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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串问题问得禾鑫举手投降:“停停停,你们别问了,我主动交代行吧?”
“那还差不多!”
……
隔壁客房,周洁莹抱着靠垫,欢喜地在床上打了个滚,给禾薇拨电话:“薇薇薇薇!成了成了!他还带我见家长了!”
禾薇正在贺少将驻地的宿舍挂《香山印象》的三联画,闻言,小榔头往边上一放,盘腿坐在地上,笑眯眯地说:“恭喜恭喜!”
“咳,就是有一点,”周洁莹摸摸有点发烫的耳垂,不大好意思地问,“你知道他爸妈对未来儿媳妇有什么要求吗?譬如女方娘家必须是当地的……”
“放心啦。”禾薇宽慰道,“二伯他们不会有这样的要求的,有的话也不会同意鑫鑫哥研究生来京都念了。你也知道,毕业后,很多人都会选择留下,鑫鑫哥如果在京都找到了合适的工作,娶妻生子肯定在京都了。”
“是、是这样吗?”
“肯定啊!你要不信我说的,改天问问鑫鑫哥。”禾薇打趣她。
周洁莹瞬间红了脸:“问、问他干嘛,搞得好像我很迫不及待要嫁给他似的。”
“难道没有吗?”禾薇忍不住哈哈笑。
贺擎东开门进来,见宝贝媳妇晃着****、趴在地板上讲电话,挑了挑眉,眼神问她什么事这么开心。
禾薇结束通话,开心地蹦到他怀里:“莹莹和鑫鑫哥谈朋友了,不出意外,我将有个好朋友嫂子了。”
贺擎东俊眉一扬,这么说,将来或能成为她嫂子的好朋友不止一个了?只不过另一对儿自己还懵懵懂懂的。
想到远在英格兰的未来大舅子,贺擎东搂着小妮子轻笑:“过年出去玩的事,你跟你哥提过了?”
“嗯。”禾薇想起她哥在电话里炸毛的反应就好笑,“他说我们故意的,趁他不在家就到处玩。还说不给我们寄圣诞节礼物了。”
这明显是气话。事实上,昨天傍晚,邮政方面就打电话给她,说有个来自英格兰的包裹,让她尽快持身份证前去领取。接电话的时候由于已经在来驻地的路上了,只好等周日下午再去拿。
“哥在电话里赞了好几次英格兰的皮革、羊绒以及银器,我猜寄来的礼物**不离十是这些。”禾薇笑猜道,随即起身继续没完成的工作。
“我来。”贺擎东弯身亲了她一口,接过她手里的小榔头,把余下几颗无痕钉敲进墙壁,香山印象的三联画上墙,效果不是一般的赞。
再环视室内,原本冷冷清清、顶多只在晚上来睡个觉的宿舍,越来越有家的温馨感。
“说到圣诞礼物,”收妥榔头之类的工具、拿扫把扫干净地面,贺擎东拉着禾薇坐到书桌前,从书桌的大抽屉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是禾薇早先买给他润喉的中草药润喉糖果罐,不禁狐疑地看某人:“润喉糖吃完了吗?”
贺擎东瞅着她莞尔一笑:“打开来看看。”
禾薇纳闷地看了他一眼,依言拿到手里拧开了盖子,蓦地,眼睛一亮:“这是……子弹头做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副由子弹头拼成的皇冠,主结构是两颗爱心,正中串着一枚箭,箭头和箭尾各连着大写和小写的字母h。
小心翼翼地捧到手上,从盒子里拿出来,别致的皇冠,在初冬的暖阳下,熠熠闪光。
“iloveyou!”看到宝贝媳妇竟然因为这不值钱的子弹头红了眼眶,贺擎东动情地吻上她的眼,哑声问,“喜欢吗?”
“喜欢……”喜欢哭了!
禾薇圈住他脖颈,将脸埋在他胸膛,吸吸鼻子问:“费了你很多时间吧?”
“没,就是无聊时候做的。”看到媳妇儿这么感动,贺大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怎么还哭了?”
“我就是喜欢嘛。”禾薇在他怀里蹭了蹭,直起身,把皇冠放回润喉糖的罐子,抱在怀里,喜滋滋地说,“回家我给它安个新窝去。”
“好。”贺擎东拿这样的媳妇儿一点辙都没有,心里却欢喜无比。
没有什么比自己亲手做的礼物得到心爱人的肯定更高兴的了。
小俩口躲在宿舍里亲亲我我,却不知外头因为他拿子弹头送礼的事辩得可激烈了。
“……你们咋不早告诉我,我要是知道,哪怕挨头儿训,也一定要拦着他。没有女人会喜欢子弹头做礼物的。我敢打赌,头儿要是真的把子弹头送出去了,嫂子不被头儿气跑,也会给头儿脸色看……”一队队长瓮声瓮气地说。
“我也是那天偶然看到头儿在拿子弹头做小玩意儿,这不今天嫂子来了,才开玩笑说头儿可能会拿子弹头当礼物。”二队队长拍拍他的肩,宽慰道,“况且,又不是每个女人都和你相亲遇到的一样势力,也有例外的嘛。头儿什么眼光,他能分不清好歹?”
三队和五队齐点头,表示无声支援二队长。
一队队长眉一横,拉出四队长向大伙儿举例:“哪是我一个人遇到的女人是这样,你们问问老熊,他家校花媳妇儿,不也是不喜欢子弹头做的小玩意儿,还对老熊下死命令,不许他再往家放这类东西,嫌不好看还丢不得,是吧老熊?”
熊四队长抽抽嘴:“这说着说着怎么又扯我头上来了?”
“扯你了那你就说呗!给大家洗洗脑,别老觉得子弹头是多么神圣又珍贵的礼物,其实就咱们自己觉得,女人们根本不屑一顾。”
“话不能这么说。”听一二三四五辩得越来越激烈,负责行政事务的副团长站出来打圆场,“男人们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何况女人们。小李子你不能因为在一个女人头上栽过跟头,就认为所有女人都是物质的……”
“谁说就一个?”一队长撇撇嘴,“我半年回家一次,哪趟不是被我妈逮着相这亲、相那亲的?后来我放聪明了,不管谈不谈得来,见面先送子弹头,省的浪费我时间……”
“噗……”二三四五齐喷口水。
“那也不能一竿子把全天下的女人都打翻啊。”副团还想给他洗脑。
走廊那头传来“嘭”的关门声。
一队队长拍额:“完了完了!肯定是嫂子被头儿气跑了。”
“什么呀!”探出头了解了一下“军情”的五队长回头说,“头儿和嫂子一块儿出来的,两人你侬我侬,不要太亲热,哪里像闹架儿了。”
“真的?我瞧瞧!”一队长不怎么信地扒开门、探出头,正好撞上迎面走来的贺擎东。
“都在这儿?”贺擎东俊眉一挑,“那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催了,薇薇带了些吃的过来,昨天太晚了没喊你们,今儿中午一起吃饭吧。”
一队长噎了一嗓子。
“看吧。”二队长拿手肘撞撞他,“我就说头儿眼光不一般。”
“什么不一般?”贺擎东耳尖地听到,回头问挤眉弄眼的两人。
“没没没,说头儿和嫂子好般配,天上地下独一对!”一二队长齐声打哈哈。
知悉内情的三四五外加副团,憋笑憋得好辛苦。(。)
第652章 货好不愁没销路()
新年的到来,意味着要备战期末考了。
大一第一学期,基本都是公共课,即便是专业课,也是需要记忆、背诵的基础知识。
悠闲的大学生活开始显得紧张。
刺绣楼的空教室,渐渐的被迎战期末考的学生扎根占做据点,有课要上的时候放本不怎么重要的笔记在那儿占位子,没课时就过来巴拉巴拉背诵。
哪怕是谈情说爱的小情侣们,这时候也不敢肆无忌惮地逃课约会了。
最后几堂课可是关系着期末考能不能顺利通过、因为任课老师往往会在最后几节课划重点,同时会加强点名,一旦点到不在的同学,对不起!哪怕你期末考得满分,也要被扣掉一半。
来上课的同学呼啦一下多了起来。禾薇所在的刺绣班,居然直到学期最后两堂课,才齐刷刷坐了个满堂红。平时不是这个迟到早退、就是那个干脆不来。
重点一划,抱着书本摇头晃脑背诵的人也多了,几乎每个不上课的教室都坐了自习的学生。
“想不到大学生也喜欢投机取巧。”最初看到此类现象时,霓裳满目震惊。不过眼下已经见惯不怪了。
禾薇还好,谁让她这是第二次念大学呢。尽管第一次念的是普通专科,在同类院校中也不怎么有名,但怎么说也体验过大学生活了。
自习教室坐满了人,她和霓裳干脆在瑜伽社里看书。
瑜伽社和其他社团一样,圣诞节前就停课了,下一次开课要等开年后。
说到瑜伽和瑜伽球,短短两个月的练习,进步最大的当数关聆她们班的小胖班长了。许是这么多社员中,唯小胖是正儿八经地以减肥为终极目的在进行苦练吧,其他女生尽管自称胖胖胖,报名参加瑜伽社也是奔着瑜伽的好处来、多少希望能更瘦一点、身材更匀称一点,但愿望不是那么强烈,练下来的效果自然也就不及小胖那么明显了。
禾薇在瑜伽社里任了两个月的社长,每周两次课地教授小胖等社员;在非社团活动日又跟着霓裳练女子搏击术,几乎每天都在瑜伽社耗上两三个钟头,都快把这儿当大本营了。
梅子和关聆、林一筝也会经常过来转转,没课的时候跟在禾薇后头学几招。渐渐的,瑜伽社里布置的越来越温馨,里间的活动室没怎么更改,外间的休息室变化可大了:梅子搬来的楠竹书架、林一筝赞助的报纸杂志篮、关聆网购送上门的茶道桌椅,以及围着窗户的人手一把懒人沙(内里的填充物不是海绵、棉絮,而是雪豆,又称保丽龙粒子,其实就是泡沫粒子啦,最大的优点就是怎么躺怎么舒服)。
为此,霓裳连连摇头笑她们这帮大学生太会享受。不过笑归笑,每次关聆表演茶道,喝茶最多的总是她。
“今年下雪的频率不高,但积雪比去年深。”
窝在瑜伽社的懒人沙上看了半天书,两人做好保暖工作,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呼吸着冰天雪地里的新鲜空气,往食堂走。
禾薇听霓裳这么说,微笑着回想去年这个时候她在干嘛,好像是因为圣诞节前夕帮福利社想到了个赚外快的点子,然后开始了自己的创业之路。
原来去崇临开店还不到一年啊,却仿佛过了好久的感觉。
仰头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霓裳说:“霓裳姐,不如下午去街上转转?”
崇临的布艺手工店运作到现今已经不需要她远程遥控了,周婶等几位婶子,对“布的理想国”远比她更上心。
倒是和高大叔合作的山珍店,因为开在珍味馆旁边,离华大有点远,从开业到现在,统共才去过三次,一次是开业当天剪彩、第二次是领着贺少将认门、第三次是高大叔押车来京都,她去介绍高大叔和强子叔两人认识。具体的沟通事宜,倒反而是电话里进行的多,就连账本也是通过手机来的。
禾薇觉得自己这个“代老板”(真正的老板不是贺少将么,山珍店可是她送他的聘、咳、生日礼)当得有点不称职。于是趁着雪停,决定去店里转转,顺便问问强子叔过年有什么计划。
霓裳肯定没意见啊。说实话,她更喜欢在外头跑。在暖气充足的室内,膝盖头搁着一本书或是杂志,总让她昏昏欲睡。
山珍店这几天火爆了。
屯年货的、送年礼的……把个本就不怎么宽敞的小店面挤得水泄不通,门口还排起了长龙。
大概是看到队伍迟迟不动,不少大伯大妈扬着嗓子吼起来:“哎!前面的咋不动了啊?咋这么磨叽?这大冷天的,让俺们排到啥时候去!”
“就是!排到了还在那挑挑拣拣的,来之前没想好要买啥嘛,没想好靠边站,让俺们先来,俺们列好清单来的,照清单买就行了……”
“我也是照着我闺女说的来买的,用不着挑三拣四,要不让咱们先来?”
后边的人催,前边的人急:“咋问啥没啥啊?我说伙计,昨儿下班经过那会儿,还看到好几摞红菇叠放在这儿呢,才过一晚上就只剩这一包了?你没骗我吧?”
理货的伙计哭笑不得:“婶子,您说的这是啥话,难不成我还能把东西藏里头不让您买?”
问话的大妈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因为和来之前想好的不一样,有些不甘心,边掏钱边咕哝:“这好了,说好了给她们带两包红菇去的,就剩这一包,咋整嘛,早知道昨天就下车了……算了算了,榛蘑再给我添两包、猴头菇也来一包……”
类似的顾客太多了,以致于队伍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