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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都笑了。
一笑,气氛就轻松多了。
老爷子见气氛搞活了,趁势把话题转回正事:“喜日子挑了好几个,可想来想去,还是十月份这个最合适,一来金秋嘛,秋高气爽天气好,心情也好;二来俩孩子在一起这么久了,老拖着不给他们名分也说不过去啊。”
大伙儿又笑了。
禾母原本还有几分舍不得,老爷子这一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贺迟风趁大伙儿没注意,笑着朝老爷子竖了竖大拇指。
老爷子给了他一个嘚瑟的眼神,心说这可是在家模拟了好久的,老冯和小李他们看了都说能过关。
能过关就好啊,大孙子老大不小了,大院里和他同龄的小伙儿,哪个没成家啊,结婚早的孩子都上小学了,就数他最晚。再拖拉下去,万一相中的大孙媳妇跑了怎么办?重头再挑又得花上几年,关键是那臭小子眼光刁得很,认定一个,其他的都入不了他眼了。跑了媳妇他还不得去庙里当和尚啊!这么一来,老大这一脉岂不是无后了?不行不行!今天务必把这个事给落实了,才不枉他撑着酸麻的老腰、大老远地跑一趟清市。
于是继续说:“地点嘛,薇薇有和你们讲过吧?计划定在阿擎姥爷落到他名下的一个农庄里,除了场地大,他还给薇薇修了一座松木打造的度假小院,整得相当不错,你们也都去看看,有时间多住几天,真的很舒服……主要是俩孩子觉得那里空敞、空气也好,你们要是觉得订婚宴设在乡下不合适,我跟珍味馆那边谈好了,给咱们留几个大包厢,随时都可以过去……”
禾父禾母闻言忙摆手:“不用不用!就农场好了,没什么不合适的。咱们这儿办喜事,桌数多家里办不下,也都是找这类大场地搭棚子。说实在的,去酒店吃费钱不说,总感觉没啥个意思,还不如自己地盘来得自在、实惠。再说了,吃了阿擎寄来的那么多东西,又听薇薇讲了那么多有关农场的事,我们俩啊,早就想去实地看看了……”
“这就好!”贺老爷子抚着胡子开怀笑。
商定了日子和场地,接下来就是宾客了。
订婚不像结婚,兴师动众办个几十、上百桌什么的。订婚说白了邀请的都是自己人,像清市这边,譬如男方的订婚宴,一般就办个两三桌,男方为的男方亲友团,集体招待女方为的女方亲友团。亲友团成员不是舅母就是婶娘。总之以已婚的女性长辈居多,含着帮男女双方把把关的意思。
老爷子拿出随身带着的小本子,戴上老花镜边翻边说:“咱们不拘泥于那些个形式,具体几个人咱不去管,咱们就怎么高兴怎么来,我给你们看啊,我这边统计的人数大概三十来个,不包括俩孩子自己邀请的同学朋友,你们这边也报个数,大概的数就行,我好让人准备起来……”
禾母讶然地问:“这么多人?”
贺老爷子扯了扯嘴角,内心腹诽:这还是压缩又压缩之后的数,也不含他那些老战友,不然翻倍都不定打得住。
“哎呀我不说了嘛,不拘泥于形式,你们清市这边的排场我晓得,一般都两三桌是吧?咱们不用那种大圆桌,咱们采取随意吃、随意坐的自助餐形式,放松又自在,无非就是多备点吃的嘛,农场里别的或许没有,吃的还能缺啊。所以不打紧的,人多热闹,你们尽管请……”
听老爷子这么说,禾父禾母也放开了。一个往禾家埠打电话,一个跑了趟梅龙桥。
俩口子心里其实挺矛盾的,尤其是禾母,梅龙桥的娘家,怎么说也是闺女的外婆家,不请她们吧,闺女订婚,没几个女方人镇场,委实说不过去。请了吧,真怕娘家人做出让自家蒙羞、给闺女丢脸的事。不过一家出一个,到时再由自己紧紧看着,应该能度过这一关。
所以当外甥女张燕兴奋地表示也想去时,禾母一口就回绝了:“男方那边就给了我们这几个名额,去的多也没地方住。你要真想去,就自掏腰包、自管交通住宿……”
话没说完,张燕跳着脚嚷开了:“有没有搞错啊,订婚就请这么几个人?还限制名额?男方也太抠了吧!”
刚还想,趁此机会带家里男人和孩子一块儿上京都玩几天,白吃白住还不用负担往返机票,多好的事儿啊,没想到居然有名额限制,顿时觉得吃亏了,吃大亏了!愤愤道:“大姨你可要考虑清楚啊,这男方家要是太抠门,薇薇日后嫁过去不会幸福的。”
禾母冷笑:“男方哪里抠了?我怎么没觉得?本来就不需要你们小辈出席,想你订婚那会儿有让薇薇来吗?再说,我们这是去男方家,和女方家自己办不一样,费用都由男方出,我们就是去白吃白喝。路这么远,又是都大城市,包机票、包住宿,已经够周到的了。你订婚时,男方有请我和你小姨、舅妈上门吃饭吗?到现在连他家门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呢……”
这一记回马枪简直戳心窝啊。
伶牙利嘴的张燕被堵了个哑口无言,半晌,气呼呼地说:“不听拉倒!当我很想去呢!以后过不顺意别跑外婆家来哭……”
禾母气得扭头不理她。该通知的通知完,跟爹妈讲了几句俩孩子的近况,就告辞回家了。左右都邀请了,到十月四号那天,爱去不去!
禾父那边也气不顺来着。
“……美琴在电话边一个劲地指手画脚,不让大嫂去,大嫂到最后也没说去还是不去。给老大打电话,他倒是很想去来着,可月初有几笔订单安排送货,都是仿古的套装,和客户约好会跟去现场盯着安装,所以……”
“所以老大俩口子都不去是吧?”禾母早料到了,以大妯娌那尿性,八成是不乐意去的,除非禾美琴五号之前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家世还得比贺家好。但那可能吗?就凭禾美琴那副烂性子,禾家埠本地是甭想找到条件好的男人了,就大妯娌还把她当宝似地供在家里。
“不去就不去,我还乐得轻松呢。”禾母撇撇嘴,随即问,“老二他们呢?去还是不去?”
“他们肯定去啊。正好鑫鑫在京都,还能给他捎点东西去。”
“有他们俩去也够了,加上我大姐她们三个,咱们这边也能凑一小桌了。”
前去京都参加订婚宴的人选定了之后,禾母开始操心起三金,当晚给闺女打电话:“阿擎他爷爷送了十万零一的彩礼,我想着还是退回去,三金和衣服都咱家给买,你觉得呢?”
禾薇知道老爷子跑清市提亲了,但不知道还送了十万零一块的彩礼,也觉得有些为难,收吧,觉得多了,不收退回去吧,依老爷子的性格,估计会觉得没面子,想了下说:“妈你别急,要不这样,爷爷送的彩礼折成千足金的纪念币,我记得六月份刚出了一套十二生肖纪念章蛮有收藏价值的,订婚那天回送给爷爷,三金和衣服我和贺大哥自己来买……”
“那怎么行!”禾母坚决反对,“这东西必须咱家来买,别跟阿擎说你们自己买之类的话,那不合规矩!三金也好、衣服也好,喜欢什么样的款式你先看好,妈打算月底就去你那儿,到时陪你把东西买齐了。你爸等四号那天跟你二伯他们一道走……”
闺女订婚,买买买这样的事做娘的怎么可以偷懒!必须全程陪同啊!订婚仪式不需要他们操心,若是连这些事都不用管,哪里还像嫁闺女,感觉像是去吃别人家闺女的订婚酒似的。
“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许跟妈争!”禾母难得在闺女跟前硬气了一把,“对了,你哥那儿跟他讲了吗?五号那天能回来吗?”
“嗯,哥已经请好假了,说是一号回来、七号走。”
“那还差不多!”禾母放心了,又逮着闺女说了些订婚前的准备。
其实真没什么需要他们操心的,老爷子那边,出了年就开始66续续地准备了。
譬如微农场的整修,尽管怡薇居是新建的,但其他建筑以及停车场、大道小径还有花坛什么的都旧了,趁这机会狠狠翻新了一把。
再譬如喜糖和回礼,老爷子去别人家喝喜酒,回头把人家的喜糖带给大孙子小俩口看,让他们尽快定个章程,喜日子一确定,不至于手忙脚乱。
禾薇看其中一家的圆罐形喜糖盒蛮别致的,拿掉盒盖、拧开扣子,是个上下两层可旋转的圆盒子。上层装爱心巧克力等糖果,下层可装马卡龙之类的小点心。于是拍板订了这一款,花色选的是粉红的玫瑰花图案,明媚鲜艳的正红,留待结婚时再用。
回礼也是翻来覆去斟酌了好久,老爷子说干脆送烟酒得了,被贺擎东一个眼神就驳回了。贺二婶提议送四件套,被老爷子驳回了,说男宾客可不喜欢这样的回礼。
最后,回礼的选择权交给了禾薇。禾薇结合她两个姐姐的订婚、结婚,又参考了网友们的意见,定了一套价值666的洗浴礼盒,内容包括款式很讨喜的两条纯棉蛋糕毛巾、两条糖果方巾、两块手工精油香皂。老爷子大手一挥,在禾薇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两条浴巾,把666升级成了999,寓意长长久久。
搞定了喜糖和回礼,接下来就是经验丰富的婚宴厨师团队了。
事实上,从徐太子大婚起,老爷子就开始物色了,中式的、西式的、中西合璧的,但凡是口碑不错的团队,每一个的资料都被他拿到了手上,翻来覆去货比三家后,最终敲定了一支六年间承接过百来场大型喜宴的厨师队伍。
最后就剩婚庆公司了。光是宴席亮眼可不够,场地布置、仪式过程也必须办的漂漂亮亮的。
像二孙子结婚那次,老二媳妇为省钱,定了个中档的婚庆公司,总体还算中规中矩,但部分细节,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为此老爷子再三强调:必须挑个靠谱的!这钱绝对不能省!
订婚可以说是男方在女方亲戚跟前第一次正儿八经刷实力,刷不好,那不光是丢脸的问题,还可能影响后续的结婚。
大孙子好不容易找了个心仪的姑娘,而那姑娘也是贺家上下喜欢的(个别人除外),老爷子坚决杜绝一切可能捅娄子的现象生。(。)
第632章 喜欢、不喜欢()
对此,罗美萍又酸上了。
可上次的事,贺爱国对她吼出了“离婚”,她可不敢再尝试一次。她别的都不怕,就怕丈夫说离婚。
女人一辈子图什么?还不是一个稳定的家庭、一个出人头地又有责任心的丈夫以及孝顺的儿子。
这三项她都有,而且都是外人面前绝佳的谈资。让她离婚,简直比杀了她还痛苦。所以打从上次那事之后,她摸准了丈夫的命脉——只要是跟老爷子有关的,别牢骚、坚定不移地跟老爷子走就是了。老爷子的决定是对的,不对也对!
可心里还是会感到不满、不公啊。丈夫面前不能说,两个妯娌又和她讲不到一块儿,找谁吐槽好呢?
罗美萍想到了远在南城的儿子和儿媳妇。尽管还是不乐意承认胡慧这个儿媳妇,可在这件事情上,婆媳俩出奇的合拍,大概都觉得老爷子偏心、都替曜南感到委屈。
“妈,那我和曜南需要回来吗?”胡慧试探性地问。
“回来干啥!平白无故多捐个红包出去呀!”罗美萍愤愤道,“不就是个订婚,最终成不成的还俩说呢,用不着回来!你爷爷也没说,有这假,还不如让南南攒着,过年时再请吧。”
胡慧无声地笑了。
说实话,她也不想回京都,一是如婆婆说的蚀红包,二嘛,别看电话里婆媳俩挺聊得来,见了面谁知道又会怎么嫌弃她。还是保持原状的好,“距离产生美”到哪儿都适用。第三个原因:她现在烦死了朱敏,避之唯恐不及。
朱敏和陈然的婚事,最终还是没成。
陈然在家待过年就又出国了。朱敏一个人在单位,时间一长,不再满足于现状了,就在她隐感空虚寂寞冷时,单位新来了个年轻的男同事。
在她看来,除家世背景外,这个男同事不比陈然差。她是一个人,男同事也是一个人,下班后一起吃个饭、周末一起在办公室蹭网看电影,久而久之,两人混的比其他同事都熟了。
朱敏生日时,男同事特地给她订了个蛋糕,出于礼尚往来,朱敏邀他去她宿舍吃牛扒,男同事笑吟吟地提了两瓶红酒上门。
蛋糕、牛扒、红酒、烛光,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朱敏觉得自己醉了,这个生日是她有生以来过得最开心、最完美的。
人一兴奋容易忘情,等她再度恢复理智,两人已经滚过一遍床单了。
朱敏起初害怕得不得了,生怕被陈家人现、并以此为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