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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剑’,又简单又好记。”
韩菱纱微感奇怪,随即笑道:“喂,你爹他说不定真的认识剑仙,这个山洞里也有大秘密。我们来都来了,入了宝山哪有空手而回的?嘻嘻,走啦~”也不管天河答不答应,径自向最深处的洞口走去。
天河急道:“等一下,你不能乱闯!”可是韩菱纱已经走了进去,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一进内洞,天河顿时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这最深处的洞里竟然别有洞天,洞里整整齐齐地放置着两副棺材,显然便是天河父母的棺木。一座棺木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发出淡蓝色的光芒,看来洞里的光亮就是从这里发出的,整个内洞都被这股光线照亮,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内洞里的空气也甚是清新,不似外洞那般混浊。要不是冰层不断向外散发出阵阵寒气,这里简直可以说是整座青鸾峰最好的洞穴了。
韩菱纱皱眉道:“好冷,整个山洞就数这儿最冷,还莫名其妙的结了这么厚的冰。对了,这两幅棺材是谁的?”天河有些害怕地道:“我爹说过,他死了以后要和我娘合葬在这里,他不想被打扰,连我也是第一次——”
话还没说完,韩菱纱大惊:“你、你说清楚!这是你爹娘的墓室?那、那这两副棺木里就是他们的尸骨?!”天河点头:“应该是吧,除非这个山洞里还有其他的墓室。”
韩菱纱惊讶地自言自语:“怎么回事?剑仙、剑仙怎么也会……”突然,她“咦”了一声,指着棺材后面的石壁向天河说道:“你看,后面石壁上好像有字!”
只见石壁上从上到下、气势恢宏地刻着二十八个大字,竟是一首无题七绝:
涛山阻绝秦帝船,
汉宫彻夜捧金盘。
玉肌枉然生白骨,
不如剑啸易水寒。
字是用剑锋刻上去的,浑然有力,铁勾银划,一望可知出自于习武之人的手笔。只是在洒脱之余,又不免流露出一丝凄凉、一丝无奈。
天河认得这是父亲的笔迹,只是不认得究竟写的是什么字,便问韩菱纱:“这、这写的是啥意思?”韩菱纱道:“前面两句说的是秦始皇、汉武帝求仙问道的事,后面两句嘛,我也不太明白……”
天河又问道:“秦始皇、汉武帝?他们又是什么人?”韩菱纱情知跟他说不明白,便反过来问他:“对了,你爹真的没有说起过‘剑仙’之类的话吗?”天河摇头。
韩菱纱又问道:“刚才看你挥剑乱砍的样子,不像懂得以气御剑。真正的剑仙都可御剑而飞,瞬息千里,寻常人一辈子也做不到这样的事。你爹难道没教过你吗?”
天河奇道:“以气御剑?这个爹倒是说过的,不过他说那是很难达到的境界,还不如学点强身的剑术杀杀野猪来得实在,至少不会饿肚子。”
韩菱纱心想,高人的行事当真古怪。接着说道:“那你说说剑仙前辈的事吧!”天河没弄明白:“剑仙……前辈?”韩菱纱解释道:“就是你爹和你娘,我估计他们两个就是我要找的剑仙。”
天河叹了口气,说道:“我没见过我娘,听爹说,她生下我之后没多久就死了,她是世上最好的人。”说起母亲,天河总是止不住的难过。
韩菱纱似乎也被悲伤的气氛所感染,强颜说道:“那你爹真有福气。”
天河摇摇头:“爹经常咳嗽,咳出来都是血。他总是待在屋子里,很少出来,他怕冷。”
韩菱纱也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也许、也许我是弄错了,剑仙怎么还会生这么重的病……”
天河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那个……你、我们快些离开吧,不然爹可要生气了。”韩菱纱微微一笑:“什么这个那个,我又不是没名字,叫我‘菱纱’就好了。”
天河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少女,有些紧张地说:“好吧,菱、菱纱。”
菱纱笑道:“嘻嘻,不是菱菱纱,是菱纱~傻瓜!紧张什么!我们先出去吧,在这儿人都快要冻成冰了!”
天河本来就不敢在父母的墓室里久呆,听了这句话,忙不迭地往外走。突然听菱纱“呀”了一声,回头问道:“菱纱,怎么了?”
只听菱纱颤声道:“你、你的剑!”
只见天河手中的“这是剑”又一次发出了蓝光,与此同时,被冰封的那座棺木上出现了许多淡蓝色的小光球,透过厚厚的冰层,缓缓地飞了出来!光球在空中边飞翔边旋转,拖出一道道长长的亮痕,宛如夏夜流萤,翩翩起舞,摇曳生姿。面对如此美丽的景象,云韩两人都看得呆了。众多光球飞舞了一阵,渐渐开始围着“这是剑”旋转,圈子越转越小,最后竟都飞入剑中,与剑合为一体,“这是剑”发出的光芒更加强烈。
天河见手中长剑晶莹剔透,通体光泽,不觉起了童心:“这把剑像光柱一般,耍起来一定很好看。”随便用力挥动了一下。没想到,剑光突然暴长,直击向足有三丈远的石壁!
一声巨响,坚固的石壁竟被这道剑光劈开了一个大口子!石壁一破,岩洞立刻不稳起来,洞顶不断的向下掉落着岩石,被劈破的石壁也开始摇动,坚持了不一会,终于整个倒了下来。一时间,洞内满是石屑和灰尘,刚才那般美丽的景象已荡然无存。
云天河看着眼前的景象,吓得脸都白了:“怎么办、怎么办,爹和娘的墓室被我一剑毁了!”另一边,韩菱纱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砸中脚踝,痛得蹲了下来。看见天河没事,喊道:“喂,你帮我一下好不好?”
天河仍在害怕地大喊大叫:“我把爹和娘的墓室毁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菱纱怒道:“我说,能不能先静一静!”
天河害怕得近乎歇斯底里:“惨了惨了惨了……!”菱纱忍无可忍,顺手拿起一块石子丢了过去,正中天河的后脑勺,天河“哎呦”一声,停止了叫喊。
菱纱半是生气半是愧疚地说:“这样大吼大叫也没用,这事情我也有错,要不是我闯进这个山洞,说不定……说不定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如果你怕被爹娘责骂,最多我帮你担一份好了!”
天河连连摇头:“那怎么行?我爹说,不可以骂女孩子的。”菱纱喜道:“那就更好了,你爹要是不忍心骂我,说不定对你也只随便说上两句,不会重罚的。”天河还是摇头:“不可能的,你不知道他发起脾气来有多厉害……”随即又是大放哀声:“怎么办啊?爹和娘的墓室……”
菱纱本来还想数落他两句,转念一想:“算了,他够可怜的,说起来我也有错……”又颇有些愧疚。心想此地不宜久留,对天河说道:“喂,我们快出去吧,万一洞顶也塌下来就麻烦了!”
天河看了她一眼,突然说道:“你把那东西先给我。”
菱纱微微一惊:“你、你说什么东西?”天河沉声道:“墓室里的那块石头,你刚才不是趁乱拿出来了吗?我要挖个坑把它埋了,陪着爹娘。”两眼紧紧地盯着菱紗。
菱纱脸一红:“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拿了,刚才逃出来的时候谁还顾的上那个……”虽然明知无效,还是在尽力地掩饰着。
天河生气地打断了她:“我才没有看错,你要再不拿出来,就算男女授受不亲,我也要自己找啰!”
菱纱无奈,只好将“石头”递给了他,嘴里嘟囔着:“哼,反正还有你没看见的……”天河没听清菱纱说什么,疑道:“你说什么?”
菱纱连忙改口:“没……我说这是上好的古玉,才不是什么石头,你真不识货!”
天河不理她,想用“这是剑”挖一个洞将古玉埋了,可惜长剑用来挖土颇不顺手,搞了半天也没挖成。菱纱却是暗暗心急:“这块玉有点蹊跷,要真被这野人埋了,线索可就断了。”见天河挖洞不成,连忙说:“喂,你说自己一直住山上,要不要跟我下山?”
天河停了下来,问道:“干吗要下山?山上和山下都是一样过日子,又没什么不一样。”菱纱乐了:“傻瓜,当然大大的不一样!再说,你就没想过下山了解你爹娘的过去吗?”
天河疑道:“我爹和我娘……不就是这样了?还有什么不了解的?”一脸不解之色。
菱纱摇了摇头:“哪有这么简单!你爹那么厉害,已经很不寻常了;更何况一般人过世,说穿就是挖个坑埋了,除非有权有势才弄得神神秘秘,你爹娘来历肯定不简单!”见天河颇有犹豫之色,又劝道:“听我的没错,你把剑和古玉带上,下山四处走走,说不定哪一天遇上你爹娘以前认识的人,就能知道他们过去的事了。”
天河还是有些犹豫:“但是……”
菱纱眼睛一转,故意装得漫不经心地慢悠悠说道:“我先说好,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没那么多时间好耽搁,天黑以前肯定要下山。你爹要打要骂,我都毫无怨言,不过如果他天黑以后才出现,就剩你一个,我想帮也帮不成了。哎,你自己想清楚,你不是说你爹很凶吗?又说他很喜欢你娘?现在墓室毁了,墓室里也有你娘,你觉得你爹会不会因为你娘的缘故,比以前更凶呢?真想像不到你爹会如何大发雷霆……”
菱纱话还没说完,天河的脸已白了:“你、你别说了,我……”果然不出菱紗所料,这野人怕父亲怕得要死,只要把他父亲抬出来吓唬他,就是让他留下,他也是不敢的。
菱纱心知自己的话已奏效,故意叹了口气:“哎,替你担心也没用,你多保重吧,我下山去了。”
天河一个箭步冲到了菱纱面前:“好吧,我听你的,和你一起下山!我们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快走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菱纱暗笑:“决定就决定了,用不着这么心急吧?还是怕他爹晚上找来?哈哈!真是没见过比他更傻的人了。”
菱纱走出石沉溪洞,眼看木屋就在眼前,突然听见里面传出云天河因害怕而颤抖的声音:
“屋子里变得这么乱!是、是我爹!他来过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他生气了、他生气了……”
菱纱推门而入,只见屋内一片狼藉,供桌被推翻在地,香炉和灵位散了一地,一张木制的床也被弄塌了半面。天河正蹲在角落里揪着头发,痛苦地发泄着恐惧。
菱纱一看见地上的灵位,心里明白了大半,狠狠地捶了天河一下:“你冷静一下!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天河一看:“这、这是爹的牌位?”菱纱微微一笑:“这牌位是我从地上捡起来的……你爹发再大脾气,也不会把自己的牌位都扔地上吧?”
天河紧张的情绪稍有缓解:“那这么说,不是我爹?”又仔细看了看地面,忽然恍然大悟,掩饰不住自己的轻松,笑道:“哈哈!我知道了,是山猪!就是我们在石沉溪洞里看到的那只!绝对没错!它的蹄印还留在这里呢!”
菱纱奇道:“怎么回事?”天河道:“我抓了只小山猪给爹做供品,恐怕是那只大猪的孩子,大猪就毁我房子,把小猪带走了。”虽然房子毁了,但想到不是父亲来找自己算帐,心里还是轻松了不少。
菱纱叹道:“真想不到,人虽是万物灵长,但爱子心切,连山猪也是一样。”说完轻叹一声,若有所思。天河没注意到菱纱表情的变化,不无遗憾地道:“唉,可惜了一顿香喷喷的烤猪,下次再给我遇上,绝不放过!”
菱纱突然生起气来:“喂!你这野人,怎么连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天河莫名其妙:“你才奇怪,我不吃它们就会饿死啊。”菱纱生气地说:“就算是这样,也不用说得那么冷血吧!”
天河挠了挠头,道:“你干嘛生气?爹说活着的东西都是要死的。”
菱纱脸上突然现出悲伤的神色,幽幽叹道:“是啊,你爹说的对,可是就算结果都一样,各人的命还是不一样呐……”
天河不明所以,突然看见菱纱的悲伤神情,心里微微一惊:“我、我说错什么了吗?”又不敢当面询问,只好埋头收拾东西。突然想起有不少药品藏在树屋里,起身对菱纱说:“菱纱,我去树屋里取点药材。”
菱纱一听“树屋”二字,似乎起了好奇心,说道:“我陪你一起去。”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悲伤了。两人来到树下,这树屋本是依枝而建,要想上去颇要花一番功夫,但两人徒手攀上,竟没费半点力气。云天河小时经常在这树屋里过夜,攀爬自是驾轻就熟;韩菱纱却是初来乍到,攀援而上竟也没有半点麻烦。天河不由暗自赞她身手敏捷,只可惜她不爱打猎,不然一定是个出色的好猎手。
两人进到树屋里,韩菱纱环顾四周,不由赞道:“这儿的风景真好!看来你爹娘都是有心人,把屋子建在这么好的地方。”顿了一顿,似乎又有些感伤:“……以后我年纪大了,也来这儿住,不问江湖世事……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该有多好啊……”
韩菱纱说的不错,树屋比峰顶高出数丈,恰似山顶之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