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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有一些靠近李茹腿部的血雾,又迅速凝聚成红血丝,钻入李茹皮肤内。
李茹只觉得一阵眩晕,人昏了过去,叶庭则是满脸怒意,看着这些细小的红血丝渐渐变大,仿佛示威似的对着他来回蠕动。
“叶先生,李茹要紧吗?”
叶庭叹了口气,“这是血脉煞,严先生,这些日子给李茹的进补一定不能停,最好再找一根五十年以上的老山参,切片泡水,也可以直接含服,吊着她一口气。”
严博良脸色一白。
第一七九八章 查找缘由()
“叶先生,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盖上被子让她睡一会,睡觉也能养气血,我们出去说。”
三人来到客厅,严博良有些紧张,这一刻比他一辈子执行任务面临的生死抉择都让他害怕,叶庭的眉头皱得越紧,他心里越没底,在看到茹茹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甚至连呼吸都浅到无法察觉。
他就有一种没来由的恐慌,仿佛要失去她。
“叶先生,我妻子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综合来看,她现在就处在危险中,她中了血脉煞,这是血煞中最厉害的,是由亲人所为。”
“可茹茹家里没有人了,就她一个人,哪来的亲人?”
“严先生,别着急,听我说完,就因为孟家只剩下李茹这唯一一个血脉,我估摸这个血煞恐怕是要大成了,它如果修炼成精,我就再也拿它没有办法,而阻止血煞的关键就是李茹,李茹是孟家最后一丝血脉,一定不能让她身上的气血被血煞吸收。
刚才我取出的是她的心头血,这是血脉气血最浓稠的一块,而那些红血丝立刻起反应,说明李茹的血脉吸引着它们,只可惜没有消除掉,它们钻入李茹身体后,很快就能恢复,这也再次说明,这个血煞是来自孟家血脉,如果现在孟家只剩一个人,我推测,此血煞是孟家先人所为。”
“先人,自己弄死自己的后人吗?怎么会这样,这可真的是血海深仇,只是……真让人想不通。”田小暖越发觉得此事透着诡异。
“孟家当年的风水门,也被血煞污染了,看来仅存那块玉佩,严先生,李茹脖子上的玉佩一定不能离身,关键时刻,玉佩能保她一时安危。
其余的时候我尽快安排,早点除掉这个东西,否则一天天拖下去,李茹的气血总有一天被耗尽,那时就是血煞大成之时。”
四人在房子里等,等李茹睡醒,叶庭拿起电话,把今天发现的情况仔细和弘一大师说明。
弘一大师根据叶庭给的讯息,默默调整要带的东西,明天一早的飞机,等他到了南市,再做定夺。
一个多小时后李茹慢慢醒了,严博良先给她喂了一晚花生红糖粥,这还是政委爱人做的,专门挑的特别红皮的花生米,说是这种花生米最补血,加上叶庭也让他多给李茹吃东西,多睡觉,这样才能养气血,严博良更加放在心上。
喝了一小碗粥,又睡了一会儿,李茹精神好了一些,只是浑身的无力感还是有,就好似这一觉睡起来,根本没有气到解乏的效果。
“小姨,我师父想问你些问题。”
李茹点点头,虚弱地露出一个笑容,“叶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叶庭摆摆手,“什么麻烦不麻烦,你是小暖的小姨,也是个品行端正的人,遇上这种事情,我不会袖手旁观。
我想问你,你们孟家祖上有没有哪位先人修行道教后性情大变?”
李茹想了想,外祖跟她说的家里情况,除了第一任定居的孟家太祖是道门出身,后面家里虽然供奉道门,但并没有人再当过道士。
“没有,除了第一位在此地定居的先祖,他是道门出身,等他先世后,家里只是供奉先祖留下的天尊,一直到我外祖这辈,基本淡漠了,只因玉佩是先祖遗物,也会长期打扫卫生和上香,仅此而已。”
没有,叶庭第一个猜测,孟家有道教人士反出的想法不可能,“那你们孟家出过什么很邪门的事情吗?比如有谁死于非命,或者死的很惨。”
“我外祖有个弟弟,但他当年去赌场赌博,被一旁斗殴的人牵连,被人用刀捅死了,这算吗?”
“就这一个吗?”
李茹点点头,“我知道的就这一个,我们孟家几代读书,除了先祖是道士还俗,后面都是通过读书光耀门楣的,一直到我这是第九代,只是嫡系人口逐渐凋敝,甚至当年庶出的几只人口也渐渐减少,说起来孟家不论嫡庶,就剩我一个人了。”
说到这李茹自己也觉得不对劲,难道真的是天要灭了孟家血脉,“叶先生,我是不是也命不久矣了?”
“没有,你不要多想,养好身体。”叶庭神色沉稳,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可李茹是心理大牛,叶庭一瞬间的停顿和他听到自己的问题后,眼神的闪烁,这原来是句安慰自己的话。
“我还有好多事没做,毕业班的学生都被我耽误了,还有老严,我要和你过一辈子,看来是不行了。”
李茹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悲痛,她没想到在自己日子最好的时候,有爱人有亲人的时候,自己却命不久矣,她掩藏在笑容下的是悲恸和无助。
“小姨,你不会死!我说过你现在逢大运,好运时刻怎么会死人,我跟师父一定会想办法救你,我们还请了佛门大师,只要除掉孟家的血煞,你就不会死。”
“大运?”叶庭问了李茹的八字,迅速地算了一遍,李茹的命属于少时波折六亲不靠,直到中年也不过是事业有成,但亲情爱情单薄,直到四十二岁这年开始行大运,且是十年大运,这是一个人最旺的时候。
叶庭心中升起一丝希望,李茹在大运期,这对他们消灭血煞是好事,血煞想得到孟家最后一丝血脉,可李茹有孟家先祖庇佑,有大运阻挡,恐怕没那么容易。
田小暖见叶庭脸上渐渐露出笑意,急切问道:“师父,我没说错吧。”
“没说错,李女士正处在大运期,这对我们很有利,此事是孟家多年积累的因缘,虽然凶险,但逢凶化吉的可能性很大。”
严博良听了,眼中露出希望,他望向自己的妻子,看到她眼中也有一丝渴望。
“小姨,我说过你不会有事的,只要我们搞清楚这个血煞到底是什么,做好万全的准备,就一定能灭掉它。”
李茹点点头,“可我能做什么?”
“听说祖宅上以前养着一些孟家的老仆人,他们可有谁知道孟家以前的旧事,我觉得问题还是出在这里,需要从头查起。”
众人均点头。
第一七九九章 一个传闻()
“伺候最长的婆婆已经死了,不过她女儿还在南市,安排在部队招待所,以前她和她母亲一起在孟家做仆人,到了六十岁后拿了钱荣养了,只是她母亲不肯离开,也许她知道些什么。”
“好,严先生,麻烦你能否让此人尽快来一趟,李女士的身体情况不能再拖下去。”
严博良点点头,拿起电话打给部队岗亭,“我让战士送她过来。”
二十分钟后,一个六十来岁,圆脸的老太太上门,一身黑色的毛料做的衣服,脸上带着悲痛神情。
“小姐。”来着见到李茹,深深鞠了一躬,从她对李茹恭谨的态度上,能感受到一丝孟家仆人的模样。
“玉姐,您坐,节哀保重身体,我也没想到婆婆就这样去了。”
李茹的话让玉姐刚干了的眼眶又渐渐湿润,她擦了擦眼角的累,“我妈要知道是您给她亲自操办的丧事,一定很高兴,她一直都把您当亲孙女看待,您也是孟老爷留下的唯一血脉,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提到这个话题,叶庭随即问道“请问孟家以前有人属于不正常死亡吗?或者死状恐怖,或者你知道孟家其他一些不被外人所知的秘密吗?”
玉姐眼神犹豫了一下,望着李茹。
“玉姐,这位是叶先生,他是玄派掌门,您母亲的死,不是自杀,而是被血煞所害,而我作为孟家最后一个仅存的血脉,身上也中了血煞,您看。”
李茹撩开睡裤,露出腿上若隐若现的红血丝,叶庭拿刚才装有精血的小碟子在李茹腿边儿稍稍晃动一下,那些红血丝立刻涌现在皮肤表层,疯狂蠕动。
“小姐,您这怎么了?”玉姐脸上显出一丝惊慌。
“如果除不掉那个血煞,她作为孟家最后的血脉,会赔上性命,你母亲是目前在孟家做了最久的仆人,你当年也在孟家做工,有没有听过什么或者知道什么?这很重要,关系李女士的安危。”
玉姐低着的头慢慢抬起来,眼神茫然中透着一股深深的恐惧,“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
叶庭和田小暖心中一喜,难道她知道什么。
“玉姐,你知道什么随便说,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玉姐看看李茹,眸色望向远方,陷入以前的回忆,“我十二岁进府,做了一名洒扫的小丫头,那时候日子过的无忧无虑,孟老爷还没结婚,十分年轻。
我母亲伺候太夫人,就是您外祖的母亲,您的太外祖母,几年后老爷娶了夫人进门,日子一直过的挺平静,老爷和夫人感情也很好,只是夫人一直不怀孕,为此太夫人还给老太爷娶了两房小妾。
当时那两房小妾可是专门挑了会生养的,打算取回来给老爷开始散叶,只是这两个小妾依旧不怀孕。
为此太夫人很着急,请了几个先生来看家中风水,全都说是极好的地方,最后太夫人请了一个厉害的先生,二人在房中密谈,我母亲倒茶进去的时候,听到一件事情。
说是当年孟家上两代的老爷,看上一位极漂亮的女子,但女子有心上人不肯嫁给孟家老爷,最后孟家老爷动用了手段,强行把女子娶进门。
那个女子进门口很快怀了孕,生产后不久说孩子死了,听人说她生生掐死了那个孩子,但因为孟家老爷十分疼爱她,便不予追究。在那后面,那个女子又怀孕几次,有男有女,但那些孩子最后刚生出来不久后全都死了,据说有个女婴死的最惨,浑身都被割破,血淋淋的。
最后这个女子一身红衣,割破自己的血管,流了一地的血,死在房内。太夫人认为孟家被这个女子诅咒,至此孟家子嗣凋敝,血脉越来越单薄,到现在就剩下小姐一个人了。”
至此叶庭大致心中有谱,孟家的诅咒来自这个女子,而那些死去的孩子,全都带着孟家血脉,所以从此以后,孟家子嗣凋敝。
“还有什么吗?”叶庭追问道。
玉姐想了想,“当初那个厉害的先生,在做法的时候吐血身亡,他说……说孽障,你竟然是道门茅山邪术。”
“茅山?此话该作何解释?”田小暖急切问道。
“听说那个女子父亲是道士还俗,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送走玉姐,叶庭也立刻告辞,这些信息十分有用,血脉煞,而且是一个红衣女厉鬼,利用自己的孩子,诅咒孟家,加上她父亲出身道门,也可能是道门的那些叛徒,所以她布下如此大阵,孟家至此每况愈下,到了李茹这一代,只剩下她一个人。
血煞突然出现,很有可能是跟小徒弟动了那块玉佩有关,那块玉佩含有大量的念力,是镇邪的上好法器,拿走了它,让一直蛰伏的血煞蠢蠢欲动,或者说她等不及想要报仇了。
“此事恐怕离不开李茹,她是孟家血脉,而且她在行大运,关键时刻我需要借运,等明日弘一大师到了后,再详谈此事。”
折腾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后面还有硬仗要打,田小暖跟师父商量了一些问题细节后,自己开车回家。
回去后屋子里传来肉香气混合着米饭的清甜气息,田小暖看到丈夫正在厨房飞快地忙着什么。
此事十分凶险,该不该告诉他?田小暖有些犯难。
“小暖,这是严队给的鸡汤,倒了半锅给咱们,让我给你补补身体,我又做了一块牛肉,这几天你到处跑,好似有什么事?你也没和我说。”
“先吃饭吧。”
喝了一碗汤,吃了一块炖的软烂的鸡腿肉,又陪着青椒牛肉吃了半碗米饭,田小暖感觉身上热乎乎地有了些力气。
“思朗,先别收拾了,我跟你说件事。”
见媳妇面色凝重,何思朗放下碗筷,坐在餐桌对面。
田小暖把李茹祖宅发生的事情,跟何思朗简单说了一下,何思朗立刻激烈反对,“不行,我不同意你冒险,而且我认为你也没有冒险的必要。”
“我有自保的能力,到时候小姨也要进入,我可以保护她。”
田小暖心底有种隐隐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