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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一分都不想给。
开庭后,惯例先让原告进行陈述,李先德律师再次陈述关于遗产继承的法律要求,并且拿出数封当年孟静娴写给李先德的私人信件,证明二人婚姻关系十分融洽。
包括这些信件的笔迹鉴定,以此证明信件是真实有效的。
法官听完原告的陈述后,轮到李茹这边儿,李茹律师请来两个重要证人,一位是周丽,一位是安雨。
李茹律师要求周丽进行作证,证明李先德在李茹回国后,就开始谋算她的祖产。
“反对,周丽是我当事人的前大儿媳妇,因为当初与我当事人的大儿子离婚后,心怀记恨,她的言论不能当做证词。”李先德律师大喊反对。
“法官同志,就因为周丽曾经是原告的大儿媳妇,参与过当初索要祖产的事情,所以她是关键证人,而且原告律师所说的周丽对李先德心怀记恨,是对其的污蔑,法庭可以调查,周丽当初与公婆的关系是十分融洽的,与左邻右舍都相处和睦。”
周丽一步步走上证人席,望着远处的公公。
第一七五五章 李家学突然出声()
“我愿意对自己所说的一切承担法律责任。”
说完这句话后,周丽静静站在证人席上,整理了一下思绪平静地讲述起这些年她在李家遇到的事情。
“很早我就听公公提到过孟家祖产,说那是一大笔财产,只可惜当年被李茹全部带走,如果能达到这笔祖产,李家后代子子孙孙都可以躺在这份财产上过好日子。
当时我跟我前夫,也就是我公公的大儿子,在同一个学校上班,我前夫是老师,我是一个后勤工作人员,我前夫也总给我讲他家的事,也总会提到李茹,那时候我其实对李茹很好奇。
因为通过多年相处,我知道我公公是个自私又无情的人,我前夫与我公公一样……”
“反对!反对被告证人对我当事人的污蔑!”
“反对有效,证人需要提供有力证词,而不是感情上的主观臆断。”
周丽的话被打断,她沉思片刻后道:“五年前,李茹回国后,我公公就开始筹谋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要孟家祖产,但我公公心里有数,当年李茹就与他打过一场官司,他败诉,所以李茹手上有胜诉的判决书,他自知不可能全都得到。
但他也知道李茹不希望孟家的事情再被翻出来,所以他把李家国和李家学叫去家中,要他们兄弟二人带着人去找李茹,是试探也是尝试,想看看李茹到底什么态度。
这几年我丈夫和他兄弟带着我和孩子们没少折腾,甚至找上门要钱,给出的理由就是,这笔钱是孟家的更是李家的,因为孟家小姐嫁给李先德,她活着的时候继承的遗产,等她去世了就该归其丈夫所有。
李茹坚决不同意,直到得知她要嫁人的消息,李先德慌了神,因为李茹丈夫是一位师长,他担心李茹在南市找到了依靠,以后更不好讨要祖产,更担心这位师长吞了孟家的祖产。
所以我们再次找到李茹家中闹事,那一次是最厉害的一次,把李茹家里的花瓶茶几都砸了,她也报了警,抓走了……”
周丽指着坐在下面的李家学,“抓走了李家学和他两个儿子,当时他妻子刘玉环为了救丈夫和孩子,求了我和我丈夫。但李茹提出的条件是,只要李家不争祖产,就不告李家学,这就要提到我之前说的那句话。
李先德和李家国为了得到李茹的祖产,哪怕面对李家学和两个孩子要坐牢的局面,他们都不曾松口放弃孟家祖产,甚至他们都没有去拘留所看看李家学。
最后还没得到祖产,李家国突然有一天找我提出离婚,我莫名其妙,看到照片才得知,他在外面早都有了女人和孩子,不论我怎么哀求,最后都不能挽回这段婚姻,最后只得离婚。”
“反对,被告证人的证词并不能明确证明什么问题。”李先德律师待周丽说完后,立刻反对。
李茹律师望着周丽询问道:“李先德谋求李茹祖产的时候,你可有参与他们的商议?当时谋求祖产,你可知道李先德手上有一张孟静娴的遗嘱?”
听到这句话,周丽遗憾地摇了摇头,“李先德谋划的时候,都只把两个儿子叫去书房,但后期李家国会把他父亲说的话告诉我,他曾经跟我说过,李先德恨李茹,如果不是她,现在他们李家应该过上多么风光的日子。
而且李先德握有孟静娴遗嘱的事情我也从未听过,我只是觉得奇怪,如果他真的有遗嘱,为何当年李茹跟他打官司争夺遗产的时候不拿出来,还有当初我们闹腾了将近五年,就是为了找李茹要祖产,甚至不惜大打出手,李家学和他两个儿子都被抓去拘留所。
闹到这种程度,他为什么不肯把遗嘱拿出来,正常思维,如果有遗嘱,他又迫切想要李茹的祖产,完全可以走法律程序,那么现在遗产早都到手了,他又为何会忍到现在。”
周丽的证词说完了,李先德举手要求说话,得到允许后他缓缓开口道:“对于李茹,我是他的父亲,我不可能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对于这份遗嘱,一开始妻子去世,我心痛不已,当李茹提出要祖产的时候,我终究还是让她走了,以为她累了就会回到这个家。
她回国后,我只是让两个孩子去跟她沟通感情,希望她能见我一面,并不是让他们去索要财产,这个事情中间存在一些误会,我家几个孩子日子过得都很普通,得知李茹回来了,他们也想过以前的好日子,他们认为当年李茹带走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所以两个孩子们可能自己商量着做了这件错事,这也是为什么我家小儿子李家学被拘留,我坚决不管的原因。
因为他们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而且他们这样做,让李茹离我越来越远,甚至怨恨我,所以这次我不得不采用这种极端的办法。”
说得好!郝文昌在心里暗暗佩服岳父,刚才周丽说的那番话他都急了,周丽是曾经的大嫂,她知道太多东西,如果她来作证,官司将会很麻烦,可他没想到短短十分钟,岳父就想到办法,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两个儿子。
尤其是现在李家国找不到人,李家学又是个什么都不争,自然也什么都不说的人,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当初在一起筹谋祖产,从来没有他们家的份,不过这不舒服很快消散,现在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李先德要是敢不给他分祖产,他就揭穿他的真面目。
李家学听到父亲这样说自己和大哥,满脸愕然,但他很快低下头,掩去眼中的痛苦和突然涌出来的恨,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妻子的话突然想起在他耳边儿,如果有报应,就报应在我身上吧,别让你们爷们三个再受罪了。
周丽的证词也不过如此,安雨作为李家国的出轨对象,更说不出什么,李先德忍不住透露出一丝得意目光。
终于要赢了吗?郝文昌与李梦已经喜形于色。
突然李家学站起来,“我有话要说。”
第一七五六章 揭穿()
看着儿子眼神中的纠结,李先德心里“突突”直跳,他望着儿子,突然明白他想看什么,他想替李茹辩解,一定是!
李先德怒视着儿子,如果不是在法庭,他一定冲下去大骂他是个蠢货,自己是他的亲老子,他难道要大义灭亲。
李家学此刻就是这种想法,他真的不能再任由自己父亲这样下去,为了钱变成什么样了。
还有自己的媳妇,凭什么李家做的孽要让媳妇承担,要让媳妇得癌症,他要组织父亲,救回自己的媳妇,明天媳妇就动手术,他心中很慌,如果再任由父亲这样下去,媳妇会不会遭受更大的报应。
这报应是什么,他不敢想,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失去媳妇,不能!
“你干什么?”李先德再也掩饰不住眼中的慌乱,焦急又小声地质问儿子,可李家学仿佛听不见似的,一步步走上法庭,就连律师都不知道他要干嘛。
“法官同志,我能否作证?我是李先德的小儿子。”
法官望着眼前的男子有些奇怪,原告的儿子突然出来作证,他要说什么?但看他那双痛苦的眼神,这是有话要说的人,法官点头允许了。
李先德气急,看着儿子一步步走向李茹那边儿证人席,他的脸色瞬间灰败下来。
“我要替李茹作证,当初我父亲谋划她的祖产,几次把我和大哥叫入书房,该怎么做我们都是按照父亲的要求,并不是我父亲所说,他让我们去接触李茹,只是想挽回李茹,他撒谎了。”
什么?李茹有些震惊,她没想到李家学会到这里替她作证,难道是因为她帮了刘玉环,李家学想要报恩,或者良心发现?
坐在台下的人也没想到,不论是李先德这边儿人还是李茹这边儿的人,此刻大家表情一致,全都是震惊,但李先德这方,震惊过后是慌乱。
“我想说的有点多,希望法官同志能多给我点时间,我家的事情也比较复杂。
从小我跟哥哥母亲一起生活在乡下,每年父亲都会回来一两次,所以我父亲说与我母亲离婚这件事情就是骗人,我记得就在他结婚的前一年,他依旧在过年的时候回家与我们团员,而且他每次回来,我与哥哥就要从母亲房间搬出去,因为父亲回来了,他要跟母亲睡在一起。
而我也从没听过离婚这样的事,没过几年父亲把我们全家接到城里,住在他的新宅子里,那时候我认识了李茹,他告诉我们李茹是我们的妹妹,而孟静娴也是我们的母亲,为了区别,他让我们喊孟静娴为小妈,现在想想,在那个时候孟静娴其实就已经变成了小妾,或者是二房,因为我父亲并没有离婚,我母亲过去是以正房姿态自居的。
那时候孟小姐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我父亲对她一开始不错,渐渐开始了不耐烦,而孟小姐身体似乎不太好,没过一年就开始卧床不起了,我跟大哥与李茹关系也不好,小时候我认为,是她抢走了我的爸爸,我母亲也是这样教育我们的,说她们母女抢走了我们的爸爸。
没几年孟小姐去世了,李茹长大后带走了所有祖产离开了南市,她走后我父亲还时常提到祖产,那么一大笔财产,他很心疼,对当年败诉也十分不满,认为是蒋家、赵家还有当地的乡绅权贵势力的逼迫,他不得不放弃这笔财产。
再往后李茹回国了,得知这个消息,我父亲夺回祖产的心思又活了,我跟大哥当初也被钱迷昏了头,想着有钱能买大房子,能让两个孩子过上好日子,自己也不用上班,可以舒舒服服地过后半生。
在我父亲的指使下,我们一次次找李茹麻烦,甚至动手,都没有成功。就在前不久,我大哥把孟家小姐留下来的珠宝首饰全都卷走跑路了,原来我父亲以前一直留着孟家小姐的珠宝首饰,这事情最先是李茹发现,她找我父亲索要的时候,我父亲一口否认没有,我也问过我的父亲,他对我说也是没有,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就在前几天,我大哥突然消失不见,父亲心脏病发倒在家里,事后才知道,是我大哥卷走了珠宝首饰跑了,我父亲受了重大刺激才心脏病发,出院后家里真的穷了,以前家里日子不错,是靠变卖首饰改善生活,现在什么都没了,要过穷日子,我父亲还被追债,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孟家的祖产,只有得到祖产,才能松一口气。
但我父亲撒谎了,他对李茹并没有什么感情,我甚至在家里听到过他骂过李茹,从头到尾他想要的只有钱。
还有我妹妹李梦,她出生的时候孟静娴小姐并没有死,我妹妹是我爸和我妈一起生的,这也能证明他们二人并没有离婚,我父亲娶了孟家小姐,估计就是看上孟家的家产。”
李家学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全场一片安静,谁都没想到,事情来了个大反转,揭穿李先德的人,居然是他的亲儿子,法官和评审团面面相觑。
亲儿子告老子,如果没有什么仇恨,这个人的话可信度很高,而且他提供了一个新消息,李梦的出生,如果在孟静娴还未去世的时候,李先德跟前妻生出一个女儿,这事情就值得思考了。
一时间法官看向李先德的眼神都变了,一开始他确实有些同情这位年过七旬的老爷子,在审判上虽然客观,但还是带有一定感情色彩,在允许的范围内,稍稍偏向李先德。
可现在仔细一想,不论李先德说得多漂亮,对李茹做出父亲般的思念,他的目的不还是钱吗?这一刻法官的眼神变得理智和冰冷。
“你……你这个逆子!”李先德捂着胸口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