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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谢神策不知道。
齐王对谢神策的态度不怎么在意,心里却是有些打鼓的,虽然说目前种种迹象表明谢神策没有察觉,但是,如果,他知道了呢?
那这场以王府名义进行的邀请,就是一个笑话了。
你在人家背后捅了一刀,回头还想让别人给你当小弟?
开什么玩笑,人家又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齐王想了想,对闻崇说道:“加紧速度,查一查,到底是什么原因,大哥与谢神策到现在都没有交涉过,越快越好。”
闻崇说道:“殿下,此事,急不得了。毕竟这几个月,我们的人也被缇骑司揪出了不少,剩下的人,出于长久考虑,已经基本上暂停了行动。。。。。。”
齐王叹了一口气,说道:“本王也知道,此事。。。。。。此时若要强求,实在是有些勉强了,那这样吧,准许他们便宜行事,有机会在出手,若是没有把握,一切以隐藏身份为重。”
闻崇点了点头,然后下去了。
谢神策之前说不一定有时间去赴宴,其实也不全是托词,他最近确实是比较忙。一方面缇骑司的改组进行的虽然顺利,有周锦棉的任劳任怨,他也是可以休息休息的,但是谢神策不放心,加上有些很关键的东西,比如在监督司人员的选拔上,谢神策的要求就不一定会被完美的执行,毕竟缇骑司在本质上还是独属于晋帝的特务机构,所以在监督上周锦棉的选人角度就会与谢神策有所偏差。周锦棉要的首先是忠于晋帝,而谢神策要的首先就是忠于缇骑司律例。这两者看似差别不大,其实深究起来,确实截然不同的。
另一方面,谢神策在陪王解花进行了这么久的“休假”之后,又被晋帝找上了。原因是谢神策给出的讲武堂计划虽然严密,但是并不详尽,就实际操作上有多的可能性,很多地方还是一个未知数。
晋帝是很相信缇骑司报给他的一些消息的,但他其实更愿意听地下大臣们的看法。
毕竟大晋还是一个靠着世族地主的支持来统治的国家。晋帝可以不在乎大晋的百姓是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是他不能不关心支持他的门阀世族的兴衰。
类似于晋帝这种人,不求万无一失,只要能达到目标,哪怕机会很小,代价很大,也是有值得尝试的必要的。
谢神策此时在浴室房中,正与晋帝讨论讲武堂的一些事情。
“陛下若是想推行讲武堂,让世族子弟敢学好学,让百姓人家愿意为大晋效死,这校长一职,还得是陛下自己担任。毕竟天子门生,自有优越感,将来上了战场,也是没有退路的。”
“而且,陛下亲任校长的话,也能堵住一些人的嘴。让他们看到陛下的决心与魄力。这是示威,也能代表一些人的利益。毕竟,此举虽然会触动许多人的利益,但是一下子看破看穿的人还是不多的。况且也确实有许多人继续改变现状。像一些老国公家,便是很愿意重振当年威风的。”
晋帝听完谢神策话,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本来只是想对世族子弟进行一些改革的,但是不想被你一说,这渐渐的就变成了对整个世族阶层的变动,而且范围甚至延伸到了普通百姓之中。凤之啊凤之,你总能给我意料之外的惊喜。”
谢神策笑了笑,然后正色道:“陛下也是早就有意革新的,否则臣也不敢如此大胆。再说了,陛下此举为的不是当下,开讲武堂收取学员不论出身,有教无类,长此以往,是必然能打破世族门阀的,这是利在千秋的善举,与修河工一样,是必将要在史书中留下不可磨灭的一笔的。”
晋帝被谢神策的一桶马匹拍的龙颜大悦,不觉间连疲劳也减轻了许多。
谢神策接着说道:“重病需用猛药医,如今天下未定,我晋人文弱之风日长,实在是不利于国。与科举不同,讲武堂实际上等同武举,只是为了更方便的选拔人才才没有科举那样麻烦罢了。然而臣斗胆妄言一句,科举与我大晋,其实作用不大。入今看来,科举更多的还是在帮助高门大族壮大实力而已。”
晋帝欣慰的笑了笑,说道:“凤之之言,深得我意,甚慰我心啊。”
谢神策笑道:“皆是陛下英明。”
(ps:史矛革终于死了。。。。。。
稍后还有一章。)
第一百六十章 貌合神离()
谢神策关于文武科举制的观点,晋帝是非常赞同的。
大晋的科举制乃是从南宋学习过来的。
与南宋严格的科举取士制度不同,大晋的科举,更像是几大家族对新兴的人才进行瓜分的战场。谢神策对比一下唐太宗“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的说法,南宋的科举无疑更加成,与谢神策当年所背诵的历史书中唐宋的时代也是不差的。当然唐太宗这句话原本不是说科举制的。
晋国的科举只是徒有其表,是大家都知道但是不说破的事实。所以大晋历年的状元以及殿试三甲等,经常被南宋人戏问“谁家鳌头”,意思是说今年的状元等人,都是哪家支持的。
当然,这些年大晋的状元,不是姓“谢”,就是“司马”,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被其他家族瓜分。
真是一个畸形的社会。。。。。。
谢神策在出了御书房之后,长长的呼出一口,这样想道。
此时天已经黑了,皇宫之中灯火通明。
在宫门外,缇骑司的马车已经在等了,杨总司在谢神策上车后提醒道:“提督大人,今晚有齐王殿下的宴请。”
谢神策疲惫的坐在车里,没有应声。
杨总司等了一会儿见车内没有回应,于是打开车门,看到到谢神策在闭目养神,轻声问道:“提督大人,齐王今晚的宴请,您若是不去,属下这就差人去回了。”
谢神策睁开眼睛,用车内的毛巾沾了温水,洗了把脸,然后说道:“去吧,走黄晶河,速度慢些。”
杨总司与几名缇骑司使骑马护在马车周围,沿着黄晶河慢慢的向着黄晶楼行去。
这时候黄晶河两岸的画舫青楼已经开始热闹了,对岸的大街上人声鼎沸,谢神策结果杨总司买的一张肉饼就着一碗羊肉汤,有滋有味的吃着。
“闻崇,赵旭。。。。。。唔,还有司马檀,今晚上的阵势不小哇。”
谢神策吃完,从包着青花碗的粗布中抽出一张纸条,慢慢的看着上面的信息,轻声嘀咕着。
过了一会儿,谢神策喝了几口水,感觉嘴里的味道基本消了之后,才走出车门,与杨总司一同前往黄晶楼。
“下次让他别放韭菜,肉饼里面加韭菜鸡子,什么玩意儿!难怪生意这么差。哈,哈,这味道总算消了点。”
杨总司面色古怪的跟在谢神策后面。
卖羊肉汤的是他们的一个缇骑,那名缇骑自己喜欢吃韭菜,于是几乎所有的饼中都会放一些韭菜,以往谢神策吃的时候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今天要去赴宴,要是被人闻出来先前吃过东西,那就有些难堪了。
这厮仗着提督大人经常买他的羊肉汤,最近又夸了他的手艺,这几天很是有些猖狂,得趁机打压一下他的气焰。。。。。。
谢神策等人一身黑色的提督服在来来往往尽朱紫青绿的人群中显得十分扎眼,黄晶楼的门口小厮眼力是没的说的,一见几名鸳鸯服拱卫着一名黑色官服的人来了,就知道绝对是缇骑司里面的大人物,人未动笑先闻,便要上前招呼。
然而有人将小厮一把拦住了,另外有人抢先将谢神策等人迎下了。
小厮毕竟不是愣头青,不会先骂人再看脸,只是在拦下他的人身上一扫,便知道了这两人是先前一行大人物身边的侍卫,于是笑着点头哈腰的退下了,再笑着去迎另一拨客人。
那人上前,抱拳弯腰说道:“提督大人来了,请跟小人上去。”
杨总司点了点头,于是几人便跟着那人上去了。
还是在一间大大的包房,谢神策进去之后果然看到了齐王以及见过不少次的司马檀。
谢神策向齐王行礼道:“见过齐王殿下。”
齐王笑着起身还礼说道:“提督大人免礼,请入座。”
谢神策便在齐王左下首第一位坐下了。
齐王见谢神策坐下,于是为谢神策介绍道:“今日提督大人百忙之中能来赴宴,本王十分高兴。提督大人公事繁忙,怕是很少与在座的诸位相识,本王便为提督大人引见引见。”
谢神策忙道:“不敢不敢。”
与是齐王一一为谢神策引见在座诸人,诸人一一与谢神策见礼,谢神策也一一回礼。
多是五六七品的小官,职位不高,但都是容易升迁的油水衙门。目前高调的人也不多,但一看就知道多是圆滑之辈,想来与同僚的关系都是极为不错的了。
谢神策看了看对面的司马檀,司马檀微笑的点了点头示意。
司马槿与司马杉今天都没来,这并不常见。谢神策大概知道一点缘由,貌似是这一大一小与老二司马檀的关系出现了裂痕,所以今天的宴会就不会是三兄弟都来了。而最终出现的是司马檀,想来齐王也是做了一番权衡的。
谢神策笑了笑,既是对司马檀的回应,也是无所谓的意思。
今天到场的诸位,其实除了司马檀与齐王以外,就连赵旭以及闻崇,都是陪衬。
齐王想要拉拢谢神策,自然不会单走某一条路子,亲戚之间若是能扯上比较亲密的关系的,自然是不会浪费的了。司马檀将是谢神策的大姐夫,这关系摆在那儿不用白不用。
一顿宴会下来气氛并不是非常的好,虽然有赵旭、闻崇等人拼命的插科打诨活跃气氛,奈何主要的三个人——齐王、司马檀、谢神策一直不温不火,让人十分的尴尬,在宴会中甚至数次出现了冷场的局面。
没有说到国事,没有说到天下事,按理说今晚应该是能愉快的度过的了,但是散会之后众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这样油盐不进的人,换成谁都要怄一肚子气。
更何况谢神策是中途走开的。
今晚的宴会主要是为谢神策而来的,既然谢神策走了,宴会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在谢神策走后,齐王看着桌上的残羹冷炙,又看看脸色不佳的众人,笑了出来。
闻崇反应最快,见齐王笑出声来,连忙惊讶的问道:“殿下因何发笑?”
齐王拿筷子敲了敲碗碟,笑道:“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个个都摆着一张长脸,怎么?等着本王来开解你们?”
众人连忙惊恐,连到“不敢”、“恕罪”。
齐王摆了摆手,又笑了笑,说道:“本王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你们对待谢神策的态度。”
“本王今日宴请谢神策,为的是什么,诸位既然能来,就应该知道的。没错,本王就是想拉拢拉拢他,所以本王在今晚的宴会上表现的让你们有些失望。”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你们。因为你们当中还有好些人以为本王今晚只是试探,并不是诚心实意的邀请谢神策,所以你们对谢神策的态度并不是十分的友好,甚至在某些问题上有些针对。这种针对不是评日间你们在一起商量事情的时候那种针对,你们都是为本王办事,经常的针对都很少带私人情绪的,所以本王很欣赏。但是今晚,你们做的就有些刻意了。”
“归根结底,你们没有把他当做自己人。”
“但本王是真的想把他当做自己人啊!然而你们都是本王的心腹,本王有不可能为了一个还不是自己人的人,而轻慢了你们,所以,本王只有沉默。”
赵旭呼出一口酒气,起身弯腰道:“殿下,是我等愚蠢,坏了殿下的大事。请殿下责罚。”
众人一见赵旭这么说了,于是全部起身请求齐王责罚。
齐王叹了一口气,说道:“坐吧坐吧,你们是本王心腹,本王怎会罚你们。今晚之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便就这样吧,不要多想了。诸位还是早些回去想想对策吧。”
齐王发话了,于是众人纷纷告辞。
赵旭与闻崇最后走,看了一眼始终端坐不动的司马檀,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与闻崇一道离开了。
“表哥如何看?”
司马檀比谢神裴谢神威都大,所以也比齐王大,此时已经没有第三人,齐王便称司马檀为表哥了。
司马檀不做作的说道:“如果说在去年末还是只是让人难以捉摸的话,如今这位提督大人大人,可是让人无法捉摸了啊。”
“此话怎讲?”
“不动声色,进退之间自成方圆,他人浑然不能侵入内心半步,实在是严密。而且我看得出来,今晚他的心思还不全在我们