肯定是爸……”
“够了!”
贺爱国脸色铁青地喝住媳妇不讲道理的揣测:“不就是一对赤金生肖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你要喜欢,去置办个十套八套我也不会说你。何必揪着郑老的礼不放。”
罗美萍张张嘴。心说那能一样么,自己买的和别人送的完全两码事好不好。可是见鲜少光火的丈夫此刻大嗓门地冲她吼了,她也不敢回嘴了。嗫嚅地说了句:“我又不是为自己,还不是为了我们家南南……”
贺爱国不想听她絮叨,神色不愉地转身进了书房。
罗美萍撇撇嘴,摔坐在沙发上,狠狠拧着为明天的喜事新铺的沙发巾,心底怨念丛生。
怪来怪去都怪胡慧和她那个瞎眼娘,没她们。儿子至于整天不着家么,要是在家,那等好事怎么滴都有儿子的份。
说到底。她始终不相信郑老把赤金生肖点名送禾薇了,总以为是被老爷子截胡送了大孙子。
那厢,老爷子在二儿子、二儿媳离开后,臭着脸把大孙子小俩口轰上楼:“不到饭点别下来碍老子的眼!”
这简直太合贺大少心意了。揽着小妮子上楼来到房间。门一关。不禁笑出了声:“爷爷给我俩制造独处机会呢。你要不考虑考虑,送他个曾孙?”
禾薇好笑地送了他一记手拐子,走到保险柜前。
“是这个吧?郑老送的。”打开保险柜,禾薇把去年夏天收的一堆见面礼拨拉了出来,挑出贺二婶说的纯金生肖,递给男人。
贺擎东带着欣赏的眼神挨个生肖属相打量了一遍,指着其中一对说:“咱们以后生个小金龙。”
今年虎年,龙在虎的后两位。也就是后年。
禾薇俏眼白他:“后年我还没毕业呢。”
“大学里没说不能结婚。”只要合乎法定婚龄,结婚生娃谁管你。
禾薇无语。扭头不理他,越理他越来劲。
贺擎东丢开手里的赤金生肖,低笑着搂过她,在她唇角窃了个香,拿略冒胡髭的下巴故意蹭她的脸颊,痒得她娇笑连连地四处躲,眼底泻满笑意地逗她:“给不给我生娃?嗯?”
“别闹了。”禾薇痒得笑出了泪花,无奈身娇体弱躲不掉,只能双手捧住他脸颊,不让他下巴得逞:“你该刮胡子了,好痒。”
“你先回答我,给不给生娃?不给我就继续。”贺擎东逗她上了瘾,爱死了她娇喘吁吁时的笑。
禾薇笑得腮帮子都酸了,最后不得不屈服于某人的“淫|威”:“生生生,学校允许我就生。”
“这可是宝贝你自己答应的。”贺大少得到想要的答案,满意地放过她,抱她坐在自己腿上,他则席地而坐,背靠着保险柜,一起欣赏各家老爷子送禾薇的见面礼。
“我听二婶话里的意思,当年爷爷送郑家的是一对金猪,郑老回的却是整套的生肖,这礼是不是太重了?”禾薇拿起地上那盒纯金打造的生肖套装,微蹙着秀眉为难地问。
“爷爷没说,你就安心收着。再说,你不也送郑老礼物了?还是你亲手做的唐装,我都没机会穿呢。你啥时候给我做一套?”想到老爷子他们都有小妮子亲手缝制的衣服,贺大少心里直冒酸气。
禾薇转过身,趴在他胸前,偷笑着捏住他鼻子,故意说:“咦,我怎么闻到一股好酸的味道,你有没闻到?”
“不用闻了,就是我散发的。”贺大少拉下她作怪的小手,大方地承认。男子汉大丈夫,吃醋就是吃醋,有啥好扭扭捏捏的。
“宝贝,媳妇儿,啥时候做套情侣装,咱俩穿着去约会?”
“你敢穿?”禾薇秀眉轻挑,眼波流转地睇他。
“怎么不敢,只要是你做的,休假在家我天天穿。”
禾薇俏皮地转了转眼眸,爽快地应道:“行,抽空我试着做。你自己说的好看难看你都会穿,别到时候嫌弃得要死,那我以后再不给你做了。”
“绝对不嫌弃!”贺大少对她的手艺可是相当滴有信心,以为小媳妇谦虚呢,反过来一个劲地安慰她,并保证说一定会穿,而且会穿着带她去约会。
禾薇暗地里捧着肚子笑了半天。一想到一本正经的军官男友,将穿上一身可爱到爆的卡通动物连体装出门溜达,就笑得不行。
不过这种衣服她也就在网上看过,没有买来穿过,更没有动手做过,第一次着手,总有难度。好在整个八月除了两场婚礼,也没别的安排。外出玩太热,某人又还在养伤期,倒不如就宅在家里做衣服了。
吃过老冯做的接风大餐,老爷子精神抖擞地拉着大孙子对弈,禾薇趁机捧着手提电脑买卡通连体衣的面料。针线之类的她三立方空间里都有,单光面料很快就搞定了。
考虑到真的做出来以后,当睡衣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选的面料是柔软舒适又透气吸汗的百分百纯棉,花色嘛,呵呵呵,一款是果灰蓝和米白相间的猫头鹰装,一款是奶灰色的北极熊装,就看他喜欢哪款了。
选定下单,禾薇琢磨着得找个教程学学怎么剪裁、怎么缝纫,毕竟第一次做嘛。
搜索引擎里输入“卡通动物连体装diy”两个词组,很快搜到一个相关的交流论坛,兴致勃勃地浏览起来,不时下载一些有用的教程。
贺老爷子下棋到一半,端起手边的紫砂壶呷了口茶,发现大孙媳妇坐在茶几前,对着手提电脑看得津津有味,不禁好奇地问:“薇薇,你看什么哪,看那么专心,给爷爷说说。”
禾薇老实道:“爷爷,我在学习怎么做衣服呢。”
至于做什么衣服,暂时先保密了,免得衣服还没做成,就被某人扼杀在摇篮里。她可是要看着他穿上猫头鹰装或是北极熊装出去溜达的。吼吼吼!
“哦?你还需要学习?你做的衣服不是挺好了?”老爷子闻言笑着说。
“学无止境嘛。”禾薇呵呵呵地笑,实在是憋不住了。
贺擎东俊眉一挑,看着傻笑不止的小妮子,总觉得有点古怪,椅子一拉,欲要起身去看看,被老爷子喊住了:“干啥干啥?这局还没下完呢,想耍赖是吧?”
贺擎东只好坐下。
禾薇抖肩闷笑。心里为老爷子点了三十二个赞。没他老人家无意间的配合,她还真没办法做好前期的准备工作。(。)
第540章 咱们的婚礼,没人敢这么闹()
第二天就是贺曜南和胡慧的婚礼了。
做为贺家的长孙,贺擎东必然是要陪着老爷子招呼客人的。
禾薇做为准孙媳妇,也被贺擎东拉去陪驾了。
贺曜南坐上婚车去接新娘。伴郎除了双胞胎,还有两个是大院里的年轻小伙儿,罗美萍给找来的,一个是陈家的孙子陈然,比贺曜南小一岁,刚从国外念完研究生回来;另一个是马家的幺子马瑞。
这两人的妈跟罗美萍关系都不错,爹的级别也不相上下。于是,罗美萍半月前就敲定他们当新郎傧相了。
现成的人选不是没有,除了双胞胎,这不还有贺擎东这个大侄子呢。但罗美萍酸不溜丢地考虑到:大侄子风头那么盛、届时盖过了儿子怎么办?那可是儿子的婚礼,所以愣是把大侄子撇开了。
贺擎东听双胞胎说了新郎傧相的事,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新郎傧相有什么好?他要当就直接当新郎,拉着小妮子拜完天地进洞房。
而且没傧相的事,婚礼上别提多轻松自在,只需陪着老爷子招呼一些长辈就好。
胡慧家在京都没别的亲戚,也没打算邀请老家的亲戚来京都喝喜酒,一来关系不怎么好,二来嘛,也是最主要的一点,怕老家亲戚的一些做派给她蒙羞。索性一个都没请。大不了以后带着贺曜南回老家时在当地补办一场。
所以喜宴厅里的客人几乎全是贺家这边的亲朋好友,就一桌是留给胡慧的大学同学的。
心心念念要让大学同学看到她幸福地嫁人。好狠狠打脸给某些一贯瞧不起她的人看,胡慧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不仅把同寝室以及对面寝室的女生都请了,甚至还邀同寝室的朱敏和邹娟做伴娘。
罗笑笑那儿虽然也送了请帖。但伴娘就算了。真要让上辈子的死敌、这辈子的情敌做伴娘,胡慧少不得担心婚礼会不顺利。
话说回来,她还得感谢罗笑笑。要是没罗笑笑想出来的那下三滥招数,她怕是没那么容易进贺家的大门。哪怕那件事之后,她已经是贺曜南的人了,准婆婆还想一拖再拖地想拆散她和曜南呢。要没这一出,想进贺家的大门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好在最终准婆婆还是点头了。换言之,是贺家大家长老爷子点头,准婆婆有心想反对也没辙。她顺利地迈进了贺家的大门。从此,京都赫赫有名的贺家,将成为她最大的靠山。
收拾好心情,胡慧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起身迎向上门来接的新郎倌。
从此以后。她胡慧真的和上辈子悲惨的命运告别了。这辈子,她一定会过上人上人的生活,谁也阻挡不了她追求幸福的脚步。
罗美萍僵着笑容在喜宴厅应付一拨又一拨前来赴宴的高官太太们。
“到底还是接纳了她啊,你这婆婆的心可真大,换我是绝不容许打工妹进家门的,哪怕儿子跟我翻脸我也不答应。”李太太说。
“都来喝喜酒了,说这个干什么。还不如问问贺太太亲家要了多少聘礼、回了多少嫁妆,回头我们也好借鉴借鉴。”朱太太笑容满面地挽着罗美萍的胳膊问。
“对象不同怎么借鉴?你们也太坏了。故意打趣美萍是吧?话说回来,都没见美萍怎么张罗。不知新房布置在哪儿呢?”这是姜太太,表面上跟罗美萍关系不错,暗地里互相较着劲呢。两年前姜太太的儿子结婚,罗美萍背后跟人咬耳朵,说姜家抠门的要死,给儿子讨媳妇却连个正经的婚房都不备。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她看罗美萍笑话了。
“听说你们家曜南办完婚事就要去南城了?难怪不另外置办婚房,这样好,那么铺张浪费干啥。反正儿媳妇没怎么花钱,想来也不会太挑剔,是吧美萍?”
罗美萍心里火在烧,可偏偏这一拨人的丈夫官衔和她家老贺不相上下,撕破脸回头影响的还是老贺,只得强压下怒火,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托辞道:“今儿个来的客人实在太多,我都顾不过来了,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几位多多包涵。哎呀!吉时快到了,婚车队怎么还没来?你们坐着聊,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