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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一跳,睁开眼,恨恨道,“你管我做什么?不要你管。”她现在看殿下身边的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康全倒是被她的怒气吓了一跳,吃惊的看着她。
平安觉得窘死了,看他手里端着一碗汤药,忙问,“这是给我们大小姐的吗?”
康全还是那副吃惊的神情,点头,“是啊。”
“殿下让我端进去。”
平安从他手里一把拿过托盘,一只手端稳,另一只空着的手还没碰到门,就听身后的声音。
“你确定你现在可以进去?”
转头俏目瞪着,但见身后的人,一张娃娃脸,眼角微微翘起,双手环胸,一副看戏的模样。
“我怎么就不能进去了?我们大小姐在里面。”
“这是……”
“康全你这个臭小子!”康全的话只到一半,就听一道洪亮的声音响在院中,“这是老头子熬的药,谁让你端过来的!”
白须白,一身青袍的老者出现在院中。
一时间寂静的院中热闹起来。
赵贤那仅存的理智拉回,猩红的眼望着身下喘息连连的人儿来,那双眼氤氲开来,尽是靡艳之色,叫人想要大肆凌虐又想要温柔呵护,那双唇瓣娇艳的能滴出水来,面颊红的跟天边的红霞一般,美丽到极致。
那身水玉色的衣衫铺在她的身下,早就凌乱不堪。
乌如瀑,肌肤如玉。
他的气息微微一滞,低眸,抬手,落在她的衣衫上,缓缓掩住一片春色。
那双手的指尖时不时触到她,颜含玉眼睛闪啊闪,眼前甚至有些朦胧,她小心的抬起,朝他看去,朦朦胧胧的,只觉得面前的人像个虚影,可触到她的感觉真实到让人颤栗。
那种似真似假的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并不是全然不知,是药效催动,还是内心躁动的使然,其实更多的是情难自禁。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清冽的声音传来,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瞬间安静。
“我去给大小姐送药。”平安平时伺候大小姐一向迟钝,因此小芽儿近身伺候的时间多,而平安大多都是跟着大小姐出门,然而今天却是第一次反应及时,且还是第一个说话。
平安还没踏进门,托盘上的白玉碗就已经稳稳的落到秦王殿下手上。
“这里还有一碗泻火的汤水……”孙老手里也端着一碗汤药。
“多谢孙老。”
没直接触到孙老戏谑的眼神,秦王殿下只道了声谢,门“哐”一声掩住,挡住了外面的人好奇的视线。
“那是我家的大小姐!”平安低声抱怨一句,她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早晚是我们殿下的王妃。”康全得意道。
平安跟他杠上了,压低着声音怒道,“现在是我家的大小姐。”
“以后是我家殿下的王妃。”
“你!”
“呐,康全,你们俩也别争了,一碗泻火的汤药给你们分了!火气太大,给你们降降火!”也不管康全愿意不愿意,把手里的碗塞到康全手里,孙老留下一句话,背着手离去。
颜含玉一身薄衫,坐在榻边,她脸还是红的不像话,热的直接脱了袜,赤着脚,一双玉足直接踩在地上。
“玉儿,把药喝了。”
她的耳边一直在嗡嗡作响,周围只剩这嗡嗡不停的烦躁声音,而他的声音却像是突然出现的玉石之声,聆聆清音,动听极了。
她仰着面,看着他,不说话。
“不听话,信不信我现在就会吃了你?”凑近她,他低低的开口。
那声音太魅惑,那眼神离的太近,近的颜含玉终于看清了,很灼热,总之有些陌生,颜含玉紧张的捏着拳,手心薄薄的湿意。
“太小了,养大才行。”他的头再次低下,一直凑到她的耳边,似是呓语。
她只是感觉更喜欢他了,没说不吃药。。
第三百四十九章 祝福()
楚王大婚在即,要求一切从简。
因为契丹使者的突然到来,经过求和谈判,拒绝跟契丹和亲之后,楚王提出大婚礼制从简,连皇上都默许了。
仅仅三天的时间,礼部却遭楚王殿下一减再减,每日忙得昏天暗地,减掉一些琐碎的细节,又撤去一些喜物。
因为拒绝了跟契丹的和亲,就是代表和契丹的战争早晚爆,这自然预示着婚事不能太过隆重,显得太过招摇。
虽说该从简的都简单了,但楚王殿下的大婚还是热闹无比。
京城内外喜气盈盈,私下说的最多的莫过于楚王殿下在大婚夜里会进谁的房过夜,毕竟一次娶两个妃子的事,就算是皇帝也是少有的,甚至拿这个来赌的人也有。
当然,毕竟是楚王殿下,身份贵重自是不必言说,谁敢吵吵嚷嚷大庭广众之下说,都是暗里打诨。
听闻楚王殿下因未来楚王妃得罪清容县主一事对未来楚王妃早已失了好感,而那谢家千金跟清容县主一向交好,在婚前几日谢家千金还得楚王殿下赠物。
如此不少人都认为楚王殿下这是移情谢家千金。
谢婷出嫁,颜含玉作为闺友,本来是要去的,但因身体不适没去,只让静香帮忙带了东西给她添妆。
京城从来都不缺皇亲贵族的风流韵事。
那楚王殿下喜欢清容县主,满京城内外都知道,在楚王殿下大婚这日提起这事的人更多。
但是皇上已经赐婚清容县主和秦王殿下,那秦王殿下在琼林宴上露过一面,不少青年才俊都见过,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
如金竹挺秀,若玉山奇峻。
雅致天成,淡如云月。
那些参加琼林宴的青年才俊争相挥自己的才华,赞誉秦王殿下的温文雅致。
只是后来又经过朝堂上的断指之事,许多朝臣都不免敬而远之。
暂不说秦王殿下,楚王殿下才是今日的主角,御街长长的红毯,整齐的仪仗,热闹的乐队,鲜衣怒马,意气风,蹬马迎亲。
街上看热闹的人极多,一路的乐声不断,大街小巷还有喜童在家家户户吉祥糕。
颜含玉没去看热闹,当然不是风寒未痊愈,而是昨日在秦王府留下的后遗症,人提不起精神,怏怏的呆在小院,寻摸着之前未绣完的东西继续一针一针的绣。
“小外甥女。”
眼前灰影一晃,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身前,“给你吃。”
听着熟悉的声音,颜含玉手中的针线活停止,抬起头来。
她看了一眼,红纸包的,用红绳细细的扎成方形,开口问道,“吉祥糕?”
“嗯,对呢。刚才在街上看热闹,街上一路有人吉祥糕。”林沪生低下头问,“楚王殿下的吉祥糕要不要吃一个?”
吉祥糕,吉日到,新娘迎进门,白头又偕老,迎人三分笑,祝吉星高照。
这是吉祥糕的寓意。
那双好看的眸子微微上扬,眼中流转着水光,晶莹透亮。
林沪生撇开眼,咳了一声,“别这样看着我,就是在街上听到了一些话,原来你跟楚王殿下也曾……”
说到这里他又停住,转而道,“不对不对,是楚王殿下对你情深似海,奈何佳人无意,楚王殿下伤心欲绝,不得不迎娶她人。”
“街上的流言,你信?”
“怎么不信了?真实可信度很高。”
颜含玉从他手里接过那包吉祥糕,端看着,喃喃道,“应该祝福他!”
转而又道,“京城的人向来喜欢编故事,不然你也当回主角?”她的语气淡淡。
林沪生一愣,忙拒绝,“我可不想让自己成为焦点,让人议论纷纷。你说你那个四叔,在外面做个军巡捕,让人见着了,还得在背后多念叨几句。不过你四叔心真是宽,人家背后议论他明明都听见了,全当听不见。”
“我四叔这是心胸开阔。”
“说得难听的不就是脸皮厚?”
“看你不甘寂寞,不如改日我也让你有机会让人议论一下。”她淡淡说完,垂眼继续慢慢绣着手里的荷包,一针一针的,绣的极慢。
一时间房间安静。
林沪生本来没听懂她说什么意思,突然福临心至,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的问道,“小外甥女,京城的那些故事不会也有出于你的手的吧?”
“捻珠记。”她头也不曾抬起的回了三个字,手腕半扬,捻着绣花针,那纤纤细手微微翘起,格外秀气好看。
林沪生怔在原地,满京城叫卖最多的捻珠记,这个杂剧竟是出于他小外甥女的手,她才多大?竟能写出如此生动鲜明故事来?
颜含玉当然不会告诉他,她也是花了两年才写完的。
林沪生却忍不住腹诽,这底是个怎样的小外甥女?他以后万万不能得罪她,要是她心情不好,把他写进书里,肯定要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林沪生摸摸鼻子,表示得罪不起这个外甥女,说她四叔都不行。
“你小舅舅我喜欢低调。”
“嗯。”
“我就随便一说,喜欢开玩笑你是知道的。”他讨好的继续道。
“嗯。”她又只是低低一应。
一直见她没什么反应,精神怏怏的,他都快觉得她这是为了楚王大婚而心情不悦了。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颜含玉却像是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又抬眼看他,目光平静,半句话不搭。
林沪生背着手,忙转身,口中还在念叨,“唉走了走了,小外甥女不理我这个舅舅,太伤心了。”
望着他的背影,颜含玉勾唇,无声一笑。
没看出她精神不佳?竟然在她面前矫情。
一整天下来她都没什么精神,平日里在小院她至少看两个时辰书,要么就是练两个时辰的字,今天却是没碰纸墨笔,只绣了一天的花儿。
平常她绣花的时间远不及读书习字,如今这架势却是不绣个花样儿出来就不看书习字了。
其实她觉得绣花比习字更磨耐力,一针一线,都在打磨她浮躁的心情。
是的,她是急躁了。
她急切的希望自己早些长大,殊不知这一日一夜的时光最是急不得。
她夜里休息的早,睡下时一直恍恍惚惚,后来只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她看,颜含玉心底一阵慌乱,猛的睁开眼,果不其然,对上一双幽深深的眸。。
第三百五十章 清风明月()
朦胧的夜光,那一道黑影站着,纹丝不动。
夜,很静,静的一丝声响都无。
只有皎白的颜色从绢纱窗透出来一层如纱的月光来。
颜含玉睁开眼的那瞬间一点也不紧张,只是恍惚了一阵,怔怔的望着。
空中弥漫着酒香。
望着那双透彻明晰的眼,他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他,终是错过了她。
他,和她终究是有缘无份。
他身份贵重,却不能选择娶谁。
他是个皇子,却处处受制。
大婚当日,他满心想的都是她,完全抑制不住。
新婚之夜,他左右徘徊,终是哪间新房都没有进。
他,只想见她。
特别想见。
见了她,又能如何?
再以后见面,他对她,是不是要喊一声四嫂?
第一次见她,他印象极深,因为他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无法移开,那张面容精秀到极致,笑容更是灵动,开口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甜到人的心里,那一双眼眸子却是沉静的丝毫不像个小童。
他就想,这小丫头年纪小小,平日里到底藏了多少心思?
那双幽深又好看的眼,他只想钻进去一探究竟。
如今再看这双眼睛,眉眼越来越好看,眸光却也越来越深邃。
他一定是失了一颗心在她身上,不然怎么会到现在还记挂着她?
容貌出众,偏又聪明绝顶。
世族嫡女,名门贤士之后。
他却不能娶她!
他曾追问父皇,为何他不能娶她?
父皇说,他娶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娶颜家女。
他不能娶,四哥却能。
他只能娶武将之女,平衡朝堂,而四哥心里想娶谁都可以。
那一刻赵惟吉心里是有些妒的,妒四哥是皇伯之子,妒四哥闲居在府多年,妒四哥不受朝野之争。
如果皇伯未死,他们应该就能互换了吧,他想娶谁都可以,四哥定会受制。
“小丫头……”似有似无的一声。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颜含玉掐了一下自己手心,疼!
醒着?
望着他,她蹙眉不说话。
赵惟吉站起身,“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一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