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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神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说道:“我大伯遭天谴了么?”
(ps:脑袋昏沉沉的。。。。。。晚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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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开审()
激动的蔡庸很快僵住了身体。
谢神策说道:“我知道你都跟谁有关系,不过,你应该知道的,我想让你咬出谁来,你是商人,我可以跟你做个交易。”
蔡庸神色好看了些。
脸色变了数变,蔡庸最终说道:“不可能。”
谢神策向前俯身道:“价码好商量。”
蔡庸轻蔑的看了眼谢神策,说道:“你不会如愿的。”
谢神策往后一靠,然后叹道:“那就算了。”
然后很干脆的起身走开。
待谢神策走了,有两名缇骑司使将椅子搬走,过了一会蔡康也被架了回来,只是瘫倒在地站不起来了。
蔡庸见蔡康只是趴在地上艰难呕吐,忙隔着栅栏问道:“康儿,康儿,你怎么了?”
蔡康呕吐了会儿,才艰难爬起来说道:“我、没事、事儿。。。。。。”
然而话未说完又趴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谢神策出了大牢,问道:“对那蔡康做了什么?吓得都尿了?”
一名缇骑司使笑道:“回提督大人,属下等只是带他参观了一遍用刑而已,只是兄弟们没把握好尺度,没想道那小子脓包到这地步。”
谢神策笑了笑,然后回头道:“加一倍人手戒严,防止出现任何纰漏。”
待谢神策上了车,对车中的人说道:“老杨,人都安排好了么?”
车中的人正是杨总司。
杨总司回答道:“回提督大人,所有人质都已经带到了军营,由我们的人看管,所有的嫌疑对象,除了已经抓起来的,没抓起来的,也都派了人轮流监视,一有情况就可以随时抓捕。
谢神策点了点头。
然后谢神策回了刺史府。此时的刺史府已经真正成了钦差行辕。刺史大人都被抓起来了,府里的丫鬟小厮们也都战战兢兢,生怕惹恼了在府中来回巡视的覆甲军士。
具体的细节谢神策已经拟定了,若非是拟定了细节,谢神策也断不会下令抓人。这几天,便算作是一个发酵期,好让各方都抽出视线关注一下,顺便在民间也造造声势。
蔡家在民间的声望总体还是不错的,盘踞太湖的百年世家怎么可能在自己的老窝名声狼藉呢?
其实在太湖,蔡家当得起首善之名,毕竟是自己的根基所在,太湖一半的蔡姓都是可以划入蔡家族谱的,所以蔡家在民意方面还是极为重视的。
而在最近二十年,蔡家的声誉却出现了极大地损害,蔡家至少不会像在以前一样收人尊崇了。而这一切都归于蔡家老太爷将太湖带向了一个错误的方向。
蔡家在降晋失势后,实力明显剧降。蔡庸在这二十年里,为了挽回蔡家的颓势,可谓是拼尽了全力的扩充实力,所以难免就对无锡百姓有所侵犯。其中尤以最近几年为最甚。
对蔡家而言,这些侵犯可能不值一提,也许就是上百两银子的田地这种芝麻大小的事情,但是对底层百姓来说,这就是毁家灭户的大难了,比如那名正直的秀才张少可,他的遗孀为了生活而不得不出卖色相。
同时蔡家家主蔡庸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方式也为几个儿子效仿,争当净街虎,蔡庸平时也并不在意,于是蔡家的恶名便渐渐传开了。
所以蔡家的声望一时间便下降到了历史最低点。
对于这一点,谢神策还是归结为教育问题。要知道在二十年前,蔡庸在兄弟之中是排行老二的,蔡家老太爷着力培养的继承人是蔡家老大。对于这种兄弟极多的家族来说,要想专心培养一名继承人,那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其他继承人变成只知吃喝玩乐的浪荡二世祖。所以从才学上来讲,蔡庸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然而二十年前,蔡家宗家一脉被谢衣全部杀完,蔡庸在无奈同时也是机缘之下接手了残破不堪的蔡家,完成了一个二世祖到家主的逆袭,只是。。。。。。就像现在看到的这样,蔡家虽然重新站起来了,但是蔡家的根基却被蔡庸近乎杀鸡取卵的方式摧毁的差不多了。不然也不至于被当年的马仔顾家逼到那种尴尬的境地。
所以蔡家即便未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也是到了百姓敢怒而不敢言的程度。
所以,在谢神策有意的渲染之下,蔡家的诸般恶行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就传到了苏州、常熟乃至常州。
于是蔡家的民间声望瞬间跌破历史最低点,并且持续下跌。
当然,败坏名声这种事情,在谢神策的授意下,缇骑早就在不露痕迹在做了。
“哎,你听说了么?蔡家啊,就是那个太湖蔡家,原来是假仁假义,听说。。。。。。”
“嗨,你消息都落后了,最新消息,去年码头离奇死去的两名船老大就是蔡家派杀手杀害的,当时。。。。。。”
“我呸,就这还最新消息,五年前的那桩沉尸案,就是蔡家做的,当时。。。。。。”
“别嗷嗷叫了,你们的消息都是上个月的了!我有最新消息,无锡太湖帮最厉害的是谁?长蛇呀!长蛇的背后靠山是谁?对!你猜对了,就是蔡家!。。。。。。”
“都是一群乱嚼舌头根子的穷逼,你们知道什么,我家婆娘的三叔公家的小儿子,就在衙门当值,据可靠消息,长蛇根本就是蔡家的!长蛇的大头目就是蔡家五虎的老三蔡康!。。。。。。”
。。。。。。
轰轰烈烈的大审判就要到来了。这件事在最短的时间里变成了一件皇帝陛下为民做主、清除奸邪、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的好事。
是以万民期待。
开审这天,无锡城中万人空巷,刺史衙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谢神策身穿一身黑色提督服,右手是现任无锡别驾孔杰第,左手是太湖水师总兵吴淼,谢神策居中做好后,孔杰第一拍惊堂木,全场肃静。
“带人犯!”
缇骑孔武有力的声音在大殿上回响。
谢神策是缇骑司提督,又是上奏折弹劾蔡家的人,是以这主审并不是谢神策来做,而是由无锡别驾孔杰第担任,所以此时是他拍的惊堂木。
此时正是九月份,无锡在太湖边上也不见有多凉快,今天偏生还是烈日当空,谢神策穿着一身吸热的黑色提督服,外表看上去颇具视觉冲击力,在来的路上也受到了无数少女少妇的高声欢迎,但此时一坐下来,便觉得内里已经全部汗湿了,丝质的内衣贴在背上胸前十分的不舒服。但是今天乃是开堂第一天,谢神策不得不来。
以后几天还是跟花花躲在后堂吃着刨冰偷听比较好。。。。。。
不久,军士带上了蔡家父子。蔡家父子约是被关押时间太久,脸色很是苍白,本来干净的衣衫在从监牢到刺史衙门的这一路上,被百姓的臭鸡蛋与白菜帮子砸的一片狼藉。谢神策隔着多远便闻到了一股臭味。
谢神策扭过头在孔杰第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孔杰第笑道:“提督大人果真仁义,也罢,蔡家毕竟是大族,如此也有辱斯文。”
孔杰第一挥手,说道:“带下去,沐浴干净了再带上来!”
于是军士将二人带下去,冲洗了一下换了套衣衫又带了上来。
军士将二人按跪下,孔杰第一拍惊堂木,喝道:“人犯可认罪?”
蔡康冷笑道:“我蔡家何罪?何人告我?有何证据?人证物证又何在?倒是坐上的提督大人,将我父子二人无罪关押近一月,敢问上官,这可算罪?”
孔杰第喝道:“大胆人犯,还敢狡辩!提督大人弹劾你的十大罪状,乃是陛下亲旨,要查你蔡家一门,今日便让你心服口服!来啊!带人证!”
当蔡庸看到人证之后,大吃一惊,顿时有些乱了方寸。
因为人证就是无锡刺史戴同开。
其实当蔡庸看到堂上所坐之人没有戴同开的时候,心里就有些打鼓,本来还安慰自己是戴同开身体不适或者是为了避嫌不在,却万万没想到会在此时看到他,而且与自己同样身着囚服!
随后的进程就变得顺利了起来。
刺史衙门对蔡家的审讯持续了十三天,几乎是每天审一项罪名,谢神策在第一天过后便不再来了,只在重要的税银以及故国问题的审讯上才会露面。
行贿。蔡家家主蔡庸于正隆多少年行贿某人多少两白银,其白银用于何处,再多少年行贿某人多少两白银。。。。。。等等,证据确凿,蔡家辩无可辩。
买、官。蔡家与某年用多少银子为家中子弟谋取什么官职,具体细节如何,上任以后考核功绩如何。。。。。。证据确凿,蔡家无法否认。
巧取豪夺。蔡家某年月为某块地而害死某人,然后通过谁的手将那块地拿到,手续俱在,被害人的亡妻痛陈遭遇。。。。。。证据确凿,蔡家无法抵赖。
。。。。。。
总共十大罪状,连同人证以及物证,全部列在了大堂上:账本、往来书信、签发的文书、百姓的状纸。。。。。。全部齐全。
而审案的全部过程,都是在刺史衙门的大堂上进行的。刺史府大堂开放了半个月,任由百姓参观全部经过。
整个江南郡乃至淮扬道都疯了,在刺史衙门前每天都有人为了争夺一个好的观看位置而大打出手,要不是刺史衙门门前不准宿营,还真有人就搭帐篷打地铺了,要不是有黑衣鸳鸯刀的“杀神”们镇着,刺史衙门早就被掀翻了。
无锡好歹是州城,百姓的素质好歹要高一些,就算是争吵也不会真的出人命,因此在审案期间倒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而蔡家父子在经过最初几天的挣扎过后,便是再也没能反抗了。
然而在审案期间,谢神策一直担心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齐王那边。。。。。。似乎太过安静了些。
第一百二十七章 泛舟()
谢神策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发生。
也因为没有发生,谢神策觉得有理由更担心。
谁也不知道齐王的蛰伏意味着什么,会不会隐藏着更大程度的反扑。
半个月后,蔡家的案子便审完了。蔡庸与蔡家三个儿子犯罪最重,一家四口十日后于菜市口问斩,其余人等发配西北。
出乎意料的结果。
原本准备的更深层次的证据反而根本没有用上。张家在过程之中只是简单的露了个脸,锦上添花而已,根本说不上是预料之中的雪中送炭。
这让谢神策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有挑战性啊。
万一随随便便就达到了目的,岂不是太过无趣了些?
蔡家的案子结了,皇帝给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一些。至少江南郡的官场已经清理出了一大批人来,这些空出来的位置,就是皇帝想要的。
可惜还是没钓出大鱼。
谢神策还得等圣旨。
于是在九月将尽的一天,百无聊赖的王解花拉着谢神策游湖泛舟了。当然随行缇骑也不在少数。
谢神策与王解花做着乌篷船,乌山与谢堤摇桨,晃晃悠悠的从浅水区往深水区驶去。
钓鱼。
这是谢神策最喜欢的水上“运动”。
王解花也就陪着他。其实王解花到底还是个姑娘性子,虽然文静大方,但好歹还有着纯真童趣,因此若非是谢神策,她是决然不会这么耐心的。
虽然也是逼着谢神策作了首悲秋的诗,谢神策也就随便抄袭了首应付。他现在知道自己原本以为不错的才情到了古代,实在算不得什么。后世能做个平仄对仗,大体文通字顺的就能算是个好诗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即便是武夫当国、文气不盛,谢神策的三板斧也是看不过去的。
自从在去年被林家小姐质问过后,谢神策便打定主意,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作诗,就算要作诗了,也必须是抄袭。
反正你们不知道李杜,更不知苏辛。
所以在谢神策被逼着吟了一首刘禹锡的“我言秋日胜春朝”后,虽然被王解花断为不合情景,埋怨道怎么把悲秋作成了大气,但也算是应付过去了。
谢神策钓起了几条鱼后,王解花便睡意朦胧了。俗话说春困秋乏夏盹冬眠,此时正是下午,王解花本是想与谢神策游湖,不想谢神策着实酷爱钓鱼,只是陪着她说话,所以很快的,王解花便要睡着了。
谢神策见她摇摇欲坠,便吩咐乌山回去了。
经过一片芦苇荡的时候,起了一阵风,于是一片芦花飞扬,远处几只水鸟低掠而过,有衔着鱼儿的鸬鹚游过。
谢神策叫醒了王解花,王解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