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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子天作之合!我不嫁不嫁就不嫁,你快回去。”沐沉香急的连忙请她出去。
赖娘子回头望着含玉。
含玉道,“沉香姨不愿嫁,我也没办法。赖娘子请慢走。”
赖娘子听了也不能继续强留,只得离开。离开前还不忘继续说,“沐小娘子,这可是好姻缘哪,好好考虑考虑!”
林素素见状,却是冥思半刻,说道,“其实那温良意还不错,沉香可以考虑考虑。”
沐沉香却是急的要跳脚了,开始语无伦次,“我……我……温良意……没弄错吧……”
“小姨母也见过那人吗?”
“见过,还来亲自送药过来,圆脸,个子也不矮,性格也不错,站在沉香旁边还是蛮配的。沉香家里开医馆,他家开药铺,同是出身医家,光是这点两人就是绝配。”
“才不是……”沐沉香连忙打断她的话茬,“不要说那个温良意了,我才不会嫁他,只是说过几句话而已……我走了,我走了……”她急急的就出了房门,像是躲着害羞去了。
林素素笑了笑也没追上去,问含玉,“今日可有哪里不适?”
“早就好了,小姨母,你也问了好几天了。我们都停留一个月了,再呆下去。外祖和外祖母可要着急的。”
“这个你别操心,我早给我娘送信了,说晚一两个月到。也幸好我娘有先见之明,提前一年就在想这事。还让我提前把你接出来,不然这一路耽搁下去,我爹的寿宴我们都来不及参加。你姨丈把马车也准备好了,你现在身子大好,我们就明日一早出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坐马车可没那么舒服。”
含玉应声。这一个月小姨母对她的照顾含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很是感激,虽说被拘束着,可她确实养的不错,这几天还让她多吃东西,补上那几天瘦下去的肉。
含玉还见了那个受伤的林家家仆,知他在这里养了一个月也康复了,安心不少。
当日天黑前,客栈前来了两个人。正是停留在清水镇寻含玉四叔的两个护卫。
含玉见了他们。胡井一一道来这一路发生的事情。
却说胡井二人在清水镇寻了五日,五日都在打听颜四爷的下落,却什么都没打听到,还险些被骗了银子,也幸亏他们没上当,后来准备离开清水镇的时候终于有了点头绪,听说是往宿州方向有那么一个人。他们当日就乘舟去了往宿州而去,到了宿州他们运气很好,当日就找到了颜四爷,颜四爷说在找人。还让他们不要跟着他。胡井传了大小姐的话,颜四爷只给了他们一样东西,让他们转交大小姐,莫一路跟着他。
胡井递过来一个布巾装的包袱。
含玉伸手接过。打开布巾,却见里面是个小盒子。
“这是四爷送给大小姐的东西。小的们话也传了,四爷不让我们跟着,小的们只好一路快马加鞭去了苏州十泉里找大小姐。到了林府,林家的人却说大小姐还没到苏州,小的们便在林家等了两天。又听说大小姐路上耽搁,这才快马加鞭又来了虹县。”
“你们辛苦了,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我就会出发赶往苏州。”
等胡井二人走后,含玉打开了那小盒子,却见里面装的是个信封,信封鼓鼓的,似乎装了什么东西。
含玉拆开信封,拿出来一个物件,却是怔住了。
那是一块白玉中带一丝红色地脉络的玉器,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椭圆形的水滴状,有她拇指一般的大小,若她猜的没错,这玉饰应该叫血玉,为玉中极其罕见的珍品,有价无市。含玉触之,只觉得一片温凉。她仔细端详,心中却是诧异无比。
“小芽儿,你出去吧。我要一个人看会儿书,过半个时辰再进来。”
小芽儿应声出去了。
等小芽儿出去,含玉取出一直带在颈上的玉。
那是一个玉环状的玉石,很小的一个玉环,整个大小只有成年男子的拇指粗,中间的环跟她的小指一般大小,厚度比中间圆心环的大小要薄一些,玉环的颜色一半血红,如同透了血一般,另一半是白脂玉,白的毫无杂质。
这块玉自她很小就带在身上,从未离过身,而且从未外露。外人都知她是含着玉而生,可除了家人却从没外人见过她的玉。上一世她记得给外祖母看过,外祖母看了却是连连让她收好,而且让她不要让外人看到,哪怕是贴身的婢子以后也不要让她们看。
她把两块玉放在一起。
再看四叔给她的玉石,血红的颜色跟她的玉的那半红色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她的玉颜色更深一些。
关于血玉有这样一个传说,血玉的形成是一块上好的白玉制成玉饰后由女子生前一直佩戴,死后陪葬入墓,再经多年后被盗墓,手镯流于市面后,再被女子所得,再次佩戴直至死后入墓。如此轮番几次之后,就会形成血玉。
也因此血玉世间难求。
四叔得了这样的一块珍稀的东西竟然会送给她?(。)
第七十章 羞恼(求订阅)()
四叔给她的血玉,含玉想了想还是小心的收着。拿了一方绢帕包裹着,然后摆在一个只有手掌大小的四方精雕盒子里,那盒子里原本摆着的是一对玉簪花耳坠,是母亲给她的,多摆一个小物件放里面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看了半个时辰的医书,到了夜里用了膳,早些睡去。
翌日出行,天蒙蒙亮,他们就准备好了马车,东西也搬上了马车。
含玉醒的早,起身洗漱后同小姨母他们一起用了早膳,又一起出了客栈,客栈老板笑脸亲送。
到了大门口,含玉却见沐沉香站在马车的不远处,面前站着一个圆脸的少年男子,手里还拿着包袱似乎要送给沉香。
沉香推却,没想收。那男子见她要走,包袱塞到她手里转身就跑了。
沐沉香想追上去,谁知他跑的很快,转进巷子就不见了。
含玉看沐沉香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扬眉笑了笑。真想不到沐沉香出个门还能有这样的际遇,若不是沉香心里有她九堂叔,其实这个温良意倒是真的蛮般配。
只不过终究会是路人!
却说汴京颜府,颜老爷收到了含玉回的书信,颜老爷打开书信,见含玉的字迹真是跟大儿子的越来越像,心中颇为欣慰。
含玉的信中说让祖父好好保重身子,莫经常操劳,最后还提及了洪嬷嬷,想知道洪嬷嬷的状况。
颜老爷看完信之后就派管家到庄园去探望。
颜含玉离开汴京前一天,洪嬷嬷一早起身就觉得不适,身体沉重,头也是昏昏沉沉的,紧跟着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人送出颜府,关在外城的庄园内。
洪嬷嬷不明所以,隔着门拍打,扬声问着,“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出了什么事?”
“你出了天花。还是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洪嬷嬷难以相信,“你们放了我,让我回去解释,我没有得天花。”
“自己去照照镜子再说话吧!”那一路押送她来庄园的两个人捂着口鼻。离她远远的,说完就离开了。
洪嬷嬷拍打着门大喊,却只能看着那两人越走越远,她浑身无力,其实知道自己这是病了。但是出天花,她却怎样都不敢相信。
她回头,扫了一眼小院,只觉得这是个久未有人住的农家园子,后面屋子是木头建的,屋门半掩着,还有结着的蜘蛛网和灰尘。院墙亦是高高低低的木桩子扎的,扎的紧紧凑凑,小院子里有一块废弃的菜地,另一边还有一口水井。
满目苍夷。把她送到这里来,什么东西都没有,这不是必死无疑?
她走到井边,伸头看去,井口的水面清澈如镜,她方正的脸也显现出来,满是痘疹。
洪嬷嬷惊讶不已。她毕竟是呆过宫中的,很快镇定下来,给自己细细的摸脉。她小时候出过天花,天花这东西如果第一次能熬过去。以后都不会再出,这才是她坚信自己没有得天花的理由。而此刻她浑身无力又满是痘疹的模样让她觉得混乱,这症状也太像了!
若不是她如今浑身无力,她定会想办法逃出这个庄园的。
紧跟着又来了两个人。说是颜老爷派来的,给了她药材,还问她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都会给她送过来。
洪嬷嬷连忙解释自己没有得天花,让他们不要把她锁在这里。
那两个人迟疑了。这满脸痘疹的除了天花还有什么病!他们自然不敢轻易开门,只说她的话会回去禀告老爷。
颜老爷得知洪嬷嬷被锁城郊废弃的庄园,又听说她并未得天花,自然还是让她先养病要紧,派人把她转接到能住人的庄园去,支了个庄园的人在外面帮衬她。
洪嬷嬷自己给自己看诊,开药,也多亏了颜老爷过问,她这才有药,还有人给她送吃的,不然让她自生自灭她早就活不成了。
在庄园熬了整整一个月,洪嬷嬷总算是好了,脸上痘疹全消,身子也康复了。
管家去了庄园,却没见到人,听说洪嬷嬷病好了,已经被人接了回去。管家困惑,只能回去禀告颜老爷。
管家那边也只跟接洪嬷嬷回颜府的人错了个身。洪嬷嬷被送到颜老夫人的院子,颜老爷也知道了这事,去了寿安堂。
颜老夫人说是身体不适,含玉回来前就让洪嬷嬷在她身边伺候一段时间。
颜老爷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话,“你身边的人若是伺候不周到,发卖了就罢了,重新找几个人来伺候。”
颜老夫人气的差点从榻上跳下来,“老爷,发卖我身边的人,这不是让我以后没舒心日子过,新来的奴婢怎会用的顺手?内宅的事我自会管好,老爷还是关心外头的大事才是。”
“若是你如今没有这般刻薄尖酸,我怎会来过问?洪嬷嬷是含玉的人,为何会在含玉离开前病了,这件事你不给个解释?”
颜老夫人的声音都高昂起来,“老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害洪嬷嬷出了天花不成!说我尖酸刻薄,老爷便是这样想的?”她下了榻站着,仰头道,“老爷今天不把这话说清楚,还我一个清白,我宁可自请下堂。”
“我今日来也不是与你争吵,你需记得洪嬷嬷是含玉的人便可,那是我给含玉特地找的人。跟自己的孙女争个下人,你也不嫌臊的慌!”
颜老夫人羞恼至极。
颜老爷却是继续道,“你如今病了就好好休息,我让人给你请大夫,内宅如今老二家的当家,就让老二家的多担待些,你也莫操心去插手了。”
另一边从虹县出发,一路颠行,马车走了一上午的颜含玉她们,此刻到了一个小镇,准备歇息弄些东西吃。
日头升在半空照着,天气也越来越热。
停留的半刻,含玉吃的东西也不多,吃完后就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上休息,一路颠的骨头都要酥了。
这一路车马奔波,跟坐在大船上相比,确实会比较劳累。
“含玉,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因为含玉大病初愈,林素素不免会多问几声。原本她是让马车慢慢行的,可含玉觉得他们走的太慢,还是快些,能早点到外祖母家。
“我没事,小姨母。”
“不若我们下午在这里歇个半天?”林素素问她,生怕她身子吃不消。
“小姨母,我真的没事,若这样一路耽搁,怕是都要走上一年都不能到苏州了。”
“哪会!”林素素笑道。
“再歇一刻钟我们就出发吧。”
在小镇歇了脚,他们又继续前行,准备天黑前能到下一个州城。(。)
第七十一章 孙呈()
淮南东路是从汴京通往江淮的官道,道路宽敞,故而路上车马行人接连不断,商贩,赶着牛车的平民,快马加鞭送信的官差,亦或者匆匆行旅,江湖侠士都会路径此地。
从虹县出发,到泗州,最后到扬州,也仅仅用了四天的时间。
到了扬州,便可见这里的风光和汴京全然不同,有诗云:
“广陵寒食天,无雾又无烟。暖日凝花柳,春风散管弦。
园林多是宅,车马少于船。莫唤游人住,游人闲未眠。”
扬州处于漕运要冲,从盐鱼到农业,如稻谷、茶叶、芍药全都是闻名全国的,还有到手工,如铜器、白苎布、莞席等销量也很大。舟车日夜往来,商船众多,水陆交通发达,以转运漕粮及食盐为大宗,岭南川蜀的货物皆集中扬州,有人描绘这里“万商落日船交尾,一市春风酒并垆”,也有人称扬州为“淮左名都”。虽然不是都城,却有个这样的称呼,足可见扬州的繁荣。
看到了竹西亭,也就是到了扬州,颜含玉只觉得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