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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的研究生:莫若,六亲不认,禽兽不如!
写下这两排大字,莫明海还在后面点了一排的感叹号,而且他把莫若和下面六亲不认禽兽不如写的格外地大,远远都能看到这六个大字,莫明海又沾着墨汁一遍遍涂,直到这些字漆黑。
看到所有的字迹清晰无比,墨汁饱满地透过衬衣,印在了地上,莫明海停了手,歪着头瞅着自己写的东西,看了一遍又一遍,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
突然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莫明海躺在路边儿,脸上一会儿就落了一层细密的雨滴。
李金桂一个人抬不动丈夫,莫明海不得不自己翻身下来,一点点像狗一样爬进人行天桥下。
第一三五三章 好心人()
小雨越下越大,先是扑腾起地上的灰,等打湿了地皮,慢慢汇聚成泥水流入下水道,躲在天桥下,看着外面的雨,莫明海与李金桂一起发愁。
脚边儿的地也慢慢湿了,就天桥下最中心一小块是干的,周边儿也都变成了湿地。
那一小块地上,全都被莫明海占着,因为地方太小,他只能坐起来,偏偏最里面很低,他坐着也得弓腰塌背。
李金桂只能坐在外面,把包袱放在丈夫后面让丈夫靠着,而她干脆又拿了件女儿的衣服垫在屁股底下,坐在上面,两个床单早都脏得看不出本色。
两口子这样熬到天色漆黑,温度下来了,但是外面空气湿润,身上黏黏得很难受,李金桂好久都没有洗澡,浑身散发着难闻的馊味。
就这样迷迷糊糊挨到大半夜,谁都扛不住,莫明海靠着包袱迷迷糊糊睡着了,李金桂最后也忍不住趴在丈夫脚边儿垫着衣服睡了过去,一晚上的寒气湿气,二人早上醒来全都浑身酸疼。
不过二人精气神很好,李明海指挥媳妇弄了点水,自己洗了个脸,就是上厕所很麻烦,他每天一大早就要上大手,现在腿这样根本动不了,只得悄悄在路边儿撒了泡尿了事。
早上李金桂买了四个大馒头和两个肉包子,好的给丈夫吃,自己啃了两个半馒头,今天要打一场硬仗,一定要吃饱。
“你去找个车子,咱们去学校。”
“找车子?咱们手上没钱,咋找车子啊?”李金桂为难道。
“你就不会说,到了学校有人给钱,弄了车再说,到时候让莫若给。”莫明海烦躁急了,自己的傻老婆,啥都不会弄,啥都要自己操心。
“行,我……我明白了,明海你别着急,我这就去。”
李金桂冲到马路边儿拦出租车,不远处站在车站的一个人掏出手机打电话,“何先生,他们似乎准备出发了,还写了一份伸冤书一样的东西。”
何思耀右眉一挑,眼中闪过一抹瞬间即逝的怒意,冷声道:“是吗?他们打算去哪?”
“还不太清楚,目前女的在前面拦的士。”
“好,他们要是没车,你找个车送他们。”
挂断电话,何思耀给闵军打去电话,“去接莫童和莫江,现在。”
闵军立刻知道,事情要发生了,紧接着何思耀又立刻给莫若打电话,“媳妇,你在哪啊?”
“在公交车上,老师今天要给我讲解一下论文几个需要修改的点,怎么了?”莫若刚从家里出发,吃完何思耀给她买的早点,心情愉快。
“你……注意点,莫明海跌断了腿,不知道想干啥?”
“你说什么?他摔断了腿?”听到这个消息,一瞬间莫若眼中先是解气,然后渐渐变成复杂神情。
“那他们还住在小旅馆吗?”
“没有,昨天被撵出来了,白住了十几天,人家收房费,拿不出来就被撵走了,现在又睡下医院门口的人行天桥下面,还去医院找了一次老太太,你今天当心点,要不我还是去你学校吧。”
“不用,你今天不是有个重要的客户要陪,别来了,我自己能搞定,左不过就还是那些事情,翻来覆去地打嘴炮罢了。”
今天的客户是国外公司,对何思耀以后的发展很重要,而且老外很重视约定,定好时间如果爽约,以后的合作就不可能了。
“好了,你别多想了,一个跌断腿,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娘们,学校还有保安,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你就安心工作吧。”
何思耀沉默了一会儿,“那行,我让闵军保护你。”
“嗯,行。”莫若点点头,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一大早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开始烦躁。
李金桂打了一辆又一辆车,出租车司机一看是个断了腿的人,谁都不带,这样的病人太麻烦,不论李金桂咋说,全都开车就跑。
不一会儿,有个黑色私家车不知从哪里出来,停在医院门口的马路上,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看李金桂四处拦出租车,悄悄开车上前问道:“大姐,去哪?”
李金桂正急得冒汗,一见此人问话连忙道:“我要去华夏大学,大兄弟你能拉我们过去吗,我给钱?”
“你们?还有谁?”
李金桂赶忙道:“还有我男人,就是他,腿断了有些不方便,然后就是我那两个包袱,然后就没了,把我拉到学校门口就行。”
“还有个病人,腿断了不方便坐车的,哎算了算了,你找别人吧。”车子缓缓开动要离开。
李金桂根本打不到出租车,刚才已经跑了好几辆,然后有些空车看到她也不停车,她急得不行,现在有送上门的车子,眼见又要走,李金桂一冲动,扑上去扒住车门。
车窗放下去了,她正好把头伸进去,“大兄弟,求求你帮帮忙吧,我多给钱还不行吗?求你把我送去学校行不行!”
“哎,哎你下去,危险!”司机喊了几遍,李金桂执着地吊在车门上死活不走,没办法车子停了,司机从车上下来。
“你这大姐,怎么回事,我不做你生……”
话还没说完,李金桂一脸哀求地拉着司机的胳膊,“大兄弟,我男人跌断腿了,我们要去找亲戚,就在华夏大学,求求你发发善心,送我们过去,钱我一定多给,就当做个好事吧。”
一听钱多给,司机动了心,不相信似得问道:“那我可的收两倍的价钱。”
“行,行,你说多少都行,先把我们送过去吧。”李金桂现在是能骗就骗,先到大学再说,她也不怕这个司机扯皮。
“那行,你们上来吧。”
“大兄弟,你帮帮忙,我男人腿断了,我一个人扶不起来,你帮帮忙,咱俩一起搀他上车行不行,谢谢,谢谢。”
“哎,真是,我这还真是做好事了。”司机一边儿抱怨着,一边儿跟李金桂一起,把莫明海艰难地从地上搀扶起来,看到他手里紧紧握着一个白布,他仔细打量了一眼,把看到的字记在心里。
伺候男人坐好后,李金桂又赶忙把两个包袱收拾了一下,塞进司机的后备箱,车子朝华夏大学驶去。
第一三五四章 无赖行径()
“大姐,你们这去大学干嘛啊?”男人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找个亲戚。”李金桂脸色不太好,似乎有些尴尬。
“哦。”司机见这两人都不说话,也没做声,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喂,多等我一会儿,我接了个活,先送人去华夏大学,再去接你。”
挂了电话,司机眼中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从后视镜里望了眼莫明海,加了脚油门,飞快朝华夏大学跑去。
收到兄弟的电话,闵军立刻打电话给何思耀,“何先生,他们去了华夏大学,我现在正去接莫童的路上,有点堵车。”
“好。”挂了电话何思耀给莫若打电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电话死打都打不通。
何思耀急得一身汗,也不知道为什么媳妇突然电话打不通了,想了一分钟,他立刻给田小暖打电话,一样是打通了没人接。
这事情她不想让母亲知道,场面肯定闹得很难看,母亲上了年纪,别再气坏了身体,可是媳妇跟小暖一个二个都不接电话。
“何总,时间差不多了,资料您还需要确认一下吗?”秘书进来,送上这次谈判的准备材料。
何思耀摆摆手,最终给闵军打了个电话,叮嘱闵军尽量往前赶,早点把两人接到学校。
莫若因为在走路,手机丢在包里来回走路的时候,一个按键被蹭动,变成了静音,而田小暖因为昨天晚上被几个军嫂拉着一起包粽子,又吃饭说话啥的,吃多了在操场走了几圈,回去时间晚了,人又累所以此刻还在睡觉,手机调了静音丢在一边儿。
“到了。”车子开到地方,司机跟李金桂一起,把莫明海从车里搀扶出来,李金桂还不知道咋给钱,行李拿出来后,正苦恼找个什么借口,就看到司机开车直接走了。
李金桂一阵蒙圈,这……咋钱都不要了呢?不过继而心中窃喜,不要钱正好,自己反正也没钱给,他走就走吧,真是个傻子。
此人把车开到路边儿停车位停好后,找了个位置观察着李金桂。
李金桂搀扶着丈夫站在华夏大学的门口,看着门前写着国立华夏大学几个龙飞凤舞金灿灿的大字,脚下丢着行李。
“明海,咱们去哪里鸣冤?”
“进去,就在他们学校大门里面,我躺在地上,你哭着喊。”
华夏大学一进门,是一座连在一起的楼群,仿佛一整个打开的扇面,从左到右一共五栋楼,中间最高,全是学校的行政楼和教学楼。
门口还有一大片空地,顺着楼栋下面是笔直向后延伸的马路,这地方早上人来人往,学生老师都很多。
“好。”李金桂搀扶丈夫朝学校里面走去,保安看这两个人有些奇怪,不过大学是开放的,也没说什么。
走进去后,李金桂先扶着丈夫坐在地上,然后跑出去拿行李,莫明海把一直捏在手上的白衬衫摊开。
李金桂回来后,给丈夫身后放了俩个行李,让莫明海能半躺着,然后噗通坐在丈夫身边儿,对着那块地上的白布,一声怒吼,“冤枉啊!”
一大早正是人多的时候,上班的上学的办业务的,她这一声叫唤,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全都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我家冤枉啊,华夏大学这么好的学校,咋就培养出一个六亲不认禽兽不如的研究生。
莫若!你出来,你把我们全家害惨了,我女儿被你骗走了,我儿子让你弄失踪了,现在你大伯腿也断了,我们这么惨,全都是你害得!
莫若,你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你怎么这么狠,非要看着我们一个个死在你面前,你是不是才甘心,呜呜呜,大家给我们评评理吧,华夏大学的研究生莫若,是一个披着人皮,狼心狗肺的人!”
这么劲爆的事情,听到的人大多朝莫明海跟李金桂面前走去,尤其是莫明海前面的白衬衣写着巨大的黑字,特别吸引人的目光,大家不约而同地读着上面写的字。
“莫若,是经管的那个人吗?听说是邢教授的研究生。”
“是她吧,我以前在食堂见过她,瘦瘦的,看人眼神很冷。”
“对,我还听经管的人吐槽过,说她特别不好接触,不喜欢跟人说话,她们喊她师姐,冷冷点个头,脸上连个笑容都没有。”
“没错,这个人我见过,当时在食堂,她身边儿还有个一样很傲的女的,穿得特别有钱,长得也特别好看。”
“那是田小暖,你没看学校论坛,她被男生评为华夏大学进十年最美校花。”
“哼,穿那么好,谁穿谁美!”不知不觉,田小暖又称为所有女人的公敌。
人聚集起来了,保安一看这肯定不行,门口几个人上来,其中一个年纪大的问道:“你们干什么,这是学校,不许闹事。”
“我们伸冤,你们学校的研究生莫若,害得我们全家家破人亡,这还有没有天理,这样的人还能读研究生,凭啥没人管管,这样的人不认她亲大伯,骗走大伯的姑娘,拐走大伯的儿子,她还是人吗?”
李金桂一仰脖子,满脸痛苦委屈地嘶喊着,震动一脸的泪水洒落在身上地上,莫明海躺在她身边儿,适时地哼哼了两声。
几个保安面露难色,老保安一看这不行,就是真有啥事,也不能在这闹,来来往往的人看到,华夏大学还要不要名声了。
“你们这是家事,我们也弄不明白。这样,你们先到保安室休息行不行,我们把事情反映给领导,会有人出面解决问题的。
你们几个,先把他扶起来,慢点扶着去保安室休息。”老板安对几个人递了眼色,拿起对讲机呼叫队长。
“别动我,你们都别动我,谁动我我叫非礼的。”李金桂坐在地下,屁股跟磨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