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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隆之看出杨休之的为难,当即也小心的跟高韩氏说道:“伯母,侄儿这趟是必定要亲自去的,因为家里此刻就我一个男子,我不出头谁能顶替我?再说侄儿也要当面和那些贼人对质,教他们判的心服口服。”高韩氏闻言也不做声了,过了片刻才道:“也罢,你这一趟回去定要好好给我们老高家争脸,莫让人小看了。”
杨休之一听老夫人放行了,赶紧陪笑着说道:“老太太哎,您就放心吧,我亲自配高公子走一趟,定叫那州府官员秉公执法。再说了咱们齐王府的名号端出来普天下谁敢徇私舞弊?只怕巴结咱们还来不及呢。”杨细致做了一段时间的邺城太守,果然已经变成了高欢的家臣。
高韩氏闻言这才喜笑颜开的说道:“果真如此那还真要请杨大人陪我侄儿辛苦走一趟了。”杨休之当下爽快答应。高隆之这事其实真不算什么大事,可是人家关系硬,老太太钦点的高欢表弟,杨休之难道天天没事干只为高隆之的服务?他忙都忙不过来,要不是看在高欢的面子上,谁费心竭力的当跑腿的。
第二天一早高隆之辞别了高韩氏,跟杨休之一起乘马车前往洛阳,正好高欢呢在洛阳有点事情耽搁,杨休之打算先去拜会高欢,再去州府衙门。谁知道才进洛阳,州府那边会审的几个官员就等候在城门处,如今洛阳不再是京城,这里的官员再大也是地方性质,而邺城太守就不一样了,相当于现在北京戍卫司令和公安局局长,多大的官!
杨休之没奈何的只能盛情难却先带着高隆之到州府衙门歇脚,晚点他急忙带着高仲明去皇城(如今成了高欢的军团司令部)去见齐王。高欢对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很感兴趣,不住的和他闲聊打听他的家室。当听到高隆之说自己还有个姐姐叫徐娘,早年进宫后就言无音讯,他心里一动,随口问道:“你那姐姐可是长的如此这般模样,今年应该有二十了吧。”
高隆之十分惊奇的看着他,连问道:“不知殿下如何知道我家姐的相貌年纪?”高欢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不用问那么多,等你了结完这桩案子,我带你回邺城,你就知道了。”高隆之一脸的懵逼,搞不清他什么意思,高欢却自己心里乐开了花,表弟秒变小舅子,人生真的好奇妙,处处有惊喜天天来意外。
三天之后庭审正式开始,杨休之作为陪审,坐在了主审边上,高隆之是原告所以站在堂上右侧。因为之前就贴出布告,整个洛阳尔等人都知道徐家的案子要重审,一些不明就里的人还奇怪的问:“不就是一桩赌博案子吗?怎么搞那么大阵仗?“有了解内情的人就八卦起来:“案子虽然普通,可是原告身份吓人,当今齐王的亲弟弟(民间这以讹传讹真的无敌了)流落到徐家,现在人家认祖归宗,回来找那些往日欺负他的人报仇啦。”
当下围观的群众纷纷窃窃私语,有的为高隆之的身份羡慕,给权贵当私生子也是好的,有的则庆幸自己平时没有惹到徐家,不然此刻估计也够呛。就在堂外百姓热闹的讨论时,人群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女扮男装的蕙娘,一个是她化装成小厮的丫鬟,蕙娘两天前就听人说这徐隆之回来了,可是一直不见他来找自己,今日特地来庭审现场想要和他见一面。可是隔着很远的大堂上,她实在看不清楚她三郎(高隆之在家行三)的样子。丫鬟踮着脚尖生者脖子朝里面张望,最后泄气的说道:“小姐……公子,我看不清楚里面有没有徐公子。”胡娘叹了口气道:“罢了,一会等官司打完再寻他吧。”
这时主审的官员用力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带被告一枝花上堂。”高隆之一听仇人上堂,转身观瞧,只听偏厅锁链声响,这个平日里专横跋扈的贼人一枝花此刻却披头散,衣衫不整,带着手铐脚镣被两个官差押着推进来。看他那样子就像是丧家之犬,惊慌失措的看着周围的衙役,脸上往日的神采全无,到时多了几分落魄凄凉。
所以说自古以来这监狱牢房都是生死之地,一个小小牢头就等同于阎王一般,任你平日里作威作福再怎么专横跋扈,到了里面立马变成牢头的乖乖猫,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知情识趣的给点银子日子会让你好过点,要是分文没有那你真的在里面生不如死,天天折磨的你吃不下睡不好,没几天就能疯了。
此刻还没等官员问话,一枝花就扑通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嘴里说道:“老爷,我知罪了,我不该贪心想霸占徐家的宅子和田产,我知罪了。”一个魁梧的大汉此刻却像娘们一样边磕头边痛哭流涕的求饶,连高隆之都觉得不可思议。
主审的官员大怒道:“大胆一枝花,本官还未问你,你倒自己装疯卖傻,来呀给我拉下去先打三十棍杀杀他的威风。”说罢抽出红签往地上一扔,衙役们听令上前就按住一枝花,扒开裤子就使劲开打。可怜这一枝花才上大堂两句话没说先吃了三十棍的杀威棒。这就叫君王的权势。
一枝花杀猪般的惨叫让高隆之也有点恻隐之心,虽然他之前无时无刻不恨这个夺取自家产业的恶霸贼人,可他只想伸张正义拿回属于自家的东西,看来事情有点朝他无法预料的方向在展。
打完三十棍,一枝花的下半身已经惨不忍睹,趴在地上直喘粗气。堂上官员这才老神在在的问道:“贼人一枝花,本官问你,你是如何抢夺徐家产业,逼走徐福的?”一枝花有气无力的说话断断续续,老爷听得不耐烦,又要打他,一枝花吓得赶紧把事情经过从头至尾讲了一遍,主审的官员转头笑着问高隆之到:“高公子,这厮说的可是实话?”那副谄媚的样子连一旁的杨休之看了都觉得恶心,这货比自己还不要脸,明目张胆厚颜无耻的逢迎拍马。
高隆之对着堂上几位官员拱手道:“回大老爷的话,学生家里的情况正如这贼人所说,还请大老爷替学生做主。”主审的官员一听乐坏了,赶忙说道:“原来高公子还是天子门生,失敬失敬,来人啊快给高公子搬来椅子坐下。”高隆之本来想声明自己还没有考取功名,可是杨休之用眼神告诉他,没必要。
这边主审的官员脸色一变,怒气冲冲的对着一枝花恶狠狠的说道:“一枝花,本官问你,你是如何贿赂买通太守将此案打成冤案的?从实招来,敢有半句假话打得你母亲都不认识你。”一枝花吓坏了,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如何收买太守如何把高隆之屈打成招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堂上堂下的人听了都十分气愤,这厮简直是十恶不赦。
官员一拍惊堂木大声喊道:“来呀,给我把太守带上来。”大家好奇的想看下这官审官是什么样子,都纷纷踮起脚尖朝着偏厅观瞧。只见那洛阳太守平日里威风凛凛也是地方上的一尊神佛,可是此刻却也一脸憔悴满面愁容的被衙役推着往大堂上走去。
他是朝廷官员,所以没有对主审下跪的礼节,直愣愣站在堂上,主审的官员原本想给他一点颜色,想起昨晚上司来到自己府上要求他明日审判不要为难太守,所以当下也没有和他计较,只是轻描淡写的问道:“一枝花所说的你可有异议?”那太守看了看高隆之,此刻他端坐在堂上,而自己身为太守,之前还是高隆之朝他跪拜,身份变更如此之快,地位悬殊如此之大,让太守大人有点无法适应。
只见他木呐的点了点头,并无太多言语,谁能想到当初在牢里被自己整的死去火来的高隆之此刻却无比精神的坐在他面前,而且有一个让他这辈子都害怕的身份:高氏一族。心里不断的懊悔当时跟一枝花的买卖是错误的,或者当时在牢里就该弄死高隆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主审的官员让人把太守带下去,然后又问一枝花是如何霸占夺取徐家的财产,一枝花此时也不在隐瞒,就把莫友是如何找到他,两人商议一步步引诱徐福,最后致使他赌博输的倾家荡产,还趁机借高利贷给他。
听到这里连高隆之也对莫友这个人恨得要死,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叫莫友的人搞出来的,一枝花不过是被他当做工具利用了,这个莫友后来还想害自己被范大官人打死,简直披着人皮的狗。
果然主审的官员一道白签扔下去,两个差役就出门去拘捕莫友了。这莫友早在两天前官府贴出布告他就知道这事要糟糕,但是还心存侥幸的意味不会查到自己头上,因为自己什么也没有干,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枝花做的,但是当衙役上门的那一刻,他彻底傻眼了。他老婆记得大哭,拉着他的手问道:“官人,这事怎么回事啊?啊?怎么回事啊,你到底犯了什么错,是不是老爷们抓错认了,你说话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 重整门楣()
此时的莫友已经无话可说,自己因为仇恨冲昏的头脑,正应了那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切不可做太多的缺德事,要知道这个世上总有人会收拾你的,只是迟早而已。
莫友来到堂上,看着一枝花浑身是伤的趴在地上,这边高隆之端坐在一旁正满目仇恨的看着自己。这时堂上的惊堂木啪一声响把他吓了一跳。主厅堂上老爷大声呵斥道:“堂下何人贼眉鼠眼的胡乱观瞧什么?来人啊,先与我痛打他四十棍。”只听两旁衙役应考虑一声,红签落地就像老鹰捉小鸡一般围上把莫友按倒在地,扒开裤子一顿猛揍。
身材魁梧的一枝花尚且挨不住这三十棍,这莫友体格还不如一枝花,四十棍子差点把他活活打死。高隆之此刻一点怜悯之心全无,只觉得打得不够解气不够痛快。此时连一枝花都吓得萎缩在一旁看着莫友昏死过去。
官员让衙役取来一同凉水迎头浇在莫友头上,他激灵一下子就醒过来,嘶哑的嗓音哭道:“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此刻要是莫友先认罪可能会少受点罪,少判一点,可是有些人就是这样,死到临头还想投机取巧的耍小聪明。
堂上杨休之都按耐不住,起身呵斥道:“好个刁民,人证物证俱在,还敢口出狂言声称冤枉!”高隆之和主审的几个官员都被他吓一跳,同僚赶紧安抚道:“杨大人息怒,下官一定审清楚此案,请大人稍安勿躁。”杨休之对自己的失态也有点尴尬,当即起身如厕去了。
堂上老爷在此拍响惊堂木道:“好你个莫友,事到如今还打死不认账,老爷我今天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倒是小瞧了老爷我。来人,给我上夹棍。”这莫友的屁股已经打开花不能再打,只有上夹棍了,这夹棍是杨木制成的一种刑具,大概有五寸长的木头截成一段段,六根为一组,每根杨木的上面穿两孔,下面穿两孔,用绳索贯穿起来,套在犯人的脚腕子处,然后两个差役用力拉扯绳索,木棍夹紧脚腕致使犯人痛苦不已流血不止,是一种很凶残的刑罚。莫友就觉得自己的脚上被套了什么冰凉的东西,然后就觉得一股钻心的痛自下而上,当场一声惨叫就把他疼晕过去。
衙役再次取来凉水将他泼醒,此时主审官员再次问他:“莫友,你还不从实招来你所犯的罪行?”此刻他才放弃抵抗,因为再上刑罚他真的无法忍受,怕自己会咬舌自尽,所以有气无力的说道:“大人,我……我认罪,……我都……招供。”于是衙役把他搀起来架在两边,莫友断断续续的把自己是如何设计陷害徐福,如何伙同一枝花霸占徐家财产的事全部说出来。
可是事情没完,一枝花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当场指认莫友的那些隐藏罪行:给柳氏造谣抹黑,给高隆之造谣抹黑,欺骗高隆之误闯范大官人家的后花园。莫友听他说的心惊胆战,暗自思量道:这厮怎么知道我这些事?原来这莫友跟同村的一个暗|娼私好,徐家落难后有几次他得意洋洋的跟暗娼说了自己干的事,这个暗|娼平日跟好多男人都有交易,但是她的后台老板是一枝花,所以就把莫友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这下高隆之气得面红耳赤站起身大骂莫友不是人,要求主审官员严办此等恶人。莫友此时已经有口难辨怪只怪自己当初实在是心太黑,手段太毒辣。没想到自己最终的下场会是这样。主审官员于是当堂宣判,莫友为本案主谋,判他全家入奴籍,家产罚没充公,全家边疆充军。一枝花系主要从犯,判罚他终生为奴,不可赎回。将原本属于徐家的财产全数追回退给高隆之,太守系从犯,在本案里也有一定的罪责,罚他出赎银百两作为给徐家和高隆之的赔偿。
太守以为自己可以逍遥了,却没想到案子了结后才第二天,上头御史台就来了公文,革职查办,等候财产调查。那人当时就傻眼了。不止是他,整个洛阳的大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