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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部队如果进入东秦州境内,那高宾只有四处救火的份,轻骑兵属于机动部队,来去无踪行动迅,擅长声东击西的策略,加上韩雄也是当时名将,跟高宾不相伯仲之间,他要是也参加了这场战斗,对于高宾来说简直是噩梦,所以高宾才会放弃石堡的崔猛和解司春,转而北上迎击韩雄。
韩雄要南下的消息,其实早在三天前就被高比获悉了,因为李虎和独孤信从长安给他来飞鸽传书,上面甚至把韩雄的军队人数,大体配置,攻击的大概目标都清楚明白的写进去,就是要高宾早作准备。所以对于石堡这座小城来说,高宾觉得可有可无,他在中部郡留下若干部队后,大军近两万人直指东秦州跟夏州的边界小城:定阳。
定阳是一座跟石堡差不多大小的城池,只能容纳高宾的数千人马,其他的部队都驻扎在城外,或依山安营,或傍水扎寨,军营连绵好几里地。定阳这座边缘小城何时出现过这么多的人,每天城下显得十分热闹,附近的百姓们不顾战火连天的危险,纷纷来到城下做买卖,正好赚一笔外快。
韩雄的大军由他的小儿子韩洪率领,他自己则在长安准备从李虎的领地内穿过北上抵达夏州跟大军汇合。高宾则在定阳养精蓄锐,准备迎击。这两只老虎的对峙给了崔猛机会,他根据赫连武图的情报,将高宾设立在黄河流域的各处粮仓纷纷摧毁,要么烧掉,要么开仓赈济百姓,从中部郡开始算起,鹿城、长城、狄道、洛川等地纷纷遭受到他的袭扰。
此时韩雄已经跟夏州的韩洪汇合,大军直指定阳城,高宾完全抽不开身来解决像蚊子一样四处叮咬的崔猛,于是他让手下二号将领秃乞历仁率领本部人马,前来扫平崔猛,之前跟崔猛有过交手的柴延屏也自告奋勇的请战,要求跟随秃乞历仁一道南下。高宾见他年轻气盛不忍拒绝,于是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柴延屏欢天喜地的集合人马跟随秃乞历仁出进入中部郡。这是崔猛已经回撤部队到中部郡南面的小城里驻防。解司春则在石堡防守,宇文护的第二批支援部队以及粮草被服等都已经抵达石堡,领军的不是别人正是宇文导,解司春暗暗叫苦,你说要是宇文护派个懂战法的人来也就算了,偏偏让毛都不懂的宇文导来掺合,这不是捣乱么。
宇文导霸气十足的进驻石堡,解司春带着赫连武图等人在城门口迎接他。宇文护的大马配备了最豪华的马鞍、马镫等马具,他本人也是金盔金甲御赐宝剑携带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的确气宇轩昂气势不凡,若非事先跟他接触过的人都会误以为他真是一代名将。
宇文导骑着马来到解司春面前,他根本没有下马的意思,只是在马背上拱手道:“解御史别来无恙,辛苦了。”解司春毕恭毕敬的执礼说道:“为相国分忧乃下官分内之事,不敢说辛苦,大将军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请快快道驿馆歇息。”宇文导冷哼一声,牵马的士兵继续往前走,一行人朝着驿馆而去。
赫连武图在身后骂道:“这孙子谁啊,跟爷爷我面前这么嚣张放肆,连马都不下,你信不信我能手撕了他?”解司春赶紧捂住他的嘴着急的说道:“你吵什么,他是你惹得起的人吗?你可别害我了。”赫连武图没好气的说道:“这世上就两个人让我赫连武图服气,一个是高公,一个是崔猛那厮,今天这个挫鸟算什么东西?你怕做什么,他要是敢叽歪,老子现场给你做手撕活人的大菜。”
前面骑行的宇文导早就听了一耳朵,回头怒骂道:“放肆,你这满嘴胡勒的番邦杂碎,信不信我先活撕了你?”解司春满脸焦急的说道:“大将军息怒,这个人是高宾的降将,叫赫连武图,他不懂咱们这边的规矩,说话多有冒犯,还请将军恕罪。”赫连武图也大声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有本事下马来,跟爷爷过过招,打赢了我,我就服你。”
宇文导其实进城门的时候就在人群里看到赫连武图了,这厮身高马大的站在那里不被现都很困难。可是宇文导心里看不起他,故意连话都没跟他说,可是这厮现在却主动找自己的麻烦,宇文导心里也有气,当即下马对身边的护卫道:“给我把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王八蛋捆起来,等我到了驿馆要拿他开刀。”
赫连武图大笑道:“你也就仗着人多了,你敢跟我在战阵上比试一下么,你这懦夫!”这话说得很伤宇文导的自尊心,他战场的功夫历来如大家所料:很差劲。可是没人敢把这件事说出来,如今这个叫什么赫连武图的混蛋居然满大街吵吵,这不是明摆着要他下不来台么。(。)
第二百七十一章 对局(上)()
宇文导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对着解司春大声道:“御史大人,这是你的部下么?你就是这样约束部下顶撞上司的?”解司春这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也不好意思得罪宇文导,虽然这孙子的确做人很差劲,但是看在宇文护的面子上谁会跟他计较这些东西,可是赫连武图这个傻帽啊,居然主动找他的不痛快。
解司春连忙赔礼道歉说道:“大将军息怒,这个人不懂礼数满嘴喷粪,您别和他一般见识。来人啊,把他给我拖下去看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他出来。”说完七八个军汉上前把他七手八脚的押了下去,一路上赫连武图还满嘴叨叨个没完,他跳着脚对宇文导说道:“你就是没种,你就是个太监!”
宇文导被他气的都快哭了,当时要是没人的话,他肯定哭,谁敢跟他这样说话,从来到关中以后,在宇文泰的庇护下谁跟他说话不是客客气气的,谁对他不是笑脸相迎,今日这个赫连武图居然胆敢顶撞他还骂他是个太监,宇文导红着脸对解司春道:“御史大人,今日这个人你要是不把他斩了,回去我就跟大哥参你一本,说你纵容部下,欺君罔上。”
解司春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可是脸上却笑脸求饶道:“大将军看在我的面子不要跟那个不懂礼数的番邦蛮子计较,他最多算这个。您又何必自毁身份呢,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他竖起小拇指比了比,意思赫连武图不过是个小人物,不值得他大动肝火。
宇文导十分气愤的说道:“你少来这套忽悠人的把戏,今天你要是不不给我个说法,我现在就带人回长安,你们的军粮物资我也一并带走。”解司春军一听这还了得,连忙求饶道:“大将军别啊,您看我们前线打仗什么东西都吃紧,就等着您送来的军粮物资了。”解司春好说歹说才把他骗进了驿馆,他知道宇文导喜好女色,早就安排了四个妓|女等候在里面,宇文导一看见这些个骚娘|们,当时就迈不开腿了。
解司春来到关押赫连武图的地方,很生气的跟他吼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窗下弥天大祸?你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谁?连我都要退避三舍,你竟然还敢当着那么多人让他下不来台,也幸亏我早有准备,不然今天这事怎么收场?等崔猛回来,我一定要告诉他今天的事情。”解司春知道整个军队里目前只有崔猛能收拾他,这厮根本不买其他人的账。
这时赫连武图吃饱喝足,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哼着小曲,对于解司春的话丝毫不理会,还大放厥词的说道:“老子说的是实话,你让那个什么宇文的玩意儿过来,我当场就能拍死他。”解司春被他的话气的直跺脚,跳着脚骂道:“你作死是吧,好,你等着崔猛回来以后,你继续做吧。”说完转身离开禁闭室。
崔猛在知道秃乞历仁的军队已经在中部郡,也不再四处骚扰高宾的粮草线路,只是固守在小城也不是办法,于是他想退回南面的石堡,跟解斯春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毕竟兵力有限再分散开来,只会让敌人各个击破,还不如大家抱成团死守一处。
但是崔猛并不知道,之前跟自己打成平手的那个柴延屏这次也一同来了,他对于秃乞历仁并不熟悉,只道是高宾手下收容的又一个十六国皇族余孽罢了,这个秃乞历仁跟赫连武图完全不是一路人,这个人从小被人当成奴隶卖来卖去好几回了,每次幸得主人都是因为无法忍受他暴力的手段伤害同伴而不得不将他转手卖掉。
后来在一次地下角斗场里,高宾当时慧眼识珠现了这个人,于是把他买下来带回家里,叫他识文断字,给他取了一个乞历仁的名字,意思是凡事只求自己,希望他不要再做奴隶,被人当成牲口一样卖来卖去的,从此秃乞历仁就死命跟随着高宾,高宾初入东秦州的时候,也替他打过一些硬仗,甚至好几次为他出生入死。
这些事情后来被赫连武图知道了还笑话他是个榆木脑袋,做事哪有不顾自己性命的傻帽。为了这句话秃乞历仁当时差点杀死赫连武图,这孙子吓得从此不敢在招惹他,每次看到他都远远的躲开,秃乞历仁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他也毫不含糊的下死手,他的领兵带兵不如他的武艺好,据说曾经有人派了十几个逍遥阁的顶尖刺客来跟他比试,但是几个回合里都被他意义制服,有个不服气的傻子差点被他拧断脖子。
秃乞历仁没有家人亲戚,只有高宾这一个知己,所以他不允许有人起来反对高宾,更不允许有人想要伤害高宾或者他的家人,总是抡起忠心来,秃乞历仁算是他的门客里第一人。柴延屏是怎么回事呢?柴家跟高家是姻亲关系,当时为了稳固东秦州的统治,高宾把结的妻子都休了,想跟当地望族柴家联姻,一开始柴家看不起他不愿意,也不知道后来生了什么,总之柴家忽然改变心意,将三女儿嫁给了高宾,也就是柴延屏的三姨妈。
柴延屏自幼熟读兵书,马上骑射也十分了得,拳脚功夫更是深的名将指点,所以从下这小子就被当成未来的名将来培养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在关中已经颇有名气,特别是在潼关以北地区,更是被众多官绅视作名门新秀,他自己也自视甚高,对于那些慕名前来提亲的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很多姑娘从此就做了深闺怨妇,只因他的不解风情。
柴延屏带领的是柴家自己的府兵,大约人数在一千五百人左右,这是柴家最大的兵力人数了,要知道关中以北也是荒原,一个名门望族能有一两千的府兵,这已经很厉害了。而秃乞历仁率领的则是高宾的部队,大约人数在四千多人,所以拢共这两家的军队人数在五千多不到六千,对付崔猛的数千人马,应当是旗鼓相当的,但是崔猛南撤回到石堡跟解斯春汇合以后,他们的军队有一万多人,这下天平再度失衡。
年轻的小将柴延屏自然不在乎这些东西,他举得只要自己能力群,就算敌我双方数量相差在悬殊,只要不是一个打一百个,他觉得都是可以接受的,至少他不怵崔猛在军队人数上的优势,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大概就是指柴延屏这样的人吧。(。)
第二百七十二章 对局(中)()
定阳城下黄沙滚滚,漫天飞舞的沙尘暴似乎在提醒人们,这里即将要展开高宾布阵于城下,旗号上大书:一等侯爵三州刺史。这些事都是宇文泰之前给他的封号,他没有使用宇文护给他的柱国大将军和东秦州刺史。因为他不在隶属于宇文护麾下。
对面阵圆处,韩雄带着韩擒虎等将领出列,他的旗号分明,上书:一等侯爵柱国大将军夏州刺史。这是宇文护给他的封号,现在掌权的宇文护肯定是大权在握,所以韩雄十分敬重的把他的旗号抬出来了。这两军对垒,双方军士互相对望纹丝不动,战场上只有战鼓隆隆人马嘶鸣的声音。
高宾坐在马背上对着远处的韩雄拱手搭礼道:“兄台别来无恙,你我是许久未见,不想今日却在如此境地相遇,想来人生真是充满意外。”韩雄也在马背上答礼道:“高兄此言差矣,想当初你我二人同在天王帐下听命,那时我们战场上并肩作战浴血杀敌,不想今日却落得相对厮杀的境地,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高宾笑笑说道:“我高宾自从跟随天王以来,上不负皇恩,下堪对黎民,这些年征战无数,即使没有功劳也总有苦劳吧,却不曾想到那宇文护上台,冷落老人,宠幸奸佞,还与觊觎天王的遗孀,这等作为实在不为人所齿,我羞于在他帐下听命,这厮却几次三番派人来羞辱我,这不是逼迫我造反么?”
韩雄哈哈大笑道:“高兄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相国对待别人我不清楚,但是对于你哪次不是给足了面子,抬高了你的身价?是你自己贪欲滔天,几次买官卖官还收受贿赂,强抢百姓的良田建造阴宅。很多事情都是相国替你压下去的,几次派人来青州找你无非是想让你回长安参政议事,可是你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