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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妍不知道自家母亲的这些心思,只一心张罗着换宅子的事。这即将有自己的房子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像是漂浮了很久的船儿,终于靠了岸,有了可以避风的港湾。房子,那就是人的底气啊!
对方因为要下放到地方做官,急着脱手,价钱什么都好商量。里面一应家居摆设也都很齐全,直接搬进去就可以住人。阮思妍付清了款项,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了。
搬家这天正好是端午节前一天。
这天,赵月琴还特意从他爹义勇伯那里借调了不少人手帮忙,加之阮母刻意对周捕头特意提了一下,周承安也带了衙门里的几个弟兄过来帮忙。
所以,虽然搬家很繁琐,但人多力量大,且都是年轻力壮、训练有素的劳动力,搬家一事进行的异常顺利且高效。甚至搬完家,才到下午申时。阮思妍便留大家一起吃一顿饭。程氏带着人准备晚餐,阮思妍还有空去鹿鸣书院接阮元清。
因为明天就是端午,书院有三天的休沐假期。今天傍晚便开始放假,阮思妍到的时候,学堂刚好下完课。阮元清和楚霄两人正在一起说着话等家长来接。
刚好,与从另一条路过的楚凌寒遇上。
经过那日在国公府的事后,阮思妍这些天其实一直都有些心绪不宁。白天还好,因为搬家还有计划开分店的事,事情多了她没法分神。可到了晚上,她就不可避免的想起那日的一幕。
两人躲在假山里,身体相贴,呼吸相闻。他帮她惩治阮家三姐妹,后来又跟她讨要报酬。
以她对楚凌寒的了解,他对表妹林雪茹不假辞色,对昌华郡主避之不及的,而这次,他的反应,就实在有点不像楚凌寒了。
当时,她光顾着紧张了。事后回想起来,却是觉得有一些心跳加速。这跟那次摔到楚凌寒怀里还不一样,毕竟那次是个意外,而这次,她是切切实实感觉到,楚凌寒的反常。也因为这个,她除了心跳加速以外,心里竟还有些隐秘的欢喜。
毕竟,那可是楚凌寒啊,全京城闺秀都想嫁的男人啊!肯定不止她一个人,会这么意淫过他。尽管,她心里是纯洁的,完全就是不带想法,纯粹是对一个高岭之花般的男神的意淫。
所以,现在见到她意淫的男人就在不远处,阮思妍还是有些脸红。虽然她是坐在马车里,根本还没见到楚凌寒的面。
但那个男人,实在太过显眼,天生自带光芒,走到哪里,便将目光带向哪里。尤其这人根本不屑于隐藏,他好像从不坐马车。每次都是骑着那匹枣红色的骏马,马匹毛色光滑顺亮,一看便是千金难求的宝马良驹。骏马难得,但终究不及马背上的人耀眼夺目。一路过来,不知收获了多少人的目光和吸气声,阮思妍想不知道都难。
确定自己脸上热度褪下后,阮思妍方深吸一口气,从马车上下来。好在阮元清看到她,和楚霄打了声招呼便朝她跑来了。阮思妍也就不必正面和楚凌寒对上,从头至尾,都低着个头,也不敢朝楚凌寒看一眼,直到马车开始往回家赶。
而另一边,楚凌寒因为香包一事,已经发觉自己对阮思妍的与众不同。既为了证明自己对这女人没什么想法,又怕那女人真以为自己对她有什么意思而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所以,楚凌寒打定了主意,从头到尾,不管这女人是跟她见礼还是打招呼,他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瞧。
可谁承想,人家比他更绝。竟是连看都未看他一眼。
楚凌寒皱眉,他不愿意让人对自己有非分之想是一回事,可人这么对他避之不及是什么意思?从来都是视女人为无物的楚凌寒,头一次这么被女人给无视,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楚霄却是没注意到自家爹爹的脸色,还在思考着自己应该给阮元清送个什么礼物比较合适,可想了一通,也没想到合适的,于是像自家爹爹求教。
“乔迁之礼?你要送给谁?”楚凌寒狐疑撇了眼楚霄,这小子可是找过不少借口,从他那里顺走不好东西。
楚霄做乖宝宝装解释:”是送给阮元清的,他们家今天搬了新宅子,我已经说好了要送他乔迁之礼的。“
“阮元清?搬新宅子?”楚凌寒挑了挑眉。
“对啊,就是阮姐姐他们一家。”阮元清说了等他们宅子布置好了,还要邀请我去他家里玩呢!”
废话,他当然知道阮元清的姐姐就是那女人。这女人不声不响的,和离还不到三个月,又是开铺子,又是搬新宅,倒是活的风生水起。哦,错了。哪里是不声不响的,分明是左右逢源、四处结交,就连自家母亲还有这傻儿子,不都被她给蛊惑了么?一口一个阮姐姐的叫着。话说,怎么觉得这身份有点不对劲啊。
“叫什么阮姐姐,她一和离妇人,年纪也不小了,有和你非亲非故,算你哪门子姐姐?”楚凌寒嗤道。
楚霄:“不叫姐姐叫什么?我和阮元清是哥们儿,他的姐姐,我当然叫姐姐。”
“阮娘子,阮大夫,随你叫。”楚凌寒也不知为何要这么说,只是下意识觉得不妥,可究竟是哪里不妥,他却是不想深究。
他是爹爹,她成了姐姐。那是什么鬼逻辑?
楚霄不知道他爹爹的心思,只觉得一个称呼而已,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影响他和阮元清的情谊就行。于是不提这茬,又拉着轿帘,神情兴奋道:“阮云清说他们宅子布置好了之后,还要请我去玩呢。这我当然不能空手去,所以,爹爹,你觉得我应该送什么礼物好呢?”
“他们搬个宅子,你去凑什么热闹,再好看难不成还有咱们国公府好?”楚凌寒将不屑一顾的心态贯彻到底。
楚霄:“阮元清说他们宅子也很大呢,是那个什么下放到江南做官的卢大人的官宅。”
“下放江南的卢大人?”楚凌寒眉头微皱,心里有了印象。那宅子不就在不就在。。。
楚霄:“对啊,就在三水街,咱们回去就经过那,正好可以看到。”
果然,就是在义勇伯府的斜对面?相距不过十几米,甚至都不用出门,站的高点都能看到对面院子里。
嗬,这女人将宅子买在前夫家里的斜对面,这是什么意思?楚凌寒又开始控制不住的猜测。是像前夫展示自己和离后照样过得很好?还是旧情难忘,所以想住的更近?
楚凌寒额头突突的跳。正腹诽着,便已经到了三水街。
阮思妍比他们先走,且因为照顾楚霄身子的缘故,他们一行走的慢些。远远的便可看见,阮思妍的马车停在不远处的宅子外,也是他们回府的必经之路。此时,外面有个男人正指挥着挂牌匾,看到阮思妍下车,竟还伸出手去搭她。
更令他不爽的是,那女人竟真的就那么搭着手下来了!尤其看她还一脸娇羞的表情。尽管隔了那么远的距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楚凌寒心里莫名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爹爹,你还没说我送什么礼物给阮元清好呢?”楚霄后知后觉想起来正事,又问道。
楚凌寒:”是你送礼物,又不是我送礼物。你自己决定。“
无辜躺枪的楚霄:“。。。”
话说阮思妍根本没注意到离她最起码还有八百多米远的楚凌寒。到了新宅子外,周承安正好在帮忙挂牌匾,看到她要下马车,就自然而然的把手伸了过来。
阮思妍愣了愣,第一反应是拒绝的。但想到他今天帮忙了半天,上次又帮了自己几次,且又在他的兄弟几个面前,若是拒绝,怕是会让他失了面子,便顺势下来了。
是的,阮思妍就是想的。毕竟,她前世穿越到的那个世界,男女之间没那么多规矩和讲究,她思想早已潜移默化的被改变,所以并没有多在意。
反倒是周承安因为阮思妍的反应,有意外更有欣喜。回忆着刚刚那搭在自己手上的柔软滑腻,心里更是如小鹿乱撞般。痴痴的看着阮思妍进入大门的袅娜身影,周承安心里默默的下了个决定。
看着他这样,等阮思妍进去后,旁边几个衙门的弟兄凑过来挤眉弄眼。
“周哥,看样子,你这是要好事将近了啊“
“是啊,什么时候请兄弟们喝喜酒啊“
“去去去,胡说什么,快干活!”周承安佯怒道,却是悄悄红了耳尖。转过身来,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容。
此时,楚凌寒一行人已经驶进,周承安几人都是官府中人,自然认得楚凌寒。看到来人,俱是下跪行礼。
周承安脸上的笑容尚未来得及褪去,落入端坐马上的楚凌寒眼中。
真是刺眼啊,还有,刚才是右手扶的人吧?真想剁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拉男配出来放放风。
楚凌寒:宝剑何在?我要去剁了他的那只手。敢碰我媳妇的手,我都还没摸过呢!不开心!
第27章 第 27 章()
话说阮思妍这边搬家搬得热火朝天; 与之相隔不过十几米的义勇伯府二房这边,自然很快便知道对面宅子换了新邻居。这一打听之下才知; 新搬过来的竟是他们家和离不久,最近一直让他们陷入被动局面的阮思妍。
“竟是这丫头。”罗氏手里捏着佛珠; 面上泛起了冷笑:“真是小看她了。”
不声不响的开起了药铺; 又那么巧救下来大房肚里的孩子,接着又得了楚国公夫人的赏识; 这下更是在他们对面住下了。
赵世杰没有罗氏的沉稳; 急道:“母亲; 你说; 阮思妍这是不是在故意跟咱们作对。不然; 这么多地方她不住; 偏要住到咱们对门呢?还有; 大房那一家现在跟她走那么近; 会不会已经发现咱们。。。”
“慌什么?”罗氏低声斥道:“都快要当父亲的人了,像什么样子!”
赵世杰心里有一丝不悦; 但还是认错:“母亲教训的是,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上次已经失手了一次,这次暂且不能轻举妄动。况且那位已经搬去娘家,咱们鞭长莫及,耐心等耐便是。若是倒时候生个女儿; 又何须咱们动手。倒是你这边,玉瑶的胎怎么样了?”
想到自己的娇妻,还有即将出世的孩子; 赵世杰神色又振奋起来:“娘放心,我找了几个大夫看过,都说这胎是男胎之相。”
“行了,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罗氏转而又严厉道:“下个月便是春闱了,你也该收收心了。别整日里不是不务正业,不是操心那些,便是围着你那娘子打转,像什么样子。”
赵世杰被罗氏训斥,出来时心情颇为不忿。他害怕大房察觉出端倪,又担心阮思妍要使什么幺蛾子,这都是关乎二房前途安危的事,如何就是不务正业了。
小厮松涛笑着上前道:“公子也不必太忧心,小的倒觉得,那阮娘子如今偏偏在咱们对门买了宅子,并不一定就是安得什么坏心呢。”
“哦?”赵世杰反问:“你如何看出来的?”
松涛:“那阮娘子当初对公子如何痴情忠贞,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想必当初和离,也是因着吃醋才一时意气作的决定。如今定是心里后悔,念念不忘公子,这才将宅子买在咱们对们,也好方便瞧见公子。”
“说的有道理。”赵世杰果然心下开朗起来。阮思妍对他的心思,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就说那个女人怎么会这么痛快的跟自己和离,如今倒是后悔了吧!
尽管赵世杰从来都看不上阮思妍,且如今又娶了心心念念的娇妻,但这不妨碍他作为男人,听到前妻对自己念念不忘时的得意。这般能证明自己魅力不凡,如何能不高兴?
*
第二天便是端午。
因为昨晚闹得晚,阮思妍一觉睡到大天亮,日上三竿才起床。
外面春暖花开,阳光正好。伸个懒腰,整个人如小懒猫般悠闲自得。
田嬷嬷在包着粽子,半夏和来宝他们挂艾草、绑百缩。空气中弥漫着雄黄酒的味道。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阮思妍再一次感叹,单身生活就是好啊,不用请安立规矩,不用看丈夫婆婆脸色,想睡到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的日子,谁还想去成亲啊?
不过,她娘显然不这么想。
虽然心疼女儿操劳,但看到阮思妍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还一副没骨头的样子,忍不住唠叨:“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哪家男儿愿意娶你,娘都替你羞得慌。”
“那不是更好,反正我也不会再嫁人了。”阮思妍一边打呵欠一边起身套衣服。
京城的五月,正值仲夏,气候已经变得湿热。阮思妍睡觉只着了一件贴身的亵衣,因着刚刚伸懒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