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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娇娇一听,恼得不行:“妈,你干嘛答应她们啊,商场招不招人,哪是我说了算的!”
“唉哟,我又没说你说的算,我这不是让你去打听打听嘛,商场那么大,肯定有不少岗位空缺,帮一把是一把,而且你看,咱也不白帮啊。”
“切!”杜娇娇鄙夷地瞟了眼客厅角落那两箱水果,“不就是苹果么。”
“这还有你爸喜欢的香烟、白酒呢。我算过了,这几样东西加起来起码得要四五百,老堂姐这次倒是出血本了……总之你就照妈说的做,有的话赶紧给你静静姐一个口信。至于能不能选上,那要看她自己了,我可没把话说太满……”
杜娇娇只好硬着头皮找人打听商场有没有空缺岗位。不巧被领班听见,厉声训了她几句,说是上班时间不好好守着岗位,东窜西窜唠八卦,再发现一次扣奖金……
杜娇娇心气不顺地回到柜台,正巧碰上禾母扒着玻璃柜台看翡翠白菜,嘴里念着贵之类的,顿时脑门充血,阴阳怪气地发泄了一通。
就因为这么一通发泄,把她自己的岗位津贴、年度奖金统统给发泄没了,顾客态度要是再强硬些,搞不好连工作都难保,更别说给劳什子亲戚介绍工作了。
杜娇娇想明白这一点,抱着经理的腿,呜呜哇哇地哭。怪来怪去都怪她娘那个平日不来往、一来往就出状况的堂亲,更怪林静,年纪那么大了连份工作都找不到,还要她这个做妹妹的来操心……
禾母听着林静的名字咋那么熟呢,插嘴问了句:“你说的林静该不会是林水根家的闺女吧?”
杜娇娇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就是她!我妈和她妈是堂姐妹,她们娘俩昨儿上我家,托我妈找工作,我这也是没办法,呜呜呜……”
她边哭边把林家前阵子发生的糟心事说了一遍。
说完,可怜巴巴地仰头望着禾母,心道这人连骂人都不会,想必是很容易心软的那类人。何况听她的口吻,还认识林静一家,那就更好了,今儿这个事应该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吧。
孰料,禾母沉默片刻,拉起禾薇说:“逛得差不多了,咱回家。还说今儿给你焖红烧兔肉的,再不回去中午赶不上吃了……”
众人:“……”
完全被禾母不按牌理出牌的反应弄懵圈了。
杜娇娇:“……”
说好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禾母拉着闺女走出明珠商场,才噗嗤笑出了声。
“唉哟憋死我了!”
禾薇翻了个白眼,她在经理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出她娘的高兴劲了,许是怕憋不住笑场,这才绷着个脸大步离开的。
娘俩个等出租车的当口,禾母拍着大腿爽朗大笑:“哎哟喂,搞半天拿刀砍人的是姚美芳啊,缝了七针的是林水根……额滴个天,这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嘴上说着不敢相信,脸上的笑容却没敛下去半分。
禾薇仰起四十五度角望天,心说娘啊,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婉转,直接说“太解气”不就得咯……
“太解气了!哈哈哈!”
禾薇:“……”
回到家,禾母破天荒地做了一满桌菜,那真的是满桌,禾薇家可容纳八个人的圆台面,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大盆菜。
禾父好奇地问闺女:“咱家有客人要来?”
禾薇摇头。
禾父:“这就怪了,就我们三口人,你妈整那么多菜是干嘛?”
禾薇抽了一下嘴,心说大概是庆祝吧。
庆祝背叛过自己一家的人,不仅没从背叛的事情上获得利益,还因夫妻内讧一个进医院、一个进了局子。
从某一方面来看,禾薇觉得自家老妈和贺老爷子挺像的——都属于闷骚型人物。对于奈何不了的人或事,后续得知对方过得不甚如意,甚至相当落魄,总喜欢用美食来庆贺。老爷子是吃,她娘是做。真让人啼笑皆非啊。
菜做多了一家三口吃不完介个办办?
好办!
禾母喊来隔壁的许惠香俩口子,又喊来赵世荣一家三口,算是答谢他们两家给闺女的丰厚添妆礼。
禾薇笑盈盈地把一大桌子的菜拍成视频发给远在京都的兄长、圆圆还有贺少将。
前两人相继回了她一个垂涎三尺的幽怨表情,圆圆童鞋还说“姐,你们不厚道!趁我社会实践,在家大摆筵席,怎么滴也等我回来再摆嘛”;后者则直接来电问询:“老婆,你打算几时回来?”
好嘛,她在家逍遥的日子并不多了。(。)
第712章 二姨挺时髦()
七月走到尾声时,禾薇一家三口终于启程北上了。
同行的有许惠香俩口子。
许惠香一口气请了十天年休,今年不够明年补,反正是请定了。搞得她顶头上司一阵无语,心说你结婚还是你干闺女结婚啊?不就吃顿喜酒么,请的假比国家法定婚假还长。可到底还是允了,不允也没辙啊,十几年的老员工了,这点要求要是不满足,回头撂担子不干了上哪找这么优秀的员工去!
贺迟风正在暑假中,随时都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当老师就是这点好啊,一年两个悠长假期,让朝九晚五的普通上班族们眼红得不要不要的。
以至于贺许诺同学,升到大二时,突发奇想决定改走教师之路。
怎么改?好办啊,学业往上升升升,直到再也升不动,回归母校(当然是高等院校了)做一名洒脱自由的大学教授。
他这个决定一下,相中他、拐弯抹角诱他研究生考自己门下的导师不干了,怨念丛生啊!万中选一挖掘的好苗子,居然说不想冲国家级别的科研院所,而是想回母校教书育人。尽管后者也很伟大啦,可两相一权衡,总归是前者更出息不是?说不定将来哪一天,参与研发的科技项目名震全球,做为曾经的导师,自然也与有荣焉、脸上倍儿有光。
于是,该导师挖空心思地想拐圆圆童鞋继续踏上科研道路,因此趁着二升三的暑假,给他开小灶,带着他和另外两名研二的得意门生,跑北欧考察去了,名曰社会实践,实则是希望激起圆圆童鞋对专业拓展的激情。而不是暑假宅在家、浑浑噩噩混到开学。
赵世荣和老吴两家也要去,不过要迟几天。禾薇让贺少将那边预留了两间大套房。
梅龙桥和禾家埠那边的亲戚,已经放出十月一日在清市最具口碑的海鲜大酒楼请吃喜酒的风声了,并说不用送礼,能到场祝贺就行。
这话是禾母对梅龙桥娘家人说的,主要是不说明这一点,娘家人极有可能不会来。自己家招待不来也就算了,可十月一日的喜酒是男方家来清市招待的,届时贺老爷子为首的男方亲友团都会到场,可不能因此扫了人家兴、害闺女被婆家人看扁。
果然,禾母后半句话一出,周家上下沸腾了。
“薇薇结婚了?十月一号办喜酒?怎么这么突然啊,上回去京都,不是说喜酒要等她大学毕业再办吗?”周老太狐疑地问老头子。
周老头敲敲烟斗:“你管那么多干啥,婉芬既然来通知了,那就准没错。时间到了去就成了。”
“去肯定去,吃喜酒不送礼,给几个小的省钱了。”
周老太想到这一点还是蛮高兴的。要是二女儿没说不用送,她还要纠结一下,毕竟当年大外孙囡结婚,她禁不起大外孙囡的软磨硬泡,封了个六百六的红包给她。虽说都是外孙囡,手心手背皆是肉,可老二家的一直住在市里,很少回娘家露脸,感情上到底不如从小看到大的大外孙囡。
再说了,老二家还有个儿子,这外孙囡给了,下回外孙结婚不得给啊!两个都给,只有一个芽儿的其他三家岂不是亏了?尤其是儿子家,就这么个宝贝疙瘩金孙子,老太太发自内心地想把私房钱留给孙子。
因此能省一笔是一笔。在周老太看来,上闺女家白吃白喝,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怎么不说派车来接啊,我们这边三家人外加阿爹阿姆你们二老,只靠我们家和宁芬家两部车介个坐坐啊?”蔡明珠掐着嗓子接话道,“二姐也真是的,一点也不替我们着想,还是她娘家人呢……”
“你得了吧,薇薇结婚,最忙的当数二姐,她哪有心神管你怎么去。不让你送礼已经很厚道了,实在不行再租部车呗。”周宁芬替自己二姐说了句公道话。
蔡明珠撇撇嘴,到底没再说什么。
那厢,收到喜帖的老大周彩芬家,张燕捏着请帖翻来覆去瞅了两遍,还上网查了下类似的价格,酸不溜丢地说:“没想到二姨还挺时髦,不就是嫁闺女么,还搞个请帖,和它这差不多的要二三十块一张呢,果然有钱了就是不一样哈……”
周彩芬瞥了女儿一眼,从她手里拿回请帖,径自往厨房走,边说:“你二姨家再发达,你也是我周彩芬的囡,认命吧!”
张燕撇撇嘴,咕哝了一句:“我又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最好,现在小孩大了,你成天窝在家里困觉像什么样?赶紧去找个工作才是正经事。”说到工作,周彩芬的语气不由多了几分怨艾,少不得数落女儿,“护士的工作多稳当啊,铁饭碗一个,你要不辞职,生完孩子回去好好干,现在说不定已经涨工资了……”
张燕却听不得她娘数落,不耐烦地扭身回卧室,“念念念,一天到晚就知道念,不就是和你们住在一起吗?你又没别的孩子,帮帮我们又怎么了……”
“砰”的甩门声,把周彩芬震得心头一痛。怎么就养了这么个死丫头!
回到卧室的张燕,因为甩门声把刚孩子吵醒了,不得不抱起啼哭的孩子哄,哄半天没效果,火大得把孩子往床板上一扔,叉腰怒骂:“哭哭哭!养你就是听你哭的吗?再哭把你扔下去!”
孩子被吓得抽噎打嗝。
这时,她老公回来了,带着夜不归宿的露气、酒气,甚至还能嗅到一股子女人的香味。
张燕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瞪眼问:“你昨晚上哪儿去了?一晚上不回来,打你电话也不接,害我不得不在爸妈跟前撒谎……”
“还能干什么!应酬呗!”男人扯松领子,呈大字摊在床上,笑嘻嘻地捏了捏孩子的脸,小孩立马阴雨放晴。一大一小玩了起来。
张燕一肚子没好气,念道:“应酬?钱不见你拿回来,还一天到晚应酬,你到底在哪家单位跑业务啊?工资呢?上交上交!”(。)
第713章 吃惊()
男人脸色一沉,后脑勺对着张燕道:“谁家男人的工资都上交的?上交了还怎么钱生钱?不钱生钱,那么多债怎么还?”
张燕一听男人是在为还债的事奔波,哪里还有气,笑眯眯地蹭上去,趴在男人身上说:“我那不是担心你嘛。你看你,一晚上不回来,打你电话又不接,万一出点啥事让我们娘俩怎么活……”
男人闭着眼哼了一声。
张燕本来还想犒劳他一番、主动为他做点啥的,可抬头一看,男人已经睡着了,只得叹口气,支着胳膊撑坐起来,没好气地拨开咿咿呀呀的孩子,“你爸睡着了,别闹他。”
经这天之后,男人夜不归宿越发厉害了。
张燕有时难免会胡思乱想,男人究竟有没有背着她乱搞男女关系,可每次听他提起庞大的债务,就只得悻悻地熄火歇菜。
周彩芬不喜欠人人情,总觉得欠了人情低人一头,因此尽管禾母送喜帖来时言明不用送礼,还是想把当年自家闺女结婚时二妹送的礼还回去。
张燕却不赞同她娘的做法:“二姨都说了不用送你还送,嫌家里钱多啊。”
“一码归一码。”周彩芬翻着记账的小本本,“现在不送,下回冬子结婚照样得送,如今物价一年年高,工资却不见涨,过几年冬子结婚,礼金不知道要翻到多少,还是趁早还了礼清爽。”
“随便你!”张燕看不惯她娘的脾气,跺跺脚,抱起孩子出门遛弯,其实是想去男人经常喝酒吃饭的小饭馆看看,昨晚又是一宿没回,问他又不肯说在哪儿应酬,老这样下去可不行。便想找小饭馆的老板娘打听打听,问问他这阵子有没有带什么人去饭馆吃饭。
半路上,看到迎面走来一对亲亲我我的小情侣,就差没当街接吻、抚摸,心里笑了一声,这年头,梅龙桥的风气也越来越开放了,大马路上都有人不要脸地想要来一发。
正要别过头免得看久了长针眼,蓦地,她脚步一顿,死死盯住情侣中的男人,抱着孩子的手掐紧又掐紧。这特么哪是情侣啊,狗男女还差不多!
小孩大约被她掐得不舒服,应景地嚎上了。
那对正深情款款凝视彼此的男女被打断,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