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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赵月琴神色严肃,坚定点头。
赵月琴说的不错,第二天,这满京城无不在谈论昨日发生在义勇伯府的两件大事。
这一件事嘛,当然是义勇伯府二公子赵世杰,被其宠爱无比的娇妻,戴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成为满京城的笑柄。
第二件,便是程氏药铺的东家,赵世杰的前妻阮娘子,在千钧一发之际,不计前嫌出手相助,保住了前夫的妻儿平安。
弃之敝履的前妻深明大义,不计前嫌;千娇百宠的现任妻子却当众偷人,这两厢一对比,赵世杰在被绿云压顶的群嘲中,又被人诟病识人不清。
而阮思妍却因此举,又大大出了一次风头。现在谁不说她阮娘子医术出神入化,品行更是无可挑剔呢!
这种踩着前夫的痛脚上位的感觉,真是不要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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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秋闱如期举行。
作为这段时间茶余饭后的绿帽子男主角,赵世杰显然心态已经完全崩溃,不仅名落孙山不说,还因为考场上作弊的小动作,被这届最严监考官……楚凌寒抓了个现行,毫不留情的被赶出考场,并在三年内不许再参加科考。
不得不说,赵世杰如今真算是霉运冲天,倒霉之余,少不了又给京城街头巷尾添了一大笑料。
阮思妍如今就坐在茶寮里,一边喝茶,一边听着周围人的八卦。
甲:“要说,这义勇伯府二公子真是惨,先是被当众戴绿帽子,现在居然又闹出考场作弊的的丑事,啧啧啧,男人做到这份上,也算是够失败的了!”
乙:“黄兄此言差矣,他这哪里是惨啊,分明是自作自受,定是他自己品行不端,他夫人才会与他离心离德,如今又被赶出考场。现在遭了报应,真是大快人心呢!”
甲:“说的也是。哎,倒是可惜了他那个前妻阮娘子了。你说这阮娘子多好的一个女人啊,医术好不说,心地还那么善良。想那赵世杰如今定是悔之晚矣。”
乙:“确实。可惜,可惜咯!”
“哼,小姐,这就是你想听到的?就为了搏一个好名声,居然去救那负心薄幸之人的孩子!那种人渣,难道不是该让他断子绝孙吗?”半夏在一旁不满的小声叨叨。
因为阮思妍并没有和她说过内情,所以,这些日子可没少听她抱怨。
阮思妍也不恼,只笑而不语,她来此可不是为听赵世杰的笑话的。
而是在几天前,楚霄被正式写入皇家玉牒,册封为皇太孙之后,三皇党一派便频繁动作,与太子一系之间的暗流涌动已经快到闹到明面上了。
阮思妍记得前世也是在这个时间段左右,宫中突然传出楚霄旧疾复发的消息。据说昏迷了很久,直到三皇党一派处于上风,而□□因为楚霄的昏迷不醒而式微,就在皇上决定改立储君的前夕,楚霄才被救了回来。
而前世因为没有阮思妍的参与,所以她也不知道楚霄确实是旧疾复发,还是遭了暗算。若真的旧疾复发,那这一世因为她的诊治,就不会再次发生这样的事。可若是遭人暗害呢,阮思妍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阮思妍这些天每日都往这茶寮跑,就是因为此处鱼龙混杂,消息最为灵通。
身后那几人的话题,从赵世杰身上又转移到了朝堂纷争。
甲:“当今圣上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乙:“是啊,如今虽说太子找回了嫡子,可到底三皇子一派实力太过强大,这最后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甲: “不过如今皇太孙是楚国公府的公子,那楚国公府也算是太子一系了吧,这可是添了不少的助力。”
乙:“我看未必,听闻楚世子早年便和太子不对付,如今小公子隐藏多年的身世被发现,不过是碍于皇族权势罢了,哪里是心甘情愿的呢!”
甲:“不管怎么说,因为皇太孙,这楚国公府哪怕再不情愿,也是和太子绑在了一条船上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真是让三皇子一派得了大为,那皇太子的结局可想而知。”
两人正说的热火朝天,等了许久的丙终于姗姗来迟。
甲:“都等你半天了,怎么现在才来?迟到者请客哈!”
乙:“说得对,迟到者请客。”
丙:“抱歉抱歉,这顿我请了。不过小弟来迟,可是有原因的,你们知道刚刚发生了一件什么大事么?”
甲、乙异口同声:“什么大事?”
阮思妍直觉不好,当即侧耳倾听。
果然,只听丙低下声道:“听说刚刚被册封的皇太孙,也就是原先那楚小公子,旧疾复发,如今已经是人事不省啦!”
“哐当!”阮思妍手中的杯子被摔到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半夏结账,我先回去一步!”阮思妍回过神,匆忙吩咐了一句,便朝家中赶去。
果然,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阮思妍一路上都在自责。她是有可能阻止这件事发生的,或是事先提醒一声楚凌寒,或是预先给楚霄准备急救的药丸,可她没有。
就因为她矫情的不敢面对楚凌寒,更因为她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这一世有了她的介入,楚霄断然不会再有什么旧疾复发的可能。
可事实证明,她错了。楚霄不是什么旧疾复发,根本就是遭人暗害。她早该想到的,如今楚霄作为皇太孙,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阮思妍跑的发髻都乱了,跑的汗流浃背。她也不知道楚凌寒会不会找她求助,毕竟宫中御医那么多,疗伤圣药更是不少,上辈子楚凌寒最后不就将楚霄救回来了么?
但她的第一反应还是赶回家,她怕楚凌寒真得来找她求助,不能第一时间见到她。
一刻钟之后,阮思妍终于赶到家,一秒钟也不耽误的开始收拾治病的工具与药材。
而似乎冥冥中自有感应,等她收拾完东西,堪堪才踏出房门,便见楚凌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她家院子,此时正朝她疾步走来。
“楚世子,哎……!”阮思妍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楚凌寒一把拽住手腕,二话不说,往外拉出去了。
阮思妍知道此事刻不容缓,便也没挣扎,甚至还配合的快步跟上,可却惊呆了阮府中一众不明真相的其他人。、
“绵绵,这是谁啊,你们这是要去哪里?”阮母追在后面问道。
阮思妍只能来得及说一句:“娘,人命关天,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直到阮思妍被拉出院门,看到楚凌寒只骑了一匹马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准备吩咐人去套马车。
不过显然她又失算了,楚凌寒还是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翻身上马之后,长臂一提,便轻轻松松将阮思妍带了上去………以无比亲密的姿势,便被圈坐在了楚凌寒身前。
阮思妍:“。。。楚凌寒!”
所有的惊呼和羞窘统统消逝在耳边飒飒作响的风声中。
作者有话要说: 楚凌寒:今天也是一个连话都不配说的男主。。。
阮思妍:谁让你不讨人喜欢嘞!
楚凌寒:。。。。。。
另:昨天的答案揭晓啦,当然是我们的女主小可爱说的咯,答对的小可爱们都已经发了红包啦!是不是很简单,正如一个小可爱所说,那么红果果的出轨证据,当然得留下来啊,以后可是要给渣男致命一击滴!
第43章 第 43 章()
阮思妍没想到楚凌寒这么混不吝。
她不会骑术; 只能任由楚凌寒这样紧箍着她; 才不至于被颠下马去。可因为速度太快,加上几次纵马跨越障碍物; 阮思妍还是免不了被迫倒向楚凌寒怀中,就像投怀送抱一般,后背紧紧贴住他火热坚硬的胸膛。
之前两人还是尴尬无比的关系; 现在突然以这么亲密的姿态坐在一起,又是光天化日之下,阮思妍自问做不到心如止水。尤其在经过一片闹市区的时候; 阮思妍就更着急了。
楚凌寒的身份摆在那; 位高权重; 又是男儿身,可以不计较这种事; 可她不行啊; 她一介和离之身; 又是弱势女流之辈,这名声挣起来难,毁掉可就太容易了。阮思妍不得不为自己考虑; 匆忙之下也只能用袖子遮住脸; 还歹遮掩一点是一点吧。
只是这样的话; 就只剩一只手抓住马鞍了; 颠簸之下,身子便开始东倒西歪的。阮思妍现在就像是全身□□,被误闯房中的男子看个正着一般; 捂住了上面便顾不了下面,很是狼狈。
一个转弯之际,因为离心力的作用,阮思妍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右栽下去,正要摔下,被楚凌寒铁壁一弯,又给捞了回来,紧紧给固定在了身前。
“别再乱动,我现在可没空功夫占你便宜!”楚凌寒隐忍而克制的斥责声在阮思妍耳边响起。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脖颈之间,阮思妍是又羞又恼。
这话说的,到成了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楚凌寒说的也没错,楚霄现在人事不省在,他哪里还有心思分心想那些有的没的啊!算了算了,事急从权,确实也顾不了太多。
阮思妍枉做小人,暗自唾弃自己一番后,便老老实实坐好了,不再乱动。却忘记了楚凌寒的手臂,还一直横在她腰上,再没有松开过。
到太子府的路程不算短,可因为楚凌寒速度够快,不到一刻钟,便到了太子府大门。
而到了地方之后,当楚凌寒再次想阮思妍伸出手要搭她下马时,阮思妍也没有再扭捏,任由楚凌寒牵着她的手,虚拢着她的腰下了马。即便又惊呆了一众太子府的下人,阮思妍也能面不改色了………毕竟破罐子破摔,她都已经麻木了。
太子府邸面积很大,比之国公府,多了几分肃穆与恢弘,少了几分雅致与精巧。想是之前的皇太孙感刚离世,现在的皇太孙又陷入昏迷,太子府上下皆被哀伤所笼罩,更显阴沉与不安。
阮思妍跟在楚凌寒后面,直奔楚霄所在的住处,远远便听到太医的争执声。
太医甲:“皇太孙这是受寒导致的旧疾复发,眼下昏迷不醒,脉象微弱,须得耐心等待醒来,之后再静心调养。”
太医乙不认同:“昏迷不醒又如何调养?哪里又是旧疾复发,这分明就是中毒所致。”
太医甲辩驳:“那这是何毒?为何没有中毒之兆?为何皇太孙除了昏迷不醒、脉象微弱之外,便没有其他症状?”
太医乙词穷:“这、这。。。”
“好了!孤请两位来,不是来听你们争执的,若是你们不能拿出个解决方案来,孤便拿你们是问!”
阮思妍跟着楚凌寒进到楚霄的院子,便听到太子段钰乾的怒斥声。
“凌寒,你将阮娘子带来了?”段钰乾神色一亮,语带惊喜,显然也是对阮思妍保有很大期望的。
楚凌寒淡淡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阮思妍向太子,还有站在太子身边,神色寡淡的太子妃钟婉秀,俯身行礼。
“还行那些虚礼做什么,耽误时间!”楚凌寒冷冷说完,便直接进了楚霄卧房。
太子对楚凌寒的无礼也不着脑,急急应道:“是是是,治病要紧,阮大夫不必多礼,还请随孤进去快看看霄儿的病情吧!”
阮思妍点头,转身跟上。
往日活泼可爱的小人儿,如今正紧紧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哪有一丝生气?纵然是素不相识,也会心生怜惜。更别提阮思妍和这小家伙相处日久,早就将她视为弟弟一般了。
阮思妍是又惊又怜,放下药箱便开始诊脉。脉搏虽虚弱无力,却也规律平缓。面色虽然苍白,却并未呈现异色。表面上看,确实很像受了寒凉引发旧疾一般。可越是这样才越可怕,阮思妍另一只手握住腰上的玉葫芦,运足灵力,这才发现,原来楚霄心口处,有一个米粒大小的黑点,正在像四周发散,不断吸食着精血。
“皇太孙这是中毒。”阮思妍收回手,对众人道。
楚凌寒眯了眯眼,面色微沉,没有说话。
“果真是中毒?”太子段钰乾当即色变,有些不可置信。自从接回楚霄,他便将太子府看得如同铁桶一般,府中所用之人无不调查再调查,如今却还是被人得了逞,难保让他不怀疑是府中之人所致。思及此,他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太子妃。
钟婉秀被段钰乾这一眼看的心拔凉,九月的天,如同置身寒窖。
“太子怀疑妾身所为么?”钟婉秀凄声质问,脸上虽强撑着,身子却是摇摇欲坠:“我与你夫妻一体,害了他对我有何好处?”
钟婉秀如今真是对这个称之为夫君的男人失望至极。可笑她还以为只要时间够长,她够懂事,这男人总是会又被自己感动的一天。却原来,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