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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惯有的温和沈稳,淡淡问道:「若非岳朗和姓贺的魔头狡诈狠毒,兄弟们也不会牺牲。右护法你来得正好,我以盟主的身分命令你,速速拿下这两个武林败类!」
「盟主,你真当我们看不见那些你专用的夺命金针吗?!我一路带了几名相信岳朗无辜的兄弟沿途赶来,还好及时,不然这无辜孩儿的性命也被你一并夺去了。
「你何必对一个小孩子苦苦相逼啊,只因为他的叔叔是岳朗吗?!还是说,当初你率人杀害岳明有什麽隐情,要留到今日了断?」
岳朗在无双教卧底四年,四年来岳渊都是由韩笑一手照顾,他早把那孩子看作自己的儿子一般,丝毫不忍见著对方受到伤害。
「是啊,盟主你解释解释,就算岳朗是叛徒,那麽你杀害自家兄弟,对小孩子出手又是什麽意思?」
「对,今天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跟随韩笑而来的几个人也是本性直爽,他们本只是想劝阻莫行之饶岳朗一命,却没想到眼前的一切或许并非那麽简单。
他们的盟主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
岳朗眉峰紧蹙,抓住贺开的手不由慢慢捏紧,而贺开也是满面戒备地抬起了刀,直直地指向莫行之。
物证人证俱在,且对方还有贺开这麽个狠角色帮手,莫行之也知自己今天是难以脱身。
只是他真没想到,他会落到如今这作茧自缚的下场。不过这麽多年过去了,自岳明死後,他也从未快乐过,就算此时死去或许也没什麽遗憾。
冷笑了一声,莫行之面色微微一变,温和俊逸的面容逐渐变得扭曲。
「哈哈哈哈!不错,人都是我杀的,因为他们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韩笑,我当初没有杀你,可真是有些後悔呢。」
说著话,莫行之又扭头瞪住了同样瞪住他的岳朗,狂笑著说道:」岳朗,你这辈子是难以亲自替你大哥报仇了!我先走一步,你就怀著恨意活下去吧!」
说完话,莫行之果断地把手中的软剑抹上了脖子,一股热血随即高高喷射而起。
「哼,这混账死得倒是痛快。」
贺开看到莫行之的尸体倒下去之後,恨恨地啐了口,顺手丢了长刀,转身扶住了已到极限的岳朗。
韩笑也没想到莫行之死得这麽果决,而且对方似乎还带了许多秘密一起下了地狱。
「左护法,你没事吧?」韩笑牵了岳渊走了上前,他近距离地看到贺开之时,心里不由生起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毕竟当初贺望被斩首之时,他可是见证人之一。
贺开被韩笑那明显充满惊惧的目光看得浑身不爽,他一把从对方手里抢过了岳渊,凶巴巴地说道:」看什麽看?」
「你……不对,那个……左护法,你果真把贺望换了个人啊,真是厉害,众目睽睽之下竟能偷天换日。」
岳朗的目光仍落在莫行之的尸体上,眼神里的恨意已悄然散去。
他当年加入乾坤盟也并非只是想报仇,他想得更多的是,借助这个江湖第一大正道势力查出真相,还岳明一个清白而已,更用自己的所作所为证明,他们岳家人并非都是魔教余孽。那个参不透、悟不彻的人其实是莫行之。
「我不是贺望,我是贺开。我大哥在那里。」贺开最烦别人把他和贺望认错,他指了指之前情急下被放在门坎边的贺望首级。
韩笑吃惊地瞪大了眼,赶紧上前拿起了那颗人头,他仔细把人头和贺开对比了好一会儿,仍是没看出太大的区别。
岳朗被贺开搀扶著走了上前,他伸出手在韩笑肩上拍了拍,「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应该的,咱们谁跟谁。对了,你们那个朋友在地上爬很久了,这次还要谢谢他,是他主动告知我你们的住处,让我到时小心盟主发难的,不然我们也不可能这麽顺利地赶过来。」
韩笑说的是阴九绝,被反绑了双手挂上脚镣的他,一早就被众人遗忘在了旁边,而他苦於哑穴被制,只能无声地在地上扭动挣扎,期望引起注意。
「说好後会无期的,你怎麽又回来了?」贺开蹲下来,随手解了阴九绝的穴位和束缚,笑著说道。
早在贺开服下凝雪露毒解醒来之後,他便威吓阴九绝和他串通一起骗岳朗,让岳朗相信自己双目已盲,再令阴九绝走得远远的,迫使岳朗不得不照顾自己,以此达成他与岳朗一起生活的「野心」。
阴九绝没想到莫行之仍在追缉岳朗,他一离开,便因为曾是无双教医官的身分被抓进了乾坤盟,百般无奈之下,受不了折磨的他不得不暴露出岳朗和贺开的所在,不过他也耍了个心眼,只说贺开双目已盲,已成废人,好让对方放松警惕。
阴九绝揉著酸疼的手腕坐在地上,他摸了摸自己那张青肿一片的脸,又看了眼还有兴致嘲笑自己的贺开,以及被众人围著问长问短的岳朗,撇了撇嘴,突然盯著贺开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教主,我其实也想回来看看岳朗知道你是装瞎的,他会怎麽样呢?」
贺开的脸,突然变得和死去的贺望的面色一样难看。
几个月後,依旧是这片竹林之中,温柔如纱的月光轻轻地笼了上来,衬出夜的静谧恬美。
贺开看著身体恢复了大半、抱著双手走向自己的岳朗,情知不妙,干脆主动说道:「今晚,月色不错,我、我出去睡!」
「你又不是妖怪,难道还想去吸什麽阴气?我这里阴气没有,阳气和怒气倒有不少,你要不要吸点?」
岳朗一步一步逼近贺开,冷峻的面容上不苟言笑,看上去骇人极了。
贺开退无可退,只好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他知道岳朗为自己装瞎之事已憋了几个月之久,如今他伤势好得差不多,自然是找自己「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我知错了,岳郎,我不该骗你,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我贺开对天发誓,要是再骗你,就让我身首分家,不得好死!」
贺开赶紧立誓,他实在很害怕岳朗这副严肃的模样,这让他更觉得自己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岳朗扭头看了眼被供在香案上、装在金丝楠木匣子里的贺望首级,冷冷地说道:「你们两兄弟敢不敢换个死法?我可没收藏人头的爱好。」
「唔……那你想怎样?」贺开沮丧地低下了头。
岳朗转眼看了看贺开的脖子,目中多了一丝笑意。
「你说你平时都假扮贺望与我一起,不过我还是想亲自验证下。他在我身下的时候,我总爱亲吻他脖子後面那颗朱砂痣,不知道你这颗亲起来是不是我熟悉的感觉。还是说,我错认他为你的时候比较多?」
一盏茶的工夫後,本是极为温馨宁静的小木屋里,传出了一阵极为狂躁的吼叫。
「唔……岳……郎!你敢不敢换个法子来……分辨我和大哥的区别?!」
「嘘,小声点,别吵到渊儿,也别吵到……你大哥。」清冷的男声带著些许嘲弄的意味,又带著些许满足的喘息。
「呜呜……」
狂躁的男声彻底变得沈闷了下去,到最後竟化作了春色旖旎的呻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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