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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萧衍因为很多原因没有太顾及侯景的立场和感想,所以才导致侯景义无反顾的叛变。但是在朝廷里想侯景这样被压迫和忽视的大臣大有人在,比如陈贤达,比如北伐失利的羊侃,可是这些人由于是长久以来一直跟随萧衍起家的,所以在忠心方面要比侯景牢靠。
侯景千方百计的要拉拢那些大臣,虽然在战前。战中,甚至战后的确有大批南梁朝臣纷纷易帜投奔侯景和萧正德,可是傲骨铮铮的那为数不多的忠臣却始终和他保持距离。羊侃如此,他儿子羊坤亦是如此。
侯景来到羊侃的牢房里,十分热络的和他交谈,羊侃总是笑而不答,侯景于是有点恼怒的说道:“我待先生亦算不薄,可是先生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先生认为我不配与你交友论道?”羊侃这才笑着说道:“非也,丞相如日中天勇不可挡,正所谓气焰正盛,在下一介囚徒,怎么敢高攀?之所以避而不答原因是自身如今沦为阶下囚,实在不敢玷污了丞相的清白。”
侯景哈哈大笑道:“先生缪赞了,景之所以有今天也是萧衍儿自己造成的,南梁国内政治**贪官污吏横行,即便不是我侯景来做这些事,自然也会有其他人来推翻暴政。先生定是觉得景此举是为叛徒,可是景却认为这样做是给江南百姓解脱。”
羊侃起身走到古琴前,对侯景道:“罢了,在下如今以身陷囹圄不在管那些身外事,丞相如不嫌弃,在下可弹奏一曲为丞相欣赏。”他知道跟侯景谈论国事肯定会以争吵收场,搞不好触怒逆鳞还要身异处。所以才转移话题跟侯景不谈国事只听音乐。
侯景也不是什么高雅的人,可是跟羊侃这样的名士在一起,不免也要装作高雅,随即笑道:“如此甚好,能听到羊将军的妙曲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随即盘腿坐到榻上,开始一边品茗一边听琴。只见羊侃手抚琴弦一曲低沉悠扬的乐曲飘出。
侯景之所以想要一直拉拢羊侃不是因为他背后有多大的实力,而是羊侃在南梁的官场上名声很好,很受人推崇。以目前侯景拿下建康软禁萧衍,他最希望让天下的百姓看到自己受到江东豪族的支持,受到像羊侃这样的名士支持,自己的政权才会合法化合理化。虽然江东豪族大部分名义上已经奉萧正德为新主,可是像羊侃这样的名士却都和他划清界限丝毫不给他面子。
所以侯景的心里再着急再生气也只能忍着,他虽然莽撞可还不至于失去理智,滥杀大臣已经是公开和天下人叫板,再来个屠杀名士的帽子,那自己就真的无容身之处,以后啥事也别想干了。他是一个有目的有计划有野心的男人。必要的武力震慑达到目的后,采取怀柔和安抚也是十分重要的。
可是羊侃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这让他十分头疼,朱义不失时机的给他出了个主意:像他们这种人最注重家庭了,他的两个儿子都逃跑去了萧铎那里,可是还有一个小儿子羊坤在手里。侯景闻言眼珠子放光,马上有了对付羊侃的办法。
所以当羊侃正兴致勃勃的抚琴沉醉时,宋子仙故意让军士押着羊坤路过他的牢房前,猛然看到披头散、形容枯槁的小儿子,羊侃的琴弦啪的一声断了一根,他呆愣着看着羊坤,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羊坤似乎也现父亲的存在,停下脚步双眼含泪,父子二人在这牢房里相对无语。
侯景起身让人把羊坤带进来,自己率领众人退出牢房,给他父子二人交流的空间。羊侃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小儿子,老泪纵横的问道:“你怎么还没死?我以为你早死了呢?”羊坤本来伤心欲绝的听了他的话一脸懵逼,有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亲爹,哪有父亲盼着儿子死的?只听羊侃继续说道:“我们羊家自古忠义,家风驯良,为父原本也想兵败失利一死了之,可是听说陛下(指的是萧衍)幸存尚在人间,自古忠臣不事二主,为父还想苟延残喘齐王有朝一日能再为陛下效命。可是你……”
羊坤有点生气,抹了抹眼泪爬起来对羊侃说道:“父亲,孩儿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没有以死尽忠,忠臣守节的事情孩儿也是知道的,但是如今天下纷扰,孩儿既是去死了也是于事无补啊。”羊侃估计是看到小儿子后有点失心疯,随即脱口而出道:“孩子,守节的事情就交给为父了,你要保住我们羊家的名誉以死殉节,实在不行为父亲自动手帮你?”
羊坤要疯了,他今年才二十,他爹就要逼他去死,他有点懵逼,很认真的问道:“父亲,我是你亲儿子吗?”羊侃听他这样说也有点生气,当即骂道:“逆子,你要不是我亲生的,我让你以死殉节干嘛?你不会是贪生怕死吧?”
羊坤听着他这样说也生气道:“父亲,既然孩儿是您亲生的,为何当初你让大哥、二哥去逃生,留我在身边,如今我们父子被俘你却要我以死殉节,这是何道理?”羊侃见他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十分痛心疾,一把拉起他在耳边轻声道:“为父就是后悔当初没让你也逃走,如今被侯景俘虏了,我怕他拿你来要挟我,到时为父只有屈从于他的淫威,名节**是小事,家门不幸那是大事啊。为父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羊坤被他父亲的逻辑搞得有点头昏,他到底怎么想的,一会不想自己死,一会又要逼着自己去死。是不是在天牢里关的时间久了,羊侃疯了?!忽然羊侃一把冲上来用手里的裤腰带要勒死羊坤,羊坤带着手铐脚镣虽然年轻力壮却完全无法灵活自如的反抗,加上对方是自己的父亲,他下手也不敢太重。
看着羊坤开始翻白眼伸舌头,在隔壁牢房监视的侯景吓坏了,赶紧让宋子仙过去救人。两个大汉好不容易拉开羊侃,只见羊坤趴在地上一个劲咳嗽,完全说不出话来。侯景十分纳闷,问道:“羊大人,这可是你亲儿子,你这样又是何苦?”羊侃大声疾呼道:“他活着不能为君尽忠,还不如死了为君守节,我没有他这样贪生怕死的儿子,你要是下次再让我看到他,我还要杀他!”
连宋子仙都觉得这个羊侃疯了,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杀,简直是禽兽不如。侯景十分奇怪的看着他,想从他眼神里看出什么来,可惜一无所获,于是只得让人把羊坤送回土牢,看来朱义的办法不管用,羊侃完全不吃这一套了。侯景此时对他也十分头疼,但苦于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先离开。(。)
第一百四十五章 潥阳公主()
回到皇宫内的居所,侯景让朱义召来萧衍的几个妃子<
朱义不愧是让萧衍都满意的外事太监,他很快就摸清了侯景的心思,这天趁着侯景跟萧衍的妃子在吃午饭,他进言道:“下官听说太上皇有个潥阳公主,视若掌上明珠,这个公主貌似天仙堪通音律。很多大族王孙想要求亲都没与许诺出去,如果太傅能将其迎娶过门,那可就……”后面的话他没说了,因为侯景自己能想的到。
侯景听了朱义的话十分满意,这事情正和了自己的心意,能把萧衍的女儿娶过来,那自己就是皇亲国戚,不但身份不同往日,甚至可以日后借此登上皇帝宝座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边上萧衍的妃子听了就不满意了,这朱义明目张胆要把自己的相好拉走,以后她在宫里还怎么混?当下就拉着侯景的袖子拖着长音哭道:“大人,您这是喜新厌旧啊,我哪里不如那个什么公主的?太傅~~。”
侯景起身理都不理她,跟朱义着急的说:“那个潥阳公主此刻在哪?快带来跟我见个面!”朱义有点为难的说道:“太傅,这个潥阳公主自幼娇惯,加上太上皇和您的关系……恐怕她不肯前来见面,不如您屈尊走一趟?”侯景心里有点恼怒,这萧衍看不上自己就算了,难道这个什么公主的也敢瞧不起自己?边上的妃子还在缠着他闹个不停,侯景回身一个嘴巴子抽过去,一声脆响过后紧接着一声惊叫,侯景恶狠狠对萧衍的妃子骂道:“你这个荡|妇给我老实点,老子心情不好怕一刀宰了你,还不滚?!”
萧衍的妃子从地上爬起来一声不吭的赶紧从侯景面前消失了,她脑海想着要去洗澡,上午才跟侯景做过那事,此刻身体还存有他的种子,她要好好的狠狠的把下身洗干净。
朱义带着侯景来到台城的冷宫,这里关押着萧衍和太后,王永早就他弄死了,看守都是他的爪牙,平时她命令爪牙们凶神恶煞的虐待着萧衍,有时连饭都不给皇帝吃。试想一下曾经威风凛凛权倾天下的一代枭雄此刻却连温饱都要看人脸色,简直活的不如一条狗。
如今沦落到如此下场也是萧衍自己造的孽,年轻的时候他果敢英勇,睿智诀段,能举贤任才造福百姓,所以南梁前期实力大增百姓富庶,可是到了年老以后他开始迷信崇拜佛教,而是极端痴迷的那种,由于南梁一直偏安一隅没有什么战争开销,所以国库充实粮仓并满。他就突奇想居然出家为僧,朝臣们急坏了,这时朱义想出了个办法,建议大家取出国库里的银钱和粮食到皇帝出家的寺院进行捐献,美其名曰供养。这是多么荒诞滑稽的事情,可是像这样到寺院给皇帝赎身的事情,萧衍和朱义两人来来回回干了三次,光这三次就把整个帝国几十年的积蓄花干净了。
从此在江东和尚们过着挥金如土的日子,百姓却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境地。和尚住着大房子,穿着金丝佛衣吃着好酒好菜,甚至还养着仆从。百姓们却连一日三餐都成问题,有些农民不得不卖到自己的耕牛和农具一次来给付赊欠的人头税和徭役。这些失去耕作能力的农民为了生存只能四处迁徙,或者沦为地主豪族的佃户。
特别是到了最近这几年,百姓们大部分都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卖儿卖女卖妻都屡见不鲜,建康城下的秦淮河畔一时间倒热闹非凡异常的繁华,因为大多数的知名的青楼(类似于现代额歌舞厅)都云集于此。被暴政和挥霍无度压迫的无路可逃的百姓们似乎看不到希望,很多人都落草为寇,江西南部、湖南北部,湖北洞庭湖一带到处是山贼水贼,闽中地区甚至出现了割据政权。
侯景的动乱给这些地方得以喘息的机会,朝廷的注意力不再关注他们,而都去讨伐侯景。这让他们有了展壮大的机会。
萧衍此刻躺在龙床上,因为饥饿他浑身无力,只能躺着睡觉,期望这样可以缓解饥饿感。一旁的皇后和潥阳公主正在整理一些衣物饰品,打算让门外的太监们拿去卖了换点吃的,他们整整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想当初在皇宫里,萧衍一顿饭要吃九九八十一个菜,而且三餐王永准备的都是不一样的菜色,那时每个菜色王永都只拿小碗加一块给萧衍尝尝,有些菜色甚至萧衍连吃都不吃就直接端走倒掉,原因很简单,看着那个菜色萧衍没有胃口。
可是如今就是一碗白米饭萧衍也觉得美味无比,如果分量能有一大碗就更好了,他可以吃的饱饱的,两顿不用再吃饭了。可惜现实是每次太监们送来的要么分量不足三个人吃,要么就是剩饭馊饭,完全无法下咽的那种。一个皇帝做成他这样也算是到底了。
此刻侯景的突然闯入让冷宫里额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潥阳公主躲到太后身后,萧衍此刻饿的头昏眼花,没有力气看清楚来人,朱义走上前想扶起他,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太傅大人来看你了。”萧衍昏昏沉沉的问道:“谁?太傅不是早就死了吗?”看来还没饿傻。朱义没好气的说道:“太傅就是侯大将军!”
侯景并不在意,挥挥手道:“这里面什么味道?你们平时没给陛下打扫屋子吗?这么臭怎么住人?”朱义赶紧起身拍马道:“太傅真是宅心仁厚,奴家平时让那些小崽子们多留意照顾好太上皇,估计又是他们偷奸耍滑,回头奴家立刻派人来搭理一下。”
侯景随意的嗯了一声,终于找到了躲在后面的潥阳公主,只见这个美人儿才十四五岁的年纪,却是生的一副娇柔惹人怜爱的模样,虽然此刻看起来略显狼狈,却丝毫不能掩饰她的美丽:乌黑的长弯弯的眉,高耸的****配大臀,丹凤眼樱桃嘴,十指芊芊赛玉脂,双足盈盈堪一握。果然名不虚传,朱义总算办了件靠谱的事情,侯景对潥阳公主的外貌十分满意,于是故意假装不认识的问朱义道:“朱大人,这太上皇的居所怎么有闲杂人等?这是何道理?”
朱义当下也很配合,人生处处是演技,赶紧上前笑着对侯景道:“回禀太傅大人,这不是别人,正是太上皇的爱女潥阳公主啊。”侯景假装十分惊奇的说:“啊,如此美人怎可放在这里遭罪,你看看都瘦了。干脆带回我府里,我亲自给她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